《[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125、何去何从

　　图书馆会客室。
　　南把托盘上的一杯茶递给条案后的老者，另一杯留给自己。然后看着老者不做声，心里却想着东方早上临出门前对自己说的话，南，淡定，不管是谁，是什么事情，咱都淡定。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呢。你大人我，虽然没本事，但护短我还是会的，所以放轻松一些，愁眉苦脸的不解决问题不是？
　　老者拿起茶杯看看，“南，你就甘心今后为人端茶送水？”
　　“这没什么不好。”
　　“你觉得这会有前途么？”
　　“我想要的是平静而不是前途。”
　　“没想到你这么颓废，你对得起苦心培养你的家族么？”
　　“不是我想对不起你们，是你们把我赶出来的。”
　　“哎，南，这件事情我已经解释过，番队是不能白养活闲人的，别人都是流放，唯独你可是我们费了好大得劲才留在瀞灵庭的。”
　　“这么说我该感激你们呢。”
　　“那就不必了，你只要回到二番队就行。”
　　“瀞灵庭又不是我说了算，我想去哪就去哪。”
　　“只要你同意，其他的不用你管。”
　　南不由皱了皱眉头，看来有人就是死不识趣，婉拒是不成了，那就开门见山吧。
　　“我不同意。”
　　“南，这机会错过可会后悔莫及的。”
　　“正是不想后悔，我再重复一遍，我不同意。”
　　“哼，良言不听，也由不得你，我们不能任由你胡来，毁了前程。”
　　南觉得这四枫院长老真是不可理喻，当下不再说话，放下茶杯，起身就走。至于老者么，您愿意坐着就坐着吧，总之，这儿即不管饭也不安排住宿，您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南还没走出会客室呢，那个老者有不紧不慢的说话了，“南，你这次重新拔刀是为了那个图书馆新来的副馆长吧。”
　　南的身形一顿，“您最好不要打她的注意，后果您承担不起。”
　　“我们只是想让你回二番队，打她的注意干什么？”
　　南回身，“我想我没说清楚，她同时还是十三番队的人，现在十三番队队长就暂住在这里。”
　　“我不是说了么，我们根本不会注意她，但是她要自己有个意外什么的，总不能都怨到我们身上啊。”
　　老者话音未落，南的身影就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经立于老者身旁，单手扼住老者的脖子。
　　老者徒劳的挣扎着，直到他的身子软下去，南才勉强松手。“记住，您要有个以外什么的，也不要怨我。”
　　咳咳，呼哧，老者缓了半天才缓上一口气。“小子，你不明白么，四枫院虽然今非昔比，但也不是一两个人能对抗的。”
　　“滚。”
　　“你的那位大人快回来了吧，你说她会赞成你把我赶出去么，或者是她有机会表态么？”
　　“你们要做什么？”这回抵着老者脖子的不再是手而是刀了，“快说，除非你愿意死。”
　　老者看着南杀气尽现的眼眸，知道这不是刚才警告性的话了，但凡他有半点行差踏错，南都会毫不犹豫的斩杀自己。
　　“我来的时候，看见你们门口有几个打架滋事的。”
　　没看见南的动作，人就消失在视野中，老者连忙爬起来，夺门而去，也许，他们真的不该再打南的主意。

　　东方带着两个技术开发局的死神，抬着一箱子的通讯器。心情愉快的回到图书馆。要说真么想到涅茧利这么大方，一下子给她五十部通讯器，图书馆人手一个都够。
　　刚到门口，就看见有几个人在图书馆台阶上打作一团。东方先是奇怪的看看，嗯，都不认识。
　　“喂，你们打架我不管，但别在这打行不行？万一把血留到台阶上，我还得找人擦。”
　　一句话出口，好几个人步履踉跄了一下。其中一个眼中寒芒一闪，抬手一把千本打向另一个人，那个人闪身躲过，东方就刚好暴露在利刃之下。
　　嘶，疼。东方心说我怎么那么倒霉呀，左腕还打着夹板呢，右臂又受伤了。但现在不是哀怨的时候，因为南跟疯了似的闯入那群人中间，看样子是恨不得把所有人立斩于刀下，这可不行。
　　“南，住手。”东方拼命喊着，可是根本没人理她。不行啊？再来。
　　“兔崽子，再不住手我的血就流干了，哎呦。”东方故意大声痛呼一下。
　　南无奈只好先回身看东方的情况，刚才他到得晚了点，只来得及挡下大部分千本，确实不知道东方伤的怎么样。

　　一番队，总队长办公室。
　　“碎蜂队长，你的意思是要那个叫南的回二番队？”山本面无表情的问着。
　　碎蜂的脸色稍稍有一点不自然，“是的，他原来就是二番队的人，因为多年前的一件意外才调职到图书馆。”
　　“那现在为什么又要他回去呀。”
　　“现在他的战斗力恢复了，不应该浪费在图书馆这个非战斗部门中。”
　　“可是据我所知，正是这个非战斗部门的人令他恢复战斗力的。”
　　“那只是传言，您不能听信。”
　　“你是说我老糊涂？”
　　“啊，不是，我只是想现在各番队均有减员，非战斗部门有能力的可以补充入番队。”
　　“这个，你说得对，所以我决定以后图书馆可以旁听队长会议，听从战斗调令，但不参与瀞灵庭平时的番队工作，这样你可同意？”
　　“这怎么～。”碎蜂说了一半顿觉不妥，总队长面前哪有她同不同意的道理？总队长这么说是不想谈话再继续下去。“是，属下告退。”

　　图书馆，如梦轩。
　　“不对，不对，再往上一点，对，使劲，啊！。”呼～，东方长出了一口气，血终于彻底止住了。要不是她左手骨折，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南，我看你以后跟我学习一些医术吧，要不你受伤时有我，我受伤时怎么办啊！。”
　　“是。”南一边小心地给东方清理伤口，一边神色凝重的答应着。
　　看看伤口清理的差不多时，东方说，“我叫你去雨乾堂拿的那个小箱子拿来了吧。”
　　“嗯。”
　　“去，拿过来。”
　　南进里屋拿出一个不大的藤箱，打开，里面瓶瓶罐罐的真不少。
　　“那个，那个蓝颜色的瓶子，对，打开，把粉末撒在伤口上。嘶，还得改进。”东方呲牙咧嘴的嘟囔。
　　“对不起。”南有些手足无措。
　　东方摇摇头，“不是说你，是说这药还得改进，得加点止痛的。对了，队长呢？”
　　“您刚出门不久，就有七番队的人来把浮竹队长叫走了。”
　　“哦。”东方点头，怪不得这么大动静都没见到队长露面。“南，说说看吧，这又是怎么回事？记住，实话，不然就别说。”
　　“大人～。”南刚说了两个字，就有人叩门。

　　一番队会议室。山本居中，各番队队长分列两旁。
　　“总之，现在瀞灵庭正值多事之秋，大家多多努力吧。”
　　“是。”
　　“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这次斩魂刀叛乱你虽然功不可没，但方法仍有不妥，六番队所有损坏建筑由你负责出资修复，你可有异议。”
　　“没有。”
　　“那么，其余各队各负其职，要知道与虚圈的决战就在冬季。”
　　“是。”
　　“总队长大人。”涅茧利突然开腔。
　　“有事么。”
　　“报告总队长大人，斩魂刀已有两把修复完成。”
　　“嗯，你做的不错。”
　　“不过继续修复剩下的斩魂刀，我需要点帮助。”
　　“呦，难得啊，涅队长居然承认需要帮助。”京乐春水笑嘻嘻的打趣。
　　山本也有些奇怪，涅茧利在他的研究领域一向自恃甚高，今天这是怎么了？“涅队长，你需要什么帮助？”
　　“我需要一个人。”
　　“谁？”
　　“十三番队队士东方如梦。”
　　一句话出口，几乎所有队长都神色有异，包括山本元柳斋。
　　“噢？她不过是个队士，你倒是说说看她能帮助些什么？”山本此时真是对东方有点感兴趣了。
　　“她的见解独到，可以帮助别人从千头万绪中找到关键点。”涅茧利说得非常客观，既没夸大也没贬低东方的作用。
　　“嗯，看来这个队士在某些方面真是有些本事。”山本说话时瞟了一眼京乐春水。
　　“哎，涅队长，这可不行。”京乐故意非常惊讶的说，“这个队士我已经向总队长要过了哦。”
　　“那又怎么样。”涅茧利一点不示弱。
　　“不怎么样，要给也是先给我。”
　　“给你我也可以要。”
　　“我不同意。”
　　“没向你要，你同不同意没关系。”
　　“咳，像什么样子！”山本打断二人的争执。接着他看向浮竹，“东方如梦是你的队士，你没什么可说的么。”
　　“总队长大人，东方队士心思缜密，番队中很多事情都依赖于她。”
　　“这么说你是不同意放人？”
　　“那也不是，这要看东方她自己的意思。”
　　“哼，这里没有她说话的份。”一旁的碎蜂插了一句。
　　“原本是这样的，”浮竹温和的说，“可是，在入队后不久，我就把这个决定权给了她本人，去留与否由她自己决定。”
　　“哪有这样的。”碎蜂不服气。
　　“是没有，可是我想，作为一个队长，我还是有这个权限的吧？”浮竹仍是不急不躁，让想挑理的都不好意思张口了。
　　“行了，”山本眉峰微动，这个队士他有必要再见见，“去，传十三番队队士东方如梦。”
　　立刻，有死神出去传令，一时间会议大厅安静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气氛逐渐诡异起来，这么多队长等一个队士，这情况呵呵，没有过呀。
　　又过了一会儿，会议室大门打开，东方出现在门口。
　　“十三番队队士东方如梦请求觐见。”东方一边行礼报名，一边心里骂人，这是谁呀？好好地队长会不开，把我叫过来干嘛。
　　“进来吧。”山本沉声说。
　　东方故作自然地走进会议室，为什么是故做呢？因为她这不两只胳膊都受伤了吗？其中一只打着夹板，另一只呢，一动就疼啊。
　　来到会议室中央，东方规矩行礼，她单膝跪地朗声说，“十三番队队士，中央图书馆副馆长东方如梦见过总队长大人。”
　　“嗯，咱们又见面了东方队士。”山本看着仍然是那么不起眼的东方。
　　“蒙总队长抬爱。”东方心说，是哦，我一个队士竟然蒙总队长多次召见，真是不知道那根香没烧好呦。
　　“这次传你过来，主要是涅茧利队长在向老夫要人啊。”
　　东方抬头奇怪的看着山本，一时没回过劲来，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要的是你。”
　　啊？东方看向涅茧利的眼神含着指责，您怎么能不经本人同意就这么做呀？
　　“结果京乐队长不同意。”
　　他算那根葱？
　　“他早先也跟我要过你。”
　　啊！东方看向京乐的眼神，含着鄙视，这有您什么事，您跟着捣什么乱？
　　“你的队长说，他把去留的决定权早就给了你本人。”东方看向自家队长的眼神含着哀怨，您说您就直接替我回绝不就得了，害得我被叫过来受审。
　　随着山本的话，东方先是看向总队长大人，继而看向涅茧利，然后京乐，浮竹。本来这也很正常，但是，兴许是过于惊讶，妞的动作非常机械，整个像一牵线木偶，看着很好笑，有个别队长的嘴角已经抖上了。
　　“那么，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曾经跟您禀告过，”东方赶紧又低头，“如果您允许，我就再重复一遍。”东方说完队长们都一愣，但旋即都想起来东方那次糟糕的瞬步表演。日番谷的嘴角抖得更厉害了。
　　“说吧。”
　　“东方不才，从真央学院毕业，要不是队长他亲笔公函要人，早就被退回流魂街了。到了番队，队长又多番的教导爱护，才有了下属的今天，因此属下发誓要追随队长一生。只要能跟随在队长身边，属下就心满意足了，哪怕是做一辈子的队士也无怨无悔。”
　　“嗯。”山本挺满意。“你们都听见了。”
　　一时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因为大家都听出来总队长已有定论，谁多嘴是自找没趣。
　　“东方队士，虽然是这样，但瀞灵庭番队之间是互相协同的，涅队长那里你也不要懈怠。”
　　“是。”东方虽然答应着可嘴里跟吃了黄连一样苦，我就一忙命，差事躲都躲不掉，回去以后我得马上闭关修炼，省得再惹事上身。
　　“来人。”山本嘱咐完，并没有叫东方退下。而是出声唤来雀部长次郎和一个拿着托盘的死神。
　　山本对着雀部长次郎点点头，雀部长次郎伸手拿过托盘上的一张纸，朗声念道，“现任命十三番队队士，中央图书馆副馆长东方如梦为中央图书馆馆长，因在战斗中表现优异，一并赐予列席队长例会及临时会议之权，即日生效。”
　　念完雀部长次郎把委任状递给一直单膝跪伏的东方。东方呢，傻呆呆的接过委任状，胳膊上的伤都忘了疼了。这真是一声炸雷啊。而接下来的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天打雷劈都不足以说明现在的处境，那简直是天坍地陷。
　　“瀞灵庭历来也有副队长列席会议的先例，但是你现在是与队长平级，所以老夫再给你一个殊荣。”说着微一抬手。那个端着托盘的死神上前，把托盘举到东方面前。
　　东方极其不情愿的，但又极其无可奈何的，忍着疼伸出没打夹板的右手拿起托盘上的东东。
　　端托盘的死神退下了，东方神色恍惚的看着拿在手里，已经自然展开的物件，天哪，那是一件队长羽织！一件没有任何番队编号的队长羽织！
　　东方的手明显的开始颤抖，这不是真的吧？啊？无意识的看向自家队长。
　　此时，会议室的空气就像凝结住一样，各个队长神色各异。不太了解东方的，不是漠然就是鄙夷，了解的呢，都知道，这丫头吓着了。
　　“哼，就这样子也配列席队长会议？”碎蜂忍不住出声指摘。
　　“怎么，东方队士，你对此有什么不满么？”山本也有些不悦。
　　“啊，不，我只是，只是激动，”东方还没吓糊涂，知道自己一言回错就是杀身之祸呀，“东方何德何能，得总队长大人您如此垂爱，东方怕能力不足，辜负了您的期望呀，要不您先收回成命？等东方有一定的建树之后再～。”
　　“唉，成命哪有刚发就收回之理？你今后好好用心就是。”山本闻言神色缓和下来。
　　“定当尽心竭力。”东方单膝改跪伏了，为了掩饰自己肯定不会好看的脸色。其实东方不知道，她现在的脸色都几近狰狞了。
　　“退到一旁吧。”山本轻点了一下手里的拐杖。
　　东方晕头转向的爬起来，本想站到一边队长队列的末端，可是手脚就是不听使唤的挪到自家队长身后，躲了个严严实实。
　　“哼。”碎蜂是一百个看不上这样。
　　山本倒是没再说什么，只当是东方小孩子心性，依赖浮竹依赖惯了，他对此倒是乐见其成呢。他哪里知道，东方是怕一个忍不住，始解梦魇，挑了这会议室的房顶。
　　接下来会议说的什么，东方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就觉得时间从未有过的漫长。其实，山本就又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哪能有多长时间？可见度日如年在东方这儿已经改成，度秒如年了。
　　散会后，东方机械的跟着浮竹出了会议室，一直到出了一番队大门冷风一吹才冷静下来。
　　浮竹无奈的看着东方，伸手帮她把斜跨在身上的羽织整理好。很难想象有谁获得这种殊荣会不高兴，可这丫头哪是常人啊，所以他知道，东方不高兴，非常不高兴。刚才在队长会议上她能做到不失体面，已经实属不易，此刻实在不忍心再责备她。
　　为什么？冷静下来的东方，当机的脑子开始疯狂的运转。这事肯定有缘故，山本不会无缘无故给她如此殊荣。难道是我斩魂刀的能力暴露了？不会，可是万一呢？除非能知道真正的原因，否则我那还有安生日子？
　　但是这原因谁能知道呢？浮竹？他好像也挺意外。京乐？他太滑溜，根本问不出真话。对了，碎蜂，看样子她一定知道。
　　打定主意，东方抬头，一眼看见碎蜂正准备瞬步离开。
　　“碎蜂队长，请您留步。”东方赶紧喊了一句，她可不认为自己能追得上这主儿。
　　碎蜂其实根本不想理会东方，可是她还是好奇东方叫住她能有什么事，于是停住脚步一言不发的看着东方。
　　东方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先规规矩矩给碎蜂行礼“碎蜂队长好。”
　　“哼，不敢当。”
　　“听闻二番队在战斗力情报探查都在瀞灵庭首屈一指，东方早有耳闻，只是无缘亲近，今后有机会可要多多聆听您的教诲。”东方心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你就是再不待见我，也不能就此动手吧。
　　果然，碎蜂只是扭头，“哼，没工夫听你废话。”
　　“可是我非常想聆听您的教诲。”东方显出真诚得不能再真诚的样子。
　　“你没资格。”碎蜂一点也不客气，在她的生活环境中，像东方这种懦弱没有战斗力的人，是没有立锥之地的，也是被人看不起的。
　　“所以啊，我在努力获得资格呀。”东方故意白痴的说。
　　“我没工夫奉陪。”碎蜂说完又要走。
　　“啊哦，我现在是中央图书馆馆长，与队长平级，总队长赐羽织，亲口允诺列席队长会议，这样都没有让您教诲的资格，那看来，在您眼里，这些个在场的的队长都没有资格立于您身旁喽？就是总队长大人也不过能与您平等而已吧？”
　　东方这话可说的狠了点，把所有人都拽上了。
　　碎蜂就是傻子也听出这里的厉害关系了，“不要以为这些殊荣是因为你的原因，要不是你运气好，有一个出色地下属，这些哪轮得到你。”
　　明白了，东方心思灵透，那是不比任何人差的，平时不闻不问，那是她懒。
　　当下东方仰天长啸，无声的控诉。啊，南你害死我了。转身不再理会因她异常举动而有些愣住的碎蜂。
　　从没有过的流畅的瞬步，东方两下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
　　京乐站在浮竹身边，看着东方消失的方向，“十四郎，小如梦这瞬步的本事见长啊。”
　　浮竹皱皱眉头，“春水，这事你提前知道么？”
　　“我就知道老馆长已经请辞。”
　　“丫头，有些不对，我得去看看。”
　　“没事，她就是损失点偷懒的时间而已。”
　　“不是，刚才为她整理羽织，她右臂好像有伤，刚刚伤到不久，血腥味还没散尽。”
　　这回京乐也皱眉了，“小如梦，都懒成这样了，怎么这麻烦一件一件就不断呢？”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追到了拐角处，意外的东方低头在那站着呢，看见浮竹，立马巴过来，“队长，您要回图书馆么？”
　　浮竹这下真是不明白了，“嗯，你～。”
　　“那赶紧走吧。”东方拽着浮竹催促着。
　　毕竟旁观者清，京乐在一边到看出点门道，“我说小如梦，你不会是不认得回图书馆的路了吧？”
　　一听这话，东方全身一僵，还真叫京乐春水说对了，她一着急怎么也想不起来，回图书馆该走那条路了。
　　看东方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京乐忍不住呵呵笑着，“小如梦，你该去十一番队，那的正副队长认路的本事跟你有的一拼。”
　　这要在平时，东方肯定嘴上不饶人，可今天她赶着回去找某人算账，顾不上斗嘴。“队长，我要回如梦轩，您瞬步带我好不好？”
　　浮竹看看东方，伸手揽住她的身子，小心的避开右臂，不用担心丫头会晕瞬步，她给他的对她自己来说，恐怕只有这点好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