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小楼春色里，幽梦雨声中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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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真的有命运这样摸不着看不见的东西，该相聚的人永远都会相聚，别人拆不散，自己也不可避。
帝光第二年的时候，黑子已经过五关斩六将然后挤进了帝光篮球社的一线主力的位置了。这样的好事还是因为搭上了青峰这条线才进的去的，不然……哼，不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三线队员么。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好多在帝光混了三年的人都没有正正经经的上场和强敌打过一场比赛，要不是因为这个白斩鸡得到了正选的青睐，哪儿轮的到他上位！不过又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他运气好。
运气好的让所有的二线三线队员都眼红了。
可就算是眼红到红眼儿病都犯了，该怎么忍还得怎么忍。前两天还有几个二线候补去找黑子哲也的麻烦，可是连闹都还没闹起来呢，就直接被青峰给揍了。那拳头，那力量，直接把其中几个虎背熊腰的汉子给揍趴了。光是挨一架那倒也没什么，第二天赤司就发话了，几个闹事的，还有曾经给黑子找过麻烦的，都统统的以‘整队风’这样的由头给开除了。
别看那个小矮个子赤司其实大部分时候都和颜悦色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被那双异色的双瞳一看，所有人都虚了。不知不觉的就跟着他的指令走，也不知不觉的就被他的气势给震慑到。如果说，哪怕就是被小混混打劫了都还会留有３分的气势的话，那么在赤司的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则是一分气势都没了，脑子里想的，全是臣服。
也许传说也不是完全的扯淡，比如说，异色双瞳的精怪就有着蛊惑人心的能力。要不，为什么大家不怕青峰那个体能怪胎，偏偏是对这个看起来也不健壮，个头也不骇人的小矮坝子②俯首称臣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原本是三线的家伙，反倒到了一线以后能力大增，倒是让很多不服气的人也没话说了。虽然体能依旧不行，但那时耐不住人家有绝招啊，几次实力团体赛的时候，这看似不起眼的黑子倒是每每都能挣脱二线最厉害的后卫的防守，然后一个不经意之间球就以诡异的路线进了。
大概是被赤司教导多了吧……不然怎么可能有这样惊人的突变呢？
是了，在帝光，最让人嫉妒的不是被监督所赏识，也不是被五月那个大波女缠着要data，而是能得到赤司征十郎的指导。那个人的确有着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似乎被看一眼自己所有的缺点和优点就赤裸裸的呈现在他的眼前，然后可以被打击的体无完肤，也可以获得最需要的安慰和力量。
在那双眼睛下，是没有自尊也没有隐私的，在这种赤裸裸的剖析下，有威胁也有包容……这也是为什么所有人都默默的恐惧着他，却又无法自已的憧憬着他，跟随着他。
那双眼睛……那双眼睛……
虽然只能咬牙切齿看着那个完全不出彩的黑子哲也天天在赤司面前蹦跶，但是——所有的二线和三线的队员都咬牙切齿——只要不再来一个挣排名的就好了。
天如果随了人愿就不叫天了。
在众人刚接手黑子这匹黑马没几天的时候，自家篮球馆被踢馆了。
踢馆可能也还不至于……毕竟上前挑衅的人满脸笑容和期待，但是嘴里说的话却不得不让人嘴角抽上三抽，比如说——
“把你们最厉害的队员叫出来啦！我要和他打！”
眼前这位顶着一头黄毛的家伙就是全校女生的偶像，全校男生的公敌。那双桃花眼加上精致有深邃的眉骨，不知道捕获了多少妹子的心。光长得帅也就罢了，像绿间那样的冷面贵公子虽然也有不少人倾心，但是没一个人能在他的冷漠之下撑过三分钟，虽然长相好，却也没有多少女生敢往前凑。虽然初中都还是学习的时候，但是不少潮流少男少女早背着老师家长谈恋爱了，反倒是这年头，长的帅的没女朋友？！管你大学生中学生小学生呢！一律都得鄙视！
所以绿间反倒是成为了众人默默同情的对象，男生的好同志，屌|丝好基友！！
但是眼前这位，整天甜言蜜语，见个女生就献殷勤，温柔体贴有绝对男子气概，而且毫不收敛自己的魅力值，这让所有的女生都围着他转了，哪怕是有了男朋友的女生，一生气起来，也会和自己的男友叨叨“你瞧瞧人家黄濑君，英俊潇洒，又温柔体贴！你哪点比得上人家！”
所以久而久之在不经意之间，黄濑已经积攒了不少的仇恨值，但是偏偏没人敢动他——动了他不就等于和所有的女生宣战了么？
不过“和最厉害的队员打”？
不少老队员都笑了笑，听说黄濑之前都在足球队里面混，并没有怎么打过篮球。虽然运动神经发达，但是——篮球这种东西光有运动神经可是不行的，还要有判断力和球感。这两样东西没有时间的积累都不可能达到最高。
别说是最厉害的球员了，光是一个普通的二线就可以把他给揍趴下吧。
“喂，想见我们最厉害的队员可没那么容易！”平常的时候不好爆发，但是现在在球场上，教训一下这个平日里嚣张的家伙还是绰绰有余的，一个替补席的队员走了出来，“有没有兴趣和我练练？”
黄濑的脸色直接拉了下来，对方看得倒是爽快，这小白脸倒是什么时候的样子都好看，怪不得有些高中的学长也对他有那种意思呢。把这种人打趴下应该还是很带感的吧？？
可是幻想没持续多久就被残酷的现实打趴下了，还没嚣张多会儿，自己的球技就一个一个的被学习到，而且不仅仅是被学习，速度和力量上黄濑都不那个替补做的强太多。
打了5分钟，黄濑把球扔到一边：“下马威够了么？叫你们最厉害的那个人出来。”
冷着脸的黄濑还是气势十足的，眼神一扫就让围在周围看笑话的队员们后退了一步，然后集体的向后面倒退了一步。
“哟，挑衅的？”门口响起了赤司的声音，队员们都像见到了就是主一样看着他，随后而来的是帝光的正选们。
“啊，就是他！”黄濑那冷漠的气质瞬间消失，又开始变成了最初那种笑眯眯的兴奋的状态。
换脸真快啊……不愧是出生于演艺世家。
被指到的青峰愣了愣，自己应该没有和黄濑又过什么交集啊……为什么对方……
“大辉，去和他玩儿玩儿吧，应该很有意思。”赤司眼睛很是悠然，让人看不出门道。不过既然赤司都这么说了……青峰还是挽着袖子上场了。
不出意外，黄濑被完虐了。
但是又不是完虐，懂一点篮球的人都知道，这不足十分钟的1v1中，青峰越打越认真，最后连绝技的耍出来了。虽然动作没有完全的学到，但是青峰大部分的动作都在这短短的十分钟之内被黄濑学到并灵活运用。
而且还顺便纠正了一下刚才和那个替补队员打的时候学到的不规范的投球的姿势。
“喂，你的投球姿势不舒服，果然最厉害的还是最厉害的啊。”中间休息换防守的一刹那，黄濑还不忘损一下被自己完虐的替补，那个替补瞬间脸红了，尴尬的不知所措。
虽然黄濑这10分钟1分没有得，但是人们都明白了一件事——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天才球员。
超强的学习能力，比之正选的灰崎祥吾有过之而无不及，或者说，更甚一筹也不为过——因为那个人的篮球中，有着一种清新的味道。
果然不出所料，不出一个月，篮球部的正选灰崎祥吾就被开除了，而新上来的则是打球才打了一个月的黄濑凉太。可是比起黑子的上位，黄濑的上场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异议。
不知不觉就已经过了快将近一年的时间，再回首已经是暑假了。帝光的篮球部来来走走了很多人，而一直留下来并带领这个队伍走向巅峰的那六个一直都没有变过。以前最让人看不起的黑子，都已经得到了所有人的肯定和尊重。
那六个人经常同进同出，而所有人也都习惯了那六个人之间的氛围。也许真的是有【神之子】这样的说法，毕竟，那样的体能，那样的特技，不是被特变关爱的【神之子】大概是不能做到的吧？
暑假来临之前，是魔鬼的期末考试，因为初二面临着初三，初三面临着升高中。高中虽然人人都可以上，但是要升到一个好高中没有一个好的成绩那肯定是不行的——当然，这是对大部分学生来说的。
帝光的正选们，或者已经开始被称之为【奇迹的时代】的六个人则是完全无压力——过得去的学习成绩，漂亮的长相，还有厉害的篮球技能，早就让很多的高中都发出了入学邀请了。当然，再怎么受欢迎，教导主任那关还是要过的……
“青峰大辉！你看看你的学习成绩！！国文错别字满篇飞——你看看，‘入乡就要随俗’的乡字你怎么都不会写！！你还是一个合格的日本人吗？！还有你的数学！简单的三角几何证明都被你给证明的乱七八糟的！要不是数学老师来说，我都不知道我们这个年纪有你这么差的学生……”
“嘛，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没人要……”青峰搔搔脑袋，完全不在意。
而一旁吐沫星子横飞的教导主任则差点儿一口气别过去③：“好，好！！你不在意是吧！！你这回，要是所有考试不达到60分，暑假无论如何都得来参加补习！！谁说都没有用！！”
“赤司不会同意的……”青峰搔搔脑袋，表示毫不在意。
不过教导主任冷笑了一下：“你以为赤司跟你一样么……孰轻孰重都分不出来？不说还好，说到了咱就仔细说说，你看看人家，又是篮球又是别的学校活动！一个都不差！学习又是拔尖的，再看看你，脑子里都装了什么呀！我告诉你，这回谁来给你求情都没用，要是考试达不到六十分，别说是升学，我让你留级！”
青峰不以为然的摸了摸鼻子，不是很诚恳的说了一声‘知道了’就走了，但是晚上训练的时候却彻底被吓到了。
“大辉，听说你的文科学习很不好？”赤司趁所有正选休息的时候，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还在喝水的青峰一口水就喷了出来：“……咳……咳咳，那个秃顶和你说了？”
赤司看了看青峰的样子，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们的队员，那个叫青峰的！连汉字都写不好，会打球又有什么用，就是拿到了校际第一，也是丢人的！’……貌似是和我这么说的，还有，你真的脸‘入乡随俗’的乡字都不会写？”
这句问话直接激起了所有人的笑声。
“不许笑！”青峰恼怒的把擦汗的毛巾扔到了一边，看着抿着嘴偷笑的众人，不说还好，越说大家笑得越欢。
“小青峰也太逊了吧，难道说，除了篮球其他都是白痴？”落井下石的黄濑君。
“篮球也是白痴……狂热的让人无语……果然是白痴才能做得出来吧？”推了推眼镜，嘴角成诡异弧度上扬的绿间同志。
“嘛……我可以给阿峰一些补脑的东西啦……我已经够聪明了，不需要吃那些……话说也不好吃……给阿峰我也不心疼了……”纠结到底要不要把食物给青峰的紫原小朋友。
“都给我闭嘴！！！……还有阿哲，为什么你也跟着笑啊？”
黑子捂着嘴，但是微微颤抖的肩膀早已昭示着他已经忍不住笑了：“哈哈……没想到青峰君是这么可爱的一个人呢。”
可爱？这个词让所有的正选都停下了笑容。
“小青峰可爱？小黑子你有问题吧？！这明明是白痴好不好！”
“可爱这个词还能这么用吗？”
“可爱可以形容食物吗？我想让我的吃的也可爱啊……不过他们本身就很可爱。”
“可是大家不觉得青峰君只爱篮球，然后其他的地方都傻傻的，这本身难道不是很可爱么？”
看着跑题了的众人，赤司忍住了扶额的欲望——这帮家伙，就没一个着调儿的！
“青峰大辉！”赤司声音一凛，“我在这里命令你！如果不达到教导主任的考试要求的话，你将无缘下学期的比赛！”
“哎，为什么？！”
“……因为靠你这种白痴赢了……我们也是很丢脸的一件事情。”
阿大补习计划，就此展开。
期末考试的前两周简直是噩梦一样。赤司的重点，绿间的讲解还有黄濑的挑衅，都让这两种充满着青春的热血……好吧，是火药味浓重。
最后还是伴随着绿间的幸运转转笔过了所有的考试。看到每科都低空飞过的时候，青峰松了一口气。暑假终于不用补习了！
想到完全自由的暑假，飞扬的心情让青峰都不觉得教导主任那斑秃的头发难看了。不过说回来，这个暑假要完全的自由也是不可能的，愿意就是。
“放假过后的一周篮球队要参加集训，为了明年的校际比赛！当然，鉴于你们很多人都要升学，大概会有课外补习这样的事情，所以集训是自愿的……”
篮球社的最后一天，监督在场上宣布着。
集训啊……青峰看着认真听监督说话的黑子，眼睛里若有所思……
有些期待的说。
不出意外，因为没有升学的压力，所有的正选都选择了为期三周的篮球集训。300个人的社团最后也只有不到50个人选择了集训。集训的地点选择在了名古屋附近的一个乡下，旁边靠着一个不算太高的小山。
每天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下，大家跑步做基础训练，然后去球馆比赛。
三周的训练很快就结束了，而经历了这三周的训练，所有人都黑了许多，也结实了许多。最后一天大家启程回去的时候，都有些不舍着充实的三周的生活。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离开了，【奇迹的时代】的六名成员都留了下来，同时留下来的还有一个中型巴士和一个司机。
其实原因是这样的：
在走之前，住在一起的正选们开心的聊着天，畅想着回家的生活，突然，赤司说道：“你们就想回家了么？”
所有人都不解的看着他，赤司清了清喉咙，说道：“名古屋附近是著名的温泉景点，虽然可能大家都来过，不过训练完了以后，去休息一下不也是很好的么？”
黄濑转了转眼睛：“好的我去！”
“这么积极，不会又开始幻想黑子的裸体了吧？”绿间推了推眼睛，说道：“还没和同龄人去过呢，也可以试试。”
“阿征在哪儿，我在哪儿！”一成不变的紫原。
“我没问题啊。”不是很在意的青峰。
“那好，那就全员通过………”
“那个……我还没有……”默默的中途切入的黑子，突然被所有人以一种‘敢说不去，就地正法’的眼神看着他，黑子咽了咽口水：“要去的。”
哎……明明很想回家休息呢……肌肉好酸啊……但是大家都没有单独的出行过吧？看着那些兴奋的讨论着玩什么的队员们，黑子笑了……都还是孩子呢，嗯，自己也是。
于是现在就出现了这种情况，留下来的六个人面面相觑，然后兴奋地欢呼。上了车，黑子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车不算太大，但是对于只载六个人来说，每人一排都绰绰有余了。不过显然不是每个人都想独占一排，青峰直接走了过来坐在了黑子身边，然后其他的正选也都前前后后的坐了下来。
“小青峰好狡猾！我也要和小黑子坐。”
“怎么能让你得逞呢，黄濑！”
两个人又开始唇枪舌战，经过三周魔鬼训练已经很累的黑子直视安静的听着两个人争吵，然后不一会儿，头就靠在了青峰的肩膀上。
一瞬间很多的声音都停了下来。
黄濑被绿间给掳走了，坐在绿间身边的黄濑虽然还在碎碎念，却没有再很大声；而被靠着的青峰却浑身都僵硬了起来。
赤司和紫原坐在了前排，紫原一直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那个味道的果冻好吃，而时常因为太大声被赤司打断。
两个小时的车程，到最后大家都互相依偎着睡着了。
停下车，到目的地的司机，起身准备叫自家少爷和他的朋友起来的时候，却不忍心。属于少年的熟睡的脸孔是这么的幸福，看来这几个孩子都累到了吧。
忍着极大的罪恶感，司机还是叫醒了所有人。
本来还没睡醒的的孩子们，看到了温泉都醒过来了，精神又开始恢复，叽叽喳喳打打闹闹，好不热闹。看着那些属于年轻人的活力，身后的大叔微微的笑了一下。
就跟老爷说那些孩子们玩儿的都很好，让他们好好的玩儿几天吧！毕竟，就连不常笑的征十郎少爷今天都很开心呢。
跑在温泉里的少年们完全不像是那些来享受的中年大叔，一个大型的浴池被几个孩子玩儿的到处都是水，欢快的笑声终于让这几个平日里略显老成的中学生展现出来了微微童真的一面。
绿间黄濑青峰三个人的泼水组、紫原不断缠着赤司却完全不被赤司理会的二人组，还有默默把自己搓泡沫搓成了一个棉花球的黑子……都让人忍俊不禁。
“喂，别玩儿的太过分了。”在那三人组就要升级战斗把浴池拆了之前，赤司优哉游哉的出言制止了。
不过泼水的运动也默默的无趣了的黄濑，转了过来，凑到赤司面前，左右端详：“话说，小赤司，你的眼睛为什么不是同一种颜色？看起来好诡异。”
“啊，这个……”赤司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毫不在意，“瞳孔异色症的一种，我父亲有着爱尔兰的血统，母亲是第二代俄罗斯在日本的移民，所以我的眼睛继承了两个人的瞳孔的颜色，就是这样了。”
“原来是这样啊，”黄濑把自己的脑袋半浸在水里，“看起来有些可怕呢……”
赤司不在意的耸耸肩，一旁的紫原却有些僵硬。
“不会啊……”就在所有人相顾无言的时候，一旁搓澡的黑子转过头来，“很漂亮的眼睛。”
“没错！阿征的眼睛很漂亮。”紫原连忙附和。
“哦，哲也不害怕吗？这样和别人不一样的眼睛。”赤司回过头去，眼睛里有些玩味。
“唔……怎么说呢，有些像波斯猫一样。我看到赤司君第一眼的感觉就是‘啊，一条名贵的波斯猫啊’大概这样的感觉吧？”
“噗……波斯猫……”绿间突然笑了出来。
青峰的嘴角也抽了抽：“阿哲……你真敢说啊。”
紫原却急了：“阿征才不是什么波斯猫呢！有波斯猫比阿征漂亮的吗！？小黑子你太没有审美了！小心我揍你哟！”
赤司内心黑线……紫原你的吐槽点完全不对吧。不过心里的话没有说出来，他按住了紫原挥舞的拳头说道：“没事的……其实……”
后面的话很小声，大概只有自己听见了——
其实我很开心，原来有人是不惧怕这双眼睛的……
吵吵闹闹的又泡了一会儿，突然传来了青峰的大呼小叫：“阿哲你怎么了？！”众人一看，黑子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漂浮在热气蒸腾的温泉上了。
青峰三下五除二的抱起黑子走上岸，然后把他平躺的放到了更衣室的长椅上，然后拿起了一旁准备的湿毛巾敷在了黑子的头上。
跟过来的奇迹的时代的其他的队员都咋舌：“青峰……你好贤惠啊……”
不一会儿，晕过去的黑子转醒过来，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小黑子，你也太逊了吧，泡温泉都能晕倒！”
“不舒服的时候要说啊。现在让人担心了这么久。”
“泡的白白嫩嫩的小黑子看起来好像棉花糖啊！让我咬一口吧！！！”
“去死……阿哲，你想喝什么？”
揭开了敷在眼睛上的湿毛巾，黑子向每个人都道了歉：“抱歉让大家担心了，我没事了。还有青峰君，能给我一瓶宝矿力吗？”
“还真是固执呢……连饮料都只喝一种的……”虽然是抱怨，但是青峰还是爽快的给黑子买了宝矿力。
晚上睡觉的地方是有些仿古的木质楼。黄濑和青峰有就着‘啊，我要和小黑子睡vs你不能和阿哲睡’这样的问题惊醒了激烈的武力展开。最后一致决定黑子睡中间。
紫原和赤司和绿间则躲开了战斗的中心，跑到了另一边去睡。晚上的时候，青峰那一边已经打起了呼噜，黄濑抱着公主睡姿的黑子，青峰一只脚搭在黑子身上，三个人安安稳稳的一直睡着。
旁边绿间的呼吸声也开始有规律的起伏，紫原探了过头去，也不知道赤司睡了没有，悄悄的在他耳边说：“阿征，我也觉得你的眼睛好看，最最好看了！所以阿征，不要难过。”
不知道为什么，赤司的心里却突然有一阵感动，他闭着眼睛，没有说话，而紫原的声音一直又响了起来：“阿征……如果太累的话……其实还有我呢。”
然后就是躺下去，睡觉的声音。
外面下起了雨，雨点就像是打在了自己的心上一样，让人有些疼，有些凉，却又是有些感动。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是被黄濑给吵醒的。
“小黑子你看你看！彩虹！”黄濑兴奋的指着窗外，其他人也都行了，爬了过来，趴在床沿上。
“啊真的！好漂亮。”
“想七彩棒棒糖一样！”
“你就不能说点儿别的吗？吃货？”
“……消停一天吧……”
那时候的彩虹就像是永恒的一样，颜色艳丽的仿佛可以永远的印在这些少年的心上，永不退色。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小楼春色里，幽梦雨声中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