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篮球（黑子的篮球同人）》天国之首

39、所谓再见

　　轻松说出口的“再见”二字，并不是只代表了即将的离去，同时也代表了相信会再次遇到的承诺——那是无论我们如今分别，散落于世界各地，终有一日我们还会再次见到的郑重的承诺。
　　——如果这是再见
　　“哲君你回来了？哥哥刚打电话回来说……”黑子刚按完门铃，就听到妈妈从楼上跑了下来，“啊拉，青峰君？”妈妈站在门口，很是惊讶，自从初中以后就没有再见过哲把自己初中的朋友带过来了。
　　“妈妈，让我们先进去吧。”黑子看着妈妈已经在门口石化，轻轻出声提醒自己的母亲，“不然太失礼了。”
　　“哦哦，请进请进……”妈妈让开了玄关。
　　黑子和青峰换了鞋就往楼上黑子的卧室走去。
　　“那么哲君……还有青峰君，一会儿下来吃饭吗？今天是咖喱哟。”妈妈站在楼下喊道。
　　“额，晚点儿下去吃吧。请帮我们端两杯水上来，谢谢妈妈。”黑子在楼上回答。
　　青峰站在黑子的房间里，原本就不大的房间里因为多处了一个一米九几的大男生显得尤其狭小。青峰拿起黑子桌子上面的帝光的合照，说道：“这张照片你居然还留着。”
　　黑子也看着那张照片，说道：“这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了，不是吗？”
　　青峰把照片放了回去，他看着黑子，嘴唇动了动，最后一咬牙：“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青峰看着黑子，等待答案。
　　“大概是因为我讨厌篮球吧……”黑子不是很用心的回答道，他转过头去，把相框摆回原来的位置。
　　“看着我，哲。”青峰扳过黑子的肩膀，突然激动起来“如果只是讨厌篮球，为什么连升学考试都不参加？如果只是讨厌篮球，为什么连家都搬走了？！”是因为……厌恶我了么？
　　可是最后一句话青峰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黑子只是怔怔的看着他，似乎对这样情绪激烈的青峰完全无所适从：“那么你又是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件事呢？”
　　因为我害怕是我的错。
　　青峰把握紧黑子肩膀上面的手放了下来，说道：“哲，你还记得吗？照完那张照片之后，我们在一起说的话？那时候的我们还想着一起考上同一个高中，然后再在高中再创造出来另一个‘奇迹的时代’。但是后来你离开了，然后整个团队就像一张网抽掉了一根线一样，一瞬间大家都松散了。”

　　青峰说着，脑子里却不禁回忆起了之前的事情。一起都是怎么开始的呢？好像是初三上半学期结束后的冬季篮球联赛总决赛上，自己因为对手完全的丧失斗志，还有自己的妈妈的……离世，整个赛季都变得很消沉。
　　在那次的决赛的中场休息的时候，哲抓住自己的手臂，让自己打起精神；可是，那时候的自己却向他吼道：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不过是一个我带进门来的供我练球的玩具，却在这儿颐指气使！你有什么资格？！如果真的要说的话，那么什么时候你能赢过我再说吧！”
　　那时候黑子似乎打了自己一拳，但是那一拳却没有让自己冷静下来，自己反而更加的愤怒，似乎要把积郁在胸腔里面许久的怒气都要发泄出来一般，他像疯了一样向哲挥舞着手揍了过去。
　　当自己被拉开的时候，哲的脸上已经有了很多的青紫，趁着哲比较白的皮肤，那种青紫十分刺眼。他在那一刻就后悔了……自己，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那时候的哲是什么表情，似乎是头发太长而看不见那双能够让人沉静下来的眼睛，哲似乎只是擦了擦嘴角上面的血，问了自己一句：“你真的是那么想的吗？”
　　完全听不出语气的话，让自己茫然无措：那种还处于青春期的倔强让自己无法说出道歉的话；可是似乎如果不说，那么自己身边最后能够理解自己的人也要离开了。
　　他被人拉着，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黑子和赤司告假，然后就离开了。下半场，见识过青峰暴力的对手更加的懦弱，甚至连进攻都不敢了，防守也是十分的脆弱。可是即使是如此明显的胜利的一战，却没有让青峰那暴躁的心情好一些，反倒是越打越窝火。
　　比赛结束后，队员们都是一脸十分不认同的表情看着自己，绿间甚至推推眼镜说道：“去给黑子道个歉吧。”
　　但是那整个假期他都没有鼓起勇气。等到开学的时候，他跑到黑子的班上的时候，却听到‘黑子哲也已经转学了’这个事情。
　　在最后即将要升学的时候？！
　　青峰终于意识到那个问题有多么严重的时候，他跑到黑子的家，却发现原本的‘黑子宅’的名目已经该改成了‘山田宅’。
　　似乎一个人就这样的消失了，电话，邮件都无法再联系到。他甚至都在怀疑，那个一直安安静静站在自己身后的男生是否真的存在过？还是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个梦？然后自己的一拳打醒了那个梦。

　　青峰握紧拳头，继续说道：“那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让原来这个战无不胜的团队变得如此支零破散。然后，我想挽回，我想向你道歉……最后那次比赛的那些话，我并不是真的那么想的。可是再想找你的时候，你却彻底的消失了。然后我就在想，这一切是不是全部都是我的错？”
　　黑子摇摇头，说道：“并不是这样的，转学和搬家的事情，是爸爸妈妈突然要求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有最后的那句话，我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你不用再自责了。”
　　青峰看着黑子，那认真的表情似乎在传达着“我原谅你了”我原谅你了的信息，为这件事情自责了将近一年的青峰，在这一刻有着‘被救赎了‘的感觉。
　　“那么和火神……”
　　“那是因为我想再看看青峰君曾经快乐的笑容，也想告诉青峰君，对手是存在的。我想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青峰君那次比赛后的话并不是对的……虽然过程比较艰难，方法也还没有找到。”黑子之前说的话都很坚定，到了最后却变成了很小声，眼神也有些迷茫。
　　“但是，我想做到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青峰君就等着被我打败吧。”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原本还迷茫的黑子又一瞬间的恢复了活力，看着那双眼睛盯着自己示威，就有一种可爱的小狗向一只狼汪汪大叫，耀武扬威一般的滑稽感。
　　可是这滑稽感中，又有着很深的感动。
　　【大少是不是有些什么别的嗜好，比如说重口味神马的，又比如说，清秀的小男生神马的】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自己脑海里面武田扬佑的声音让自己十分的心虚。青峰正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自己尴尬的一面的时候，突然敲门的声音响起。
　　“好了~你们的饮料来了。”黑子的妈妈敲了敲门，然后拿了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冰镇柠檬水，哲君一杯，青峰君一杯。你们俩继续聊吧。”收了托盘的妈妈，站了起来，又问道，“对了，青峰君还要在这里吃饭吗？晚饭已经好了哟。”
　　“不了，我这就离开了。”青峰觉得自己的脸很热，心跳也很快——要赶快离开。青峰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哎，这就走了吗？”水都没有喝呢，妈妈嘟了嘟嘴。
　　“谢谢伯母招待，还有哲，下次再见吧。我很期待你打败我的那一日。”青峰在楼梯下面，向黑子的妈妈鞠了一躬，“那么我就走了。”
　　“妈妈，我回来了！”青峰刚转身，就听到玄关传来换鞋的声音，然后一面走来了一个20多岁的帅气的男人，那男人脸和黑子哲也有着百分之80的相似，却帅气很多，也阳光很多。
　　青峰和那个人对视了一下，一瞬间的目光交错，却让青峰感觉出来那人眼中的厌恶。
　　“哲男你不是说自己不回来了吗？？”妈妈拿走黑子哲男的电脑包，然后介绍到：“这是哲君的朋友，青峰君，你们应该见过的。这是哲君的哥哥，哲男。”
　　“您好。”青峰也向黑子哲男鞠了一躬，黑子哲男那从未离开过自己身体的不善的眼神中，青峰感觉到了浓浓的敌意，“那么我就告辞了。”
　　青峰走去玄关。换鞋。
　　“啊，正好，我也有东西落在车上了，出去一下，哲也，你去帮妈妈准备晚餐吧？”哲男示意黑子去找妈妈，然后自己也跟着青峰走出了家门。
　　门刚关上的一瞬间，青峰的领子就被黑子哲男扥了过去，手臂上的力量让青峰明确的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力量和自己不相上下。
　　“不要以为你是哲的哥哥我就可以容忍你。”青峰盯着黑子哲男，冷声开口。“放手。”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离我家哲也远一点！”黑子哲男甩开了青峰的衣领，“不要再去招惹他了！”
　　青峰理了理自己的褶皱的衣领说道：“身为大哥，你管的也太宽了吧？想不想见哲是我的事情，你管不着吧。”
　　“哈哈，我管不着？！”压抑的笑声让青峰很是不爽，青峰看着那张帅气的脸扭曲的笑着，然后瞬间冷下来，看着自己，犹如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你以为自己有一个牛逼的老爸就了不起吗？哲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样子的人，但是我清楚地很！如果你再接近他，或者你再伤害他我就让你好看！现在，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