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谣（美人何处）》秋兮湫

19、十八大梁之泪

　　嬴政坐在兴乐宫等待着她的到来，他知道她一定回来，阿房来到兴乐宫嬴政已经坐在那里等着她
　　“大王”在质问之前礼节还是最重要的
　　“你来了”
　　“大王，阿房有话要问你”
　　“寡人知道你要问什么，寡人可以告诉不后悔这么做，寡人知道你会觉得寡人残忍，但是是这个世间先对不起寡人的”
　　他在偏执，没有错，是这个世间先对不起我的，我没有对不起谁
　　“大王，你既然这么说，阿房没有话好多说”因为已经多说无益了“那么大王，阿房有一个请求”说完便跪在地上“求大王，让阿房把燕良人和荆轲带回燕国安葬”
　　“寡人凭什么答应你”
　　“大王，阿房知道你心里有恨，但是人已经死了，你又何必这样子呢！看在阿房的份上放过他们，让他们好好的入土为安”
　　“看在你份上？”
　　“阿房知道自己自不量力，但是阿房答应大王只是将他二人安葬，回来后，阿房只做大王的阿房，不再是姜南城，而是大王的阿房”
　　她在和他谈条件，她又一次为了别人和他谈条件
　　“最好记住你今天说得话，回来后你一辈子也别想从寡人的身边离开，我会派王贲跟着你”
　　她用一辈子跟他谈了条件
　　他答应她
　　她再也没有任何自由
　　但是她无怨无悔
　　嬴政离开了兴乐宫，这就是他想要的吗？嬴政不禁问问了自己
　　阿房，来到王府，王贲已经将燕暮沙和荆轲的尸体整理完毕，恢复了燕暮沙以往的美貌
　　阿房看着沉睡的燕暮沙“王将军，谢谢你”
　　“夫人严重了”
　　“王将军，在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夫人请说”
　　“帮我准备一些干柴，还有新郎服和凤冠霞帔还有结婚用的礼品”
　　“诺”
　　王贲出去了，阿房继续看着燕暮沙“暮沙，荆先生阿房很快会帮你们完成你们前世为完成的心愿”
　　王贲和阿房将他们穿上新婚礼服，在一推干柴上放满了花，挂着红布条，燕暮沙和荆轲就躺在上面，成为今日的主角
　　“为什么要把他们火化”
　　“埋葬在地上，在狭小的空间里，那里没有自由，把他们火化，让他们的骨灰随风而去这样就自己有了，这不是化骨扬灰，而是一种自由”
　　这是种自由，这场丧礼不是悲伤，而是喜气
　　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只是这段故事的本身太过凄凉
　　阿房点燃了这推干柴，干柴烈火的燃烧起来，燕暮沙和荆轲融化在这烈火中，就像他们的爱情一样，
　　约定来世再见，来世再续前世缘
　　阿房抱着燕暮沙和荆轲的骨灰，在王贲的陪同下前往燕国
　　嬴政知道自己现在嫉妒王贲，他明白王贲对阿房的情意，也明白王贲是不会越过那条线，但是他就是嫉妒，不是嫉妒他有和她单独相处，而是阿房不会在他的面前，不会像对待自己一样，像以前的阿房
　　嬴政看着眼前的杜鹃花，还是绿油油的一遍，可是看得人却无心
　　易水湖畔，王贲和阿房已经到易水
　　易水，没有被战争所侵扰，还是和往常一样的美丽
　　“这里是？”王贲问
　　“这里是易水，当初荆轲去秦国的时候高先生在这里为他送别，而这里也是荆轲和暮沙相知相恋的地方”
　　阿房打开装着荆轲和暮沙的骨灰，抓出一大把，让他们随风而去
　　自由了，你们都自由了，暮沙，荆先生，请等着阿房，当所有事情结束的时候阿房会前来找你们
　　阿房从马车中拿出一把琴，她想起了高渐离在这里送别时为荆轲弹奏的歌曲，阿房渐渐地在在这首歌曲中沉醉
　　没有词，但是王贲却觉得悲怆，凄凉，和这里的易水一样
　　乱世容易吞噬一切，但是却诞生一些悲怆，感人的故事
　　故事往往是绝望的人在绝望的时候编的自我陶醉
　　高渐离早在远处看见她的弹弹那首曲子，他也知道她将他们都带回来了，现在的他没有办法和她见面，只要她好就行
　　“将军，你先回客栈吧！”
　　“可是”
　　“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你放心我会安全和你们汇合的”
　　“诺”
　　她还要见一个人，她要确认他是否过得好
　　王贲继续留在了易水，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景色，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他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知道
　　李诗茵自从那次在城墙上看见王贲和阿房后，这几日便郁郁寡欢，经常来到第一次见到王贲的梅花林，想着第一次心动的感觉，想着他深沉的声音，她本来想极力的忘记，可是没有办法，自己在怎么想忘可是却忘不掉，那种感觉就像一条绳子拴住自己，无法挣脱
　　“小姐”莲花担心李诗茵“小姐，你不要难过了”
　　“你叫我怎么不难过，到头来才知道他原来爱得不是自己”
　　“小姐，你想想，那阿房夫人已经是大王的人了，王将军已经和他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了”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可是他根本不爱我，我要的不是一个躯壳，我要他的心”
　　“小姐，等王将军回来，你找他好好谈谈，你不能自己在这里独个儿的伤心难过啊”
　　李诗茵觉得莲花说得没有错，自己真的好爱他，她去问问他，他心里有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阿房来到高渐离的住处，推来们，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空无一物，看样子是没有人住了，阿房走进去，这里，这里自己曾经感受到自由美好的气息，这里也是这几年来最快乐的时光
　　阿房又去了樊於期的墓地，她还记得这里荆轲曾经在这里长跪不起，她还记得这里埋葬着一位因为这个时代而牺牲的人
　　“樊将军，荆轲要我告诉你一声，对不起”
　　荆轲你一定相对樊於期说这句话吧！今天我代替你说了
　　阿房打开酒瓶，倒在地上“樊将军，你在那里有没有遇见荆先生还有暮沙呢！他们都好吗？”
　　“他们都好”高渐离来了
　　“你怎么来了”
　　“我在易水那里看见了你，便一路跟过来了，怎么样做嬴政的夫人感觉怎么样”心痛
　　“能怎么样”高渐离也拿起酒瓶倒在地上“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什么”
　　“荆轲和暮沙的事情”高渐离没有说话“是因为我是阿房的身份吗？”
　　“是的”
　　“呵！果然是这个样子，可是你不要忘记暮沙是我的好姐妹，荆轲是我的朋友，我权利知道的”
　　“那你告诉我你爱嬴政吗？”高建立的心不在平静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阿房有点不知所措该怎么回答，她有点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他，但是她知道他心痛，她也心痛，他寂寥，她也寂寥，她喜欢做他的阿房，她喜欢他为她种的那片杜鹃花
　　原来她早就爱上他，在很早以前的那片杜鹃花里
　　“是的，我爱他”
　　“既然你爱他我，就更加不能告诉你，你上次主动像太子请缨就是不想嬴政受到伤害，因为那是杀嬴政最好的机会”
　　“我那时候是有那点私心，但是我也是真心相救燕国的人，虽然我保不住燕国，但是我觉得我还可以保住燕国百姓的性命，可是到最后我才发现我自不量力，他还是杀了那么多人”
　　从她口中直接的就得到这样子的答案，虽然早就知道，但是还是有不甘心，高渐离转身离开，她不属于自己
　　“你要到哪里去”
　　“天涯海角”
　　说完便离开了阿房的视线，但是高渐离觉得自己有点明白了荆轲的感受，但是幸运的是他爱的人，也爱他，但是他爱的人却不爱他，高渐离没有到那里去，只是跟随阿房的队伍来到了秦国，住到了离咸阳宫最近的地方，因为这里是离她最近的地方
　　生活又回到了原点，但是阿房不一样，嬴政夜夜都会到竹墨阁，即使在怎么忙他会去
　　但是对于戴语嫣来说生活已经不再是原点，燕国城破现在接下来的将是魏国，自己来这里就是为了拯救魏国，可是现在却什么也没有做，反而多出了一个阿房阻碍自己救国
　　自己无论无何也要得到大王的宠爱，好让他放过魏国
　　多么痴心妄想的梦，有些就是喜欢在梦里睡着不愿面对眼前的事实
　　嬴政看着身边的阿房，觉得有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是来的不那么真实，可是人却就在自己的面前，这个即爱又恨的女人
　　嬴□□下身吻住阿房的嘴，轻轻的啃咬着
　　“恩”阿房很自然的发出□□声，却挑动了嬴政的那根神经
　　刚刚的缠绵已经让阿房睡了过去，而嬴政却在阿房的身下准备着下一场的云雨
　　爱她，恨她，也想要拥有她
　　“将军”王贲一回来李诗茵便来到了王府，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光彩照人
　　“李姑娘，这么晚到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将军，诗茵有一事要问将军”
　　“什么事情”
　　“将军迟迟不肯接受，诗茵的心意是不是将军有心上人了”李诗茵紧张的抓紧自己的衣裙
　　“是的”
　　“那，那个人事谁，能告诉诗茵”
　　王贲没有说话，他怎么能说，他怎么能告诉她他爱的人是那个人，那么他又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李诗茵见王贲迟迟不说话“那个人是阿房夫人吗？”
　　她是怎么知道的？王贲惊讶了
　　“那次你在城墙上的事情，我都看见了，我看得出来你在在乎她，是吗？”
　　“是的”王贲看向月亮“很久以前，我和大王在赵国做质子的时候，天天被赵国那些王子公主欺辱，天天都是带着伤回到住处，有一次，大王和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在一个角落里被毒打，打得满身是伤，我们新伤旧上加在了一次，便在大街上晕倒了，等醒来的时候就在一间茅草屋里，还有一个小女孩在替我们上药”
　　“这个小女孩就是阿房”
　　“没错，刚开始我们对她还是充满的警惕，她也知道，但是却笑着告诉我们‘没事了，你们是怎么了，被坏人欺负了吗？满身是伤’，那个笑是我见过最美的笑容，没有瑕疵，像一缕阳光住进了我的照进我的心房，那个笑是我一辈子也没有办法忘记，我想我也是那个时候就已经爱上他了，大王也是，从那以后，我们就经常去那间茅草屋，因为他是我的主子，所以我没有办法接近她，和她说话，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们，其实只要看着她就足够了，我想她不记得我曾经出现过”
　　王贲说完了整片故事，李诗茵看得出王贲在回忆的时候，脸上充满了幸福的神情
　　“可是她已经是大王的人了，而且她也爱大王”
　　幸福的神情一下子转变成落寞的神情“我知道”
　　“知道，为什么你还对她产生感情，为什么不放弃，为什么你不看看身边人，为什么你要看着那个海市蜃楼呢！”
　　“李姑娘，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在接受了，我的心很小”王贲背对着她，没有办法看现在的李诗茵的表情
　　“我不管”李诗茵从后面抱住王贲，希望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温暖，可以知道她也可以温暖他的心“贲，试着接受我，试着爱我，阿房能做的我都能做”
　　“对不起，我，我没有办法忘记”
　　王贲挣脱了李诗茵的拥抱“你是一个好女孩，你不甘再我这里浪费时间，我有我的执着”
　　说完便走了，留下傻傻在那里的李诗茵“可是，你哪知我已经浪费了，你哪知我也有我的执着”
　　“夫人，李丞相的女儿李诗茵求见”苑珠通报
　　李诗茵很早就来到咸阳宫中，她知道这件事只有她可以做到，做到让他放弃这段对她的爱
　　“李诗茵？”阿房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李丞相的女儿回到这里来“有情”
　　“诺”
　　不久见到一名身穿墨绿色衣裙的女人走进来
　　“李诗茵参见阿房夫人”
　　“你就是李丞相的女儿啊！没有想到李丞相还会有如此漂亮的女儿，你叫李诗茵”
　　“是的夫人”
　　“那你找我有什么”
　　“夫人可否让一些人下去，诗茵有事要和你单独说”
　　“好吧！你们都下去吧！”等下人们都退下去后便，整座大厅里只有李诗茵和阿房“现在你可以说了”
　　李诗茵立马跪在了地上，这举动吓到了阿房“你这是干什么”阿房立马起身扶起李诗茵，可是李诗茵却不愿意站起来
　　“请夫人听完诗茵的话”
　　“好吧！但是你起来在说吧！”
　　“不，诗茵就这么说，敢问夫人可还记得以前在赵国的时候，当时大王在做质子，那么夫人可还记得一直在大王身边的另一个人呢？”
　　“另一个人？我记得，但是我不知道他是谁”
　　“那个人，就是王贲王将军”
　　“什么王将军？”阿房有点吃惊，怎么没有想到另外一个人会是王贲
　　“是的，王将军对夫人有一段感情，而这段感情却是在那个时候产生的”
　　“你说什么，对我有一段感情”
　　“将军喜欢夫人”
　　阿房听到这句呆住了，因为这是完全不可能是事
　　“我想夫人已经不记得将军了，但是将军却一直记得你”
　　“可是那又怎么样？我现在已经是大王的人，我没有办法回应他这段感情”
　　“所以今日诗茵进宫，求夫人去和将军说，让他放弃”
　　“诗茵，你起来告诉我”阿房扶起李诗茵“你是不是喜欢将军”
　　“没有，我很爱他，所以我不要看他这么痛苦，夫人诗茵求求你了”
　　“诗茵，我会去跟他说的，你放心，你能不能帮我约他，告诉他我明天会在杜鹃花从哪里等他”
　　“多谢夫人”
　　又是一名痴情女子，‘情’这个字坑害了多少人
　　而刚刚的那段对话却被刚刚好来到竹墨阁的戴语嫣听见，这也许对于她来说是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