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之债》新风

3、约会

　　西餐厅温暖的光线照得人的脸都十分光鲜。Waiter 领她到来李圣君的桌前。他穿着白色西装，黑色条纹领带，绅士的风度，梁朝伟的微笑。
　　“你就是程佳慧小姐？本人比照片漂亮。”
　　“谢谢。”
　　“你还是大学在校生么？”
　　“是的。”
　　“你的爱好真的很特别，我也喜欢冒险、环游世界，你说过你喜欢跳伞、蹦极，是真的么？很少像你这样勇敢的女生。”
　　“还好啦……”佳慧心想其实是因为自己神经太大条，不够刺激的没感觉。
　　“你对对象有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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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两人就这样象征性地以问答形式了解对方，真是又尴尬又老套，难道这就谈恋爱么？佳慧自己都觉得好假啊。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傻笑，尽量找话题。
　　“我想我们还是有很多共同语言的，呵呵……”
　　“你说对我很有好感，到底是哪方面呢？”
　　佳慧想说钱和别墅，嘴上却说：“是气质和你说的‘寻找白头偕老的人’让人感觉你很专一。”佳慧说得实在心虚，不小心把一块牛排切飞了，正要伸手去挽救又把饮料给打翻了。她原本就是大大咧咧，状况百出的，加上在这种环境里，实在太紧张了。悠扬的小提琴声伴奏着餐具的敲打声，奏起一曲欢快的交响乐。李圣君实在是受不了这粗鲁的女子，还要故作绅士，把吃惊的表情最小化，露出和善的笑容。最后程佳慧一个猛地起身，把waiter盘子里食物又给打翻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佳慧说完就蹲下身捡地上的盘子。李圣君脸上都是鄙夷的表情。
　　“你对我们初次见面感觉怎么样呢？”李圣君在送她回家的路上发问了。
　　“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太适合，太别扭了，我觉得好紧张啊，感觉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李圣君心里也想：“的确是牛头不对马嘴，完全不搭。”嘴上却说，“我让你紧张了？真对不起，下次我会让气氛轻松点。你喜欢在哪里见面呢？”
　　“还有下次啊。”佳慧心里暗暗叫苦，又想不能半途而废啊，结果就说：“去你家里看看好了。”话刚出口就佳慧就觉得太唐突了，目的性太明确了，好像在说：“我就是冲着你家别墅来的。”不过这正中李圣君的下怀。他就想马上带她去见老妈交差的，正好她自己这么说，省了不少功夫。
　　其实李圣君并不是个绅士，他其实是那种坏坏的花花公子类型的，绅士只是因为第一次见面装出来的。他只想利用她应付自己的母亲。之前他带一些鬼混的女朋友回家住被母亲冻结了账户。母亲要他找个书香世家的正经女孩，他想这个书呆妹刚好是母亲喜欢的类型，可以用她来应付母亲，然后自己就可以去继续花天酒地。
　　第二天早上，李佳慧在公交车站等着那种三个小时也不见一辆的公交。李圣君的敞篷宝马停在她面前，就像她想象中的那样，他下了车，打开车门迎她进去。她像在做梦一样，宝马已经超过了公交车。她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感受在风中飞翔的感觉。
　　李圣君看她美成那样就开始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想要整她一下。他故意把车开得飞快，害得程佳慧翻倒在座位上；又一连闯了三盏红灯，闯过四个路口。身后的司机被他吓得紧急刹车，气得破口大骂，有的不甘心还从后面追上来骂。程佳慧更是吓得在座位上鬼叫。
　　“啊……别开那么快！！！怎么办？人家追过来了啦！”
　　李圣君从西装里层口袋里抓出一沓钞票往后面撒。成把的钞票像花瓣一样在风中鲜艳地飞舞着。
　　“没什么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果然，紧随其后的车子停了下来，司机纷纷下车来捡钱，路人也都冲上去抢钱，一时交通瘫痪，水泄不通。李圣君趁机夺路而逃。
　　车子停在一栋别墅门前，和佳慧在照片里看到的别墅一模一样。佳慧这时根本没有心思去在意那栋别墅了，她被吓得脚软，下不了车，就坐在车里假意不肯下车。
　　“我不下去！你怎么可以这样不爱惜钱财呢？你知道那是普通人要辛苦打工多久才能赚来的么？”佳慧责备道。
　　“你烦不烦？跟个老太婆似的。”李圣君很不耐烦。
　　“你扰乱交通，造成交通事故怎么办？”
　　“拿着钱，别吵了。”李圣君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往佳慧膝盖上一扔，“你不就是要钱么？吵什么？等下乖乖配合我就好了。”
　　程佳慧的自尊心全线崩溃了，她的确很缺钱，也是为了钱才找他的。可是如果是这样，简直是对她人格的践踏，她宁可不要。她把钱砸在李圣君脸上，撒了他一身。
　　“李圣君？你还真是比皇帝还霸道！你不过就是个没水准、低俗、粗俗的暴发户！别以为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拿好你的臭钱。”佳慧挺着站不直的双脚，一瘸一拐地往车外走。
　　李圣君被她这一举动惊得反应不过来了，毕竟还从来没有人拒绝过他的钱，尤其是那些女人。
　　程佳慧想想还不解气，又回过身来，从地上捡起两张钞票塞进他口袋：“你被我甩了，拿着当小费吧！”
　　程佳慧酷酷得甩头就想走，被李圣君一把抓住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