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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下 ...

  •   不知道是谁去开的灯,突来的光明让我有些睁不来眼,当时我想那也许只是一个玩笑,即使这样仍然掩不住的兴奋,我期待那是谁的唇?偷偷瞄了眼身边的颜,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变态,因此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连安安把蛋糕递给我都没有发现。
      “你不是想吃么,怎么给你也不接?”安安端着盆子瞅着我。
      “啊?哦,我不知道。”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她取了佳佳的盆子去装蛋糕,随口问我。
      “没…没有想什么。”我低头吃着盘里的蛋糕。开玩笑,那种变态想法怎么能说出来。想着想着不由得又悄悄瞥了颜一眼。
      “啊,这叫什么呀,这蛋糕甜得要死,完了完了,今天肯定要胖10斤。”突然佳佳不满的怪叫起来。
      “哼,没品味,早知到就不分给你了,真浪费。”瞪了眼佳佳,有点可惜的瞥了眼她手里的蛋糕。
      “呐呐,给你给你,也就你喜欢吃这么甜的东西,我就动了一口啊。”
      “嘻嘻,那我就不客气拉。”高兴的从佳佳手里接过盘子,幸福的吃着蛋糕,觉得日子这样就挺好,和大家在一起,吃这喜欢的东西真的很好。
      “诶?肖肖,你没买酒啊?不是出门前嚷着不醉不归啊,没买酒你醉鬼啊。”佳佳翻着购物袋子。
      “有买拉,呶,就是那个。”我指着那打泡泡果酒努了努嘴。
      “……”你确定这种东西是酒?
      “我想怎么的也是远亲吧。”我摸摸鼻子。
      “含同一种化学物质。”安安笑着从袋子中拿了一罐出来递给我。
      “早知道你不可靠了。小孩子一个,连酒都认不得。”
      “什么嘛,本来人家已经拿好红酒了,是颜换的这个拉。”我不满的拉开易拉罐环,猛灌了一大口,觉得不泄愤,又接着灌了几口。
      “这个就好。”
      “唉,将就拉。”佳佳不满的咕囔了几句。
      “味道不错啊。”安安咂吧了下嘴笑道。天,原来她也会这种不淑女的动作的说。
      大家一边喝着酒(虽然佳佳坚持那只是饮料),一边聊着将来,我还时不时的和佳佳抢着吃熊熊饼干。不知道为什么,听她们越聊,就越头晕,越头晕她们就越聊得起劲,然后我就更头晕,然后…
      “喂喂,肖肖?不是吧,和饮料也能醉。”感觉佳佳在推我。
      “对她来说是酒。”颜的手有一点凉凉的抵在我的额头上。
      “小蓉?要不要在我床上躺一下?”不知道安安在说什么,就看到她嘴巴动阿动的。
      “我带她去洗手间冲把脸。”颜扶着我起来。

      “颜?我怎么拉?”
      “你醉了?”
      “醉了是这样的感觉么?”
      “什么感觉?”
      “有点晕晕的,没力气,蛮清醒的样子。”
      “哦,来,洗把脸。”
      “恩?刚刚不是洗过了?”
      “没有。”
      “我记得洗过了。”
      “那就再洗一边。”
      “颜…”
      “什么?”
      “大家要分开了么?”
      “恩,不是说了散伙饭么。”
      “NONO,是仲夏夜之毕业聚餐会。”
      “什么鬼名字。”
      “颜…”
      “什么?”
      “不要说是散伙饭好么。”
      “没什么区别。”
      “有的有的,我不要跟你分开,颜,我们不分开好么。”
      “毕业了总要分开的。”
      “为什么?我爸爸和我妈妈也是大学同学,他们毕业了也没分开。”
      “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我们也是同学啊。”
      “我们都是女的都是女的,你懂不懂,都是女的,你懂不懂啊!”
      “颜,我还没有洗脸。”
      “你洗过了。”
      “没有吧,我记得我还没洗。”
      “好,我给你拧毛巾。”
      “颜,我们不分开好不好?一辈子不分开好不好?”
      “……”
      “颜,为什么我还要洗脸?不是洗过了吗?”
      “颜…我们是好朋友么?颜…我们能比好朋友还好么?”
      “颜…”
      “够了!”
      “颜…?”
      “你自己洗吧。”
      “啊?哦,对噢,我还没洗脸。”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颜和佳佳的床铺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爬上自己的床铺的,只觉得脑子里面轰隆隆的。
      “醒拉?”
      “诶,安安?她们都打包回家了?”
      “恩。”
      “现在几点拉?”觉得有点渴,头也有点隐隐作痛。
      “呶,喝吧。都快大中午了。”安安把我的米奇杯子接了水递了过来。
      “安安,你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来接你呀?”我边喝水边问道。
      “我等你醒了就自己叫车回去。”
      “啊?你不等爸爸妈妈来接你啊?”
      “不了,他们忙着呢。”
      “对了,你们昨天玩到几点啊?”
      “不是很晚…小蓉,我订的车来了,要说拜拜咯。”
      “哦,安安我帮你搬东西吧。”
      “好。”
      “安安,以后也要记得常常打电话给我呀。”
      “好,好。”
      “我们是好朋友吧。”
      “恩,恩,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工作已经两年多了,曾经我们被父母,被老师保护的太好。简单的思考方式,单纯的看法,直白的言语使我知道了成长的代价。如果说两年可以让人学会什么,我想我学会了面对孤独。身边来来往往着无数人,是的,这个大都市从来都不缺人,但是我们彼此微笑着擦肩而过,那是一种没有心的交流。
      “安安,是我。”拨通安安家的电话,一如既往的想找个人倾诉。
      “啊,小蓉?今天下班这么早啊。”
      “恩,安安我告诉你哦,这一个礼拜五天我一共就睡了10个小时。我们老板真不是人哦,单子赶得急让我们拼命加班,连加班费都没的说。”
      “呵呵,老板都这样拉。今天早回来怎么不快去睡觉。”
      “人家累过头了,不想睡了都。”
      “快过春节了,我这儿也很忙呢。”
      “昨天佳佳说,春节要回来,说是大家聚一聚吃顿饭。”
      “呀,真的呀,好呀好呀。”
      “呵呵,就知道你听到吃肯定同意的。”
      “安安,那颜去么?”
      “最近我老联系不上她,这两年她妈妈很多公司都扔给她管了,现在又是年关,她肯定忙的够呛。”
      “哦。”
      “小蓉,都两年了。”
      “恩,安安,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反正比你自己知道得早。”
      “啊?我都不知道的时候那不能算吧。”
      “那就和你同时知道的好了。”电话那头传来安安低低的轻笑声。
      “颜也知道吧,所以她这两年我总也联系不到她对么。”我有点沮丧。
      “这个你要问她自己。”
      “安安,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变态啊?”
      “恩…怎么说呢,在我和你们相处的四年里,说是在的,你们三个我觉得没一个不变态的哈哈。”
      “汗…安安你的双面人性格越来越严重了,真不知道那些说你淑女的人眼睛是不是被老鼠叼了。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拉。”
      “其实理论上来说呢,那是不符合人类发展的自然规律的,是不符合社会道德学的行为。从某种角度来说我步赞成拉。”
      “果然很变态对么?”
      “小蓉其实我一直想说,为什么你总是在否定了一件事之后再希望从你身边的人身上得到肯定呢。很多事,很多想法你自己先将它们否定,却反复的希望我们来告诉你其实那可能是对的,那也是行的通的。如果这么希望得到别人的肯定,为什么一开始你自己却要将它们否定呢?”
      “我有这样?”
      “有。”
      “我,我也不知道。”
      “你知道的。”
      “安安…我”
      “……”电话的那头事沉默。
      “……”
      “好吧,小蓉,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这么凶。”
      “安安,我果然无药可救了吧。”
      “恩,无药可救了。”
      “安安,聚会你会通知颜吗?”
      “会。”
      “她会来么?”
      “138XXXXXXXX”
      “诶?”
      “颜的联系方式。”
      “我也有的。”
      “那就试着自己问她。”
      “安安,你生气了么?”
      “没有,我没有生你的气。”
      “安安,谢谢你。”
      “小蓉,很多事如果你要去争取的话,请你先坚定你的心。”
      “……”
      “好了,不早了,你还不去睡觉?”
      “恩,困了。”
      “晚安,拜拜。”
      “晚安。”

      “颜,你回来了。”
      “恩,刚下的飞机就赶回来了。”
      “新加坡好玩么?”看着颜把行礼一点一点发出来,我问道。
      “我是去工作。”
      “不会一年到头都在工作吧。”
      “差不多,马上你生日要到了。”说完颜从口袋里摸出一只锦盒。
      “和每年一样,是一条水滴状的水晶链子。”她习惯的把盒子塞进我手里,开始解我头颈里的链子,那里挂着的是去年的生日礼物,一条粉晶色的链子。
      “很漂亮的茶晶色。”我打开手里的盒子,看着静静躺在里面的链子。
      “呶。”颜把解下来的链子放在盒子里面,准备取今年的生日礼物给我换上。
      “颜,下个月我要结婚了。”
      “……”颜什么也没说,收回了手。
      “是我姑介绍的,我妈挺喜欢。”合上盒子突然觉得颈子里空落落的。
      “是么?恭喜。”她转身继续理她的行礼。
      “你怎么不问我喜不喜欢?”我坐在床沿问她。
      “那重要吗?”
      “安安说很重要。”感觉颜的身子僵了一僵。
      “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他人挺好,对我爸爸妈妈很好,对我也挺好。”
      “……”
      “他是个幽默的人,会讲很多笑话,我吃过他做的饭很好吃,他……”
      “够了!”
      “他…唔”
      “我说够了,你听到没有。”我看到颜转身冲了过来,她的眼睛红红的,有点怕人,我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一个音也发不出来。颜疯狂的嗜着我的双唇,不知道什么东西勒着我的脖子很紧很不舒服,我认识她到现在从来没见她这么凶过。我可能是太害怕了,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了出来,她的眼里满是绝望,我想安慰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许我知道的,只是说不出来。那天的事在我的记忆里始终是很模糊的,我只清楚记得那一天过后颜疯了似的和我说对不起。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自从怀孕以后就很容易犯困。不知道怎么会睡在床上的,明明自己一直蜷在客厅的沙发上的。看了看窗外,发现阳光灿烂,应该是个好天气。从床上爬起来,到客厅给自己到了杯水,原来保姆已经来了。桌子上放着的早餐虽然做了没多久,但是却有些凉。
      “叮呤呤,叮呤呤。”
      “肖小姐,你的电话。”
      “哦,谢谢,你去忙吧。”接过张阿姨拿过来的电话,朝她点点头。
      “喂,您好。”
      “小蓉…”
      “安安?”怎么了,安安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好。
      “你好吗?”
      “恩,挺好。除了肚子太大人太重,其他一切都好。”当然除了还有一点孤独。
      “是嘛,那就好。”
      “安安,颜…她好吗”
      “她挺好的,老样子工作狂一个。”
      “哦,好就好。”
      “小蓉…”
      “恩?”
      “我有事要和你说。”
      “安安,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吞吞吐吐?”
      “小蓉,你安静的听我说。”
      “恩,我在听。”
      “佳佳死了……”
      “……”
      “小蓉,你还在吗,你有听到我说的话么?”
      “安安,佳佳在你边上对不对,你什么时候学她开这种玩笑了。”我努力让声音不要抖。
      “小蓉…”
      “安安,你在和我开玩笑对么?是开玩笑吧?”
      “小蓉,你知道我不会开这种玩笑的…”
      “安安,你变坏了,佳佳就在你边上对么?”
      “小蓉,佳佳不在边上,她死了,遗体还在边境,要后天才空运回来。”
      “安安,骗人的吧,不是说祸害遗千年么?佳佳这么个大祸害,怎么会死。”
      “小蓉也许像你说的一样,佳佳那个大祸害还没死,虽然大使馆发来的死亡记者名单里有她的名字,但是没看到尸体前谁都说不准对么?”
      “恩…”
      “安安,佳佳每个月都会给你发MAIL的吧。”
      “恩。”
      “这个月她说啥了。”
      “三个月前她就没发了。”
      “她可能太忙了吧。”
      “恩,也许。”

      挂了电话,挺着肚子来到卧室。打开衣柜,取出旅行箱,把必须品一件一件放进去。拨了个电话给振的秘书,让她帮我定一张下午的机票快递过来,并让她把这事转告振知道。下楼告诉张阿姨这两天我要出远门不用过来了,等我回来再和她联系。她晾好衣服后还不放心的给我做了点点心后再离开。
      一个多小时后我听到了汽车的熄火声音。什么时候送快递的都开四个轮子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振回来了,带着两份机票。
      “想你爸爸妈妈了?去几天?” 他匆匆理了几件必需品。
      “不是,去确认一件事情。最快后天,最晚不知道。”他整理的动作顿了顿。我没有留心,我只是很害怕把佳佳死了说出口,觉得那样就会成真。
      “那我打电话叫车,要是去的久,车子停在机场麻烦。”
      “你的工作怎么办。”
      “开电话会议。”
      “哦。”

      “小蓉。”
      “安安。”在接机出口很容易就找到了安安,她总是在人群里很显眼。
      “你老公呢?”
      “他等行李去了,让我先出来找你。这位是?”一个很吊阿锒铛的男人。
      “我男朋友。”
      “很意外。”
      “是的我自己也很意外。”
      “你好,我是安安的老同学,我叫肖蓉。”
      “你好,我是安安的阿哪嗒,叫我孟磊好了。”
      “安安,他很有意思,也很不害臊。”
      “恩,这样不错啊,总比老被人供着和菩萨似的强。”安安顺顺额前的刘海。
      “恩,这样挺好。”
      “走吧,行李都齐了。”振拖着两个行李箱过来。
      “振,我们先去哪儿?”
      “先去你妈妈那儿吧,我给她去过电话了。”
      “哦,那安安一起去我妈妈家吧,吃了晚饭再走,我们有一年快没见面了。”
      “恩,我无所谓,本来还说让你去我那儿吃呢。”
      “喂喂,大肚婆,你只邀请我们家安安,那小爷我怎么办?安安亲亲,你们要抛弃我么?”孟磊一脸被抛弃的小狗狗样。
      “噗哧。”
      “大肚婆你笑什么。”
      “安安,你男朋友的性格和佳佳好像…”
      想到佳佳,我和安安不由得都沉默了。孟磊一定也是知道的,因为他也沉默了。到家的时候刚好傍晚,家里就妈妈一个人。看到我回来,她很是高兴,她说爸爸上个礼拜出差了,要下个月中才回来,我又不在身边,她只好找那些退休老职工组织点旅游什么的。她说她们去了很多地方,还说明年有人提议去俄罗斯,她说她回去的时候顺道会来北方看我。
      “肖蓉妈妈,小蓉刚下飞机,又坐了一个多小时车,你让她坐下来喝口茶再接着说拉。”
      “啊呀,囡囡,来来快坐沙发上,小陈,安安啊你们也坐也坐。饿不饿啊,小陈打电话突然说你们今天要来,我本来和你隔壁应阿姨说好下午要去跳舞的,一听你们要回来,我马上回了她,赶去菜场,正好安安和她的小朋友也来了,来来,一起吃饭。平时就我和你爸爸两个人吃饭,他一出差就我一个人,有时候都懒的弄,对付着就过去了。吃饭还是要人多好呀,来来,我再去炒两个素菜。”
      “妈…你别忙了,坐着吃饭吧。”
      “不忙不忙,菜都洗好切好了,下油过一下就好了。你们吃呀,都动筷子呀,愣着干啥,嫌我老太婆做的菜不好吃呀。”
      “怎么会呀,肖蓉妈妈做的菜最好吃了。”
      “呵呵,以前你们寝室里的小朋友有也老来玩,你们里面就数杨佳那丫头嘴最甜了。老阿姨阿姨地缠着我教她做菜。”
      “妈,别说了。”
      “怎么拉,囡囡好端端的哭什么呀。”不知道后来安安对我妈妈说了什么,我只知道认认真真一口一口耙着碗里的饭。

      佳佳遗体送回来的那天,天空飘着小雨。飘着雨的城市整个灰朦朦的有些伤感。佳佳的妈妈曾经是个很善于装扮的人,在我印象里,她总是神采奕奕,光彩照人的。可是现在站在那的那个女人,只是一个失去了孩子的可怜母亲,苍老而绝望。对我们这一代来说,每一个孩子便是父母的全部。
      “你不过去确认一下么?”
      “颜…?”
      “不过去确认一下可以么?”
      “颜…”
      “你为什么不过去确认一下。”
      “颜…”
      “你还是这么胆小。”
      “对不起。”
      “不管怎么样,去看一眼吧,最后一眼。”
      “好。”
      颜走在前面牵着我的手,时间好像回到了从前,那时候她也这么牵着我的手,我抱着一堆零食去找佳佳和安安。佳佳的妈妈在一边已经哭晕过去了,之前她疯狂的捶着佳佳的爸爸,吵着那不是她的佳佳,她说佳佳还活着。其实我也想这么相信的,毕竟面对这样的一副遗体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谁都有可能的,当然在入境前都做过了很多比对,理论上是不会错的。但我们都不愿意承认这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会是属于哪个一天到晚说着八卦,嘴巴毒却热心肠的佳佳的。领我们认尸的工作人员哪出了一个塑封的透明袋子,里面是一些证件及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还能称之为照像机的照像机。佳佳爸爸一一看过所有的东西,悲伤的点了点头。一点闪光在佳佳的尾指一闪而过,我仔细看了半天才分辨出是一只尾戒,因为细细的尾戒嵌进了小指肉里头,所以不容易看到,也无法取下来。上面的小猪图案是我的恶趣味,毕业那年佳佳生日时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紫金的猪猪尾戒。她说‘好丑,这么难看的戒指我要会带,除非我去死。’她总是说话这么毒。
      “颜,陪我走走好么?”
      “好。”
      “佳佳她以前很八卦的。”
      “恩,而且嘴巴也毒。”
      “我一直以为她会做狗仔队的。”
      “现在也差不多,她不挖明星的八卦她挖政府的。”
      “不一样,挖明星的八卦最多被砍,她现在是被炮轰。”
      “这只是个意外。”
      “颜…”
      “什么?”
      “对不起。”
      “恩,没关系。”
      “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和你说对不起?”
      “因为你有很多对不起我的地方。”
      “真的吗,那真对不起。”
      “没关系。”
      “小蓉,你老公在找你。”
      “哦,谢谢你安安,我就过去。”
      “颜,拜拜。”
      “拜拜。”

      “你跑哪儿去了?”
      “和老同学聊了几句。”
      “吕颜?”
      “恩。”
      “都聊了些什么?有没有告诉她你很想她,说你还爱她,说你很后悔离开她,说你后悔嫁给我了!”
      “振,你为什么要这么想?”
      “哦?难道我想错了吗,你敢说你和她干的那些龌龊事情都是假的嗯?”
      “你…怎么突然……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
      “如果不是知道她没办法让你怀孩子,我还真怀疑你肚子的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肖蓉我告诉你,你太他妈让我恶心了。”
      “振,不要这样说,不要这样说,我是真的想和你一起好好的过。我有努力过,我希望我们会幸福。”
      “是啊,你有努力过,你很努力的做一个好妻子,却一天到晚想着老情人,她还他妈和你一样是个女的。你觉得我会幸福?”
      “对不起…”
      “对不起,现在说对不起还有用吗?在你很多次高潮后叫着她的名字,你现在来和我说对不起,去你的对不起。”
      “振,你听我说……啊……”
      “蓉…”
      “出什么事情了?”
      “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我感到很累,这个社会不容许这样的关系存在,我和颜都知道的。当你痛苦地斥责我为什么要离开你的时候我彷徨了,我以为这样对我们都好,我祈祷着三个人的幸福。可是我错了,就好像这个时代你和我不能在一起一样,这个时代同样不容许三个人的幸福存在。那年夏天安安对我说‘你们这样是不对的,错误的产生是不幸的开始,只有让一切回到正轨上你们才能幸福。’但是没想到安安也错了,因为从错误开始的最初,幸福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的小可爱肖肖,胆小鬼肖肖。”
      “佳佳?”
      “是啊,胆小鬼肖肖……”
      “佳佳,我在做梦吗?”
      “恩,你看你现在在梦里,这里没有颜也没有振啊,开心吧,你不用苦恼,不用逃避,不用担心爸爸妈妈的看法,不用担心身边所有的人的看法了,他们都不见了,开心吗?”
      “开…心…吧。”
      “我的肖肖乖乖,乖乖睡吧,你不用再烦恼了,乖…乖…”佳佳轻顺着我的头发,紫金色的尾戒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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