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佐樱）》NarrateRain

31、Chapter31

　　Chapter31
　　他在密林中飞驰，心里乱的厉害，却不曾慢下脚下的步子。
　　到底是斑的阴谋还是她自己离开的，佐助此刻并没有明晰的答案。或许回木叶看看是个很好的决定，毕竟从另一方面的说探探木叶的情况也是要紧的。两国联姻的婚礼不过是明天，虽然戒备森严，却各色人等众多——想要混进去便也容易了吧。

　　这条路并不太陌生。
　　曾经，他在火之国边境救下受伤的倔强的她时，就沿着这秘密的小路潜回木叶——却不过是为了一碗红豆丸子汤。
　　想着想着佐助就勾了唇角——从来都笑你是个傻女人，其实我也有很傻的时候是不是？就像现在……即使知道回到木叶对你更好，却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看。即使是看到你在木叶的阳光下，站在他们身边安心的幸福的笑容也好。
　　即使那笑容——不是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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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你给了我温暖，让我想为了那一点温暖勇敢的，陪着你，走下去。”
　　那是她说要跟着他走的时候说的吧？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就好像是要握住整个世界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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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我的名字叫做春野樱，讨厌的东西，是拒绝和背叛；喜欢的东西——是温暖，能握在手里的温暖。”
　　那是她在被水月要求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说的吧？讨厌的，是我不想带着你么？喜欢的，是我留给你的玉坠么？樱……那么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也会难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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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务是什么，或者去哪里，这些事情都没有关系的呀……因为——佐助君要去的地方就是我要去的地方，佐助君要做的事就是我要做的事……”
　　那是她的玩笑还是真心话？那句话是怎么叩响自己的心弦的？要叫人沉溺。
　　“就一直等下去。”
　　那么现在……你在哪里，是不是还在等我？
　　“那我就去找你，找到你为止。”
　　那么现在……还在找我么？
　　“可是，没有了你，我要去哪里呢？只剩下我一个人的话……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啊。从决定跟着你走的那一刻起，不是就注定了么？”
　　那么……就注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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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你到底是什么情况？
　　如果你不在我身边，当你喊“佐助君。”的时候，我要怎么回答你“我在。”？
　　如果你不在我身边，当我要走的时候，怎么牵起你的手？
　　如果你不在我身边，当我受伤的时候，谁留着眼泪来给我疗伤？
　　如果你不在我身边，当你难过的时候，谁拥你入怀？
　　无论怎么样我根本就……不希望你离开。
　　“一起走吧。”我曾对你说，“樱，一起走吧。”
　　那么此刻，我要如何放开你展开的伸向我的手。
　　那么此刻，我要如何习惯你不在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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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是以间歇的片段闪过，佐助死死抿紧了唇角。
　　就算是以背叛结束，也想要——想要亲自看见你离开，哪怕只留一个背影。
　　此刻佐助才深深懂得了当时她的心情，那么无奈，那么孤单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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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樱才缓缓醒来。
　　她依稀记得昨晚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可除了大片明亮的色块梦里不再有什么清晰的内容。梦里是不是有个少年呢？樱不是太确定……
　　她怔怔坐在床上发愣，直到门被轻柔的推开。她抬眼去看，然后惊喜的喊出了那个名字——“井野！”
　　被那样亲切呼唤名字的少女微微颤了颤肩膀，像是要隐匿什么情绪似的。她低头又抬眼，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樱，我给你带了衣服来，你梳洗一下，换件衣服吧。今天……可是手鞠和鹿丸的婚礼呢。”
　　樱如梦初醒一般愣住。
　　今天？今天就是手鞠与鹿丸的婚礼了么？好快……好似浮生如梦，恍惚间就从指尖流逝的干净，再也不着痕迹。
　　耳边竟也回响起我爱罗说过的话——伴娘。
　　对了，她是伴娘。
　　所以她今天必须美丽，所以她今天……必须……快乐。
　　樱低下头默叹了一声。虽然是真心的为手鞠和鹿丸感到高兴，眼下心里却仍旧生出沉沉的悲凉的感觉。
　　就好像客居他乡望明月之时的那种悲伤。
　　有些幸福，终究不是自己的，可是看到他人幸福时，却尤其的耀眼，尤其的……锥心。
　　井野有些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皱眉沉思。
　　记忆里的她，倒不是这样的女孩子——曾经锋芒尽出，什么事都不甘心沉默的她，在她推门而入之后除了唤了她的名字，就再也没有一句话——一句话也没有。她有些不自在的退一步。
　　曾几何时一直期望着再见到她，心里隐隐也怀念着争吵的快乐日子。
　　再见时才想起此时已然不是彼时，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可是你的心……是不是还一样呢？
　　从沉沉的思绪中抬头，樱仿佛是看穿了井野的担忧，她展露出一个笑容，接下衣服——“那我就先去梳洗了，麻烦你等我一下。”起身转过去，又停下来，“谢谢你，井野。”
　　谢谢你，就算是这样，还是记挂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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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踏进木叶的那一刻便得知了今天是婚礼的日子。
　　繁华的与平日不相称的木叶，也看到了不少砂忍的忍者。
　　与此同时也深深得知了何谓他乡非故国——这里的每一寸泥土，他深刻的爱过也恨过的全部，此刻在他脚下铺展成延绵的路，没有尽头。
　　呼吸的是木叶的空气。
　　要去哪里？要去哪里……
　　如果我想要回家，我的家，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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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踏入宇智波大宅的第一步。
　　踩在薄薄的灰尘上，留下浅淡的脚印。
　　他离开了4年还是5年？明明灰尘应该积压的更为厚重——眼前却隐隐约约浮现出女孩子打扫屋子的场景——他可以想象——除了她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这么傻了吧？
　　可是这房子到底是荒芜了，应该是自她离开木叶时起。
　　她丢下了冷冰冰的房子想要守在即使同样冷冰冰的他身边。
　　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温暖。
　　还记得小时候三代火影问他要不要搬出宇智波大宅住——他是噙着眼泪拒绝了。
　　即使这里有那样不快乐的过往，却仍旧是觉得守住了这偌大的宅子便是守住了一个家——那么在那些日子里，撑着单薄的身影，一个人默默扫净了整个宅子的她，是不是也觉得守在这里，便像是守住了他呢？
　　真是个——傻女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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