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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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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楠洛想着,拧灭了手中的烟,自己真是越来越窝囊了!
那个女人曾经在去年她父亲忌日的时候,在墓地自杀。在墓前吃了安眠药,一直跪坐在墓前,快到傍晚的时候才被墓地的管理人员发现,闹了不小的动静。送到医院的时候身上没有了什么温度,膝盖已经大片的青紫。今年他自然会留心。他给自己的理由是,在很多时候,死亡其实也是幸福的,因为那是我们痛苦的时候最好的解脱。当然,萧楠洛不会让冷小菁称心。
醒来的时候,萧楠洛还在金森年华的包厢里,他在沙发上面睡着了,也不觉得。只是胳膊有些酸疼,头昏昏沉沉。他用手指按了按眉心,寒木听见里面的动静,走进来。
萧楠洛问道:“几点了?”
“11点半。”寒木回答,要是以前,他不会在意老板在哪里过夜,可是现在,他不敢擅自做主。在寒木看来,老板是喜欢住在家里的,只是每次都回去很晚,其中的原因他不敢猜测,或许是因为那个别墅的女人。
萧楠洛上楼回房间的时候,看到她房间里的灯亮着,很亮的那种,不是睡觉时候她喜欢开的壁灯,而是那种吊在上面巨大的水晶灯,她应该没有睡着。他不由自主的抓住门把,开了门。
冷小菁那时候没有睡,穿着睡袍,她总是喜欢把大大的袖口卷起来,手臂纤细,看上去整个人都是羸弱纤小的。
她坐在床上惊讶的开着门口的他,衬衫的领子上已经取下了领带,上面两颗扣子解开,露出了性感的锁骨,一派慵懒的风流之感。他喝酒之后的时候也是一丝不苟,连发丝也是一丝不乱,脸上没有醉意的红色,她知道他应该是喝了酒,但没有醉。因为他的眼中还有一丝冷漠,没有她记忆里最温柔的眼神。回忆里,他对她是有过温柔的,不过很少,印象里也仅是一次,不过是他彻底醉了的时候。
那时候她刚和他在一起,她不熟悉这个男人冷漠倨傲的性子,天真的自己总是以为自己可以暖化这颗冰石。可是,她发现自己错了。热水倒在冷水了,冷水不会变暖。那天她早早的睡了。
半夜夜尽阑珊的时候,有个温柔的怀抱容纳了自己,从后面轻轻的贴了上来,然后温柔的细细密密的吻着她的后颈,很暖,很痒,可是很舒服。
那一夜,他醉了,为酒醉。而她,也醉了,为他醉。
那一夜,醉意熏人。那一夜,情意缱绻。
记忆里的他温柔的时候不多,那是她忘不了的一次。他不喜欢拥抱她,晚上仅有几次的两人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他也是背着他,侧着身子。留给她的,也总是一个冷淡的背影。
后来每次他凶她的时候,她想哭的时候,她坚持不住的时候,她总是下意识的想到那个晚上,想到那个晚上他的温柔。她总觉得那么不真实,如海市蜃楼一般。他只在喝醉的时候对好,或许,只是因为他把她当成了别人,他心底那个最爱的女人。
冷小菁呆滞了半晌之后,才问道:“有事?”
萧楠洛淡淡的回答:“没事。”然后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身,准备离开。
她突然赤着脚丫子下床,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软软长长的羊毛簇的高高的,在萧楠洛脚步要跨出门框的那一刻,她站在他身前,堵住了他。
萧楠洛因为喝了酒,脚步虚浮,行动也没有平时那么利索,身子一晃,手臂撑在门框上面,似笑非笑,“怎么,想让我留下来?”
冷小菁想着怎么和他商量让他给自己家里老房子的钥匙,让她回去看看有什么可疑的线索。听到萧楠洛调情的一问,脸上马上飞上了两朵红霞,连耳朵根子也红了,因为之前短短的眯了一会,皮肤养分充足,她年纪又小,皮肤底子好,晚上卸了淡淡的妆容,犹如出水芙蓉。
此刻在萧楠洛的眼里,她的整个人就像涂上了淡淡的蜜一样诱人,真可谓是迷离璀璨,慑人魂魄的晚间出没的小精灵。
他心中顿时奇痒难耐,看见她懊恼的咬着嘴唇,秀气的眉间挤上几道浅浅的皱子,那杏瞳水眸一眨,仿佛是是最柔软的羽毛挠在了心底的深处。就那样的一瞬,他的脑子“轰”的一响,感觉身体血管里的血液忽然之间沸腾,然后伸到沸点。
他突然俯下头,准确的衔住那两瓣嘴唇,比想象中柔然,他伸出舌头,开始是慢慢用舌尖勾勒她柔软的唇瓣。冷小菁恍惚之间觉得是做梦,刚才这个男人的话在耳边喃喃作响,她是又羞又气,不过萧楠洛现在很温柔。她心里本来停止生长的小苗忽然在此刻又疯狂的生长了。
萧楠洛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心不在焉的走神,他有些恼怒的攫住她的气息,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吮吸她的小舌。她只披了一件睡袍,因为习惯,洗澡了之后里面不喜欢穿内衣。萧楠洛的手便抚上了她魅惑妖娆的曲线,从腰部到翘臀,然后流连到胸前,仿佛一场优美的华尔兹那般顺畅。
她经不住这样的挑拨,有些难耐的扭动着身子,口腔里面的气体早已被她吸附殆尽,里面的每一寸肌理都在感受着他齿间的清新的烟草味道,他想把那种属于他的味道强加给她,最后她满脸粉色。以前的每一次交欢,萧楠洛总是吝啬给她多一点点的温情,不把她整到哭出来就不会轻易的停止。
一场缱绻长绵的吻之后,眼前的男子看着她有些出神,冷小菁的眸子上上了朦胧的水彩,清爽而动人。
萧楠洛长臂一撑,把她禁锢在墙壁和他的胸膛之间,俯视着她:“很少这么主动,怎么,今天去看了你爸爸,回来不是应该除了自杀就是一张苦瓜脸吗?”
冷小菁刚才灼热的身子顿时冷了下来,犹如当头棒喝,像是被硬生生的浇了一头冷水,刚在她感到的那齿间温柔,像三月的阳光一般温暖醉人的温度,就在这几句话之间烟消云散。
魔鬼!这个男人一定是魔鬼。
前一秒是天堂,下一秒就可能是地狱!
他的温柔从来不会超过三秒!这就是萧楠洛……
可是她得忍,她不是有事求他吗?如果现在又和他闹上,一会儿自然是不好开口,看,她就是这么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