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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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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冰冷空洞的房间里充满着催人命的机械声。
一声快过一声,一声比一声尖锐,“滴答——滴答—滴——滴———”终于某个机械负责人的向人发出它的功效,也让这个寂静的房间生出一点生气,虽然这个生气听起来更像是催命符,但是无人关心,也无人知道,在这个重症病房外无人看守。
玻璃房内,一名看起来纤弱无比的女孩,脸上全无血色,身体甚至从外观上讲有些僵白,眼睑和额头处显现出不自然的青白色,露在外手上还挂着点滴的管子,可是往上望就会发现,那瓶子里的液体根本一点都没有少,无一波澜。
以上种种迹象都显示那名躺在那里的女子已无生机。
在机器发出报警后的十分钟,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们姗姗来迟,身后还跟着一群身穿土黄色的衣服的少年们,只是他们的表情都只有一个——冷漠。
就像是没有听到房间里发出的警报,也没有看见病房上的人,看她就像是看着一堆死物,虽然她已经死了,但是,作为少年们,他们这样的态度让人感慨。
医生们有条不紊的,帮女孩做过一系列的检查,和一些抢救措施后。
冷漠的表情,显示这个病人已经了无生息,只是正在他要宣布的时候,机器发出一些杂乱尖锐的声线,“滴—滴滴——滴滴滴——滴——答——滴答——滴答——”那是显示女孩生命再次激活的证据。
本冷漠的医生们,却在这时兴奋的像个小孩子般,认真细致的为病床上的女孩检查,比之刚刚差别之大,让人侧目。
而刚刚那群冷漠的少年们,脸上也浮现了复杂的神情,有不忍、不屑、怜惜、无措、担忧、鄙夷、漠视等不同的情绪。
最终少年们,决定留下两个人看守着女孩,分别是一个看起来很绅士和美丽异常的男孩子。
留下柳生比吕士是为了更好的善后,而留下幸村精市是因为造成那名躺在那里女孩子的罪魁祸首。
只是貌似他们不这么认为。
“呐,比吕士今天上课的笔记我没怎么写,你现在方便借我吗?”说着幸村精市笑的很柔和、干净,微微侧头望着柳生比吕士。
而柳生比吕士却好像进入了自己的冥想里,无视了幸村精市的话语,眼眸流转之间有什么一闪而过,快的连幸村都没有抓住。
“嗯”了一声,修长的手指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本深紫色的笔记本,优雅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好看。
幸村精市的眼色闪了闪,对着明显神游的柳生比吕士不予言语,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紫鸢色的眸子微微调暗了不少,但嘴角的笑容却越发迷人,就像是背后开满了白色的百合,只是却让人觉得寒冷异常。
而作为主角,床上的人,明显没有多余的力量去想其它的什么,因为大片大片,明显不是她的记忆直接窜入她的脑子里,而且明显是一些连接不上的片段。
比如某个明显很像动漫网球王子里的王子,是这具身体的哥哥,作为二十一世纪的资深宅女,她一眼就研究出了他的身份,那只明显带着关西腔的某狼。
她真的想仰天长啸,我真的很想跟忍足侑士来一场甜蜜的爱恋,但是这具明显是他那疼爱的妹妹,应该怎么办呢?
片段镜头有以下几个作为参考。
镜头一:
在车水马龙的街头,一个脸上带着娇纵表情的女孩想要挣开男孩那有力的臂膀。
就听到那男孩的声音响起。
“妹妹,别任性了跟我回家吧。”声线带着一贯的关西腔,带着惑人的魅音,一脸疼爱有加的柔情哥哥的表情,是那么的深刻的打击人,我不要他当我哥哥啊,我想当他的情人啊,是情人啊,是情人啊……不是妹妹。
镜头二:
“妹妹……嗯~最近在想什么呀,怎么都不跟哥哥讲话了,而且一个人笑的那么傻做什么?”忍足侑士的脸被放大,出现在某女面前,在她还没有脸红心跳的时候就听到……
“哥,别突然出现在人面前,都快被你吓出心脏病了。”娇嗔的女孩,突然扑进男孩的怀里,让沉睡中的人红了脸,淡淡的粉在某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爬了上去。
只可惜这些都没有人注意到。直到——
第三个镜头:
“小糯,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那声线里带着愤怒,听着甚至有些尖锐,一堆照片飘落在女孩的床上,而下一秒,画面突转。
忍足侑士一手环抱着忍足软糯的腰肢,一只手抚上忍足软糯的脸颊,眼神也带着某些不知名的情绪,渐渐脸颊拉近,某狼的唇就那么贴上了某女占据的身体,这一刻,连自身都觉得激动人心,所以,现实当中,某个仪器尽责的发出它的声音。
这一声声急促的声响影响到了外面的两个人。
幸村精市和柳生比吕士立马从座位上起立,来到女孩的床边,一边看着女孩脸色异常红晕的脸和不正常的机器,就想着要不要叫医生的时候,某位女孩又长又翘的睫毛轻轻的颤抖了下,已非常龟慢的速度缓缓睁开。
钱软糯看到眼前的人,愣的一下,眨巴眨巴眼睛,貌似眼前的人很美,再眨巴眨巴眼睛,貌似眼前的人和某个动漫里的人物很像,尤其是那件土黄色的衣服,嗯~等等,貌似面前的人就是那个立海大最大的终极腹黑BOSS。
“唔……”因为这个认知让女孩有些惊恐微微的睁大了眼睛,红黑色的眸子有些放空,身体不自觉的往旁边挪了挪,因而扯到了手上的针管,精致的黛眉微微褶皱,下意识的回望痛处,看到一只苍白纤细如柴的手,那……那只明显不是自己的手,自己的手虽然纤长,却带着婴儿肥,那……我现在的状况,不会是脑子里想的那样吧,而且刚刚那个梦,是梦吧,要是……不是梦怎么办?
钱软糯无力的思考着,面上的神情已经转变很多了,就是没有开口讲话。
而幸村精市在她醒来的时候,身微微的前倾站在女孩的左手边,而女孩因为一系列的动作已经把已经结痂的伤口崩开了,裹在女孩左手上的白色绷带已经隐隐的看到一些红晕,虽不多,但在白色的底色下,显得刺眼。
“你……怎么样了?”幸村精市不知道该怎么措辞,有些冰冷的语气问出了口。
钱软糯想了想选了一个穿越人士最经典的话语冒出了口:“请问,你是……谁?”眼眸略带戒备和冷漠。
“你……”幸村精市神情一愣,明显和他构想的对话不一样。他默默的打量着川岛软糯,她不是又在耍什么把戏吧?
而明显柳生比吕士更加的纠结,他下意识的伸手去碰女孩的额头,修长的手在灯光下,显得鲜明苍白,似是王子的手。
却在女孩条件神经下拍开了,纤细的黛眉微微皱着,苍白的脸颊微微一侧,红的不正常的唇,正紧紧的抿着,纤长若飞的睫毛微微往上翘,黑红色的眸子里映着一个人,却一言不发,与之对视。
柳生比吕士心慌的下意识抬了抬眼镜,有些无措、有些不解,无措的是刚刚的动作,不解的是他怎么会这么关心她?是因为知道那件事不是她做的?还是不相信她为了幸村伤害了她自己?
在他思考的时候,有人比他更不解,比如幸村精市,他微微抬眉望向比吕士,他今天听到她出事的时候就很不正常,虽然动作依旧一样绅士,可是有些细微的地方却不同了,他明显感觉到他今天对自己的排斥,不愿意接近他,也不愿意听他说话,整个身心都扑到那个叫川岛软糯的女孩,这么想着幸村的那紫鸢色的眸子微微流转,有什么从周围散了出去。
而钱软糯明显感觉到气氛的不一样,有些惊慌的往脖间摸去,却发现那里除了一片滑腻的肌肤什么都没有,黑红色的眸子略微呆了呆,眸子有些放空,脑子里有什么炸开了,这里真的是网球王子的世界?不是原来的世界?不,不,不!不是这样子的,我在原来的世界活的好好的,有几个死党每天发发牢骚,打打闹闹,有一对疼爱自己的父母,除了没有爱情,生活过的非常如意,事业也在父母和朋友的支持下完成的不错,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开玩笑,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钱软糯哦不现在的川岛软糯脸色苍白的血丝尽退,本来绯红的唇畔,被贝齿一咬迅速灰白,黑红的眸子慢慢暗沉变成的纯色的黑,突然纯色的眸子闪过一道亮的刺眼的光,扫向柳生比吕士。
“请问……”川岛软糯的声音带着些干哑,有些突兀的在这个病房响起,川岛软糯试着吞咽了唾沫,使自己的喉咙稍微湿润点,说话也不那么艰难,“你……的手机可不可以……借我?”眼神中带着稍许祈求,眼眸中已带水光,盈盈一扫,右边的那个人影的眸子一紧,手已伸入裤袋,修长的手指握住手机,往女孩的面前递去。
女孩的手苍白又纤细,隐隐还带着青筋,指甲却是最鲜艳的颜色——丹蔻红,还镶着水色的砖,微微闪着耀眼的光芒,显的有些刺眼,只是有比那更刺眼的,那就是那个点着盐水的管子,它似被女孩的力道带歪,女孩手背有些鼓起,显得有些诡异。
川岛软糯顺着柳生比吕士的眼神望去,左手一动,迅速拔掉右手的针管,那一手连着针管的创可贴也被拔出,丝丝血水从手背流出,女孩却没有丝毫察觉,看着男孩手心的手机,颤颤巍巍的拿起,指尖在键盘上跳跃着,一连串记入脑髓深处的数字播出,女孩却没有像常态那样把手机放在耳边,而是愣愣的看着屏幕,直到——
“喂——”
“……”
“喂——”
“再不说话,我挂电话了!”那一声如河东狮吼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听起来是那么的诱人。
【以下中文对话:】
川岛软糯立马拿起手机:“是我~”声音带着一些颤音,不自觉的带着些许撒娇的语气。
“你……软糯?”那女声带着些许困惑,浓浓的鼻音发出,那是她没睡醒前的声线。
“嗯……我……”很想开口,可是脑子里一片杂乱,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川岛软糯有些胆怯,尝试的发音,断断续续的诉说着:“幻冰……我现在在网球王子的世界……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我睁开眼看见自己在医院,还有立海大的两位王子,嗯~美人和绅士,我做梦的时候还梦见我是忍足侑士的妹妹……我……我刚刚以为我就要和你们永远失去联系,永远失去你们了,心都快痛的死掉了……嗯,我现在没有这具身体的记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个身体和忍足是有血缘关系的,其它的没有任何信息……啊……对了,这具身体有自杀的印迹,我估计,这就是这具身体死亡的原因,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自杀,不过可能和立海大有关系吧……嗯,我不怕……我等你……”川岛软糯有些不舍的挂了电话,思维开始迅速的扩散。
柳生比吕士看着那个呆呆望着手机,捏的手机的手都已经泛白了,还是不肯放手的女生。
“请问川岛桑……是怎么了?”柳生比吕士问的话很是得体,感觉也很疏离,却不自觉带了些关心的语气。
只是川岛软糯没有听见,或者说还不知道川岛桑是叫她,她紧紧的握着手机,仿佛那样她就可以跟另一个世界的死党联系在一起,她刚刚那通电话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过会联通,但是既然上天给了她这个机会,那么她一定会好好的抓住的,一定会!
“川岛桑……川岛桑……”柳生比吕士有些急切的叫唤着川岛软糯,川岛软糯微微抬起下颚,眼眸子对着柳生比吕士,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的,好像叫着川岛桑,嗯?不对啊,我不是忍足的妹妹,那应该叫我忍足桑啊,怎么会……?
“请问是在叫我吗?”川岛软糯伸出纤细的食指指着她自己,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眼神中带着疑惑,一副迷茫的样子。
这个样子成功刺激到柳生比吕士了,她好像不记得她是谁了,怎么会这样呢?
柳生比吕士激动的叫唤道:“你是川岛软糯啊,你不是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吧……”那声音越说越小,小到后面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不记得了也好,我就有机会了,柳生比吕士这般想着。
幸村精市那鸢紫色的眸子有什么闪过,他突然倾身到川岛软糯的身前。
川岛软糯因刚刚在想事情,吓的只往床头缩,因为害怕,不自觉的的冒出了一句中文,“你干什么离这么近?”
幸村精市似是没听懂,缓慢的开口问道:“川岛桑,你在说什么?”只是那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川岛软糯,似乎不想放过她脸上的一丝一毫,哪怕是微微的一个眨眼,都想细细的研究着。
“没什么,就是你别离我这么近,我怕!”这句川岛软糯是用日文说的,但是却越说越小声,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微微动着发红的唇畔,喏喏的发着音。
幸村精市却像是没听见般,修长的指尖已经触碰到女孩的面颊,“你怎么好像不认识我了?”
川岛软糯条件放射的想要拍掉幸村精市的手,可是手伸到一半却怏怏的放下,脸微微一侧,不让幸村精市触碰,她想这具身子的死或许和他有关系,但是她现在没时间研究,只想快些见到死党,快些让自己安心,对了,为什么要等着死党来找她,她去找她也是一样的,这样想的,她又拿起电话拨了刚刚的号码。
以下为中文对话:
电话立马被接起,里面急促的声音传来,“软糯,不要急,我现在正在上网订机票,别急!”
“我……我去找你,我订机票去。”川岛软糯说着就想掀开被子,却不想手被幸村精市抓住,“唔……”痛的闷哼一声。
“你怎么了?”凌冰幻急切的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你不用订,我过来,我过来。”说着,手也在幸村精市的手下挣扎,黑色的眸子死死的瞪着幸村精市,用口型说了句日语的‘放手’。
可是幸村精市也不知是为什么,就是不肯放手,死死的压按着川岛软糯的手,不让她掀被子,她掀被子本用的就是左手,一用力,手腕的伤口就已崩开,但是她现在管不了这么多,只是想逃离这里有网球王子的世界,她不管会不会伤到自己,拼命的挣扎,挣扎间白色的绷带已晕开一片血色,只是她没管,或者说回去和伤口破裂还是回去来的重要。
“你·做·什·么?”幸村精市一字一顿的说道,用的还是中文。
川岛软糯似被惊吓到了,身子不住的颤抖着,他怎么会说中文,那么刚刚的话他全部听懂了吗?怎么会……不是说中文很难学的,那么我该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把我当成怪物?!
“啊……”川岛软糯似是看到鬼般,凄厉的叫唤着,双手不停的挥舞着,身子抖的跟个筛子似的。
“怎么了,怎么了,软糯,软糯!”幻冰那头刚听见一男声说话,接着就是软糯惊恐的尖叫声,也被吓了一跳。
挣扎间,电话被软糯不小心甩了出去。
只听‘嘭……’一声,手机摔碎了。
凌幻冰的声音也被切断了,川岛糯心中唯一一根救命稻草被幸村精市掐断了。
“呜……”川岛软糯喉间发出似小狗呜咽之声,呆呆的看着手机的残骸,大大的眼眶中泪水充溢,绯红的小嘴微张。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从川岛软糯嘴中发出,那种女声中超分贝的、尖锐的响声就这么在重症病房发出。
“你做什么,你到底做什么?!”川岛软糯似发了疯般扯着幸村精市的衣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哪里对不起你,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样对我!”川岛软糯手腕中的伤口早已崩裂,这激进的挣扎以将幸村精市的衣领染红,“呜……为什么……为什么……对了,手机,手机,你也有手机的对不对?快给我,快给我!”
川岛软糯的手已经伸向幸村精市的裤袋,她已经等不及他拿了,她迫切的想听死党的声音,她一刻都不想停止,她只有听到死党的声音她才能安静下来,才能面对眼前这荒唐的一幕,虚幻世界的人物就那么静静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你叫她怎么能不惊慌,怎么能不失措。
“手机……手机……”川岛软糯口中不停的唤着手机,手也不断的在幸村精市的身上游走,只是幸村精市刚刚被女孩那似着了魔的样子吓的一愣,回过神来发现,他的身上一块块血迹,他再一看,发现女孩手上的绷带已经全部染红了。
“你这到底是做什么?!”幸村精市有些生气的低吼了一声,可川岛软糯似没了魂,没听见般,摸索着幸村精市身上仅有的几个口袋,口里喃喃着:“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没有呢……”
“我说川岛软糯你发什么疯啊!”这一声怒吼是幸村精市从小到大唯一一次最大声,最没有形象,最生气的一次,只是他不知这只是开端……
柳生比吕士在旁边看的也是一愣一愣的按说刚刚川岛桑那个表情应该是忘记他们是谁了,可是幸村现在这个样子却很奇怪,好像有那么点点在乎川岛桑,不,这次他不会再让他得到先机了……
“你是幸村精市是吧,幸村精市是吧?”女孩似是想起什么,对着幸村精市确定道,又接着说,“是不是这具身体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是害了你的妹妹还是姐姐,还是女朋友什么的?是不是要把命还给你,你才给我手机,好,我现在就把命还给你,还给你!”说着举起左手就往旁边的矮柜上砸。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在病症重房中回响,带血的绷带因为几番挣扎悄然落下,外翻的血肉暴露在空气中,伤口那是好几道刀伤,伤口外部有些泛黑,中间的血似不要钱的往外涌……
柳生比吕士和幸村精市被眼前这一幕吓的全部木了,愣愣的看着川岛软糯。
而她似是坚持着伸着右手,掌心朝上,手掌微微隆起,那似卑微似乞讨的手伸到幸村精市前,“给我手机好不好?给我好不好?”声线中微微颤抖着不知是为了疼还是为了别的什么,很轻,似风一吹就散了。
“你到底在做什么,你不要命了吗?医生,医生……”幸村精市不顾礼仪,一手捂着女孩的左手,一手拥住女孩的腰肢将她拥入怀中,以防她在做什么过激的行为,她现在似狂似魔完全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吧。
川岛软糯的精神似出现错乱,“呵呵~哥哥……哥哥……”这是日文。
“幻冰……幻冰……你在哪里?”这是中文。
“呜呜……”呜咽之声梗在喉间,“哥哥……哥哥……”。
刚刚还很抗拒幸村精市拥抱的川岛软糯,突然很大力的回抱着幸村精市,似是把他当成了谁,“哥哥……哥哥……我好怕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不听你的话,哥哥……哥哥……我错了,我不该喜欢幸村精市的,我不该喜欢的,哥哥……我听你的话,我们回家好不好,好不好?”说着声音越来越轻,眼睛要闭不闭的,身子往后一倒,昏死过去。
这瞬间柳生比吕士刚刚从那吓人的一幕中回过神,也连连喊叫着医生,手也按在报警铃上面,一遍一遍的,不停的按着。
幸村精市惊恐的抱着川岛软糯那瘫软的身子,一再的收紧手上的力道,似要将她嵌进他的身子,刚刚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但他的初衷只是想要她可以安静的在这里休息,虽然学校里那些证据都指向她,而且他自己也怀疑她的用心,她刚刚醒的时候还想拷问一下,但是她的表现却是完全不记得他们俩,啊……不对,她刚刚叫了他的全名,但是好像不确定的样子,是不是代表她可能是因为这次受到太大的刺激记忆错乱了,这都不是他现在该探究的,现在最主要的是将她救醒,而且她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手机,还有她跟谁在说话,讲的那么小心翼翼,还带着些许撒娇的语气,而且讲的好像全是中文……
……
这时门外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那是皮鞋踩在瓷砖上特有的声响,一声声,好似有很多人纷乱的快走着。
“嘭……”一声,重症病房被打开。
幸村精市和柳生比吕士还未看清来人,就听见一声似带怒气的响声。
“幸村精市,你给我放开她!”
一道声带着特有的关西腔在空荡荡的病房回响着,一声声的刺的幸村精市和柳生比吕士的耳朵,两人的面上皆是一变。
随即一位身穿白色衬衫,外套蓝色中袖开衫,下身穿着黑色铅笔裤黑色皮鞋,一头标志的鸢紫色的头发微微翘起,桃花眼中紫色的眸子流转似是钻石光芒的贵公子走入病房内,身后还跟着一群身穿黑色西装和黑色皮鞋的人,类似于保镖?
“忍足……你怎么在这里?!”幸村精市用着惊讶的语气问出口,面上的惊讶已教他收了起来,他叫唤的是医生,可没想到进来的却是忍足侑士,这是怎么回事?
忍足侑士大步从门口走进,双手看似自然的垂在两侧,实则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呵~”一声嗤笑轻轻的回荡在病房中,他那凉薄的唇畔微微一勾,那类似于嘲讽的笑容立于面上,果然她还是没告诉他,那么,亲爱的妹妹,你就别怪哥哥心狠!
“呵~我说幸村精市这么亲密的搂着我·的·未·婚·妻,会让我很困扰的!”带着淡淡的半嘲讽,忍足侑士反问着幸村精市。
而川岛软糯似感应般,弱弱的嘤咛的叫唤了一声:“忍足……”其实她本能的想叫唤忍足哥哥来着,但是因为体力不支,只能勉强的叫出两个字,而且她现在处在既想念现代的爸爸妈妈和死党们又处在自杀后的委屈里,本能的唤着唯一可以给她依赖人的名字——忍足侑士。
虽然这个依赖感是从这具身子中传出来的,但是,现在的她都处在沉浮中,抓住这唯一的救命草没错吧,这般想着,心中的委屈更大,像潮水般,一波一浪的,就快要淹没她了,心中更是委屈,一声“忍足……”又溢出口……
这声唤的是又软又糯话音里的依赖感却是十足十的,都快溢出来了。
幸村精市原是离川岛软糯最近的,川岛软糯的头就斜斜的挂着幸村精市的肩膀,所以那声软糯又带着撒娇声是听的真真切切,就那么轻轻的窜入他的耳,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回荡,就像是一根细小的针,轻轻的插进他的心脏,不是那么的疼,却似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难受,怎么会,怎么会,她怎么会是忍足的未婚妻,那么,那么前一段时间的恋爱是什么,那么怀疑她对他妹妹的欺辱是什么,那些的那些都不成立吧,就凭她刚刚叫唤忍足的那声,没个十几年的依赖是唤不出的吧,而且还是在她昏迷的时候……
忍足侑士看着幸村精市那带着迷茫和疼楚的表情就觉得欢畅淋漓,他恨他,恨他把他绑在手心里的公主伤至如此地步,他死死的看着软糯那被捂住的左手,那里还不断的溢出血色的颜色,刺的他心头一痛,恨不得立马把幸村精市揍倒在地,但那贵族的教养使他强忍着,不断的试的深呼吸……
忍足侑士带笑的表情,显的有些阴霾,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进幸村精市,用极慢的速度慢慢俯下身,面上是高高在上的神色,俯视着幸村精市,绯红的唇瓣一张一合,慢慢的说道:“她已经玩够了,该回家了……”
幸村精市那鸢紫色的眸子瞬间缩紧,有些愣愣的看着忍足侑士,面上有些什么龟裂了,显的他的面容有些扭曲,他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颤音问道:“你说什么?”
“说·的·就·是……她·已·经·玩·够·你·了,不想再见到你了……”
忍足侑士俯下身,带着魅惑至极的笑容,轻嗤着幸村精市,像是看什么跳梁小丑,趁着他对那句话的愣神,强行抢过川岛软糯,慢慢的优雅转身,似是一个王子抱着沉睡的公主,当真是郎才女貌,那声声的皮鞋踩在瓷砖上的声音,似是践踏在幸村精市的心中……
柳生比吕士快走几步,想要去拽忍足侑士的手臂,却在忍足微微的侧身的眼神中看到了赤裸裸的讽刺,好似他在做什么可笑的事,愉悦到忍足侑士了,他微微停顿了一下,侧着身子说道:“我不会在让她在立海大就读了,这是你们最后一次见到她,要是你们私下里在纠缠她,你们就别怪我们忍足集团对你们家族的封杀!”就算赔上一切,他都会使幸村集团倒闭,别怪他,他只是想保护他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