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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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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何时起,季静思不再叫我“柔姐”,叫我“阿柔”,很亲切,比“柔姐”不知好上多少倍,听起来没那么老。
季静思在我家住了好久,久到我都忘了他是什么时候住到我家的,久到王谈与马栗颜的结婚喜帖都寄到了我家。
“阿柔,你前男友的婚礼,去不去?”季静思在我面前晃了晃那张红灿灿的喜帖。
“怎么?你想去?”我睨了他一眼,这孩子脸上这是什么表情?
“有喜酒,当然要喝了。”季静思双唇微嘟,完了,又开始了,“去嘛,去嘛,我想去,阿柔,我们就去嘛。”
“得了,去还不得。”最近,季静思越来越爱向我撒娇。
“不能食言。”他不放心地又唠了我一句。
“好,你画画去吧。”我白了他一眼,催他去画画。
···撒娇可耻···
这段时间,季静思越来越孩子气,越来越黏我。我心中开始有些担心,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不是姐弟,反倒像恋人。
他的娇只冲我,我也由着他,这反倒成了一种习惯,让人恐惧的习惯。他作画,我便工作,他唤我阿柔,我称他静思,还带着几分串了味的宠溺。渐渐,这形成了种默契,不是姐弟,是恋人。
年龄,永远是隔在我们之间的沟壑。如果我比他小上几岁或与他同岁,那么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
我开始逃避他的触碰,对于他的撒娇,我也只是冷淡回应。这种冷暴力,让那个原来相处愉悦的我们变得压抑沉闷。
他终日画画,我整天忙于工作。除了吃饭,平时都没有机会聚在一起。
季静思原本就是个沉闷的孩子,他的情绪全在画中呈现。
他不再画温暖的黑猫,开始画积郁的诗人,开始画我看不懂的画,两个人紧紧相拥,但女人眼中的冷淡让男人惊慌失措,忧郁的街头,那对恋人真像现在的我们。
从那以后,我再没有看过那幅画,我不愿再看,那种感觉太真实。
···我是冷战的分割线···
冷战的日子掰着手指数数也数到了尽头。
“阿柔,”那名名为季静思的少年唤了我,我正在做饭,油烟正大,我无心应对简单嗯了一声。
“明天就是王谈和马栗颜举行婚礼的日子……”
“噢,好。”当时,油溅了我一手疼,也没细细听他说什么,只知道一味说好。
当我端着饭菜走出时,季静思一脸心情愉悦,我自以为是他麦中彩票却不知是因为我。
“吃完饭,我们去挑衣服。”他的碗中盛着满满的白米饭,还有他最爱的红烧肉,口中也塞满了满满一口,这是我这几日见他吃得最多的一次。
“啊?为什么?”
“你刚不是答应我吃完饭去挑衣服吗?”又来了,季静思那水汪汪的大眼。
刚才,我没听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