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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恩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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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种场面,眼花缭乱的灯光跳跃、迷离,皮质的的长沙发在晃眼的灯光下看不清颜色,桌子上凌乱地堆满了各种酒杯餐盘,震耳欲聋的伴奏声,房间里的人玩得正High,嘈杂的房间让他有些神游,感觉像回到第一次睁开眼睛看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场诡异的穿越带他来到DeepLove,不对,或许当初并不叫这个名字,总之是让自己砸了个面目全非。和那时候比起来依然受不了这种场合,努力忽略掉周围的一切,只盯着大屏幕看,播放着男女主角纠结的感情戏码。
影片中有个扮成小丑模样男孩正在一个奢华的房间里里变魔术给另一个女孩看,他手中的手绢一挥从帽子里就飞出一只鸽子,镜头里有女孩惊讶的溢满幸福的脸。
可是选择终于由不得你我
命运残酷掐死那刻骨的爱恋
你还是离开了我
那终究不是你真正的选择
我只愿永远守候
不渝的思念在心底盘旋成灾
字幕滚动,镜头切换成一场婚礼的场景。
女孩穿着华丽的白色嫁纱挽着新郎的手走进礼堂,两边扬起的礼花从女孩哀伤的脸上飘过,门口站着男孩,依然是小丑模样的打扮,手中的礼帽在飞出鸽子之后纷纷扬扬飞出绚丽的纸花,在场的观众为这精彩的表演鼓掌,只有新娘认真看着小丑,夸张的嘴唇,顶着圆球的鼻子,浓墨重彩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表演落幕,他快步转身离开,会场外的一个角落,小丑抵在门背后痛裤,哭花了满脸油彩。
熟悉的旋律再一次响起,故事的情节继续推进。
女孩苍白的面庞,靠在床上,看小丑最后一次为她表演,在飞扬的白色礼花中,她微笑地闭上双眼,小丑流着眼泪继续着演出。
看到最后夏若君感觉眼眶微微有些发热,四周依然吵成一片,看了这虐恋情深的歌曲MV心里感觉有点闷,扯了扯身边人的衣服问: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颜以川正被他们拉着去唱歌,又感觉自己衣角被扯了一下,可惜周围太吵没能听清楚他的话,不太确定地朝他回过头来:“你说什么?听不清楚。”
夏若君突然觉得自己很扫兴,他们老友难得聚在一起,他其实也很想留下吧,就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就继续靠在一边。然后颜以川被拉去那边唱歌,夏若君就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无聊地拿起酒瓶一个人喝酒打发时间。
在那边唱歌的颜以川是不是地看向他,夏若君听着他温润的嗓音心里有些迷茫了。
自己真的能适应这个新的环境吗?虽然今天认识了新的朋友可身边终究只有颜以川,自己对那个家还有他,一点都看不懂,用电脑、使用电器、认识新朋友……都是他带着自己的,自己是不是太过依赖他了?如果他是自己的亲生哥哥,那么在这样庞大的家业和利益面前,两个人终究是要站到对立面的,自己是无意去争夺什么,本来连这条命都不是属于自己的,可颜以川和自己母亲的暗战,自己总是跑不掉的吧,那个女人也不见得有多大的野心,只是一直用刻薄的外表防御而已,保护不受重视的儿子和该属于自己的那份权利,那天听她对自己说过那些事后,自己就下定决心要保护他,担负起做儿子的责任。有些事总是身不由己的,突然觉得活在这个世界好累……
夏若君迷迷糊糊地就把自己给灌醉了,所以等颜以川放下话筒回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已经开始不省人事了,嘴里还一边喃喃自语。
颜以川无奈的把他扶起来,怕他扭到脖子就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因此也就听见了他在絮絮叨叨地说:
“颜以川,不要离开我。我妈真的是无辜的……”
颜以川不喜欢有人提起自己母亲的事,因为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想起她惨死时的模样,睁着不瞑目的眼睛,直到眼神渐失渐去了生机仍然朝着自己的方向好像看着自己。在那以后很长的时间里他都会在午夜哭着醒来,除了那个视自己和母亲为眼中钉的女人,他想不到还有谁会下这样的毒手,那位背景显赫的继母,或许根本不用她开口,恐怕就已经有人未雨绸缪地替她把情敌处理掉,用那种残忍的手段……就算她不知情,她也逃不了干系。
颜以川抱着他肩膀的手不由得紧了紧,直到察觉到怀里的人感觉到不舒服动了动身体想挣开他手臂的桎梏,才后知后觉地把手放松,静静地端详他的睡颜,魅惑的语调对他说,也像对自己说道:“好,我不会离开你……今晚之后。”
某只小白正纠结地在寝室的床铺上打滚,一边扯着小菊花的花瓣。额,你问我哪来的菊花?就是泡茶喝的那种。
“给他打电话、给他发短信,给他打电话、给他发短信、给他打电话、给他发短信……”最后认命地发了条短信给他:我是梁之勤,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收到请回复!
一边的某稀饭也同样烦恼着,在桌子上数益达……
“我不要去、我要去,我不要去、我不要去、我要去,我不要去、我不要去、我不要去啊!”思考了几分钟之后,还是认命地下楼去了。走之前还下定决心要先好言劝导之、再笑脸相迎之,像什么“我肚子不舒服”,总之把他忽悠过去吧,就算实在不行……也是老资上他!
房间里就只剩梁小白一人了,夏若君和他哥出去玩了,小七和稀饭去幽会了……就剩自己了,好可怜、好寂寞、好凄凉,关键是他怎么还不回短信啦!徒留小白独自一人在空空的房间里桑悲……
其实也不能怪沈柯,他在本市最大的一家夜店里,所以根本没注意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穿过舞池混乱的人群,在角落发现那个烂醉的家伙,跳跃的灯光下依稀可以看到那人散开的衣领里满是放纵的痕迹和伤痕,其实此时沈柯也很想再在他身上加上几拳头,但还是忍住了,把他拖出人群扔上出租车,然后自己也坐了上去,忽略司机复杂的眼神报出一个地址。
车停在一个小区门口,沈柯架着醉得一塌糊涂的人熟门熟路地来到那间公寓门前,从自己口袋掏出钥匙,把人扔了进去。
大概是感到有些疼,喝醉的人有些清醒过来,捂着脑袋缓缓说:“怎么……怎么连你也有钥匙,呵呵,该换锁了。”
沈柯环顾房间一圈,满地是喝完的易拉罐啤酒,冰箱的门打开着,到处是脏衣服……到处昭示着业主颓废的生活,他缓缓开口:
“原来,她不在以后,对你来说只是少了个打扫屋子的人……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