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哲架空 士兵同人]天地清明》芮寒

1、第 1 章

　　我第一次看到吴哲的时候，我以为我已经死了，之前钻心的疼痛都消失了，而且有个俊俏的人儿盯着我看，这样的差别太大了。那个时候吴哲有十六七的样子模样清俊，脸上带着些婴儿肥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我心想仙界的人果然长得俊俏。
　　这样想着我也就不着急了，正准备移动一下，说一声“仙童麻烦带个路。”浑身却一点力气也没有，连吐个字的力气都没有，于是我又想难道还没有完全升天。
　　我正心里盘算着，眼前的吴哲忽然叫起来。“哎，成才、三儿，快过来看，他醒了！”
　　很清朗的声音带着些兴奋，然后我就看见又一张俊俏的脸蛋，和一张非常憨实的脸，所以我想仙界也不全是俊俏的人。
　　“既然醒了，那我们就走吧。”成才瞟了我一眼，很淡然的说了一句。
　　“那怎么行，他的毒还没有逼出来呢！”吴哲瞪大眼睛看成才。
　　“我的小祖宗，就他现在这样，指不定是被什么仇家追着呢，你要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儿，我回去怎么向师父交代啊！”成才立马跳起来冲吴哲吼。
　　“就，就是，你要是有什么事儿，我们可怎么办啊！”许三多这个时候也磕磕巴巴的说话。
　　“我能有什么事儿啊，他快死了，我救他，这么简单的事情，我爹他现在也是治病救人的，还能把你们怎么样啊！”
　　吴哲站起来说话，于是我们的距离被拉远，我看到阳光将他的身形侧脸勾勒出来，那么温暖。
　　“咱们现在不是不在药谷么。”
　　成才说完这句话，朝我看了一眼拉着吴哲到一边说话，于是后面的话渐渐模糊起来，但是大体上是说现在外面的情况很乱啊，不比药谷里单纯啊。脑海里是三个小孩脑袋凑一块商量事儿的情景，我挺想笑的，他们是从药谷里出来的，那么我还有被救的可能，前提是吴哲说服另外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我相信吴哲会说服成才和许三多，基于这样的一种信念，所以我在他们嘀嘀咕咕的时候又很安稳的晕过去了。

　　当我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马车里了，很宽敞的那种，车里有甚至有床榻。吴哲坐在一边闭着眼睛头微微仰着靠在车上，露出修长而漂亮的脖颈，我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一时觉得口渴难耐。
　　我正准备起身找点水喝的时候，吴哲睁开眼睛，眼角即刻晕染了笑意。
　　“你醒了？”
　　“嗯。”
　　我应了一声，勉强支撑起身体，吴哲已经将水囊递到我的唇边。
　　“喝点水。”
　　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他，一时有些呆愣，吴哲将水囊又向前递了一下。
　　“喝点吧，你现在的身体缺水。”
　　“多谢。”
　　我顺势要接过水囊吴哲却并没有松手，托着囊底，将水送到我的口中。这让我多少有些不自然，在中原这么长时间我很少让人这样亲近我，只是我是真的渴了，也就省了其他动作，当清凉的水润过干燥的咽喉，即刻身心舒畅。
　　“感觉怎么样，身体上可有不适？”吴哲看我喝完水，眨着眼睛问。
　　我暗自运了一下功，发现一点真气也提不起来，心下立刻凉了下来，胸口传来一阵刺痛，猛地咳了一下。
　　“别运功了，你中了毒，脏腑都受了损伤，我已经帮你把经脉都封了，暂时不要用内力了。”吴哲帮我拍背。
　　我感觉脑子里轰鸣一片，要是此刻失了内力那也离死不远了。
　　我忍过最初的刺痛，猛地抬头看吴哲。“你凭什么封了我的经脉，没有功力我怎么回去！”
　　我的语气太冲了，吴哲有点被吓到，眼睛里闪过一丝的惊慌，但是他很快的淡定下来。“如果我不封了你的经脉，你很快就会死掉。”
　　我一时心虚，不再看吴哲，反倒是吴哲笑嘻嘻的把手搭到我的肩膀上。
　　“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把毒解了的，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吴哲说的很轻松，我抬起头来看他，他清俊的脸上带着些稚嫩的自信，我的心下忽然放松下来。
　　“这么有把握？”我挑眉看他。
　　“那当然了，我是谁啊，我是……”
　　吴哲还没说完，忽然有风灌进来，成才把脑袋探进来瞪吴哲，于是吴哲立马闭嘴冲成才讨好的笑笑。
　　成才白了我一眼，又将脑袋收回去，吴哲冲我无奈的耸耸肩，我冲他笑，本来想和他说“没关系，我了解。”没想到那个小傻瓜却忽然凑到我耳边。
　　“我叫吴哲。”
　　声音很轻，仿佛是气流轻轻的滑过耳边，却让我终生难忘。这个单纯清澈的孩子就这样轻易的对我这样的人说出他的名字。

　　马车走了很久，我不知道吴哲想要把我带到哪里，但是，应该是个美丽的地方。马车行了一段路程便有清脆的鸟叫声传来，我掀开窗帘，满眼的青翠。参天的树木直冲云霄，周围有淡淡的雾气，空气里带着些温润。
　　“这是哪里？”
　　“这是我们临时的一个修养的地方，这边很安静适合养伤。”吴哲把他的脑袋凑过来，看着外面的景色笑着说。
　　我发现吴哲很喜欢笑，无论什么时候嘴角都微微向上扬着，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
　　我放下帘子，重新倚到车上不再说话，吴哲也缩回他的脑袋，安静的坐到一边。我以为吴哲会问我什么，但是他却没有问，这反而让我觉得有些不妥。
　　“你不好奇我是什么人么？”我忽然问道。
　　“呃？”吴哲显然没反应过来。
　　“你连我的身份都不知道，就这样把我带到这个地方养伤，不怕惹了麻烦么？”
　　“这个成才和我说过了，但是我也不可能眼看着你死啊。我爹说过人只要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他存在的意义，只是人和人不一样，个人有个人的追求。但是在行医者的眼里没有好人坏人之分。再说我也没觉得你是坏人。”吴哲说的很认真，像个大人，只是最后一句还带着他那个年纪的固执。
　　我忽然有些嫉妒吴哲的单纯，当我和他一样年纪的时候，已经跟在义父的身边习惯用带着敌意的目光去审视身边的每一个人。
　　“你太单纯了，外面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想告诉这个孩子，外面的世界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那里面满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吴哲抬起头来看我，脸上带着些迷惑，但是很快他笑起来。
　　“不用你告诉我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心。”
　　他说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心。我一时惊讶，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非常自信的人，却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却这样轻易的说出口。
　　我抬起手来盖住眼睛。“吴哲，你真是一个嚣张的人。”
　　“承蒙您夸奖。”
　　吴哲的声音轻快地传来，带着些得意。
　　我轻笑，真是个清明的孩子。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中的毒不轻，但是没想到连走路都困难，吴哲先跳下马车然后转身将拉我的手，顺势将我的两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说你干嘛啊！”还没等我说什么，成才先跳起脚来，按住吴哲。
　　“他现在没力气，当然是把他背回屋里去啊！”吴哲瞪大眼睛看成才。
　　“你当我和三多是死人啊，要是这样的事儿都得你干，还要我们干什么啊！”成才不由分说的把吴哲扒拉到一边，粗鲁的将我背到身后，我本来想说还是我自己走吧，可惜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其实我是挺想让吴哲背我的，他应该不会对我这么粗鲁。
　　我转头看吴哲，许三多正并肩和他一起走。
　　“你别怪成才哥，他那是担心你太累了。”
　　“你们把我想的太娇弱了，这么点事儿都撑不住怎么治病救人啊。再说了三儿，我怎么能怪成才呢，他担心我，我都知道！”吴哲搂着许三多的肩膀说话，眼睛里带着些调皮。
　　我转回头去不再看他，心里想着我还是挺幸运的，碰到三个傻孩子。

　　吴哲他们修养的地方果然很好，依山傍水的一间竹屋里，里面的药材和生活器具都很齐全。成才把我一个人仍在床上以后，便出去了，走到门口正撞上吴哲。
　　“你给我好好休息，别给我到处乱跑！”成才气呼呼的说。
　　“我先给他配点药，要不然他肯定好的慢。”
　　“他重要还是你重要啊！”成才的眉毛都竖起来了。
　　“成才，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我们之间根本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再说了，我也没什么大事，不就输了点真气么，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我看吴哲耐心的和成才说话有点想笑，这个小子就会讲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我说休息就得休息，要不然回去就和师父说你在外面到处捣蛋！”成才忿忿的说到。
　　我看到吴哲竖着一根手指“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什么开，直到成才出了门以后才继续絮絮叨叨的。
　　“就是把你给惯坏了，到底是你说的算还是我说的算啊，一个个的都不听我的话，臭小子，哪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吴哲一边自顾自地说个不停，一边走到药橱前看药材，没一会儿又叽里呱啦的说着些药名，用小称称出剂量放到一边。
　　我在一边看得开心，不知道有多少年了，没有这样开心过，眼前的这个少年让我觉得原来一个人可以活的这么单纯。

　　在吴哲这儿养伤的日子平淡却也美好，成才和许三多虽然很不待见我，却也按时按点的给我熬好了粥，吴哲是不会的，他除了会熬药会看病以外其他的基本上都不会。
　　不对，确切的说他也就不会弄吃的东西，其他的都还好，最起码他很会吹笛子，曲调悠扬、清朗，听起来非常舒服。
　　有时候吴哲会和成才下一盘棋，许三多在一边看，吴哲喜欢耍小聪明，每次都被成才逮个正着，然后他就耍赖，但是每次都会被许三多驳回。吴哲这个时候一般都会指着两个人数落他们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然后气呼呼的到小屋里陪我坐一会儿，成才和许三多显然已经摸清吴哲的脾气，两个人脑袋对脑袋的继续下棋。
　　吴哲不会和我说一些外面的事，也不会问我的情况，只是在我身边历数成才和许三多是怎么样合着伙来欺负他，小嘴巴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我只是笑着静静的听他说话，我承认我很喜欢这个孩子，那种骨子里透着的清透是我所喜欢的。

　　中原有个成语叫乐不思蜀，我想我是这样的一种情况，我有些贪恋这样安静的生活，也许漂泊争斗的时间太长更向往这样的生活。只是总会有人来提醒我，这种生活不是属于我的。
　　当我看到义父派来的人的时候我并没有太过的惊讶，我已经做好这样的准备。但是心里却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头，说不出的沉闷，我想这样的情绪来自对吴哲他们的愧疚。
　　在这之前我已经要求吴哲将我体内的一部分经脉打通，所以我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如果我一个人的抵抗或者放弃能够换来他们三个人的周全，我想我是愿意的。这样的想法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是不曾有的，他们所教给我的只有权势和私心，但是我遇到了吴哲所以一切都不一样了。
　　前来暗杀的人不多，却也都是高手，要不然他们不会这么快就找到这个地方来。
　　显然吴哲他们以前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许三多执剑的手抖个不停，被成才一把按住。
　　“三儿，没事儿的，要相信你自己。”
　　“我，我知道。”许三多咽了下口水。
　　我转头看吴哲，能看出他有些害怕，但也算是镇定的了，我伸出手拉住他的手。
　　“吴哲，这个地方以后就不要再回来了，这一片你们熟悉，应该知道有其他的出路。“
　　“那你呢？”吴哲转头看我，眼睛依然清亮。
　　“这些人是来找我的，和你们没有关系，你救我一命是我欠你的。如果有机会今生必定报答，如果没有，那么就来生吧。”我感觉胸腔里有某些情绪在激荡着，前所未有的澎湃。
　　吴哲眨眨眼睛看我，忽然笑起来。“不是所有人来生都能相见的，要报答还是今生吧。”
　　我看见吴哲从腰间取出长笛挽了个花，挡在我身前。“你的伤现在还不能用功力，我可不想再浪费更多的时间来救你。而且这是个美丽的地方，我不想看见有人伤害你，也不想看着你去伤害别人。”
　　吴哲的声音透着淡然，不似之前单纯幼稚的模样，沉稳淡定的吴哲让我看到了他的另一面。
　　是我小看吴哲他们三个人了，他们三个的武功不是一般中原门派所常见的，而且他们不会去伤害任何人，只做抵挡，而吴哲所做的就是抓住机会用手中的长笛点对方的穴道。
　　只是虽然他们的武功出神入化，但毕竟还是三个孩子，抵挡过程中难免有承受不住的时候，眼看着成才要被人刺中，我只能出手用身上的暗器帮他抵挡。我一共发了两枚暗器，一枚准确的打中杀手的手中的剑，另一枚紧跟着打想那人的心脏，但是我没料到吴哲会将我的另一枚暗器打飞。我看着吴哲一边点中那人的穴位，一边抬头扫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是在埋怨我。
　　当所有的人都被制服的时候，原本干净的小院里已经一片狼藉，吴哲他们三个靠在一起喘着粗气，许三多甚至很没出息的掉了眼泪，成才一把把他搂在怀里。我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三个，我想这应该是他们以前不曾遇到过的危险。
　　“对不起，连累你们了。”我走到吴哲跟前说道。
　　成才忽然跳起来抓住我了衣领，明亮的大眼睛里面带着水光。“你到底是什么人！这里的一切都因为你被破坏了，我们再也不能在这个地方呆了！”
　　“成才，成才别这样！”吴哲急忙站起身来拉开成才。
　　“你这个时候还护着他！要不是你当初非得救他，现在也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成才甩开吴哲的手冲他吼。
　　吴哲的脸瞬间苍白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看我。
　　“能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么？”
　　看着吴哲那双清亮的大眼睛，我知道我不能拒绝。
　　“我叫袁朗，我是琉昭国的二皇子。”
　　我叫袁朗，是琉昭的二皇子，十年前我跟随当今朝中的第一辅臣铁路来到中原，那个时候铁路野心勃勃一直想要篡权，私通琉昭伺机掀翻当朝庸君，我作为他手中的一颗棋子被带到中原。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当朝太后暗中将大权掌握在手中，朝权慢慢转移，一切都在铁路的意料之外。所以我又一次作为他的挡箭牌被推了出来，我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我死在中原，那么琉昭必定会挥军南下，一场战争在所难免，天朝必然会元气大伤，太后将过多的精力用在抵挡外患上，他便重新拥有篡权的机会。
　　当然这些我并没有将这个形式完整的告诉吴哲，有些事情他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只是对他说，如果我不能活着回到琉昭，那么中原必将迎接一场战争。
　　吴哲咬着嘴唇看我，有些难以置信，我一时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他却忽然转身拉住成才的手。
　　“成才……”吴哲轻轻的唤了一声。“成才，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一直都比我理智比我懂事，知道什么样的事该做什么样的事不该做，但是我也有我做事的原则，既然我已经救了他的命，那么我肯定得管到底。而且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他如果死了也许以后受苦受难的是普通的百姓。所以，我决定送他会琉昭。”
　　我静静的听吴哲说话，只是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灵魂都震颤，我不知道吴哲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来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我知道他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
　　我看见成才的肩膀不停的抖，过了好一会儿复又坐到许三多的身边，背对着吴哲，声音里带着颤抖。
　　“吴哲，我就是上辈子欠你的！”
　　吴哲轻轻的笑了，他仰起头来，在阳光的映衬下，我看到他的眼角闪着星光。

　　那个晚上，我看见吴哲一个人在一边别别扭扭的为自己胳膊上的伤口做包扎。我靠到他身边，扯过他手中的布条，他猛地一惊，看清是我以后慌忙的看背后，成才和许三多正靠在一起睡的深沉。
　　吴哲轻轻的吐了口气，小声的对我说。“别告诉成才他们。”
　　“嗯。”我应着，将布条一圈一圈的缠在他的伤口上，心里祈祷着千万别让伤口恶化，嘴上却说。“你能给别人治病疗伤，自己的这点情况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的，自己的这点小事都弄不了，那我得给我爹丢多少人啊。”吴哲呲牙咧嘴的说着。
　　我想这一定是吴哲第一次受伤，却是因为我，我看着布条上向外殷出的血迹心里忽然有些憋闷。
　　吴哲似有所感，很豪爽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放心，肯定会完好的把你送到琉昭的。”
　　我轻轻的笑。“那可真麻烦你了。”
　　吴哲微微一愣，然后眉眼弯弯的。“袁朗，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他叫我的名字，他叫我袁朗，不一样的感觉，于是我尽力将笑容展开，心里想其实你的笑容才是最好看，最温暖的。

　　吴哲他们将我送到琉昭边境的时候只用了三日的时间，几个人都是一身的疲惫，尤其是吴哲脸色格外不好，我有些心疼。
　　“再见袁朗！”吴哲冲我挥挥手。
　　我拉住手中的缰绳，忽然有些不舍。
　　“吴哲，你真的这么相信我，如果我说的都是假话，我回去以后会教唆引发战争怎么办？”
　　吴哲眨着大眼睛盯着我看了许久。
　　“你不会的，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的心。”
　　“我是说如果呢？”不知道怎么了，我忽然有些固执起来。
　　“如果是那样，那我必定弃医从军，守在这里。”吴哲指了指脚下的土地，一脸的严肃。
　　“然后呢？杀了我么？”我勾了勾嘴角笑，我想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可恶。
　　吴哲愣了一会儿缓缓点头。
　　我低头笑，吴哲啊，吴哲，果然那么的单纯和果断。
　　“你不会的！”吴哲忽然说道，语气里透着些幼稚的固执，就像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说“我也没觉得你是坏人。”一样。
　　“我不会的，你救了我一命，就算是为了这个我也不会那样做的。”我抬起头来盯着吴哲看。
　　“哈哈，我就知道是这样，好了，你回去吧！如果可以的话，来中原看我吧，好歹我也救你一命呢！再来的时候就不要这样带着一身的伤了！”吴哲开心的笑起来，抬脚踢了踢我的坐骑。
　　“一定！”
　　我调转马头，回头看吴哲，他的背后是一片青天，有清风吹过，他的衣袂翻飞。天地清明。

　　很多年以后当我再次踏上中原以后，我的心中一片明朗。“吴哲，我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