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所谓距离 ...
-
我只敢站在这么远的距离看着你，虽然已经远到无法看清你的脸，可是在这样的距离我可以肆意的在心里抚摸你。
——如果这是距离
青峰醒来的时候是因为阳光顺着窗户的百叶照射在他的眼睛上，明亮的光线唤醒了他昏沉的脑袋。他摇摇脑袋，正想按一下太阳穴，却发现自己手上有两张纸。
下意识的要扔，不过瞥到了票上字，青峰又捡了回来——
诚凛对雾崎第一高校的对抗赛——下午1点到4点，正好就是今天，比赛点也不算太远，毕竟WC的赛场就在东京。
“什么玩意儿。”青峰蜷吧蜷吧那两张纸，扔了出去。
他坐直了身体，刷牙洗脸，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又拿了一些燕麦片，冲在了一个碗里。青峰拿着碗，走回了客厅，打开了电视，但是因为是上午，电台并没有什么很好看的节目。他无聊的翻了几个台，吃着燕麦片——电视不好看，燕麦片也不好吃，青峰把电视狠狠的关上，然后把燕麦片放在茶几上。
他来回走动，想要找什么东西去消消时间，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了那些自己的收集，但是没翻几页都被他给丢走了。
他躺在床上，试图把脑袋放空。
沉默了几十秒，终于，青峰一个驴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客厅，把自己扔掉的两张纸又给捡回来。
“去就去吧……反正离得比较远，哲也看不见我。”
青峰故意选了一个比较晚的时间出发，估摸着到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始5分钟了。
大概不会碰到任何人吧？青峰走进篮球馆的时候，如是想到。
但是……事与愿违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刚走进比赛场地的时候，耳边就想起了熟悉的声音——
“阿大，阿大……这边。”
青峰转头一看，樱发的桃井已经站在另一边向自己挥手了。
眼睛真尖！青峰叹了一口气，但还是认命的走了过去，明明已经极力避开，为什么还是会遇到她。
“我就知道你回来的。”桃井拍了拍青峰的肩膀。
“哦……你怎么也来了？”
“只要有时间我就回来看比赛啊，我是一个很合格的manager吧？”
“啊……”青峰不是很认真的回答着，“所以你都看了什么比赛了？”
“这几天的比赛我看了好多呢，不过跟你说啊，还是阳泉的比赛的好看，里面有一个帅哥，啊，他和哲的感觉太像了，一看就是温柔的王子啊~”桃井已经完全陷入女生的粉红的世界的中了。
“啊……你只是看帅哥去了吧？”青峰的鄙视之情真情泄露，奈何对方已经完全不和他一个空间里面了，桃井只是一直的捂着自己发热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唉……”青峰叹了口气，然后头又转回赛场上。
“这场比赛打得很艰难，我的意思是诚凛。”
看着青峰已经把焦点转会赛场，桃井也跳出了自己花痴的世界，然后认真给这个后来人讲解现在的形式。
“雾崎第一高校的战略是犯规和攻击对手的身体。虽然恶劣的手法，但是，他们的动作基本上都在合理范围之内，而且也很隐蔽。所以被判犯规的次数很少。诚凛只能吃瘪。”
桃井认真的讲解着，可是青峰只是随意的嗯几声，他的眼睛直视跟着黑子一个人转而以。
“对于新晋级的诚凛高校来说，虽说他们能在公平的舞台上可以和小绿他们那个队伍打成平手，但是对于这样耍阴招的队伍来说，他们还是浮躁了很多，节奏被掌握了。”
“哦……”
桃井看着专注于赛事的青峰，她终于爆发了：“喂，青峰大辉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还有老娘受够了！你最近是怎么回事！翘课，失踪，消沉还和不良少年混在一起（好吧，你本身已经很不良了）！但是，你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青春期溯逆？？！！中二少年再现？！！你今天一定要给我说个所以然！老娘受不了了！”
吵闹的桃井终于吸引了青峰的注意，他看着手舞足蹈斥责自己的桃井，叹了口气，拍了拍桃井的头：“五月，只是心情不好而已。”
青峰继续看着赛场，而桃井的眼眶却红了——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的青峰了呢——那个会温柔的叫着自己五月的少年，会把宽大的手掌放在自己头顶揉一揉的少年，会不知所措却像大哥哥一样安慰自己的少年——
桃井几乎都要忘记了，眼前这个高大黝黑的家伙曾经是自己最喜欢的男生。
时间真的过去很久了，那个无忧无虑，不谙世事的少年早已不在，甚至这个少年已经不再喜欢篮球，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少年会说——
“心情不好……”
我不知道怎么帮助他。
桃井有些无力，她心酸难过，为他焦急，却毫无对策，因为眼前的人连原因都不会告诉自己。
“青峰……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就和我说！我一定会帮助你的！”桃井抱拳，青峰看着那副红了眼眶，不知道脑补了什么英雄救美情节的桃井，忍不住扶额。
“……看比赛吧……”
比赛场上，青峰一直盯着一个人看，那个人的动作依旧如此流畅，也许其他人不会发觉，但是他却能感受到，看到，一直如此。
精准的走位，准确的判断，还有那毫无误差的动作——他其实和职业的没有区别。
这是自诩为‘影子’的黑子哲也。
青峰突然想笑，然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一个很温柔的笑容挂在他的脸上。
哲一直都在说自己是别人的影子，他需要的光的照耀。
其实这种说法也不尽然对，至少在他看来，哲其实是光，可以让别人更加明亮的光。
又或者说，光和影子，是互相渴求的。
比赛的头两节已经结束了，青峰维持一个姿势呆了10多分钟，而他的眼睛里一直都是黑子的身影。
看着他就会觉得满足，几日的阴沉的心情会一扫而空，又见晴空。
“阿大，我去买水了哟，要不要一起来？”桃井好心的邀请青峰一起去买水，但是青峰却回绝了。
“不，我要回家了。”
“唉，你说什么？！”桃井已经要跳起脚来狠狠的揍青峰一拳了！
回家？！在这个时候？！明明诚凛和雾崎第一高校的比分还差很多，难道现在就一走了之？
“你不给哲君他们加油了吗？你居然看着哲君这么正直的人被那些使用阴招的混小子们欺负而无动于衷现在更是说出了要提前回家的话？！你知道道义两个字到底怎么写吗？就算你不喜欢哲君好歹你俩曾经也是搭档，怎么可以这么冷血无情……？！我看错你了！”
一大长串的指责并没有被青峰听进去多少，当桃井对着他的背影大吼大叫的时候，青峰只是挥挥手，不太真切的声音飘进桃井的耳朵里：
“担心什么？哲不是认真起来了吗？那种队伍是对付不了认真的哲的。”
似乎古代的中国有着这样的认知——强劲的东西也许抵不过柔软的东西。别看那些柔软的东西似乎容易弯折，但是他们的坚韧却会让人肃然起敬。而强劲的物质也许有着一时半刻的夺人之锋，但是，他们却是最容易碎掉的东西了。
那种虚假的强势又能在哲的坚韧面前撑多久呢？
我也大概需要振作了吧？不然这样的精神状态会被哲打击的一文不值的。而我，除了篮球，有能以什么样的身份站在他面前呢？
“黑子怎么了？”走在回更衣室路上的诚凛队员们，刚过了一个拐角，黑子却停了下来，火神不解的回头询问。
“ 不没事，只是这个距离不太好打招呼而已。”黑子摇摇头，继续随着大队伍往前走。反倒是搞的火神更加不解。
果然不出青峰所料——这场比赛最后还是诚凛赢了。第二场之后的比赛，诚凛展现出来了前所未有的坚强和理智。稳扎稳打的一步一步击溃对方的攻势，而最后的时候，他们以胜利者的姿态走出了场地，似乎就如同童话故事里面，邪恶一方被正义战胜一样。
看着自己心爱的哲君——好吧现在阳泉的帅哥人气有些逐步接近她对黑子的喜爱度，但是最心爱的依旧是哲君——的胜利，桃井开开心心的给黑子哲也打了一个电话。
“哲君！恭喜战胜雾崎！”桃井欢快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过来，让听者也感受到了胜利的喜悦。
“谢谢！”
“那个，哲君身边有没有火神啊？”
“？为什么这么问？”黑子看了看的确站在一旁换衣服的火神，回话。
“那个……有个帅哥啦，是阳泉高校的……我先声明啊，我没有看上他！只是因为是生面孔所以多加留意了而已。那个人貌似是归国子女，和火神认识啦。你问问火神知不知道他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啊？”
所以你的本来的目的还是帅哥吧……恭喜胜利什么的都是附加产品。
黑子哭笑不得，“我把电话给火神，然后你跟他自己说吧？”
火神一脸不明所以的接过黑子的手机，然后听到是桃井的声音，先是惊讶，然后是大吵，然后是咽气熄火了，他乖乖的报上了名字和电话，然后依旧是一脸莫名的还给了黑子的手机。
“那个女人想干嘛啊？？”
“大概是想谈恋爱了吧？”黑子笑笑。
“啊？她不是喜欢你吗？喂，这叫怎么回事？劈腿？我去……我要是遇到这种人我就要上去揍她一顿！不过她是女生，不能揍！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认栽吗？”
“好了，走了。”黑子示意还在一旁纠结‘劈腿的女人应该怎么处理’的火神大部队已经离开了。
两个人跟上队伍以后，黑子没有理会火神的碎碎念。
其实，他和桃井并不是喜欢和不喜欢的关系，所以也没有劈腿不劈腿这一说。
这样的关系不如说是桃井故意给搞成暧昧罢了。
黑子并不关心这些，他脑子全部都是走廊里惊鸿一瞥的背影——
这场比赛结束了，应该就有直面他的资格了吧？
黑子看向前方，笑容满满，也许自己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所谓距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