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佐樱）》NarrateRain

15、Chapter15

　　Chapter15
　　鸣人执意要送她回家。樱推脱过几遍之后还是默许了。两个人并肩走在路上，没有一句话。
　　这沉默让樱心安却又害怕，她觉得她和佐助之间那种隐约的距离感，此刻也横亘在她与鸣人之间……甚至是，整个7班之间。眼前浮现的，全部是卡卡西刚才的最后一个笑容。表面上那么暖心，眼神却深藏的不透风的凌厉，叫人心慌。
　　樱把双手背在身后，埋着头，眼神盯在脚尖上，一步一步的踏着，好像踩在心上发出空洞的响声。
　　鸣人时不时看她一眼，几次欲开口说什么，却被沉默的气场压了回去。他不喜欢这样的气氛。
　　终于，鸣人是开口叫了她——“樱。”
　　樱惊觉回头，才发现自己再迈两步就已然跨过了自己的家门口，她愣了愣神，报以鸣人礼貌的微笑，“谢谢你送我回家。”转过身就往家里走，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鸣人。面对他们的约定，抑或是共同去面对那一个人。
　　“樱！”鸣人对着她的背景还是叫出了声，“也许你不愿意和我说发生了什么，但是……但是你要记得我们永远是同伴，永远！”鸣人的声音一向坚定而自信，撞到她的耳朵里，和卡卡西凌厉的眼神重合起来，又浮现出了佐助淡漠的笑脸——如果一直这样，多好……可是我们，都回不到过去了。
　　樱停住了脚步，两个人之间隔着三五米的距离，“谢谢。”她低声说道，“我会，永远记得。”然后她听到了鸣人离开的声音，才继续向家里走去。
　　合上门，樱就倚着门滑坐到地板上——这一切，这些结，怎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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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上柳梢。
　　樱在床上又翻了个身。她睡不着。
　　于是索性坐起来，樱抱膝把自己缩成一团。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叹一口气——最近好像一直在叹气呢。值得叹气的事情未免也太多了。
　　回到木叶是回到了家，却也回到了常轨回到了思念回到了责任回到了身份。
　　有太多不想做而又不得不去做的事情——比如此刻，窗帘映出阳台上淡漠的人影，樱有些迷蒙的看着那月光留下的淡漠剪影——像极了那天夜晚的小镇旅馆，佐助离开时的感觉。那么今天又是什么呢？
　　“请进吧。”樱略略抬高声调，“门没有锁。”声音里夹杂了无奈的疲惫。
　　窗外的人没有迟疑，拉开的门踏了进来，然后以几乎是无所事事的声调，近乎有些调侃的语气说到：“我还以为你睡了，打算就走的。”
　　樱把膝盖放下来，坐到床边——“今天你留给我那样的眼神，叫我怎么睡得着呢？卡卡西老师？”
　　卡卡西摸摸头，“真不愧是最聪明的樱，不说话也能完全明白啊。”他又借着暗淡的月光环视一眼少女的房间，“虽然夜里到女孩子的房间来不是什么好主意，但是这件事恐怕只有在这里谈最合适了，樱。”收敛起一贯的温暖笑容，卡卡西摆出认真的眼神，“或许，我们聪明的樱也知道我要说的是关于什么呢？”
　　樱闭上眼睛沉默了半晌，有些干涩的唇瓣挣扎了片刻吐出沙哑的，却又熟悉的名字——“关于，宇智波……佐助。”
　　她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只是有些时候，只猜中了其一，却能为猜中其二。

　　有的时候糊涂是一种幸福。
　　可惜春野樱偏偏是属于聪明的哪一种——却又没有聪明到看透一切的地步，这样的情况最叫人苦恼。
　　卡卡西背向樱，转过去看着由盈转缺的月，“那么说说你和佐助是怎么遇到的吧？”
　　樱沉默了半晌——声音带点淡淡的沙哑，开了口：“那天我出任务，遇到了一些零时状况……然后受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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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听完讲述的卡卡西，把手托在下巴下沉默了。
　　看着他的眼神一直流连在地板上，樱却觉得心里发闷，她把两只手互相搓动着，时不时看卡卡西一眼，对方却完全沉浸在思考中的样子，一秒钟的时间到底有多长？此刻樱只觉得看着秒针转动一圈都是煎熬，再也忍不下去了，无论如何，她一定要确定至少大家对佐助还是……“卡卡西老师。”樱淡淡的叫了一声，“佐助君他……”
　　想说佐助君给我的感觉虽然有些不一样，但是到底是那个有着淡漠温柔的佐助……却被卡卡西一个眼神看了回去，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樱。”他眼神里有责备也有歉疚，“可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关于佐助，在没有确实的证据之前，他只能是个叛忍。”
　　只能是个，叛忍。
　　卡卡西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语气，不咸不淡的，樱却觉得在心里打了两个窟窿，扯开来痛。痛的她说不出话来。想好的话突然一下哽咽下去。心里却仍旧是那般莫名的坚持着，可是摇摇欲坠的，连自己也不知道该相信什么。
　　“所以，你要清楚你的立场。”卡卡西转过头，又看一眼月光，“虽然这对于你或许过为沉重了，你毕竟……还是个孩子。”
　　所以不忍心去打碎你的梦，所以一直告诉你一切都会好起来。这一刻卡卡西突然觉得很无力，就像当年他留不住离去的同伴，如今也找不回曾经的美好。可是，这个梦的尽头究竟是什么……只能由你自己，去揭开。
　　“我不是孩子了！”樱有些莫名的恼火起来。
　　她从来都是被保护的那一个，从来都是被告知“到一边去”，从来都是看着他们的背影。挡在她身前的，那些背影，单薄的，沉默的，深邃的，深深刻印在她心里，是暖，也是痛。明明就说过，这一次，想由我来保护你们，明明就记得，不想再看别人的背影。可是却一次又一次的，被拯救，被照顾，被保护。
　　已经……已经不想再被放到“被”的后面！
　　“我想和你们并肩站在一起啊！不是被你们护在身后！我！”她几乎是吼出后面的句子，密密的破音压在一起，沉沉穿过两人之间不过3米的距离。却仿佛停顿了很久。
　　“我知道。”卡卡西说这句话说的像是一声叹息，“所以，这一次需要你，站到前面。”
　　樱微怔的看向卡卡西，“你是说……”
　　而后卡卡西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樱，你的聪明在这里总是发挥的淋漓尽致，让我觉得愧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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