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素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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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颜绮舒半干不湿的头发把张姨吓了一跳，还以为她们这趟出去发生了什么意外。好在颜绮舒及时解释，不然遭殃的就会是照顾她的郁凌。两个人的身上都沾有黏黏腻腻的海水，所以她们回房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进浴室把身子冲洗干净。
颜绮舒看不见，郁凌必须帮她洗完才能清洗自己的身体。也许在海滩时的欲望还没有完全消退，郁凌第一次没有把沐浴露倒在颜绮舒的手上让她自己涂抹。她把沐浴露直接倒在颜绮舒的肩膀，用掌根按摩似的往下揉按。
‘郁凌。’颜绮舒闭着眼睛，她的身体随着郁凌掌根的移动而出现短暂的颤抖。那是一种犹如吃了禁药所产生的无力感，颜绮舒能清楚的体会到郁凌手掌的饱满。就连其中的细小掌纹，都可以在颜绮舒的心里放大，感应。呼吸有些紧张，颜绮舒用她湿漉漉的手抓住郁凌的手腕：‘是不是，是不是有欲望呢？两个人想要有实质的相处，是不是，是不是这种欲望呢？’
被戳中心事，郁凌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满脸羞红的看了颜绮舒好一会儿，抿着唇小幅度的挪动了下脚步：‘老师给我们留了暑假作业，要求画一幅半裸的人物素描。我想你做我的模特，不知道...你可不可以...’
‘用浴巾半遮着身体的那种，跟穿着游泳衣一样。’见颜绮舒久久不出声儿，郁凌又补充了一句。她的心里是紧张的，她担心颜绮舒会拒绝她，又觉得如果她拒绝自己，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傻瓜，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是不是，会有欲望呢？’颜绮舒抓着郁凌手腕的手慢慢下滑，最后紧紧的贴上郁凌的后腰。她盲目的往前跨了一小步，沾着沐浴露的身体触及到郁凌所穿着的纯棉衬衫：‘我们都会有欲望的对吗？你想的，其实也是我想的。’
‘颜...颜，绮舒...先冲澡吧。’对方的暗示让郁凌没有预兆的选择了退缩，她觉得自己的心脏承受了太大的压力，压得她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好在，颜绮舒并没有再次‘为难’，这才让郁凌顺利的为她把身体冲干净。
把肥大的浴巾围在颜绮舒的身上，郁凌在把她扶到床边儿坐下后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站在水流不断的花洒下，郁凌微微仰起脸任由稍凉的水滴击打自己的脸庞。干在身上的盐渍已经被完全冲掉，郁凌的鼻息被涌盖下来的水所遮掩。低下头，她用双手使劲儿的搓擦着那张发烫的脸，直到它变得更烫，才把沐浴露涂抹在身上，然后冲洗干净。
再回到颜绮舒的房间，郁凌穿着一件肥大的衬衫坐在始终老实呆在床边的颜绮舒的对面。她轻轻握住颜绮舒的手，询问道：‘你想这样睡一会儿吗？还是说我先帮你把衣服穿上。现在才下午，还不到晚上呢！’
‘不是要做你的模特吗？现在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了呢？’颜绮舒的唇角微微扬起，如同三月里摇曳着的百合，温暖怡人。她一只手抓着浴巾的边缘，一只手覆在大腿上面，像所有人体模特那样保持静止的状态。
‘你答应了？’郁凌唰的起身，她在盯着颜绮舒看了几秒后选择从自己的房间取来画笔，又对着颜绮舒比划了好久，最终选择让她半躺在床上：‘保持这样，不要动。’郁凌上前把颜绮舒的浴巾揭开，以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姿态替她重新遮住重要的位置。看着眼前手臂半撑，闭眸躺在床上的‘模特儿’，郁凌承认她的心开始如春水般荡漾开来。那微微散乱的发丝，那吹弹得破的肌肤，还有那张如沐春风的俏脸，都让郁凌在提笔后不可自拔的用心勾勒，描绘出深印在她心底的‘颜绮舒’。
时间，当人们万分投入的去做某件事情的时候，是不存在的。所以，当郁凌以一副大功告成的脸孔笑着放下手中的笔和已经填充进人物灵魂的画作时，颜绮舒的胳膊已经发麻的不敢动弹。她没有作声，只是在郁凌告诉她可以动的时候，才发出微痛的轻吟：‘能扶我一下吗？我的胳膊，不敢动。’
闻言颜绮舒不敢动，郁凌在紧张之余也充满愧疚。如果不是自己画画时太过专注没有注意到‘模特儿’是否吃得消，也不会直到画完才让颜绮舒动弹。上前把颜绮舒扶躺，郁凌轻缓的替她按摩着发麻的胳膊：‘觉得好些了吗？是我不好，画得太入迷才忽略了你。’
‘怎么会忽略我呢？你不是一直都在看我的吗？你忘了，你画的是我，我是你的模特。虽然看不见，可我能感觉到你的目光一直都留在我的身上呢。’颜绮舒笑着，她嗅着郁凌身上的气息，此刻沾了些素描笔所带来的铅芯味儿：‘郁凌，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刚才在画素描的时候，当你看着我的时候，你的心里在想什么呢？’
‘在想什么？’郁凌的呼吸变得迟缓，她不记得刚才画画的时候都想些什么。如今再看颜绮舒，看她披着浴巾的躯体，郁凌只觉得当初的燥热又回到了身体里面，她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坦白道：‘我在想，我可不可以抚摸你的肌肤；我在想，那条遮在你身上的浴巾，我是否可以掀开。’
‘那么，会有欲望对吗？就像一对儿正常恋人，即使她们并没有刻意，还是会想要不由自主的彼此亲热。’颜绮舒伸出另一只没有麻木的手抚摸郁凌，那只手犹豫着探入了郁凌的衣衫，来回的摩擦着她的后腰：‘有时候，我也想被你的气息包围。郁凌，你懂我的意思吗？我是说，如果可以，如果你也愿意，我们...不妨坦诚相对。’
‘颜...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喜欢叫你颜，很早前就想这样叫你。’郁凌亲吻着颜绮舒的手背，像个虔诚的圣徒般小心翼翼：‘我愿意。’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素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