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神经疯子

1、第 1 章

　　医院的特等病房里，一头红发的少年安静地倚着床按着手中的遥控器。电视机正停在儿童频道，每天准时17；00的黄金档播放着《多啦A梦》，有海风吹过白纱窗帘，吹动少年的红色留海右耳边的红十字架耳坠轻轻晃动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随着一声巨响，门被来者一脚踢开，发出可怜的吱嘎一声，几乎在一眨眼的时间，十几个男人挤满了这间不算太大的病房，“你就是千胧暝晏？！啊？”一卷发彪形巨汉拿着根钢管指着我问，语气恶劣，态度轻佻，在看见我的左脚和右手还在打石膏的情况下，他说话态度更是嚣张的恨不得上房顶。
　　“怎么？有何贵干？”我不慌不忙向后倚着墙问，今天的动画是看不成了……
　　“我们是新高的，我们老大被你‘关照’到床上躺了三个月，我们特地来‘回礼’的！”我皱皱眉头，抹抹脸上被他喷的口水，卷毛巨汉指着我的鼻子骂骂咧咧说道：“看我们今天不打得你喊爷爷！”
　　我笑。瞟瞟身边围着的几个打手A，B，C，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估计那卷毛是被我的态度给刺激到了，抡起棒子就要挥向我的脑袋，我条件反射的抬起右手去挡，打着石膏的手臂挡住了，卷毛吃了一惊。
　　“忘了告诉你，我的石膏昨天就该拆了。”
　　电视遥控器准确无误正中目标的砸到他那张丑到欠打的脸上，顿时所有人像蚂蚁一样炸开了锅，疯狗般都冲上来，病房里传来阵阵杀猪的惨叫声。
　　“老大！老大！”跟班A从外鼻青脸肿的冲进来。
　　“他妈的，你刚刚说要让谁叫爷爷？啊？！”那时我的脚底下正踩着像乌龟一样趴在地上的卷毛汉和其他几个人：“居然敢把口水喷在我脸上？操，是不是想死一次尝尝？敢冲我大呼小叫，你TM真以为自己是个鸟啊？”几个已经被我打的不醒人世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坐在沙发上拿打着石膏的左脚踩来踩去，地上猪嚎一片。
　　我看了一门口还在发呆的跟班A问：“你他妈看什么看。又有什么事儿？”“老……老大，阿风被尚高的人抓去了，新高中的人也跟尚高的人一块去我们学校捣乱，阿风被他们打伤抓走了。”
　　“操！你们一个个他妈没长手长脚啊？不会打啊！不会打也会骂吧？不会骂也会吐口水吧？你们是不是人？”我左脚像踩烂柿子一样地踩在人堆里一个，猪嚎声分贝格外响亮，这脚是用上了不小力气……“他妈的给我闭嘴，叫来叫去信不信我把你舌割了！”
　　瞬间静音……
　　“老大，不是我们没打是我们打不过啊，其他兄弟跑的跑伤的伤。他们仗着人多不说还要赶尽杀绝。”A几乎是要哭出来。一可可怜巴巴的摸样看着我问：“老大现在怎么办？”
　　操！我啐了一声，穿上外套就往外走。“你先回去，剩下的我处理吧。”丢下冷冷一句打发他。
　　这就是我的生活，我的名字叫千胧暝晏，十九岁高中生。我的每天生活就是在拳头和别人的鲜血惨叫声度过，本着我妈所谓的；“惩恶扬善，为正义献身”这狗屁名言，在老娘良好的教育下完美的把我培养成了新一代的完美霹雳无敌美少年——打架兼不良少年（在别人眼里）。从中学打到高中，还是重点高中，入学第一天把学校的地头打进了医院，一个学期内打遍全校无敌手，顺理成章的成了他们口里所谓的“老大”。可其实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他们当成老大我都不知道，所以除了几个跟班的和叫做羽风的这几个人外其他人我一个也不认识。大概，我只是习惯了以味在打打斗斗中度过每一天，并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眼光，不过，印象中每次群架我都有份，不管是谁挑头，不管几个人，渐渐的连我也不知道打来打去为的是什么了？从前打架还需要原因？可现在，连为什么这种问题我都不去想。出了医院我就打辆出租车直奔码头。
　　开车大叔看见我在后面忙着拆纱布拆石膏还以为我是什么“亡命徒”了，那双不大的眼睛像红外线样扫描我，我说：“师傅，你开快点到码头，我急着奔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