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120、南的故事

　　四番队，一间单人病房门口。
　　“安西，你怎么不进去呀？”露琪亚奇怪的问站在病房门口一连愁容的安西梨香。
　　看见露琪亚，安西像是看见了救兵，“我是想进去，可是被你大哥撵出来了。”
　　“啊，兄长他还没离开呢？”
　　自打她们从现世回来，东方就一直昏迷不醒，整整两天了。而朽木白哉则寸步不离的守着，也整整两天了。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因为斩魂刀的事情源自朽木家族，所以朽木白哉兴许是心中歉疚。可是这时间长了，好像，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呀。再歉疚，也没有这个样子的吧？那朽木白哉的身份地位在那摆着呢，哪用得着这样啊。
　　正踌躇着呢，这不又来了一位。看见这位来了，一个四番队的席官赶紧上前，把病房门打开，并且就让它那么开着。开玩笑，这主儿一来门就得换，这已经是第四扇了，虽然不用四番队出钱，但是总换也不是个事呀？偏偏队长卯之花烈根本不出面制止，有人汇报，只说别影响其他病房就行。那，那么大动静，能不影响么？
　　南看都没看门口的几个人，直接就进病房了。安西看看露琪亚，“你还是把你们队长叫来吧，这早晚得出人命。”
　　自打卯之花烈宣布东方并无大碍，图书馆的那个，居然拥有风系最强斩魂刀的南，就一直想把东方接回图书馆静养，可是大哥就是不让，所以，每次来两个人都会动手，每次门都会遭殃。
　　露琪亚点头，好在斩魂刀事变后，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浮竹因此一直还没回雨乾堂。
　　东方醒了，可没有立刻睁眼。她先是试着动动手脚，脚还好，可不知为什么两只胳膊有点僵硬的不听使唤。
　　“出去。”朽木白哉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清冷。
　　“我来接东方馆长回图书馆静养。”南的声音不卑不亢。
　　本来东方不想参与进去的，可是当她感到两边不断提升的灵压时她汗了，这南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但有自己的斩魂刀，还敢跟朽木白哉叫板。得，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下属不是？
　　睁开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两个人的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一时还真没发现她醒了。
　　“有，有水么，我渴了。”东方怯怯的问了一句。
　　真灵啊，飘升的灵压立刻消弭于无形。可是，接下来东方就为难了，因为两个都伸手要扶她起来，而她一时不知该伸手给谁。
　　从心理上说，东方是想伸手给南的，毕竟是自己的下属，那用起来多心安理得啊？可是，她又不敢得罪朽木白哉，让人说她不知好歹她倒也不在乎，可是她怕他，一直都怕。于是，姑娘毫不犹豫地派司掉南，把手递给朽木大人。
　　喝了几口水，东方觉得嗓子舒服多了，“我在哪儿？”
　　“四番队病房。”
　　“哦，几天了？”
　　“两天。”
　　哦，还行时间不太长。东方还是觉得胳膊不得劲，动一动，肩膀好像有什么东西裹着。低头一看，还真是，双肩在衣服里面都裹着绷带一样的东东，而右手则裹着几片竹板。
　　右手的竹板可以理解，骨折了吗，可是双肩的绷带是怎么回事啊？东方忍不住，用还能活动的左手去解那些带子，裹着太不舒服了。
　　“别动。”清冷的声音呵斥着。
　　“不得劲儿。”东方毕竟刚醒还没能生龙活虎，声音软糯，听着像小猫撒娇。
　　“那也不许拆。”
　　“为什么呀，我肩膀又没什么事。”
　　“关节拉伤怎么会没事。”
　　“谁说的？”
　　“卯之花队长检查过，而且黑崎一护说过原因。”
　　东方嘴角抽搐，卯之花大姐，我们有那么深的怨么？逮机会你就整治我？关节拉伤用得着裹成这样吗？
　　“我才不要。”这下东方更加的肯定根本不用如此。所以，她用左手更加卖力的拆绷带。
　　“不行。”东方的手被朽木白哉按住。
　　“怎么不行？我也懂医理，好吧，就算它拉伤了，只要我不做剧烈运动，它会慢慢好的。现在，要么帮我拆了这玩意，要么别碍事。”东方一着急，说话就不客气起来。
　　该死，这个怎么这么难拆啊。东方正忙活着呢，朽木白哉清冷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你确定要现在拆了它？在所有人面前？”
　　东方听着话音不对，抬头一看，妈呀，什么时候来了一屋子人啊？自家队长，青木，竹内，安西，露琪亚，日番谷，桧佐木，吉良，还有山田。再低头看看自己，只着里衣，因为拆绷带，衣衫半开，要不是有绷带裹着，就表演脱衣秀了。
　　东方脸皮不薄，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是免了吧。不等她动手，朽木白哉早就帮她把衣服理好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东方谁也没理，就对着露琪亚一咧嘴，“露琪亚，恭喜你。”
　　露琪亚纳闷啊，“为什么？”
　　“因为有事实证明，黑崎一护肯定不是哑巴，你们是朋友，所以恭喜你。”
　　露琪亚一听黑线了，敢情东方这就报复上了，刚才她听见兄长告诉她是黑崎把她受伤的经过说出来的，就感觉不妙，一般人就不感激也不会记恨，可东方大妞整个一怪胎，她好像从不希望别人替她分担任何苦难。
　　“别理她朽木，这女人从来都不知好歹。”日番谷看不下去插了句嘴。
　　东方看看日番谷，“那是，您是知好歹的，正好我想着弄一个冰窖呢，回头您把冰可得准备好了。”
　　“哼。”日番谷气的扭头走了，反正看着东方也没什么大事，趁着没被她气死还是早点离开吧。
　　气走了日番谷，东方心情不错，刚想跟大家打招呼，可是乐极生悲，卯之花烈从门外进来了。
　　“唉，小家伙气色不错啊。”
　　“唔，卯之花队长好。”东方立刻变得乖乖巧巧的。
　　卯之花烈走到床边，给东方检查了一下，满意地说，“嗯，除了双肩的拉伤，脖子上的淤青，右手的骨折，手腕脚腕的磨损，身子有些弱，气血有些不足之外别的都挺好。”
　　东方哀怨的看着卯之花烈，心说这还叫好呀？您成心的是不？我，我得离开这里。
　　“嘿嘿，那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可以，回去以后静养个个把月就没问题了。”
　　“嗯，您放心，这个静养我拿手。”东方说的大言不惭，病房里其他人都汗颜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静养了。”卯之花烈把最后的几个字说的很清楚。
　　看着卯之花烈离开病房，东方立刻要从病床上下来。
　　“你要干什么？”清冷的声音透出明显的不悦。
　　“我要离开这儿。”
　　“想去哪儿？”
　　这一问到把东方问住了。她下意识的看向自家队长，我要回雨乾堂，在嘴里转了八圈才又咽下去。以前她是十三番队队士，理所当然可以在雨乾堂躲清闲。可是，现在，她还是图书馆实际上的一把，她，她不能撇下那帮下属不管。
　　“跟我回家宅吧。”朽木白哉可不会想那么多，直接替东方做了决定。
　　吔？因为在脑海里的选项里根本没这一条，东方一时愣住了，但很快她反应过来。“我～。”不去，两个字在看见朽木白哉的眼神后硬是咽了回去，改成，“我走不动。”然后伸出双手有些无理，无赖，挑衅的做出要抱抱的姿势。
　　东方是这什么想的，您不就是觉得有些抱歉么？我这越往后错越躲不过去，那就携恩图报吧，或者是得陇望蜀，得寸进尺怎么着都行啊，只要您烦了，我就解脱了。
　　妞盘算的是挺好，所以，当朽木白哉真的弯下身子穿过东方伸出的双臂，抱住她时，她傻眼了。
　　不要啊，您别那么认真行么？还以为双极之变以后，您不那么死守规矩了，敢情这规矩守得更严格了。
　　妞受到刺激后做了一件平时不要说做，就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她搭在朽木白哉颈后的那只手正好是没瘸的那只，鉴于她的爪子经常自作主张，下面的事就显得不那么突兀了。
　　小爪子精准的按了一下朽木大人颈后的某个穴位，随后就是一阵兵荒马乱。最后，东方和南在众目睽睽之下，清理完现场，妞还顺手把桌子上的那盒她一直很喜欢的药膏揣了起来。
　　“南，我们走吧，别打扰朽木大人休息。”
　　“是。”
　　东方和南一前一后，一本正经的走过还在呆若木鸡的众人时，妞还有心情一把拽走了苦笑不已的自家队长。
　　她们走了好一会儿，众人才醒过神来，面面相觑的互相看了一眼，各自作鸟兽散，除了苦命的安西，有什么办法，谁让那是她的队长呢？
　　浮竹被东方拽着，显得极其的无可奈何，这要不是当初，他也被这么暗算过，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回不过神来。
　　“队长，您还在四番队呢是吗？”东方经历了最初的震惊后，这会儿已经完全坦然了，反正已经做了，听天由命吧。
　　“嗯。”
　　“哦，是不是暂时不回雨乾堂？”
　　“嗯，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赶紧处理。”
　　“那，您别暂住四番队了，去我那儿吧，图书馆已经基本装修完工了，有专门的休息室哦。”
　　“这个，就不必了吧？”浮竹担心自己的事情太多，丫头会忍不住帮忙，但是她现在需要好好休养啊。
　　“怎么不必了，我要有事找您怎么办？先说好，我才不来四番队，卯之花烈队长都烦死我了，我可不自找没趣。”
　　“如梦，没人会烦你，卯之花队长只是不希望总看见你受伤。”
　　“我不跟您争论这个，我有惊喜给您，您不来可看不见，所以您一定得来。”
　　“恐怕是惊吓吧？”
　　东方转转眼珠，“如果您希望是惊吓我可以想想办法。”
　　浮竹摇摇头，他拿这丫头是越来越没办法了，“好，我中午过去，你想吃点什么我带给你。”
　　东方一听眼睛一亮，“就知道您最好了，四番队食堂的寿司不错，还有～。”
　　等东方说完，浮竹滴冷汗了，“也许中午还是你过来好一些。”
　　“我不来，”东方一副没得商量的语气，“不过南会过来帮您拿东西。”
　　浮竹目光不由看向一直站在一边没有说话的南，不知道看到东方这副样子，这个为了她敢拿刀尖逼住自己的下属会怎么想。
　　一看之下，浮竹不得不承认，什么人带什么兵，南居然神色如常，对副馆长大人的所作所为丝毫不以为许。见浮竹看向他，还微微行礼说，“是，属下会过来接您。”
　　看来丫头真是得人心啊，这才多长时间，让下属眼中除了她就没别人了。
　　“好吧，如梦，你身子弱，又有伤多注意休息。”
　　“知道了，您就别唠叨了，我不是说了吗，静养我拿手。”说完东方告退带着南回了图书馆。
　　到了图书馆，东方先里里外外看了看装修的效果，嗯，还真不错哦，看来她捡到宝了，南不光战斗力不弱，这管理能力也是一流的啊，啦啦啦，这以后她可以想怎么懒就怎么懒了，反正天塌下来有南顶着呢。
　　东方来到办公室，南一会就把茶沏好给她端了过来，现在，在她不断的指导下，南沏得养生茶都快赶上指导者了。
　　东方满意的喝了一口茶，“这几天有什么事情么？”
　　“没有，只是日常工作积下了不少。”
　　“那你分分类，该谁做的都该开始正常开工了。”
　　“是。”南答应一声出去了。
　　屋子里就剩东方一人了，她开始琢磨今天这事的后果会是什么。哎，冲动是魔鬼呀，她那爪子怎么就总自作主张呢？等朽木白哉醒了会不会始解了千本樱剐了她呀？嗯嗯，所以等中午，队长来了以后，无论如何也得把他留下，当着浮竹的面，朽木白哉总不好太过分吧？
　　正胡思乱想着呢，南抱了一大堆文件从外面进来。看着南把文件放到桌子上，东方额头一跳一跳的疼。
　　“南，这些是什么？”
　　“需要您处理的文件。”
　　“怎么这么多？”
　　“自从您来了从没审阅过日常需要签署的文件，所以积压了许多。而在您来之前老馆长身体有恙，休养期间，积压的还没拿过来～。”
　　“啊！？”东方有些喉头发干，“我来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你怎么才告诉我呀？”
　　“您自打来了，就开始忙着整理藏书，然后又是装修房屋，我跟您提过这些需要签署的文件，您说不着急。”
　　嗷哦，东方无力了。就说嘛，好好地在十三番队做队士多好，现在这真是，纯粹赶鸭子上架吗！
　　东方有气无力地用那只没瘸的爪子扒拉桌子上的文件，“南，你有话就说吧，但是一定得是实话。”
　　南现在对东方这种在她想要的时候，就能敏锐的要命的思维已经见怪不怪了。
　　“大人，您的工作要紧，我还是以后再说吧。”
　　“那你在这儿杵着干什么呢？”东方把文件推到一边，“想说就说，你比这些玩意重要得多。”
　　听着东方随意却坚定不移的话，南心头一震，这个大人他没选错。
　　“我～。”
　　“坐下说，你站着我得抬头看你，怪累的。”
　　南刚说一个字就被东方打断了。他看看漫不经心用一只手翻次文件的副馆长大人，走向前两步坐到了东方对面。刚坐下，东方就把几份文件递给他，示意他放到一边。
　　“说吧，精彩一点，不然我睡着了可不负责哦。”
　　南嘴角一翘，这位大人就是有办法让所有人轻松平静下来。
　　“大人，其实我姓四枫院。”南说完这句就死死盯着东方。
　　东方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左眼一个八字，右眼一个卦字，“南，你不会是夜一大人的儿～。”东方看见南的眼神戾气一闪，艰难地把后面那个子字咽了回去，结果差点没噎着，“亲戚吧？”
　　“堂姐。”南有些无奈又有些放心了，因为他在东方眼里既没找到震惊也没找到鄙夷，他只哭笑不得的找到了兴趣，八卦的兴趣。
　　“那为什么你～。”
　　“是，我从没有被冠上那个高贵的姓氏，因为我的出生是不被期望的，不被祝福的。我的母亲出身平民，而且始终没有任何名分。”
　　“南，所谓高贵的姓氏其实就是无形的锁链，你运气不错。”东方说完还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母亲是一个普通的侍女，还怀着我时就被赶出了四枫院家，我是在流魂街长大的。”南接着说。
　　“然后呢？”东方追问。
　　“母亲抑郁成疾在我十五岁时病逝了，临终嘱咐我拿着她的信物回四枫院家。”南缓缓的说着。
　　东方也不催，歪着头听着。
　　“我回到四枫院家，他们虽然收留了我，但只是把我当做仆役一般。”
　　“可你天生就不是那块料。”东方一咧嘴。
　　“是啊，我不会看人脸色阿谀奉承，所以很不得其他人喜欢。直到有一天家主大人发现我有过人的灵力，才开始找人训练我，直到我凭借实力进了二番队，他们才稍稍对我好了一些。”
　　“那么后来又出了什么事情呢？”东方就像个听故事的小孩子不断追问下文。
　　“后来，我遇到碎蜂家的一个小姑娘，可是不久因没有完成训练进入刑军，她被家族流放了。于是我就经常去流魂街与她相会。”
　　东方皱眉，她预感到这个故事结局不会是完美的了。
　　“我的灵力强大，可却一直没有觉醒斩魂刀，家族中的某些人为了各种原因，一直在想尽办法，可是都无功而返。”
　　东方想起自己觉醒斩魂刀的经过，“那是需要某种契机的。”
　　“是呀，所以他们总是不死心，甚至趁我单独一个人的时候，把大虚引到我面前。终于，在那次她为了我被虚杀死后，我觉醒了斩魂刀，风系最强的斩魂刀风舞无形。”
　　“南，南，她，”东方迟疑着，“是无悔的。”
　　“他们达到目的了，可是风舞无形我就用了一次，就是觉醒的时候，我用他砍了那只虚。”
　　“你退出了刑军么？”
　　“我怎么能呆下去呢？砍了那只虚之后，我就再也无法使用灵压，斩魂刀成了废铁，原来的战斗力也一落千丈。”
　　“南，你做得好，气死他们。”
　　南略显惊愕的看着东方，他还以为东方一定多少会认为他窝囊怯懦，或者意气用事呢？没想到，而且她怎么就肯定是自己故意的呢？
　　看着南不解的神情，东方摊了摊还能动的那只爪，“没什么可奇怪的，要是我就那么做，你既然现在跟我说这件事，那么你也一定会那么做。”再看看南，还是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东方叹气，敢情又是个一根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懂？”嗯，妞这句话说的太对了。
　　南这才有点醒悟，深深的看了东方一眼，接着说，“后来我就被二番队除名，毕竟我做过死神，而且是跟虚战斗后失去能力的，考虑到各方面影响，没有把我直接流放，而是扔到了图书馆任由自生自灭。”
　　嗯，总的来看，他们就做了这么一件好事，要不我怎么能遇到你！那后来呢？”东方半玩笑半认真的说着。
　　“后来大人您都知道了。”
　　“嗯，没了？”
　　“没了。”
　　“夜一大人知道你么？”
　　“不知道，我的身世只有那个血缘上的父亲和他的夫人知道，后来他们都去世了，就没人知道了。”
　　“不对，是没别人知道，你我应该还算是人吧？”
　　南忍不住一笑，点点头。这件事压在心底很多年了，原以为今天重温会很沉重，可是，他的这个大人啊，总之他是认定终生追随于她了。
　　“那么，你打算今后怎么办？”
　　“不怎么办，大人在哪，我在哪。”
　　“哦偶，你不怕跟着我这么个废材没有前途么？”
　　“要看重那个，我就不会这么多年没拔过刀。”
　　“你不后悔？”
　　“绝不后悔。”
　　“那我可不客气了，只要你还是我的下属一天，你可就得听从我的命令，这与你的战斗力无关。”
　　“那是自然。”
　　“哎，”东方突然叹了一口气，“可是，你想过没有，你恢复了灵力，有人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南怔了一下想了想说，“我现在是您的下属，您不会坐视不理的。”
　　“啊！啊！啊！南你不会赖上我了吧？”
　　“差不多，嗯，就是吧。”南阳刚的脸上多了一丝戏谑。
　　“呜呜，我可不管。”
　　“您不会。”
　　“你要挟我。”
　　“那也得您让。”
　　“我不让怎么办？谁让你是我的下属？打骂，欺负只能我来，别人休想。”东方的样子就像一只护食的猫。
　　南欠身施礼，“那以后就仰仗大人您了。”
　　“好说。”东方挥挥小爪子，然后指指在听南讲述的时候递给他的文件，“这些拿走，不用着急，有个两三天审阅完就行。”
　　南看看东方光洁溜溜的桌面有些难以置信，更有些心惊胆战，“您这是～？”
　　“我这是在仰仗你呀！”东方大言不惭的说。
　　“那您做什么呢？”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我这几天准备去涅茧利队长那顺点东西，哦，不是交流交流。”东方差点没说走嘴。
　　“他们跟我们有什么好交流的吗？”
　　“当然有了，他们先进的设备可以用在我们这里，我们书里浩如烟海的知识可以用在他们那里。”东方理直气壮的说。
　　明白了，大人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去。这个吗，他支持。当下南不再犹豫的去搬那几摞，他刚搬进来不超过半个时辰的文件。
　　“哎，别弄混了，左边的一摞给负责书籍保管的人员，右边的给各区的负责人，中间才是给你的。”
　　南骇然的看着东方，这位大人什么时候把文件都过了一遍啊？刚才她明明听得很入神呀？不时随手递过来的文件，还以为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呢。
　　“还有，一会儿如果有人来就把她带到我办公室，如果是朽木队长来，你就说我在静养不见客。要不行你就把他带到会客室，再回来给我报个信。（我好潜逃）记着不许你跟他动手，除非你能保证自己分毫不损。”
　　“是。嗯～”
　　“还有事么？”
　　“我能保证自己分毫不损的话就可以跟朽木队长动手么？”南认真的问着。
　　东方听完气乐了，“南我不想小看你，但咱得有自知之明吧？你觉得你现在能从一个队长级别面前全身而退吗？”
　　南想了想，他的身手也是经过严酷的训练的，兴许能跟朽木白哉一较短长，可是斩魂刀他也就用了那么屈指可数的几次，而且还不能卍解，这个就差着一大截了。
　　“不能。”南诚实的说。
　　“那就老实点，等能的时候再说。”
　　也就是说，东方大人还是比较偏向自己这边的。南心情很好的点头称，“是。”
　　看着南抱着文件出去，东方立刻趴倒在桌子上，哎，这年头大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在下属面前你总得撑着点吧？还是做基层人员好啊，在谁面前都不用硬撑。
　　呜呜，我还小，我要别人给我撑腰，我不要给别人撑腰。那日番谷比你还小呢？我怎么能跟他比？他是天才，我是废材啊！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东方终于懒洋洋的支起身子，接着开始拆双肩上的绷带。等全拆完了，愣是出了一脑门子汗。看着身边一地的绷带条，东方这个无力啊，卯之花大姐，我怎么就得罪你了呢？你就是我的克星啊，不，是天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