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龙同人]明日双飞燕》爱偷鱼的猫

19、第 19 章

　　“说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燕儿斜眼看着对面那个一脸心虚的老头儿。
　　古木天讪笑着，眼神乱瞟，在这个徒弟面前，他总是被吃得死死的，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她的，到底谁是师父啊。

　　“好了，你不说我替你说！”燕儿解下凤血剑，重重地放到桌上，发出“碰”的声音。
　　古木天看着桌上的凤血剑，眼中晦涩难明。

　　“你给我们下药不就是为了这把凤血剑和龙魂刀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是人，不是刀，凭什么刀剑有情人就要有情，我们为什么要受刀剑的摆布呢？我知道你是想要弥补你年轻时候的遗憾，可是既然遗憾已经造成了，你认为还能弥补吗？再说了，我们不是你，有怎么能有你的想法呢？我敬重你是我师父，所以在我发现你下药的时候，并没有拆穿你。”

　　“我想当年龙魂刀失窃一事也在你的意料当中吧！或者说，你就是想要借半天月的手将龙魂刀送出去，让它找一个合适的主人。”

　　“还有，十几年前四方城发生的一切您和边疆师叔应该一清二楚吧！我宁愿只是因为你们身为江湖人不方便参与朝堂之争才不插手的，可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吧！”

　　“边疆师叔精通星罗占卜，我想我和明日会成为你们的徒弟也在你们的意料之中吧！还有半天月，您当初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铲除他，却又偏偏放虎归山，让他成为我们的一大隐患，欧阳飞鹰的一大助力，我想不明白，你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呢？师父！”
　　古木天看着燕儿的眼神带着震惊和惊奇，没有半点被拆穿的慌张。

　　“燕儿，你的这些问题还是由我来回答你吧！”边疆老人自门外走来，朝古木天点点头。

　　“其实，当年四方城发生的事情我们确实都知道，至于为什么不插手却怒视你想的那样，当年因缘际会之下我和你师父偶然结识了皇甫城主，其实在欧阳飞鹰谋反之前他就有所察觉，但他却没有做任何防范，原因就在于他认为他自己是一个能力不足的人，根本无法承担一城之重任，相较而言，作为大哥欧阳飞鹰更具胆识和谋略。本来他以为凭借几人的情谊欧阳飞鹰只是夺权而已，不会杀害患难与共的兄弟的，可是他却漏算了他的野心，以致于赔上了自己和另外两位兄长的命。”边疆老人回忆着，语气中不免带着叹息。

　　燕儿看上去有些木讷，想不到当年竟是如此情形。是该说欧阳飞鹰太绝情还是皇甫城主太仁慈。
　　“至于你和明日，我确实算到了你们和我们的师徒缘，若不是如此我们也不会收你们为徒。而半天月，并不是你师父当年不杀了他，而是我算到此人命不该绝。你要知道，所谓天机不可泄露，而我卜算已算是窥探天机，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师父给你们下药一事，我也认为他确实有些偏激，不过事已至此，再说也无法，好在你们现在感情也还好，就当是你们命中的考验吧！”

　　边疆老人说完看着古木天，眼中带着些微的责备。他一生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徒弟，贝莱就够苦了，而他还要来插一手，让他不平的人生更多了一层磨难，怎能不让他生气呢？
　　燕儿眼光微转，扯出一抹极小的微笑，道：“其实师叔说得对，也许这就是我和明日需要经历的考验吧！”

　　记得刚吃完饭，她被古木天的一句话惹炸毛了。
　　边疆老人夸奖了黄茵一番，不免使得她心花怒放。随即古木天道：“黄丫头倒是标志，就是不知道将来谁家小子有福气了。”

　　黄茵顿时羞红了脸，小脸布满红晕，眼睛小心地瞟向明日，欲语还休，娇羞得惹人怜爱。看到此情此景，几人顿时了然地点点头。只是当事人却不为所动，眉目间无一丝异常，再看燕儿，心里虽说极为不舒服，却在看到明日那不动如山的身影后连那一丝不爽也消失殆尽。

　　边疆老人道：“那都是他们年轻人的事了，咱们已经老了，就不要再凑热闹了。”作为几十年的老伙伴，他安能不知古木天的那点小心思？

　　古木天神色如常，心里却是有些气的：“最近听说江湖上出了个鬼见愁，武功高强不说，还是燕儿小时候的玩伴呢！虽说你们分开了这么些年，那些久远的事怕是都有些记不清了，不过我却是知道当年你们的父母是给你们指腹为婚了的。”

　　此话一出，燕儿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破碎声；明日手中的筷子掉在了桌上，手僵直地抱持着夹菜的动作；易山则是张大了嘴巴，掩饰不住的惊讶；黄茵闻言虽惊讶，心里却是掩不住的窃喜；边疆老人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古木天说出这话本是孩童心性，虽说这话属实，但在看到燕儿丢下手中的碗筷，浑身散发着越发冰冷的气息时，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师父，你跟我来一下，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了。”燕儿说得咬牙切齿，有种狠狠的味道。
　　这才有了前面的一幕。
　　“我知道你们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明日忘了我却没忘？”说这话时，燕儿眼中满脸严肃。
　　古木天和边疆老人同时看向燕儿，目光中都带着疑惑。据他们所知，忘情散是世间难得的无药可救的忘情药，一旦忘情，唯有当事人自己想起来，否则绝不会有解。

　　“其实，你和明日的命格我在你们小时候就曾卜算过，卦象显示你们皆是命运多桀，一生都在奔波中，但就在你八岁那年，你们的命格皆发生了变化，更有趣的是我完全预测不到你们的命运，代表你们的星辰也忽明忽暗，时而消失时而显现，老夫一生看星象无数，从未有过如此怪异的现象。”边疆老人眼神飘渺，说出了埋藏内心的许久的话。

　　燕儿眉眼一弯，笑得极为明艳，“其实师父和师叔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边疆老人神色了然，古木天半眯着眼，看不出表情。
　　“我的灵魂和上官燕的灵魂合二为一了。我前生是一名修仙者，从小被父母丢弃，好在被师父捡回去，做了他的亲传弟子，谁知就在我渡劫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被天雷劈到这里来了，而现在，我也不知道到底我是我自己还是上官燕，我拥有她的记忆和我前生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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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木天跳脚道：“怪不得我的燕儿如此厉害，想不到竟然是这样，我说我古木天一世英名怎会载到自己的徒儿手里原来如此，小燕儿，我每个月要多要一壶桃花酿，还有你近来刚酿制的梨花白也要多几瓶。”

　　燕儿仔细地观察两人的神情，发现除了讶异就只剩下慈爱了，心中感动，几欲落泪。
　　谢谢你们，没有将我当成怪物。

　　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的关心和照顾。
　　还有，谢谢你们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让我的心重新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