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友当损之朱高燸篇》丁言

28、28 有一种忧愁叫「乡愁」

　　「回.家.？」戴舒阳有种被反客为主的感觉，地球应该是我们的家吧，和您老有什么关系？
　　「恩，没错，你们知道茂斯肯星曾是地球的一部分么？其实地球本身就是有生命的。」国王进入教科书模式。
　　「我们这一段都知道了，麻烦快进一下。」12才不想再听一遍已经不会忘记的东西。
　　「这样哦，那你们应该也懂得这种感受吧，从自犬的祖辈开始，就一直筹划着回归地球的计划，自犬也一直都渴望离故乡更近一点，大便。」国王寻找共鸣中。
　　「回归地球？那你们回归就好啦，为什么造这些东西？」小燸觉得这项活动听起来应该很直接。
　　国王冷笑道「噗噗噗，你以为那么容易？当初尝试过直接送茂斯肯星的人回到地球，但是地球人太骄傲了，就像你们地球上也有不同人种看不起其它人种，自犬们的外表和地球人大相径庭，到地球上就被地球人当作怪物看待，第一批送回地球的茂斯肯星人没有一个幸存。大便。」
　　「那.也.难.怪.」戴舒阳心想自己也应该是反对派，毕竟和地球人相差甚远就算了，问题是在于和排泄物相差太近。
　　「那时候是多久以前？」12更关心年代问题，可能那时候思想还不够开放。
　　「好几百年以前了，大便。」国王也是听上一辈说的，大概回忆道。
　　「那也没办法，那时候地球上几乎都是封建社会，科技也不发达，不能理解外星人什么的也是情有可原。」果然如12预料，那么就该结合历史背景为自己星球人开脱。
　　「就算是现在估计也差不多，调查显示地球人虽然科技水平现在还很落后，但很喜欢搞研究，如果现在让茂斯肯星人大大方方地出现在大部分地球人面前，不是被关起来参观就是被活体解剖，自犬不敢拿星民冒险，大便。」
　　「那你们还想回去？」小燸也不能完全否定国王的认知和推测，作为一个地球人有稍稍自我反省，但更多的还是觉得他们和排泄物关系太密切是个大问题。
　　国王摇头继续讲述不堪历史「当然，所以后来经过不懈努力，开发出了BS装置，可以让茂斯肯星人的外表和地球人完全一样，但是人种是随机的。向地球输出了几批变身后的茂斯肯星人，但效果依然不能叫人满意，很多茂斯肯星人不是被逼死就是自杀，哎，大便。」
　　小燸追问道「怎么会？外表都一样了。」
　　「这个一直没有定论，可能是茂斯肯星人和地球人还是存在很多心理上社会上之类的内在差异。不过一开始的成果是很让人满意的，因为茂斯肯星人的大脑使用量比地球人多了大概3个百分点，所以去到地球之后很多茂斯肯星人在不同领域都有所作为。像什么梵高、亚里士多德、岳飞……这些都是不同时期的去到地球的茂斯肯星人，虽然很多都在地球历史上留名了，但都各种死了。大便。」国王长叹一口气。
　　「不是吧，不要再摧毁我的世界观了！这些人都是外星人？」12难以置信地死命摇头，脸色惨白。
　　「我是说在王宫看到了那个向日葵怎么那么眼熟，果然就是梵高的N多幅向日葵之一。」小燸听到提示，恍然大悟。
　　「虽然也有些坚持下来没有死的茂斯肯星人，但比例占得十分小。历代国王都尽量少地把茂斯肯星人送上地球，一直希望情况有所好转，但并不尽如人意。有一首送去地球的茂斯肯星人写的一首诗，那人叫郑愁予，既表达了在地球上的茂斯肯星人想回到茂斯肯星的愿望，同时也有茂斯肯星人想回到地球的矛盾感。大便。」国王又提出一个名人的名字。
　　「原.来.他.也.是.」戴舒阳已经将不惊讶练习得出神入化。
　　「居然是一首宇宙诗，太离奇了。」12已经不怎么相信从小到大学的文学历史艺术的真实性了。
　　国王开始吟诗「……他本来最后一段要写「乡愁是一台小小的马桶，自犬在这头，茂斯肯星在那头」的，但后来他的编辑还有其他地球人觉得太奇怪，就删了，不过茂斯肯星的版本是有保留的。大便。」
　　「然后呢？」小燸想看看还有多离奇。
　　「然后到了自犬当国王，自犬觉得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于是决定反向思考问题，既然让茂斯肯星人成为地球人不成功，那让地球人成为茂斯肯星人呢？至少戒老师的效果就挺好，消除了他地球上的记忆，还授予他荣誉贵族让他当老师，他也一直生活得挺好的。所以自犬决定再多试几次，如果你们愿意留下，自犬也很高兴，会给你们贵族的身份。如果你们执意要回去也可以，再找其他人就好。大便。」国王尽量表现自己的睿智与开明。
　　「这只是你的想法，你有问过戒本人的想法没有？他的记忆现在已经找回来了，你可以问问他的感受。而且你们自己都知道想回家的感觉是难熬的，又为什么抓地球人上来？我们也一样会想家，你们对地球人就可以这样残忍？」小燸将愤怒喷出，转头看向戒，示意他回答刚才的问题。
　　「想家。」戒就说了这两个字，分量却足够。
　　「自犬没有想到这点，那直接去地球将地球人变成茂斯肯星人呢？这样就还是都在地球的，在家就不会想家了吧。大便。」国王再次换个角度思考。
　　「当然也不行，你们和地球人果然内在有点不一样，原本长什么样子也可以说是一种抽象的「家」，你把地球人的样子都变了，失去本来的面貌，也是一种剥夺家的行为，最后的结果也绝对不可能理想。」小燸好说歹说，现在也只有靠自己这一张嘴来拯救地球，拯救地球人了。
　　国王不解「抽象的家？茂斯肯星人变成地球人的样子都可以，地球人变成茂斯肯星人就不行了？大便。」
　　「肯.定.不.行.」亲身经历者戴舒阳再次发表个人感想。
　　12站出来准备概括总结「我知道大概的问题出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