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为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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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悦一边帮阿莲浆洗衣服，一边努力安慰自己：回家回家，饿死了怎么回家。古人云：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对这种说法周悦向来嗤之以鼻，谁说不吃苦中苦就不能为人上人了呢。但是现在作为一种心理暗示，这句话还是可以接受的。
这天阿牛来了。阿牛是个壮实而腼腆的小伙子，见到周悦，脸都红了。
他一个月可以休息一天，经常乘这个时候回家帮阿莲劈柴挑水，有时偷偷带回一些精致的点心给小梅。这次他还带回了一两银子给阿莲，让阿莲贴补家用，也好让小梅吃点好的。刚开始阿莲说什么也不肯拿，但是一提到小梅，阿莲只能含泪收下了。
“阿牛啊，是姐对不起你，拖累你至今都娶不上媳妇。。。”阿莲满怀愧疚的看着阿牛。
“姐，说这些干啥。现在不是挺好。噢，对了，上次你让我打听的天极酒楼，我听老刘头说在安王府内府也有这么个叫天极的酒楼，是安王宴请贵宾的地方。据说里面的厨师比御厨还厉害。”
好端端的王府还造个酒楼，这事情也够诡异的。但是不管怎样，得想个办法去看看。
周悦冲过去一把抓住了阿牛：“真的吗？真的吗？太好了。我能进那个酒楼去看看吗 ？”
阿牛摇了摇头：“周姑娘，安王府分内府和外府。内府守卫森严，如果没有安王的请帖，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周悦不由的有点沮丧，不甘的问道：“那你们外府现在要招人吗？”
“阿，对了。现在需要几个洗衣服的丫环，不过。。。。”阿牛搔搔头。
“不过什么。。。阿牛哥。”周悦凝视着阿牛，急切的问道。
“不过就是怕你做不惯，很累人的。”
“这个不怕，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别看我身无二两肉，其实力气大的很，不信你问阿莲。”
噗嗤，阿莲憋不住笑了起来：“阿牛，既然周姑娘想去，你能不能问问于总管。也许周姑娘还能早日寻得那位亲戚。再说虽然是下人，王府里的吃穿用度可比一般的小户人家还要好上一些，如果不是小梅，我也想去呢。”
“是啊是啊，阿牛哥，求你了。”周悦用了自己最拿手的本领—撒娇。顿时阿牛的耳朵都红了。
阿牛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可是，可是我没有碟牌。我上次进城的碟牌是找人买来的。”周悦觉得要说说清楚，万一人家面试的时候要看身份证明呢。
阿莲和阿牛一脸茫然。“什么碟牌阿？”
“哎，不就是进卫城要的身份证明么。等等，我拿来给你们看看阿。”周悦赶忙拿出碟牌。
阿莲看了看阿牛，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决定告诉周悦这个所谓的碟牌根本就是假的，进城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明，她是被人骗了。
周悦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骗她，最在乎的就是钱。欲哭无泪啊！只能很YY的诅咒那个骗子钱大姐：下次不要落在我的手上，要你求着我双倍奉还。看来以后看人不能看表面啊。
之后，阿莲对周悦进行了洗衣特训。
约摸过了七八天，阿牛托人带信来让周悦进府去试工。
临走前她不忘嘱咐阿莲：“我会和阿牛一起回来看你的。别太劳累了，记得小梅还需要她娘照顾呢。”
就这样，周悦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阿莲家，成了一名安王府试用浣衣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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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内设有浣衣处，也是内外府有别。内府洗的是王爷及其妻妾的衣物，而外府只是洗高级丫鬟小厮的衣物。当然，做的好的丫鬟也有可能由外府晋升到内府。
听完了于总管的介绍，周悦暗想：封建社会的腐朽生活啊，连高级奴才都那么拽。自己一个20世纪的准高级知识分子居然沦落到封建社会的低级奴才，按照英语的讲法就是SUPER RIDICULOUS。
一同入府还有3个小姑娘。除了周悦，小翠最大15岁，小红14岁，小鱼才13岁。她们4人连同以前的浣衣奴一共8人，住在一个房间。除了一大块木板搭起来的所谓的床之外，什么都没有。
第二天天蒙蒙亮，周悦他们四人就上工了。浣衣奴没有明确的管事，因为林嫂做的时间最长，隐约就是她负责。这林嫂大约30来岁，是个寡妇，无儿无女。偏偏就是个最要事的。林嫂指着木盆里的衣服，尖声尖气得说：“瞧瞧你们这副懒骨头，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才来。这里可是安王府，可不是你们家。做事要勤快，知道吗？不然就滚蛋。前一阵子还有个以前做过的何嫂要求回来，我就和林总管说了我不要她。多洗几件衣服还要和我计较。”
周悦最看不惯这种人，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不过就是早来了些日子，就想要做大。要是得罪这种人，她会忌恨你一辈子。偏偏还奇怪了，欺软怕硬的又是这种人。人呢，总是矛盾的中和体。那她会不会有优点呢？正在胡思乱想，林嫂开始说王府里洗衣服的注意事项，然后开始动手洗衣服了。
幸好周悦被阿莲特训了几天，在四人中是洗得最具有专业水准的。少挨了林嫂不少骂。她们四人不但要洗自己的那份，还要把林嫂的那份洗了。周悦很恼火，但是想着自己要回家，能忍就忍，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小翠她们同样是敢怒而不敢言。
一整天，林嫂就坐在那里，督察她们洗衣服。除了林总管来的那会儿。远远的看到林总管来了，她立马就叫大家都停下来，自己卷起袖子拿起棒槌拍打衣服，一边拍还一边柔声说：洗这种名贵的衣服要用7分力，太重容易损伤衣物，太轻会洗不干净。。。。
周悦还正在奇怪呢，难道她还有个优点是温柔？
“林总管。”林嫂微微低着头，温柔的唤到。神色居然还有点羞涩。
OMG！原来是这样。看来这温柔的对象可不是我们。
“嗯，你们还做得惯吗？”林总管无视她的温柔，对周悦她们说道。
“多谢林总管关心，我们还做得惯。又有林嫂的悉心教导，我想我们很快就会熟练起来。林总管这么忙还这么关心我们几个小丫头，我们真是感激不尽呢”周悦想千穿万穿马屁总不穿了吧。为了过点清静日子，豁出去鸟。
林总管听了果然受用，嘴角不由得带着一丝笑意：“嗯，你们有什么不明白就问林嫂吧。”
转头又嘱咐了林嫂几句，就走了。
一天的时光在拍拍打打，洗洗晒晒中就过去了。周悦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腰酸背痛，耳朵发闷。。。。还没来得及想如何才能混进内府，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为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