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社会生存的男人》笑天下

14、外向的女生

　　第二天，李于真早早的就起来了。
　　不是李于真有早起的习惯，而是他一夜都几乎没咋睡好。堂屋里人说的话，虽然他没全听到，可也听到了一句半句的。
　　知道这个家里穷点，却没想穷成这样，竟然连种子都不够？这不是都穷到根上了么？
　　李于真就没想过，既然家里这么穷的话，为啥还弄这么多的房子呢？
　　李于真想不明白啊，种子不是都秋后的时候留下吗？
　　还是说，这个李行书是个不会过家的？
　　韩二娘要回娘家去借钱？
　　李于真强迫自己没有起来，他现在一无所有的，他帮不上忙，也没有发言权。
　　一切都要有个过渡啊，可是这个过渡期他可不想过长啊。
　　就这样想着迷迷糊糊的，第二天就来了。
　　李于真一翻身就起来了，把被子叠好。走出自己的小屋子，却看到李韩柏比他起的还早呢。已经在收拾前院的菜地了。而堂屋后灶间处，已经有烟冒出来。
　　李于真暗自叹息了一声，去后厨房里取了水，洗了脸。看看灶房里忙着的两个姐姐
　　，再看看水缸里的水，已经用去了一少半儿。一会儿要趁着人不在的时候，弄满了。
　　他正想着呢，就听到大姐对着韩琳说：“韩琳，你去挑水。午时怕不够用。”
　　李韩琳点了点头，转身去拿水桶。
　　李于真拉住大姐道：“大姐，你帮大哥去弄园子吧。”
　　李于岚愣了一下，还是出去了。
　　厨房里只剩下李于真了，李于真终于叹了口气，把水缸的水加了一些，回头李韩琳拎来一桶水放进去，也就八成满了。
　　李于真不让李韩琳再拎水了，让他接着大姐的手接着做饭。他自己蹲在一边帮着李韩琳剥干葱：“二姐，现在山上都有啥，今天咱俩一定得弄些东西回来。昨天的蛋汤没吃够呀！”李于真故意地咋了咋了嘴，说实话，他真不太得意昨天的汤，简直就是把蛋给浪费了。
　　可是不那么做也不行啊，还得应了家里的形势才成啊。
　　李韩琳也知道这个小弟弟娇的很，于是一边做饭后一边说：“嗯，今天咱们好好地找找，要是能做些陷井啥的，说不定能捉只小兔子呢。”
　　“兔子？”李于真一下子蹦了起来：那家伙可是见效最快的来钱道儿啊。兔子要是繁殖起来，那可是了不得的，有句话咋说来着：东一窝儿，西一窝儿，一年换银窝儿。一年几窝儿兔子繁殖起来，可是个不小的收入呢。
　　“是啊，可是那东西太难抓了。”李韩琳手上不停，嘴里自故地说着。
　　“就没人能够抓到吗？”李于真来了兴趣，现在他是啥能换钱对啥有兴趣。
　　“可听说过有抓到过，不过，山里的兔子不好抓，就是下了陷井，一般的也得到山里，山前的这边是没有的。”李韩琳把窝窝头拿出来，放到一边的笸箩里，继续道，“大山里面有狼的，听说，还有虎呢。不安全，所以，一般的村里人都不进大里面去的。前面的山也就能采些野菜啥的，最多也就是秋天采些野果子。可是咱们村里大多数家里都有不少的果树呢。野果子没有家里的果子好吃，也就是孩子们在近地方采一些。”
　　“噢。”李于真小眼睛转了转，暗想：野果子？那可是好东西呢，没人要啊。那他要啊，采下来，弄几个大皮缸，做成果酒，说不定还能换钱呢。“二姐，春天山里都有啥？”
　　“就是野菜，还能有啥。”李韩琳听着外屋父母都已经起来的动静，手下更快了。
　　“我来。”李于真决定菜啥的，还是他来做吧，李韩琳做的，还真是难下口。最少他不能多用油，但总给比李韩琳弄得有些滋味儿吧。“二姐，你去给我弄些辣椒来。”
　　李于真一边起来，洗了手，一边把已经烫好的白菜切成了细丝，一边把剥好的葱拣着绿色的部分切好了放到一个陶盆里，找着盐，可再看看糖？那是没有的，醋呢？咋看咋不像，酱油？好像也没有。
　　“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李于真叹息了一声，想想回头又冲了出去，到了西屋看到李韩琳正拿着一个小陶碗在拽辣椒了，忙又把蒜弄了一头出来，接过李韩琳手里的碗，冲着李韩琳叫了一声，“哥，你放桌子吧。”
　　“噢。”李韩琳应了一声，看着小弟的小短腿飞快地倒换着进了后厨房。
　　李行书正和两个女人在院子里洗脸呢，看着李于真飞快跑进屋子的身影暗笑道：“哪有男孩子喜欢进灶间的？他咋就对做饭感兴趣了呢？”
　　于氏脸上也尽是欣慰的笑容道：“这孩子，到让人不操心了。但愿他一直这样就好了，咱家……”说着，脸上有些赦然。
　　韩二娘一边把洗过的水拿起来倒到水沟里一边安慰着于氏：“大姐，真儿这孩子脑子聪明，等咱家今年好些，真的要送他去读书才行呢。”
　　“是啊，四儿的脑子是够聪明的，可惜，以前就没用到正地方。”李行书叹息了一声，“走，吃饭去吧，孩子大概都弄好了。”回头喊正在园子里忙的李韩柏和李于岚道，“老大，大妹。先吃饭，别干了。”
　　李韩柏和李于岚应了一声，李韩琳打了水来。两个人洗了洗也都进了堂屋里。

　　今天的菜，大家都吃出不一样的味道来。有些辣辣的，很是有滋味儿，比往常弄的那菜要香上好几分呢。
　　不过，虽然大家都觉得菜好吃了，可大概是都不善于表达的关系吧，没谁说什么。
　　等一家子都吃过饭，李行书带着一干人拿工具上地的后，李于真和李韩琳收拾了一下家里，也提着两个袋子去了后山。
　　两个人在家里都走了之后，也就提了准备好的东西准备往后山去了。
　　刚走出家门，来到了往山去的小路上，就看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儿，穿得很齐整地站在路口，四下里张望着，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似的。
　　看到他们两个走过来，怔了一下，也迎着走了过来道：
　　“韩琳，真真。”
　　“周姐姐。”李韩琳脸上露出笑容，紧走了两步问道，“你也要上山吗？”
　　周琳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李韩琳身边的李于真，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布袋子，交到了李韩琳的手上，低声道：“韩琳，这个拿着，回去给韩柏，让他当工钱吧。”
　　李韩琳愣了一下，把手里的布袋推了回去：“大哥已经不去做工了，上地了。”
　　“啊？”周琳呆了一下，“真真他……”
　　李韩琳抿嘴儿一笑：“真真不要纸笔了，是真真要大哥回来上地做活儿的，真真怕大哥在城里让人家欺负。”
　　周琳看到李韩琳脸上的笑容，也抿起了嘴，但还是把手里的钱袋放到了李韩琳的手里：“给韩柏吧，让他自己留着。”
　　“周姐姐，这是你自己攒下的吧，还是你自己留着吧。你攒这些也不容易啊。”李韩琳推脱着说。
　　“总比你家容易些。”周琳说着，把钱袋往李韩琳手里一塞，转身往村里跑去了。
　　“周姐姐――”李韩琳追之不及，周琳已经没影儿了。
　　“咋回事？”李于真走上前，看着李韩琳手里的钱袋子，拿过来掂了掂，“是钱？”
　　“周姐姐给大哥的。”李韩琳低声道。
　　“他总这样？”李于真有些明白那个小女孩儿的意思了，大概是看中大哥了吧？不过，看中大哥是好事，可是，家里养了这么一个外向的小女孩儿也太那个啥了吧、
　　“周姐姐是喜欢上咱大哥了。可咱家这个情况，哪有人家肯把女子嫁到咱们家来。”李韩琳叹息了一声，很像是小大人似的道。
　　“那她――”
　　“周姐姐家在咱们村算是上等人家呢，去年就看中了大哥。只是咱们家的情况，让大哥也不敢多想。再加上……”李韩琳看了一眼李于真，“周姐姐一直就暗中帮着大哥，大哥不要，可周姐姐却总是偷偷地拿东西过来，一来二去的，大哥也就私下里应了这事。可周家现在还不知道呢，我怕周家知道了，周姐姐就要被迫给许人了。”
　　李于真暗自撇嘴：古人啊，还真是早熟啊，这才多大啊。就已经开始给自己找丈夫女婿了。
　　李于真暗自摇了摇头，不过，他到是满佩服这个叫周琳的女孩儿的。知道自己喜欢的，就一直坚持下去。如果大哥也喜欢他的话，那还真是一对佳偶呢。
　　“这钱咱们收下吧，等到咱们赚到钱的话。再补给周姐姐好了。”李于真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心里盘算着：地里还空着那些，家里的种子有限，这钱最少可以去城里买些种子或者别的什么回来，放里养着，也别白瞎了那么多的地方啊。
　　李韩琳不知道李于真的打算，他接过周琳给大哥的钱几次了，只是，大哥刀每次都收下。这回李于真收下，回家拿给大哥，他还是算了。不想不问了。
　　“二姐，周姐姐家真富吗？”
　　“不算太富吧，家里的地比我们家的多。大概有五十亩呢，在村里也算是好人家了。”李韩琳叹息着：那样的人家，能看上他家大哥吗？
　　“那就先拿着吧，回家给大哥。”李于真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子，看来，自己是拿不成了。不过，这两天就接到了这个周姐姐给的两回钱了。
　　“要是咱家有点钱就好了，就可以向周家提亲了，到时候，大哥和周家订亲事，咱家也能好过些。”李韩琳感叹地道。
　　“那是当然了，就凭周姐姐不嫌咱家穷，咱们就要好好地对周姐姐的呢。”李于真再次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小心地放到怀里，“走吧，看看那个姓郑的小子来了没有，要是他敢涮我，那就小心他的狗头！”李于真恶狠狠地说。
　　李韩琳打了个颤，不安地望着山脚处。她可不希望郑夏被打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