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谣（美人何处）》秋兮湫

5、四邯郸之歌

　　王贲带着姜南城出宫后便在出秦国的城门外叫人备了两匹马，二人骑上着两匹马前往赵国去，这次的出宫必须要快去快回，二人快马加鞭的行驶了一天一夜来到赵国
　　来到赵国，二人就看见赵国因为地震和灾难所致的景象，人们都背着包袱到处逃难，因为灾难人们饱尝肌饿和疲劳，因为肌饿人们挖树根，吃草根，饿死于路边，因为疲劳人们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姜南城看见这个场景，真的不敢相信这里是当年的赵国吗？
　　“看来地震和灾难给百姓带来不少的祸害”王贲也有感而发
　　“还有战乱，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人们都在期盼一块宁静的土地享受天伦之乐，避开有战乱的地方，这样子妻子不会失去丈夫，老人不会失去孩子，孩子不会失去父亲，可是这个梦就像那些睡在梦乡里的人一样，只能在梦里相聚”
　　王贲听了姜南城的一席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会的，这一天不会太久的”
　　动荡不安的时代，人们失去了家园，同时也失去了做人的尊严，可是只要活着这条看不见光明的道路就要走下去，谁来可怜这些人，谁来拉他们一把，胜又如何败又如何，人们只要一块可以安居的土地。
　　姜南城和王贲来到一座山中，姜南城看着这里，没有想这里也遭受灾难失去的往日的光彩，这个时节本是杜鹃花开满的时候，可是在这山头却找不到一棵杜鹃花。
　　姜南城跑到一座小茅房前，打开门“师傅，师傅你在吗？”
　　姜南城见没有回声，便冲进房里找“师傅，师傅”
　　“姜姑娘不要着急，也许你师傅出去有事呢！”
　　可是姜南城听不进去王贲的话，还是没头没脑的找，
　　“谁啊，谁在我房里”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姜南城赶忙跑到门外，就看见一进四五十岁的男人背着采药栏“师傅”
　　男人看见姜南城一脸诧异，当姜南城抱着他的时候，男人才反应过来“你是房儿”
　　“是的，师傅，我是阿房啊！你的徒弟房儿啊！”
　　“房儿，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齐国吗？”
　　“我听说秦国攻打赵国，而赵国国内又发生地震和天灾，徒儿怕你有事就赶过来了，师傅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姜南城的眼泪不自觉的留下来，也不知她是激动还是因为刚刚那一阵紧张。
　　“傻孩子，为师能有什么事，不过能看见你这么为为师担心受怕，专程赶过来看为师，为师真的很高兴。”徐福为姜南城擦点脸上的泪珠
　　姜南城扶着徐福坐到旁边的石凳上，这才看见一旁的王贲“这位是”
　　“在下王贲，见过先生”
　　“王贲，王翦之子，秦国大将”
　　“先生过奖了”
　　“你是秦国的”徐福一到这里便觉得不对“房儿你是怎么和秦国的人有关系”
　　姜南城的眼光黯淡下来，“你也被送到秦国，作为联姻了”姜楠南城点点头。
　　其实徐福早就已经猜的七八九，看见姜南城点点头，便也叹气“早就听说韩国被秦国所灭，其余五国就将自己的女儿送到秦国作为联姻，好让秦国看在联姻的份上放过自己，没有想到齐国送去的公主会是你啊！”
　　“师傅，这是我命啊！再说了，在那齐国宫殿里，我是孤独一人，在那也是一样啊！”
　　“可是为师怕你受委屈啊！毕竟你去那里别的女人会把你看着争宠的对象啊！”
　　“我又不和他们争，我只要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辈子就行了，只是不能在师傅您身边伺候，徒儿有些愧疚”
　　“只要你过的好，为师就放心了”
　　“师傅，徒儿这次出来是偷偷跑出来的，还是王将军帮的忙，所以徒儿不可以在这里呆太久，师傅，跟徒儿到秦国去吧！以师傅的才能一定会谋得一官半职的，赵国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为师还不能走，过几天为师要去找你师公，所以为师还要晚点在出山，所以你不必担心”
　　“哦，是吗？那师公他老人家住哪里？”
　　徐福没有回答姜南城这个问题，徐福的师傅鬼谷子本身就是一个带有神秘色彩的传奇人物，他又怎么会让旁人知道自己的所在地呢！除非那是自己的弟子
　　“你快走吧！不是不能久留吗？”
　　“那，师傅你要保重啊！”
　　“好的”
　　姜南城和王贲骑上马，便离开小茅屋
　　“原来你所说的故人是你师傅，我在一旁看着，你和你师傅的感情很好啊！”
　　“我以前在赵国流浪的时候，师傅收留了我，他还交我读书和各种草药的原理，还有人情事故，所以我说我师傅是我的再造父母，”
　　“姜姑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来秦国后悔吗？”
　　“后悔！没有过，我说过这是我的命，我怨不得别人，我们五个姐妹来到秦国就明白了，秦国会统一六国，所以我们五姐妹也甘愿接受，但是我们却都给我们安排了不同的结局”
　　“那姜姑娘给自己安排的是什么结局”
　　“我结局啊……”姜南城没有把话说完，只是抬头看天上云，笑了
　　王贲呆了，被这美丽的笑摄取了魂魄
　　凡是自有甘愿者，也有不甘心者，赵王现在心烦意乱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大臣
　　“你们说，当初是你们要寡人将自己的女儿送去给秦国，这样便可以保住赵国不走韩国之路，可是你们看，秦国的军队已经在寡人的城池下了，寡人的江山马上就要灭亡了”
　　“大王不必惊慌，司马将军和李将军，还在战场上，只要有司马将军和李将军在，我赵国绝不会被秦国所灭”郭开说道
　　“对，对，对寡人还有司马将军和李将军”赵王想到司马尚和李牧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姜南城和王贲到秦国已是第四天，王贲将姜南城打扮成一名宫里的守卫，带进宫可哪知嬴政正好带着燕暮沙，郑妃，胡姬还有赵玉珍在御花园赏花，
　　王贲和姜南城一进御花园就被郑妃叫住
　　王贲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嬴政会带着郑妃她们到御花园，打扮成守卫的姜南城自然是惊慌。
　　“王将军，欲往何处”郑妃叫住王贲
　　“参见大王，各位夫人”
　　“爱卿这几日在忙什么？寡人有几日都不见爱卿了”嬴政早已看见王贲身后的侍卫，也知道那是谁，只是心中的怒气还是没有消失
　　“大王，臣这几日身体感到不适，便在家中休养”王贲自然是听出嬴政口中的怒气，也自然明白嬴政是一定知道自己私自带姜南城出去的。
　　“哦，爱卿身体感到不适啊！为何没有告诉寡人，寡人好去看看你啊！”
　　“大王国务繁忙，臣又怎么好劳烦大王呢！”
　　“此话差矣！王家为我大秦效力，衷心于我大秦，在说王老将军又在前线为寡人打江山，你是王老将军之子，你身体感到不适，寡人自当要体恤啊！爱卿感到不适，应当在府中休养啊！”
　　“谢大王的关心，现在臣的身体已休养好了，所以便向大王来请安”
　　“那爱卿有心了”
　　姜南城看着王贲和嬴政的对话，心中越感到不安，这对话的时间越长心中的不安越是加重，
　　“咦！将军何时身边多了一位侍卫？”胡姬看见王贲身边的姜南城，虽然她不知那是姜南城
　　而胡姬这么一问，所有人得目光都看着那身穿男装的姜南城
　　嬴政面无表情
　　燕暮沙和赵玉珍只觉得眼前的人眼熟
　　“这是……这是臣的随从，只是因为臣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便带了他”
　　“哦！那将军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体啊！大王离不开将军，大秦的霸业也需要将军啊”胡姬说道
　　“是啊！胡姬妹妹说的正是啊！将军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啊！”
　　“诺”
　　“既然爱卿身体感到不适，那爱卿就回府休养吧！”
　　“诺”
　　听到嬴政这么说姜南城和王贲松了一口气
　　“那么，臣告退了”
　　就在王贲带着姜楠城离开的时候赵玉珍看出了那不是什么随从而是姜南城
　　“慢”赵玉珍叫住王贲和姜南城
　　“不知，赵少使有何吩咐”王贲说道
　　“你传过身来”赵玉珍指着姜南城
　　姜南陈转过身来，只是没有抬起头来，“把头抬起来”
　　王贲和姜南城听到这话，不知所措“少使，下等人怎么能见少使的容颜”王贲替姜南城说道，希望赵玉珍可以放过姜南城
　　“你不要说话”赵玉珍直直的看着眼前男装的姜南城，终于她嘴角一笑，她扯下带在姜南城头上的军帽，姜南城没有想到赵玉珍这一手，军帽掉下，原本属于女子的长发便飘落下来
　　郑妃，胡姬，燕暮沙看着眼前的人不免吃惊，只有嬴政一人面无表情
　　王贲偷偷的看了一眼嬴政，希望可以看出嬴政现在所想的是什么
　　“哟，这不是姜才人吗？”
　　姜南城自知身份暴露 ，也自知这样子自己会难逃责罚，但并不希望自己连累王贲
　　燕暮沙跑到姜南城身边，看着姜南城“南城，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
　　“是啊！姜才人为何会这般摸样，还是告诉我们吧”赵玉珍觉得正好可以报复燕暮沙，毕竟燕暮沙和姜南城是好朋友，
　　姜南城跪下，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不能说自己去了赵国，秦国和赵国正是战乱的时刻，如果自己这么说，不仅自己难逃一死，也会连累王贲，她现在只好跪着一句不说
　　“为什么不说话，本宫和大王都想知道“赵玉珍继续说道“燕良人不会不知道吧！在这宫中数你和姜才人的关系做最密切了”
　　姜南城听到赵玉珍这么说“这件事情和燕良人没有半点关系，赵少使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你，我就不相信，燕良人会不知道”
　　“赵少使，本宫到觉得燕良人是真的不知道，看看燕良人看见姜才人的反应就知道了”胡姬说道，她实在不喜欢这种场面“大王，臣妾感到不适，容臣妾先行告退”
　　说完胡姬便离开
　　姜南城听到胡姬的话，知道胡姬在帮助自己，借此机会将燕暮沙的嫌疑推掉“大王，此事和燕良人没有关系，希望大王放过燕良人“
　　“好，寡人放过燕良人“姜南城听到这话心里暗自窃喜”那你能告诉寡人你和寡人的爱卿这样子是打算干什么，啊！爱卿“
　　王贲听到嬴政所说的话，一时间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大王，这件事也与王将军无关”
　　“哦，你这话怎么说的，你明明和王爱卿在一起的啊！”
　　“是奴婢求将军的，是奴婢求将军带我出宫的，”
　　“那你为何要出宫”
　　“宫中烦闷，奴婢只是想出宫解解心中烦闷的心情，但不知道该怎么出宫，便想到前些天在御花园遇到将军，就想到将军一定会有办法带我出宫，所以奴婢就求将军，将军在奴婢祈求下才答应奴婢的，所以大王放过将军，要责罚就责罚奴婢”
　　“你的意思是你要揽下所有的责任”
　　“是的”
　　“那好，寡人就成全你，姜才人私自出宫，由才人贬为宫女，侍奉寡人左右”嬴政心情大好，觉得自己要感谢赵玉珍，如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有机会将这个女人锁在自己的身边。
　　他已经给过她一次机会，只是没有想到她回来
　　燕暮沙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姜南城
　　“你怎么那么傻呢！南城”
　　“没事的”
　　这样子也好，也许这个样子自己不会那个所谓的使命束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