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妻：恶时亦能霸天下》温特几度

68、重生之友情丢失【珍藏篇】

　　尚溪离开我的房子后，我掏出手机打给上官沫，假装高兴地告诉她我搬家了，在一家小型但温馨的旅社里，还有我的朋友尚溪，他是一个真诚至极的家伙。
　　如我所料，上官沫很是吃惊，她的手指甲一边手机键一边问我：“你是跟慕浩在一起的吗？”
　　“不是！”
　　“你一个人？”
　　“是——”我的回答很果断很干脆，完全听不出那种孤寂和心酸。
　　上官沫沉下声，哼哼了几声，说：“现在我可以去你哪儿吗？”
　　我犹豫了一下，答应了她的要求。然后，我用短信将旅社地址发给上官沫，她又连忙回复我她经过这家旅社好多次了。
　　半刻钟，我就听到敲门声，跑进洗手间对着浴镜顺便整理了一下衣服头发才去打开门。上官沫一见到我就把我紧紧搂住，涂了一整管的润唇膏的嘴唇死死贴住我的脸颊，然后风尘地问我：“你的皮肤怎么这么干燥。”
　　我挤出一丝笑，没有回答她。
　　上官沫从她的身后拉出一名羞羞答答的男生，拍着他的胸脯对我介绍道：“程卓，我的新男友，金融系的学生，看看，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是万里挑一的啊。”的确，上官沫的眼光有一定的水准，无论是在衣食住行上还是在爱情择偶上，她都做得近乎完美，羡煞旁人。
　　不像我，青春期的时候脸上长过一段时间的青春痘，看着那些白里透红的乳猪又都油然而生各种嫉妒羡慕爱。也是在那段时间我对乳猪有一种非人畜关系的特殊情爱。
　　我招呼上官沫和程卓坐下，给她们每人倒上一杯白开水，问上官沫是怎么将这位帅气而成熟的小学生钓到手的。上官沫假装羞涩一笑，头贴在程卓的胸口，取下他的黑色框架的近视眼睛给自己戴上。
　　上官沫的脸色突然沉寂下来，将眼镜往鼻梁上推了推，起身把脸凑近我的腹部，诧异地问我：“艾雪，我发觉你的孩子别别人的长得要慢很多，看不到肚子有丝毫的隆起。”
　　我的心徒然一酸，连连后退几步，手撑在衣柜上，眼角泪光闪烁。
　　上官沫似乎明白了一些不好的东西，她走过来再次抱住我，像哄小孩一般地拍打我的颤抖的脊背，“没事的，我不知道具体有什么发生在你的身上，但我能猜到一二。顺其自然好吗，你还年轻，失去不等于永远的，很多东西只是一个考验......”
　　我再也囚禁不住大量的眼泪，任它们汹涌而出，将那些唯美的记忆淹没。我哭道：“我现在都觉得自己很肮脏，我真的配不上慕浩，也配不上尚溪，不配做慕浩的孩子的妈妈......”
　　“尚溪？”上官沫只从我的话里提炼出这么一个人。
　　“你认识？”
　　上官沫摇摇头，“只是你怎么会跟两个人同时......”
　　“尚溪只是我的朋友。”
　　上官沫将我扶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上的纸巾盒里扯出一张纸巾为我擦拭眼泪，一边轻轻擦拭一边小心地问我：“是不是慕浩发现你跟尚溪......所有不跟你好了......”
　　我怔怔地看着上官沫，泪水顷刻哽咽在眼角，欲言又止。上官沫额头贴着我的额头，安慰我道：“如果真的是那样，你更需要向他解释清楚，或许我可以帮到你。”
　　“你能帮我去取东西吗，慕浩的家，跟我一起。”
　　“什么？去东西？慕浩的家？什么意思？”
　　“我已经跟他谈妥了，他一回来我们就去办理离婚。”
　　上官沫一脸怒色，撩起我额前的头发，严肃道：“你做事情太草率了，离婚能解决问题么？”
　　我憋着一口气说：“他也愿意离婚，我们都有那个意思。”
　　“你们为什么要离婚，因为你把孩子弄掉了，还是你跟我说的，你在要孩子的事情上耍了点小计谋，慕浩生气了？”
　　“都不是。”我开始烦躁起来，双手狠狠地撕扯着沙发垫，手臂上的青筋拱起，让脆弱轻薄的空气有着破碎的危险。
　　程卓终于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当婚姻出现危机，距离是最好解决的方式，但不一定要离婚，你可以一个人住下，等着时间去打磨你们之间的种种尖锐的棱角。你要是为了跟另一个在一起，你可以选择离婚，因为一颗心开始潜意识的背叛，那段婚姻就不可能是原味的了。你只是为了惩罚他的某些不忠，拿着结婚照失踪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不忠的是我。”我很直接地把这句话脱出口，意料之中，上官沫和陈卓都很惊讶，想追问我的不忠，究竟在一些尴尬的因素下还是放弃了。
　　然后是尚溪推开门进来，他手上提着一大袋零食和一些杂志，他把这些东西放在鞋架上，局促地在腿上摩擦了几下，抱歉地说：“不知道你有朋友在这儿，我给你送些东西来，我，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了。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上官沫起身，取下眼镜丢在程卓的身上，叫住尚溪：“你不用走，我和他就要离开。”上官沫略有意味地看了眼我，拉起程卓的手，命令道：“走吧，别妨碍别人浪漫了。”
　　我苦涩地眼下口水，伸向上官沫的手缩了回来，握住另一只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上官沫解释，现在我的脑袋里塞满了发霉的棉絮，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上官沫和程卓带着对我的误解和轻视的离开。
　　我和上官沫深刻的友情就这么容易地断裂了么？
　　尚溪一动不动地伫立在原地，慌张的神色在颧骨的地方凝固。我们就这样维持各自的姿态长达五分钟，我叹了口气，说：“我去做饭，你留下来吃吧。”
　　尚溪的嗓子发干发涩，说：“我刚吃过了，你现在要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我就先回去了，很抱歉，都怪我不经允许就跑来找你，以后我会注意的。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打我电话，我时刻为你准备着......”尚溪小时候受到老师责备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般无辜且令人心疼的表情？跟他第一次失去爸妈的陪伴而独自入睡的时候所渗出的恐惧是同样多的吗？
　　“不是。”我的语气里夹杂了烦躁，我很清楚。
　　尚溪从裤口袋里抽出一个信封，放在那袋零食上，“这里面有三千块，现在你需要钱，也算是我还给你的。房子卖掉后我能把钱全部还给你。”没等我开口说话，尚溪又调高声线道：“别误会，我不是想跟你撇清关系，是现在我们都需要钱。等我找到工作后，就能开始积蓄了。”
　　尚溪的眼睛湿润了，这种北极星般悲凉却希翼的眼只在我的视线里停留了不到三秒钟就消失了。我的星空不配拥有如此美的星子，不配在某人的陪同下一起遥望星空，述说那些璀璨的过往，不配抚摸自己的影子说自己孤寂得那么纯真。
　　是啊，我也该找一份工作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