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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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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刀一直有着爷们的自觉,奈何总要做与愿相违的事。
又比如这臭人总免不了风里沙里颠荡的劳碌命,但偏偏略有洁癖:随身手巾、偏好带壳可剥食的零嘴、偏好和姑娘家勾搭……咳这个不算。
总体来说,早些年走江湖时,风里刀这点子个性维持得是辛~苦万分,他没本事把所有的不合时宜做成理所当然。
但雨化田偏就可以。他目无旁人的功夫是一等一的,风里刀想起刚过去那茬,腹诽着雨化田此项功夫可见绝没拉下。好一会才把思路从那谁谁那两条光溜溜的长腿上拉回来,旖旎风光。
不管怎么说,客厅是给人嗑牙遛弯儿的,没那功能用来展示被人随便脱下丢的衣裳。
风里刀将警服归拢一处,边骂着自己手贱,冲那房门喊了句问这衣服作何打算。先借了胆子,那嗓音还是带颤。
门里杂着隐约水声,有人回说:“脏了,丢。”
风里刀此等寒酸小民,闻言后,霎时间心里杂陈的五味姑且不论。只是他当真抖开了衣服,去找雨督主说的脏处。
衬衫雪白,只袖口衣料上溅了一点红,殷中泛黑,血迹无误。
风里刀对着那点红看了会,不知想了什么,把衬衫搁到一边。经手过了另个人的衣服,总觉指间,沾了点不明不白的气味。
这气味,的确是雨化田的。
风里刀于当天下午茶时,就在雨化田往自己身边那一坐间,再次闻到了它。
哟还真是香的。他心不在焉地琢磨着,借着这点儿心不在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总算没多想什么鸿门茶座的事。
其实,即使没旁人来,雨化田还是惯例有午茶的。从前就有的习惯,在现世却难免让人往英式的清贵守旧范儿上想。
日影飞去。
回光返照。这是个很适合忆及往事、清算旧账的下午。雨化田把手里的东西往小桌上一搁,依旧端着张神情矜持的脸,示意风里刀自便。
那东西是一盒子冰淇凌,拿勺子挖了做冰球的那种。风里刀对着这冒着凉气、和雨化田气场格格不入的物事,差点被那突然蓬勃的女娘气冲了个趔趄。
一脑补到乖巧叼着个小银勺挖冰淇凌吃的雨化田,风里刀就觉得扑面而来的无违和感,想笑。
但是,他不动声色地说:“什么口味?”
雨化田看他一眼:“Cappuccino Truffle——进良上次买的。”
说罢,似乎是微微勾了个笑影出来。
这一笑虽然幅度极小且居心不明,但效果昭彰。待风里刀从那阵汹汹袭来的风情里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乖巧叼着个小银勺,嘴里甜腻冰凉。
风里刀突然就悲从中来了,这厮一笑,万事休矣。他更加百爪挠心地想,雨化田莫约是记得的吧——西厂大档头马进良可不就是那团伙头头,然后风里刀稍微往后缩了缩。
雨化田的言下之意,不知道是在解释这冰淇淋并不是自己的口味,还是在暗示别的。风里刀颇为自暴自弃地埋头挖着冰淇凌,一边心不在焉地琢磨,耳廓在日光里绒绒的。
他舔了舔唇上沾着的,看得出舌尖被冻得有点红。这一切情致雨化田不动声色看在眼里,只垂眸啜了口茶。
地点:风里刀、雨化田合租的公寓阳台
起因:雨化田的下午茶
经过:雨化田请风里刀…吃冰淇凌?
结果:美人恃靓行凶。
(总之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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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刀留着记忆,但他不晓得雨化田还记不记得。
雨化田记得的。
P.S,现架,非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