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社会生存的男人》笑天下

18、借口就是这样出来的

　　回到家里，家里的人今天到是回来的早，不过也是家人在前院翻着园子，大哥在堂屋后灶间里做着饭。
　　看着两个人回来，韩二娘忙上前来问候了一下，打了水，让两个人洗了，这才问起种子的事。
　　李韩琳把种子交给了韩二娘，默默地回屋里换上了干活儿穿的破旧的衣服，拿起一边的工具，也跟着下了园子里。
　　李于真心里放不下路上郑夏对他说的事，便冲到了灶间里，问正在做饭的大哥。
　　这大哥现在仔细看，倒是真的比二姐长得好呢。
　　李于真暗自咂嘴，自家的哥哥们长得还真不错，比起那个周琳来，还真是有得一比呢。
　　听郑夏说，周琳在村里也算是村里说媒的热门人物呢，只是因为现在还有些小，没定下来就是了。
　　另外，周家的人好像也对这个周琳的选择睁一眼闭一眼吧。
　　“真真，那么看着我干什么？有事？”李于岚一边做饭一边看着拿了个小凳子坐在一边盯着他看的李于真。笑着问，“今天玩的开心吗？”
　　李于真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小嘴嘟着，很可爱的样子。
　　“怎么了？真真不高兴了，怎么了？说给姐姐听听。”李于岚有一搭无一搭地做着活儿，嘴里应付着这个安静的小弟。
　　“遇上二叔了。”李于真抬头看着李于岚。果然，李于岚听了二叔两个字，手里的活儿停顿了一下，才再次动了起来。
　　“你不理他就是。”相对于李韩琳的紧张，李于岚倒是没有表现得那么不中用，很是淡定。
　　“二叔到底咋回事？”李于真看得出来，自己的这位大姐平时虽然不多话，可是一定知道，毕竟他可是比二姐还大上两岁呢，“为啥他住城里，我们住乡下？为啥他穿的那么好，我们就要穿这样破烂的东西。难道他是嫁出去的？他是给人家倒插门儿的？”
　　李于岚本来不想和李于真说这些事的，毕竟，李于真现在还小呢。而且，小真的脾气是真的不好。家里人都背着他，不让他知道和城里的事。
　　可现在问到这份儿上了，她想不说，只怕依着李于真的脾气，可能要大闹起来了。
　　要是说了，也不一定不闹呢。
　　想想了，李于岚还是决定说。她也觉得父亲这个气是受得冤枉，便道：“真真，二叔和爷爷一起住城里的。”
　　“噢。”李于真点了点头：和爷爷一起住，那么说……李于真的脑子转了转：“这么说，二叔是在养老了？咱们分家了？”
　　“嗯，分家了。”李于岚无奈的口气，引起了李于真的疑惑。
　　“就算是分家，那咱们也该住在城里啊，咋就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呢？鸟不拉屎！”李于真一脸的嫌弃样子看得李于岚一阵的头疼。
　　“真儿，孩子不能总是说粗话。咱们来这里是父亲决定的，咱们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李于岚嘴里说着，却转身从碗柜子里拿了一只碗出来，从锅里正做着的热水里挑出一些黄黄的，面条样的东西来，再倒了一点黑色的东西进去，用筷子拌了拌，递给了坐着的李于真，笑着道，“饿了吧，先吃口。”
　　“啥东西？”好像是叫什么饸饹的东西吧？李于真不解地看着碗。
　　“好吃呢，快吃吧。今天干活都累了，娘让做一些呢。”李于岚的脸上挂了浅浅的笑容，手下又忙了起来。
　　李于真现在就算是满汉全席放在他面前，他也得等着把自己好奇的事情解决了才吃啊。
　　这李家的分家到底咋回事啊？
　　咋就他家住乡下这块破地方，而那位二叔却能住城里呢？
　　听他这位亲大姐的话，好像他们家原来也是住城里的啊。
　　这里到底有啥磨磨儿啊？
　　该不会是老传统把戏吧？
　　李于真想通了，也不满了：靠，不会又是什么老人偏心眼儿，偏着老二，向着老三的，只亏着老大的吧？可想想自己看到的那个穿戴都可以说是小富的男人，再看看自己现在的这个穷家。虽然这房子是不小，可也就是将够住，而且还都是土夯的茅草屋，这在家村根本就不算啥嘛。
　　“姐，我要听，我就要听。”李于真把手里的碗往灶台上一放，扁着嘴，直盯着李于岚，一副你不诘我就开哭的架势。
　　李于岚手下一顿，看着小弟有些涨红的小脸儿，心里有些后悔，不该和小弟说这些事的。小弟还是太小了，又一向是想住好的，穿好的，吃好的。
　　“小弟……”
　　“谁分的家？咱爹是后娘生的？”李于真有些口无遮拦，心里那个气啊。
　　“爹是嫡出呢。”李于岚也觉得自己的娘太受气了，这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倒是把自己的怨气说了出来。
　　“嫡出？”这下子李于真可是毛了，也惊着了。
　　天哪地哪，这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新闻啊。
　　就算他是现代人，就算他对古人毫无了解，可是，他读过书的啊。小说那更是一本本地读啊，要说他细节不知道，可是这嫡庶，在古言小说里，那是必须的事啊。
　　再笨的人也该知道，这嫡出才是有权继承家财的，而庶出的子女要想分得一些生活的家财，那也得做出来，还要看看嫡出子女对他的意思呢。
　　合着到他娘这里，全都反过来了？
　　不对！
　　李于真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通通地摇了出去，他得弄清楚事实呢。
　　摇了摇头，李于真问：“大姐，二叔也是嫡出？”这个得先弄清楚了，不然的话，他这事也串不到一起去呢。
　　“咱爷爷就爹一个嫡出的儿子呢，你以为，家家的儿子都是那么多的吗？还嫡出两个儿子，哪有那么好的事啊。”李于岚让李于真说话的口气逗笑了，“你以为生个儿子那么容易吗？爷爷家有十个孩子呢，只有爹和二叔两个儿子，不过，二叔是四姨奶奶的儿子，是庶出呢。”
　　“啊！”李于真蹩足了一口气。
　　今天看样子是问不清楚了，这里嫡庶出的，这么一大堆。不过，大致的他算是明白了。
　　无非是，爷爷不是个公平的，是糊涂人，喜欢四姨奶奶，所以，就爱乌及屋了。于是，本来是嫡出的爹就因为分家而被赶到乡下来了。
　　可是，那个正牌的奶奶呢？他咋不出来给父亲说话呢？
　　这年头儿子金贵，可现在看来，他爷爷家好像也不太在意他爹这个正牌嫡出的儿子啊？
　　“奶奶呢？咱亲奶奶呢？”李于真咬着红红的小嘴唇儿，扬着小儿子稚嫩的小脸儿，问李于岚。
　　“啥亲奶奶啊，小真儿，别淘气了，快吃吧，一会儿凉了。”李于岚把碗重新放到了李于真的手里，笑着哄他、
　　李于真看着手里的碗，碗里的面。心里越想越郁闷，直接把碗往李于岚手里一塞，回身跑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既然不想让他知道，他就不知道好了。知道了也无非就是干生气，他太小，什么忙都帮不上呢，不如去自己的空间看看，总比暗自生气的好。
　　李家的事，让他是真有点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的感觉。
　　合着他现在这个便宜爹是真的拿不起来的阿斗啊，还嫡出呢。竟然让一个庶出的小子给赶出了大宅？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他们生活在城里，他们住在乡下。互不影响，如果再敢上门来挑衅的话，那他李于真可不是吃素的。
　　李于真晃了晃自己没多少肉的小拳头，在心里发誓：他李于真可不是好惹的，无赖泼皮，惹上他，他啥事都敢干。
　　李于真不想了，进了空间。一天没看了，再次进来，却发现昨天看到已经发芽了的菜，今天竟然长到有三四寸那么长了，而且，再看那地上，一片的绿呀。虽然作为农盲的李于真不知道地里的都是些啥东西，可是他还是认识那个已经长大的了菜叫菠菜的。
　　“这个好啊，看样子明天就能吃了啊。不用再天天地吃那个干巴白菜了。”李于真蹲在地上，手抚着绿油油的大菠菜，心里那个盼啊。
　　想着菠菜可以吃了，那该吃些什么呢？
　　蛋花儿菠菜汤？
　　蒜泥菠菜？
　　炝菠菜？
　　菠菜鸡蛋卷儿？
　　芝麻菠菜？
　　李于真一边想一边忍不住流口水，这都是好东西啊，而且还好做，还有好些可以用菠菜做的美食呢。只是……
　　李于真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这个空间里的东西比照外面的要长得快得多，那这些菠菜拿出去的话，怎么解释？
　　为难了。
　　李于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无聊地想着办法。
　　湖边，野鸭子还在那边安静地孵着小鸭子，而那两只小兔子，却是东跑西跑，没有一刻安静的时候。
　　“咋办呢？总不能种出来了，却不能吃吧。”李于真回头看看身边的半大的菠菜，顶多再过个两天就能吃了，再不吃，依旧这个生长速度，还不得开花啊。菠菜老了可不好吃。
　　“啊！”李于真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正想着回去问二姐，大不了把大姐也扯进来想主意。没想到正想着要出去，这一抬头，却看到了一点粉色，“开花了？”
　　天啊，这桃树已经开花了。
　　这树他昨天才背着李韩琳种进来的，虽然不算小，可也不算大啊。昨天还只有几个骨朵在枝子上，今天竟然开花了。
　　李于真跑到桃树下，看着桃树上开的花。虽然不多，可是那枝子上一个个的小花苞，那以后可都是小桃子啊，这菜还没法拿出去吃呢，这桃子要长出来的话，难道只能暗地里吃，不能换钱？
　　想到后院子里种的桃子，李于真一下子就出了空间跑进了后院，冲到桃树下，盯着桃树看。
　　“果然，没有我庄园里长得快呀。”李于真有些郁闷地盯着桃树上的骨朵儿，又把湖水浇了一些在五棵树下。回头想了想自己地里的菜，再看看靠墙那一溜已经开好的地垅，摸着下巴又深思了起来，“要不然，我把地里已经长出来芽的菜开出来？放这里，那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吃了吗？”
　　李于真是想到就做，顺手就在空间里把已经开始出芽的菜弄出了一条垅的，胡乱地栽在了地上，浇了些水。
　　看了看，满意地点头：“我多浇水，你们要好好地长长啊，再过几天就要让我们吃呢。”
　　李于真这下子满意了，哼着小曲儿，回转前院。不过，这后院嘛，他不能让家里总过来，他还有秘密呢，让人看见了咋整。
　　再看看邻居的那山墙，到是不错，挺高的，最少比一个人还高呢。这下子就不担心邻居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事情了。
　　李于真拍了拍手上的土，得意地想：这下子，桃子和菜都可以正常拿出来了。自己的地里还要加强种啊，不然断顿了就不好了。
　　刚回到前院，就看到李于岚出来叫他：“真儿，吃饭了。”
　　“啊，知道了。”李于真再次拍了拍手。
　　“干啥去了？”李于岚走上前，拉起李于真的手，手上有些湿，刚才李于真浇水来着。李于岚握着李于真有些微冷的手，嗔怪道，“咋弄得，这么湿？玩水来着？小心着凉呢。”李于岚口气有些心疼，又带着一点子教训的口吻。
　　“没呀，我种菜了呢。”李于真把湿手在李于岚的衣服上擦了几下，笑嘻嘻地说，“真的大姐，长出来了呢。”
　　李于岚笑着把他的小湿手擦干了，这才道：“小真能干呢，都会种菜了。”
　　“真的，不信你去看啊，真的出芽了呢？我刚浇了水啊，明天就能吃了呀。”李于真扯着李于岚，非要让他看，有人证明他过两天就要吧拿空间里的菜出来吃了啊。
　　李于岚被李于真扯着，不得不往后院走，一边走一边还说：“不看了不看了，天黑了。等明天再看吧，好真儿？听话呢。”
　　“不行，今天一定要看。”李于真不衣地扯着李于岚来到后院，几棵不高的却开着花的树让李于岚站下了脚步。
　　“这是……桃树？”李于岚看着挨着院墙的树，瞅了一眼李于真。
　　“咋样？咋样啊大姐，我和二姐还有郑夏昨天弄回来的，今年咱们就能吃到桃子了呢，到时候，还可以卖钱咧。”李于真兴奋地跳着，扯着李于岚的衣角装小孩子。
　　李于岚苦笑着看着墙边的树，他是不想打击小弟子：这种山里的野桃子，没有那么好吃，小不说，吃着也不甜，有些酸不拉叽的。自家吃还对付，要是卖，那是真没人买的。
　　“好啊，今年有桃子吃了。小真儿真能干啊。”李于岚笑着，摸着李于真那头不算好的头发。
　　李于真暗自瞥嘴，他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难道听不出来李于岚是应付自己吗？
　　切！等到秋天就好了，到时候，让你知道，咱这树是能卖钱的桃子。
　　李于真又扯了李于岚到了他刚才弄的那靠着房根儿的垅地上，指着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的绿芽芽说：“大姐，你看，咋样，出来了呢。”
　　李于岚也有些奇怪，蹲下来看了看，有些惊异地看着满脸兴奋的李于真：“这是菠菜，怎么这么早就出来呢？”
　　“我浇水多呀，它自然就长出来了。”李于真扁了扁嘴，自己还是有些太出挑了，这菜出来的不是时候吧？
　　“不过，也难怪出来的早，这里没风，吹不到冷气呢，自然会出来的早了，没想到，小真儿居然做了一件大好事呢。”李于岚自己解释了一下，这才拉着李于真回到了前屋，准备吃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