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社会生存的男人》笑天下

31、亏本的生意

　　李于真正打算得挺好的，家里前院的育秧田已经弄完了，种子也种下去了。再看看后院，那明显就是丢给家里人做的事。
　　在空间里处完地之后，李于真出来，也不是很累，可还是有些嘟着嘴道：“人家的空间都是用意念种地的，为啥我的空间就要我自己动手呢？公平吗？”李于真垂头丧气地坐在堂屋的门口。一声声地叹着气，叹到第十声的时候，忽然回过味儿来，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哎呀，有什么好叹气的，你还有空间随身呢。那些穿越了没有空间的，还不是自己一个人一点点的努力，知足常乐啊，李于真，小心老天罚你。”
　　想通了，李于真就乐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走到鸭子栏前看了看里面的大公鸭，蹲在栏前道：“大花呀（鸭子的名字），过两天我就把你家老婆给你送回来，随着还送你几只鸭宝宝，到时候，你要努力啊，再让你家老婆多孵些小鸭子给我噢。”
　　大花嘎嘎地叫着，冲着李于真摇头晃脑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明白了还是因为这两天李于真喂它草吃。
　　得到了大花的认可，李于真满心的兴奋。又看了一眼围着大花转的那只母鸭子，笑得很是无良：“灰灰呀，你要努力啊，争取在大花老婆回归前，把大花拿下噢，我看好你的。”
　　李于真消遣完鸭子，看看天气，离天黑还早些，不如上后山看看，看看那野鸡蛋多了没。
　　在西屋里找了个小蓝子，挎上，锁好了门直接上后山去了。
　　自从有了空间，喝了空间湖水之后，李于真身上力气大了，走路也快多了。
　　不足二里地的后山，在李于真的眼里还真是就跟他原来上三福大商场去购物似的。
　　走进山里，先去他弄了湖水的那个小水洼看看，如果没水了，他就再弄点去。说不定他再撞上狗屎运再弄两只兔子呢。
　　小水洼的水早就已经干了，兔子没有，不过，山鸡到是真有几只。漂亮的羽毛，长长的尾巴，看得李于真的口水直流啊。
　　意念抓鸡？
　　李于真小眼睛眯了起来，慢慢地踮着脚往前凑。
　　春天的草很软，绿油油的，才刚刚长出地皮。踏在上面没有声音，还带着一丝丝的潮气。
　　李于真小心地凑近那几只美丽的山鸡，猛地扑了上去。
　　山鸡嘎嘎叫着扑腾着，李于真贪财地抓着山鸡身上的羽毛，小手死死地抓着。好不容易他费了大力气抓到了两只还压住了一只，他怎么可能让到手的东西飞跑了呢？那也不是他李于真的作法啊。
　　“哎哟，这不是李秀才家的小四儿吗？干啥呢？”一个女人尖细的声音在李于真身后响起来，“哎呀，是鸡啊，野鸡呢。”
　　李于真心里一急，意念一转，压在身子下面的那只山鸡就让他给弄到了空间里，可手里的山鸡已经扑腾着飞走了一只。另一只却被李于真不要命地两只手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身后闪过一个微胖的女人来，一身细麻布的短衫长裤，手里挎了一个蓝子，正站在他的身边。眼睛却死死地盯着他手里的山鸡：“小四儿啊，你可真有本事啊，还能抓着山鸡呢？”
　　李于真反感地翻身坐起来，把手里的山鸡按到了小提蓝子里，一手压着，转头看向那女人：“你谁啊？”
　　“哎哟，也难怪，都说李秀才家的小四是个金贵娃，可不是就不认得我吗？”女人笑嘻嘻地说，眼睛却一刻都没有离开李于真蓝子里的山鸡，“这鸡呀，你要绑上脚的，要不然的话，还不得飞走了啰？”说着走上来，把手伸向了李于真提着的小蓝子，“要不我帮你绑吧。”
　　“不用。”李于真把蓝子一转，戒备地盯着女人，“你是谁家的？”
　　“真是的，说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姨呢。”女人看着小东西戒备的样子，心头不满，却也不太敢动李于真。
　　毕竟大周村也只有李于真爹一个秀才呀，那可是村长和里正都很给面子的男人。
　　“姨？”李于真眨眨眼，瞪着女人，“村子里我叫姨的多了，你是哪家的啊？”
　　“你还真是和你爹一样，贵人多忘事啊。我和你爹还是本家呢，论起来，你爹还要叫我一声表姐呢。”
　　李于真瞥嘴，叫表姐？还叫鸭呢。说了半天，还不是没说出自己是谁来，一看那女人眼珠子乱转就知道不是个憨厚的人，自己一个小孩子还是防着点儿好。
　　“那应该叫你表姑啊，咋就叫姨了呢？”李于真笑嘻嘻地说。
　　女人尴尬了一下，旋即有些不甘心地道：“小四儿啊，要不这鸡就卖我吧。”
　　李于真看看女人那细小的眼睛，眼睛里闪着精光，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相与的人。想了想才道：“婶婶，你是谁家的啊，你还没告诉我呢，我也得看看你出得钱够不够啊。”
　　女人张张嘴刚要骂，到底因为李行书而把想骂出口的话吞进了肚子里，换上了一脸的笑容：“我身上没钱，可我用东西和你换啊。”
　　“换？”李于真想了想，这家伙咋地了呢，咋就是不肯说他是谁呢？
　　“换吧，我家有鸡蛋，还有小鸡崽儿。换不换？”看到李于真犹豫，女人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小鸡崽儿，你要想换就用这个换吧。”李于真看看手里的山鸡，眼珠儿一转，还是比较合适的。
　　“好啊，那就这样吧，把山鸡给我。”女人向李于真伸出了手。
　　“别呀。”李于真笑嘻嘻地道，“你小鸡崽还没说是几只换呢，我怎么可能把这鸡给你呢？”
　　“你――哎呀，真不愧是李秀才家的小四儿，还真是有心眼子呢。你说吧，要几只换。”女人眼睛眯起来，想想家里他费尽心血孵出来的十只小鸡，可是却没有一只是精神的，都是蔫了巴叽的，估计是天太凉，够呛能活下来。如果用这些小鸡崽儿换这只大山鸡，还真不错。
　　“说吧，李家婶婶，你到底用多少只小鸡崽儿换呀？”李于真有些不耐烦地说。
　　“你要几只？”女人转转眼珠儿问。
　　“我这只大山鸡，足有五六斤重，要是弄到集上卖了，不说小鸡崽儿就是大母鸡也能换两只来呢。”李于真不了解情况，只能瞎猜。
　　“哎呀，我全换给你，十只，咋样？”女人心里有些着急，自家女人马上就要生孩子了，正好用这只山鸡给女人补补。至于小鸡崽子，她可以等天气暖了再让老母鸡抱一窝就是了。
　　谁她家到现在也没有生下一个男娃呢，男人都急得要火上房了，现在小的好不容易怀了，她这个做大的，自然是要上心，以后自己也可以有个依靠。
　　李于真一想，十只也不错。总比在家里把山鸡训服了好。小鸡若是他用湖水和青草养的话，应该很快就能下蛋的吧，比现孵要快得多了。
　　而且，他找郑夏问过，春天孵小鸡的几乎就是没有，一般都是伏天才孵小鸡儿呢。
　　这时候要到伏天的话，最少还要三个月呢。他虽然有空间，可也不敢保证，山鸡弄进去就会下蛋，就会老实地孵小鸡儿了。
　　吃亏是肯定的了，为了自己尽快达到自己的目的，李于真还是点头了。
　　本着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准则，李于真跟着女人来到了前两趟房。站在门口，李于真也不进去，女人冲着屋子里喊了一声：“王衣呀，快出来。”
　　随着喊声，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儿跑了出来：“二娘，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女人眯着眼把门关上，随即拉着女孩儿走到一边，低声地说：“去，快把咱家的那十只小鸡崽拿出来，二娘给你娘换了一只大山鸡，足有五六斤呢。”
　　“啊？”林王衣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门外，压低了声音，“二娘，谁那么傻啊，肯跟咱家换，咱家那几只小鸡崽都快死了。”
　　“去，死什么死，快点，把小鸡崽都装筐里，盖上个布，去，咋还不动弹啊？”女人有些气急。
　　林王衣抿了抿嘴，想想自己就要快生了的娘，还是快速地回到了屋子里，找了个筐把小鸡儿都装进了筐里。打着蔫的小鸡们都堆到一起，低声叽叽地叫着，叫声也是小小的。林王衣又找了一块破旧的干净布盖在了筐上面，提到了她二娘的面前。
　　“回去，照看着你娘。”女人说着，把林王衣往里一推，这才走出去打开了院门，换上了笑脸看着门外的李于真，道，“四儿啊，这是小鸡儿，回家你得放着热乎的地方，小鸡怕冷呢。冷着了就不好养活了。”
　　“我看看，是不是十只？”李于真还是没有放下戒备，盯着女人手里的筐。
　　女人笑眯眯的，也不生气，揭开了蓝子的布：“你看看，十只，一只不少，我这么大的一个人咋还能骗你呢？”
　　李于真伸着头，仔细地一点，正好十只，真的一只不少。
　　“你呀，是真是小人精儿，我是家里的大姐要生娃了，所以才会舍得用这鸡崽儿换你的大鸡，要不然的话，我才舍不得换呢。这要是养大了，还不知道要下多少蛋，生出多少只鸡来呢。”说着，把手里的筐盖好，递给了李于真。
　　李于真一看也没错，就把筐接了过来：“你把山鸡抓走吧。”
　　女人也不计较一只筐，大手把山鸡一抓，提着就回了门，咣的一声，门关上了。
　　李于真盯着关上的门，总觉得有些事不对。可怎么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只得提着两只筐回家。
　　到家一看，李韩琳已经回来了，正在灶间里煮饭呢。看到李于真提着两只筐回来，便高兴地问：“真儿，你又上山了？弄着啥了？”
　　“抓着一只山鸡，换了十只小鸡回来。”李于真乐呵呵地把空蓝子放到一边，把筐拿到了李韩琳的面前，显摆道，“二姐你看，十只呢。”
　　李韩琳也凑过来，高兴地探头道：“十只啊，不少啊。”可头才一探过来就疑惑地问，“真儿，这小鸡崽能活吗？咋都打蔫呢？”
　　“说小鸡怕冷，热乎一会就好了。”李于真也不在意地说，“二姐，小鸡吃啥？”
　　“虫子和小米，要泡了才成。可咱家没有啊！”李韩琳帮忙把装着小鸡的筐弄到了灶间，放到了大灶的一边，那边暖和些。
　　李于真忙着拿出一只盘子，往里面加了些湖水，小心地放到了筐里，便蹲在一边看着挤在一起的小鸡们。
　　慢慢的，可能是因为热乎了，小鸡不再挤在一起，三两个的也走几步。看到水，也有几只喝了两口。
　　李于真笑眯眯地看着小鸡们喝水，慢悠悠的，有意思极了，问一边忙着做饭的李韩琳：“二姐，你说它们现在有多大了？”
　　“差不多半个月了吧，都快出翎了。”李韩琳并不看好李于真拿回来的小鸡，虽然看着还行，可是打蔫的太多了，没几个欢实的，养得活还真难说。
　　李于真也不管李韩琳咋想的，想着他还知道小鸡怕冷的事，这灶间就是晚上熄了火也是因为土灶的话，会比屋子里暖和一些的。小鸡放在这里也算中，只是地上还是冷啊。
　　李于真出去寻了一块木头板子放到了筐下，又找出自己的一件小破衣服，已经小的不能穿了，叠吧叠吧就放到了筐底下。
　　不管鸡的大小，为了让它们活下去，李于真决定还是让李韩琳给煮些熟包米面糊让它们吃。
　　李韩琳也没说什么，弄了一小把儿放上了水缸的水（都是湖水），放在锅里，煮着。
　　李于真一时间没事了，小鸡现在已经到家了，以后，他就要上山给小鸡找吃的了。不过，明天还是去郑夏家，让郑夏看看，那家伙虽然不太干农活儿，可是知道的可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