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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43章 ...

  •   天苍没应声,只是静静地盯着她。卧榻前的琉璃香炉里青烟袅袅,散发着浓郁甜香,将他的面具映得朦朦胧胧。

      老这么对着一尊不说话的雕像太有压力了,弦儿鼓起勇气,又壮着胆子问:“阁主大人,您叫小女子来有什么事?”

      天苍终于慢理丝条地开口道:“你认得我?”

      弦儿立刻满脸堆笑,谄媚地夸道:“魇宫天阁主天苍武功绝世,天下第一,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在江湖人眼里,阁主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啊。”

      “是么?”天苍冷哼一声,“那你哪来的狗胆,敢羞辱神,秦初弦?”

      弦儿笑得更加灿烂:“误会,误会,上回是误会。”忽然,她回过味,笑容僵在了脸上,后背冷汗直冒,“阁主您体恤大众,连小女子这种小角色的名字都费心查,您就大人大量,饶我一次吧。我上有老师傅要伺候,下有刚捡到的小弟弟要养,不能死啊。”

      “放心,本尊不要你的命。”天苍坐直身体,双手撑住塌沿,“只不过看你逛回小倌院,花了钱却没尽兴,本尊怜悯你,今天特地给你补上。”

      弦儿虽然不是大美人,但她还算是个女人,一股危机感渐渐地涌上了心头。她急忙抱住自己的头:“不用阁主怜悯,我十天没洗澡,头天见了个死人。头发里全是虱子,剃下来会脏了您的屋子。”

      “哼哼。”天苍冷冷地笑着,将手指伸到琉璃炉上。一滴鲜血从指头滑落,坠入袅袅青烟,立刻溢出了一股奇妙的香气。

      弦儿觉得身体里猛地荡漾起了一股难耐的痒,血液的温度也陡然提高,热得快要将身体融化。某些让人遐想的渴望在心底蠢蠢欲动,心跳快得吓人。

      意识到情况不妙,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神智,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天苍站起身,慢慢地走了过来,坐到床边:“我知道你臭哄哄的,所以用了点香料,先把你熏熏。”
      依然是嘶哑的声音,入耳却变得香醇而磁性,低低沉沉在弦儿耳边起伏着。

      弦儿捏紧拳头,身体在蚀骨的渴望中抖个不停。

      好想,好想冲过去抱住这个男人……

      好想要……好想……好想……

      看她两颊荡开了一层红晕,天苍朝她伸出手:“是不是,很难受?”

      全身如被蚁噬,慢火炙烤般折磨人,弦儿顾不上害怕天苍了,拼命揉搓着自己的双臂,尽量减轻渗透到骨髓里的痒意。可一点用都没有,热和痒的感觉越演越烈,她觉得自己都快被烤干了。

      忽然,房门被人猛地推开:“初弦。”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门前鲜红的身影,却什么话都说不出。

      天苍低声一笑,揽住弦儿的身体强迫她贴紧自己,挑衅地望着陵兰:“我还以为你不敢来。”

      被药效折磨得迷迷糊糊的弦儿几乎哭出声,根本没心思听两人的对话。

      见状,陵兰冲过来,手中扇子一扬。天苍飞快地起身躲到一边,脖子上渗出了一道淡淡血痕。

      陵兰紧张地看着满脸通红的弦儿:“初弦,哪里不舒服?”

      天苍走到他身后,懒懒地抱着胳膊:“合合散,用我的血配的。一个时辰不与我合好,必定血脉膨胀而死。当然,你也可以帮她。”

      陵兰大怒,回身抬手,扇沿顶住天苍的脖颈,将对方逼得退了两步。妖娆至极的美眸中燃烧着暗红的怒火:“早就警告过你,不许动她,你想死么?想死么?”

      天苍轻哼一声:“哼,我暂且留她性命,她倒先来找我的麻烦,害我散了功。她不是你的人吗?我倒想看看,你愿不愿为了救她散散功。反正你夺人,妻子的时候用的不就是这招?现在让你再享受一次,怎的?玩腻了?还是害怕这夺人妻子的报应?”

      陵兰默不做声,一头长长的乌发在夜风中缠绕飘荡,扑在弦儿脸上,激起一串串细小的火花,几乎将她的心脏烤裂。

      “救我……”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天苍冷冷一笑:“快来不及了,你不上?那只好我上了。”

      闻言,陵兰猛地转身,弯下腰抱起弦儿,飞快地朝门外跑去。

      夜风习习,扑在身上,却化成烈烈火焰。灼痛窜遍了弦儿的全身。脑海里有道声音在不断喊道:“难受……难受……”

      被蛊惑一般,她伸手搂住了陵兰的脖子。

      “初弦,”陵兰低头看着她,“忍忍。”

      弦儿都快哭了:“救,我,马上。”

      陵兰怔了怔,停住了脚步。

      “好,我救你。”说完,竟然朝来的方向飞了回去,“既然来不及,咱们便找个舒服的地方,林子里太凉了。”

      弦儿已没力气再说什么,混乱的脑子里只剩渴望,无限的渴望。

      不一会儿,他们又回到了那个萦绕着销魂浓香的房间。

      天苍坐在床沿,后背靠着床栏,自在地支着一只脚。见他们回来,他微扬下巴:“考虑得如何,你上还是我上?”

      陵兰厉声喝道:“滚!”

      天苍冷哼一声,越过两人出了门。

      感觉到陵兰将她放到床上,弦儿有些害怕,拼着一丝清明揪住了陵兰的衣袖。

      “初弦,这是救你的最好方式。”陵兰低声说着,脱下了衣服。
      ……

      四周一片黑暗,红帐中荡漾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陵兰裹着被子,背对着她缩成一团小憩,也不知睡着了没有。

      弦儿筋疲力尽瘫软在床,依然口干舌燥。

      忽然,陵兰低声问:“药劲还没全消?”

      弦儿一愣,没有回答。

      陵兰兀地翻身,居高临下看着她。

      淡淡的月色从窗外斜照进来,落在大床的一角,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他侧脸柔美的轮廓,还有额角密密的汗珠。

      “初弦,吻我。”他气喘地说道。不是那种激动的气喘,而是那种精疲力竭的喘。

      “你不是喜欢男人?”想了片刻,弦儿用火辣辣的喉咙问。
      “我从没说过自己喜欢男人,我是纯爷们儿。”答完,陵兰又吻住了她的唇。

      再次意乱情迷中……
      一夜劳累,终于,弦儿缩在陵兰怀里倦极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突然响起了天苍嘶哑的声音:“完事了?该轮到我办事了吧?”

      弦儿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天还未大亮,屋内燃着几盏烛火。
      陵兰半坐起身,紧紧地将弦儿护在怀里。用布满血丝的目光茫然地门的方向,神态疲惫,脸色憔悴。

      天苍披着一件白色薄衫,抱着双臂站在门口,唇边带着冰冷的笑:“我带别人进来,还是你乖乖地出去?”

      陵兰低头看了弦儿一眼,叮嘱道:“初弦,快穿上衣服。”说完,拖过自己红衣,披在身上,翻身下床向外走去。

      看着他摇摇晃晃的步伐,弦儿觉得不对劲,可喉咙干得发疼,根本发不出声音。

      只见陵兰慢慢地走到门前,想绕开天苍。不料天苍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手握拳,狠狠地朝他的肚子打去。

      只听几声钝响,陵兰弯着腰,剧烈咳嗽起来。

      天苍笑着放开手:“真真痴心一片,竟甘愿为这种女人散去自己的功法。别担心,再练两年便又能使出凤舞九天了。我是说,如果你还能活两年的话。”

      陵兰低低一笑:“多谢天阁主,给本尊和初弦准备了如此舒适的床榻,本尊很满意。”说着,捂着肚子,踉踉跄跄地出了门。

      很快,门外就响起了打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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