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未殇》凤之倾城

15、它府遇故人

　　从大夫人的院里出来，见到了来请安的另一个人，咋一看，我还真吓了一跳，虽然有些改变，但我认得出，是姐姐，司农府我那同父异母的姐姐。迎柳已经向她请安了“十二夫人好。”

　　姐姐看到我，已有一瞬惊愕，连迎柳的请安也没听见。她用手指着我，“你、、、你、、你怎么会在这？”

　　我看着她，也福了一福，向她问好“十二姐姐好，九凤初次面见姐姐，一事不知，还望姐姐饶恕妹妹唐突之罪。”

　　她也冷静下来，冷冷的看着我，“你有本事，进了季府，还迷惑的老爷为你事事破例，活该病了你这一个月，怎么不病死你，也省的拿哪麽多小孩的心肝给你做药引，你就是个狐狸精，妖孽！”

　　我看着她，一脸惊愕，我说“姐姐会不会弄错了？妹妹病的这些天，可没吃什么人心人盰的。而且，妹妹与姐姐素不相识，何来本事不本事的，老爷对各位姐妹都贴心，妹妹又何来迷惑一说。”

　　这时我身边的另一个丫头扶木站了出来，有几分威严的提醒着她“十二夫人想来是来向大夫人请安的，可快写进去，怎么和我们夫人在这聊了许久，而且，十二夫人恐是昨晚没睡醒，怎么说我们夫人这么些话，若让老爷听见，夫人您可不就要受责备么？”

　　姐姐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脸上啥的变白了，急急忙忙扶了侍女往院子里进去了。

　　我慢慢的往前走，对扶着我的迎柳说“你让她来扶”。

　　迎柳很灵利，立马会意了，换了扶木来扶我。我扶着扶木的手，对她说“扶木，你也知道，我来季府，也没有一个自己身边的人，所依靠者，也只有老爷，你是懂老爷的，我少不得就得多麻烦你凡事提醒我。”

　　扶木立马说“奴婢不敢，小夫人这么说可折杀奴婢了。”语气可没一点不敢的成分。我接着又说“我初来府里，凡是不懂，得罪人处不少，你就多和我说说府里的事，也好叫我少得罪点人。”

　　她听了又连说“不敢”，然后和我说起了府里的人和事，我知她们不会和我真讲些什么，虽然心里有许多疑问，但也没真问出来。

　　扶木边走边向我说了一些府里的事，我大致明白了。季府里季布有三十多个小妾，都分布在府里的各个院子里，大夫人的瑶珠阁最为华贵，她的瑶珠院里也中了许多的奇花异草。其次是我的玉琼阁，那原本是老夫人住的，老夫人没了后，季布把它翻了新，改了名，原本是要给他的女儿住的，就是大夫人生的那个，可没想到院子修好后，他女儿染病死了，而今，季布膝下并无儿女。那院子也就一直空着，这两年季布收了这么多小妾，再怎么宠她们也没把院子给她们住，他之前比较喜欢的一个小妾求了他几次要住这个院子，可季布都没答应。

　　在我来之前，季布对他的小妾们的宠爱并无定数，今日是这个，明日是那个，姐姐的宠爱也不少，入府两年多了，一直得季布喜欢，同入府的也只有她，每个月里，季布回去看她几次，并在那里过夜。但我入府后，季布却一次也没有去看过她，难怪她今天火气这么大，不过，她也是个被宠坏了的人，或者说骄横怪了，明知道季布把我捧到台面上这么高，还这么的说我。而且，有些话必定是不让说的，不过，也幸好她说了，不然，有些事我是不可能知道的。比如，季布居然拿了小孩的心脏给我做药引。

　　我问扶木“你觉得老爷是个怎样的人呢？”

　　扶木往后面望了望，见只有迎柳一个人，其余几个小丫头被迎柳打发在更远处跟着，便轻声说“老爷和您看到的一样，女婢在书房都没见过老爷在您那儿的样子，平时睡觉时老爷都不舍的拿掉他的胡子，只有在您面前才是真真实实的。”

　　我又问她“那十二夫人平时在府里又是怎么样子的呢？”

　　扶木这会笑了“虽说女婢不能在背后议论主子，不过在小夫人您面前，倒也不怕。”

　　我打断她，笑着说“怎么在我面前又不怕了呢？”

　　扶木也笑“十二夫人是司农府赔进来的，就像是个物品，跟着那些给老爷的礼物一起进来的，可不知，老爷还真有一点喜欢她。两年前，司农大人犯了事，就是皇上忽然问罪起他们家来，说是要把他们家那位外面传言会祸国殃民的小姐交出来问斩，可是司农家怎么呀找不到那位小姐，皇上就以为他们家窝藏了，不肯交出来。司农家没办法，只好来求了老爷，而他们家的亲家，就是太尉史大人也让老爷给他们说话，史大人一向和老爷交好，老爷不好拂了他的面，就去跟皇上说了一说，结果皇上就放过了他们，而司农家为了谢老爷，把他们家女儿送了来。”

　　我扶着扶木的手，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陷入过这么深的迷局，扶木很明显是季布的心腹，不是心腹也应该是季布面前分量极重的人。可她为什么要向我说这么多，还有意无意地泄季布的底给我，她是为了刺探我，还是季布让她给我设的局？

　　如果是为了刺探我，又何必说起季布在朝中的关系？如果是给我设局，那又会是怎样的一个局，他们要我做什么，或者是要通过我获得什么？还有，皇帝为什么会突然问起我来呢？心中的疑问好像越来越多了，百思却不的其解。

　　带着谜团，回到了玉琼阁，一进院门，就觉得不大对劲，院子里怎么新搬来这么多栀子花？我看向扶木，扶木也一脸疑问，倒是迎柳见状，赶了上来说“是老爷前些天见着院子里尽是些海棠桂花，也没什么能给小夫人您赏玩的，就叫花木房新培植出这些开花的栀子，正巧今日开了花，工匠忙着就给摆上来了”。

　　我走过去，轻轻的抚摸这些栀子花，指尖沾染了不少香气。我对迎柳说“这会儿而开花的栀子花很是好看，香气也素雅，我见大夫人的院子里尽是些名贵花草，想来也不种着栀子花，你待会儿挑几盆给大夫人送去赏玩吧，也是我的一点心意。”迎柳答了“是”。

　　下午的时候，我见花还摆着没送去，问迎柳怎么办事的，迎柳有些神色不虞，说“送去的时候，刚好四夫人也在伺候大夫人用膳，大夫人本来是要收下的，十二夫人说了一句话，大夫人就叫送了回来。”

　　我问她四夫人说了什么话，迎柳忙跪下说不敢回我，我非要她说，她才说“十二夫人只说‘牡丹雍容华贵，正衬托大夫人气度，芍药呢，色正红，也是吉祥之花，只有这玉荷花，色白，花盘小，是卑贱之花，其他的园中花草也是名贵的，若高贵群体中混入了卑贱之躯，岂不糟踏’”。

　　我听了，银牙暗咬，果真是冤家路窄，我不犯她，甚至让着她，她却处处与我作对，只可惜，如今在季府各种情形还不知晓，自身安危还很难保全，也理不了她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