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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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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张着嘴,吐着雾气,握着手机她转过身,鼻尖被冷空气冻得通红,顺着毛利兰的方向她看到工藤新一刚刚放下手,惊愕的看着在场的毛利兰。
“兰……”工藤新一顾不得担心毛利兰,刚想安慰她,又觉悟要先处理灰原哀的事。
楼下传来叭叭的汽车喇叭的声响,响不过工藤新一哒哒踏在地上的皮鞋声。“为什么要这样那?毛利大叔和妃阿姨做了些什么你要让你的手下去杀害他们?”
嘴唇变成青白色,毛利兰望着灰原哀颤了又颤,最终还是没有吐出一个音。工藤新一从后背扶住了她,暖暖的手心抚摸她的后背。
“灰原。”多年前两个人都不愿相信灰原哀继承了组织首领的位置,有Vermouth顶替。可现在,工藤新一已经得知灰原哀的身份,似乎在没有其他的人为她掩护。“是你……吗?”
是你……不是你……情感与理智的交织。
“……”刘海下眼帘垂下,毛利兰多么希望可以看到那双灰蓝色的眸。“不是我……”
尾音转转,优雅的绕了几个音,将两个人打下地狱。
“又是谁那?”
“为什么?”视线控制不住的朦胧起来,她小声质问着,渐渐大声吼起来。为什么要害她的爸爸妈妈?为什么做了坏事还有脸出现?自己还喜欢上了她……
“能有什么那?”灰原哀掐断了通话,缓缓将拿着手机的手垂回身侧。可以解释的,解释过后一切又会好起来的,只要解释就好……正准备开口说话时她看见毛利兰身旁的工藤新一。那么般配的两个人,如果就此放手,两人必定会如童话里王子与公主一样生活吧……“像我这种人又能为了什么那?不如工藤帮我‘澄清’一下吧。”
“灰原……”楼与楼之间的灯火映入工藤新一的眼,闪着光他又望向手中精神已不堪一击的女子。灰原哀总是表现的那么坚强,她那么独立,即使下一刻就要倒下也坚持自己的意念。他无疑是喜欢跟这种人生活在一起的,但多年来似乎总是他一厢情愿,对方任何表示都是无情的。而毛利兰那?毛利兰是自己知根知底的青梅竹马,会哭会笑的真性情,会考虑到别人,周全的好女生。在她身旁总是很放松……
他连忙闭了闭眼,两个女生的样子穿插在他的脑内,他不忍心伤害其中任何一个女生,但是……毕竟她这次真的做了错事……
“灰原……她是当年我们对战的那个黑色组织的首领……”
“就是这样没错。”灰原脚步之间银色裙摆轻摇,几乎是同样款式的晚礼裙,不同的颜色穿在不同的人身上也品出了不同的气质。她走近毛利兰与工藤新一,嘴巴张张合合吐出的雾气让近距离的他们看不大清她的脸,竖起的领子也遮住了她巴掌大小的脸。“杀人什么的,说句话就够了。你还要感激上天至少你爸爸还活着……”
话没说完,毛利兰挣开工藤新一的双手,随着一声怒吼扑到灰原哀的身上,将她瘦弱的身子压在了地上。
“兰……”工藤新一吓了一跳,还没有从灰原哀的语气中完全挣脱出来的他迟一秒才前来劝毛利兰松手,可作为跆拳道高手的毛利兰早已在灰原哀的脸上狠狠揍了一拳。
可是第二拳已经揍不下去了,半空中的拳头化为爪,紧紧抓住灰原哀的衣领。
“为什么那……”轻声呢喃着她忍不住痛哭起来,埋起自己的脸,额头甚至能感觉到灰原哀未发育成熟的胸脯里一声声心跳。可能是她的情绪所为,心跳声让她悲哀的很。
这世界上到底是怎么了那。
心爱的人伤害了另一个心爱的人。到底要怎么办那。
工藤新一站在一侧,手伸出去不敢真正触摸到两个女生。或黄或白的灯光在灰原哀倔强扭头到一边的脸庞上画了朦朦胧胧的线条,毛利兰的哭声让他一点点沉到了底。多没用的人……一边自责着,虽然不知道两个女生什么时候关系成了这个样子,他才悟到,这两个人是他想要一起度过剩下的人生的。两个都是。
可是下一刻他惊呆了。毛利兰突然撑在灰原哀的身上,俯起身低下头,狠狠的咬住了灰原哀的下唇。
灰原哀吃痛,睁开眼睛,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不可忍的吸了口凉气。
工藤新一惊恐的连忙将毛利兰拉开,劝她冷静一点。天哪,兰怎么可以咬灰原的嘴。
灰原哀捂着脸,头发有点乱。舔舔唇嘴里泛着血腥味,地上的凉意丝丝传进衣内的皮肤,将自己抱成了团。胸前的毛利兰流过泪的地方幻觉般凉透了,她想自嘲却被嘴角的伤疼的一惊。
工藤新一站在不远,在安慰毛利兰。在他们眼里自己一定如罪人一般活该躺在地上痛苦。
默默地她撑起身,后背被刚刚的冲力擦得火燎般的疼,但总归来说要比挨枪子儿舒服多了,或许也不是,至少枪伤能让你的意识模糊昏迷,这皮肉伤给人的痛清清楚楚。
离开的时候另外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阻止,工藤新一皱着眉看着自己经过,毛利兰则低着头将灰原哀当成了透明人。
她一定恨透我了。进了楼道灰原哀按下电梯的按钮。像她那种人,开始对一个人视而不见的时候如果没有赌气,就绝对是真的生气了。她真的生气了。微微张着嘴,电梯光滑的铁壁反射着自己,有意无意的膘了眼离自己最近的那面铁壁,嘴角已经青了,但还没肿起来,下唇被咬出了血。
突然发现手包和手机被丢在了天台上,越来越困的她到了这个大楼的宾馆区,找了一个隐蔽的工具间躲了起来。
关上门,门缝传过来一丝光线。
安静的她突然发现,自己真是一个贱齤人,自己的幸福永远都想切分给别人,只落得自己满身伤痕与‘千古罪名’。
噩梦让她浑身抽搐了一下醒来,似乎有点着凉了,脑袋昏昏沉沉,脖子也睡酸了。她爬起来走到走廊上,挂在墙壁上的钟表让她肯定毛利兰和工藤新一早已离去了。
天台上自己的手包与手机被扔到了隐蔽的地方,冷风呼呼的吹进了骨子里。
手指头稍稍有点不听使唤,打开通讯录拨通了某个人的电话号码。
“XXX,来XX酒店接我。”
挂上电话后她默默的任冷风吹起了自己的刘海,一个小红点从远处的小房子尖上升起,照亮了世界。
本是足以吸引住人们眼球的日出美景,她却眯起眼睛低头用手机打起字。
打了,删掉,打了,再删掉,打了,再删掉。
最后她还是采取了‘曲线救国’一样的方式。
{告诉毛利兰我走了。}
收件人:工藤新一。
云在飘,她怎么看都觉得是哭泣的形状。
栽倒,昏迷前她想:毛利兰,不要哭啊,死小孩跟你说对不起好不好。
毛利兰脸色苍白坐在自己的卧室床上,一夜没睡的她隐隐有了黑眼圈,她记得今天早上金棕发色的女孩还懒洋洋的抱着枕头睡觉,穿着白色的棉质睡衣,盖着厚厚的棉被,在自己起床的那一瞬间就会睁开眼睛,打着哈欠说早安。还会唠叨着去宴会是多么多么的麻烦,铃木园子是有多么多么的聒噪。
这样干净又可爱的人,怎么会是肮脏组织的领头人?!
她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枕头上面。该死……为什么她不能就像自己想的那样,是英国的某个有钱人家的小孩,所以才聪明又优雅……
而她没什么又要杀害自己的父母,哪里惹到她了么?!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会腆着脸跟自己好!
工藤新一在房外敲了敲门,说“兰,我买了早餐……另外我收到了一条灰原发过来的短信……”
吸引住毛利兰注意力的自然不是早餐,她快步走到房门前打开了门,眼睛里似乎有光芒在闪耀。
工藤新一将手机递了过去,别过头不忍心看毛利兰眼中希望的光芒熄灭。
“死小孩!”毛利兰看着屏幕,愣了愣,切齿咬牙的挤出了几个字。“居然要落跑。”
毛利兰纤细的手指飞快的在手机屏幕上按了几个键。
[你敢。]
她想了想又加了两句话。
[不管你跑到哪里,我掘地三尺也会把你找到。这事儿不是你说走就完了。]
而在一辆黑色轿车里,昏睡中的灰原哀被手中的震动感震醒,捏了捏她疲倦的鼻梁,撑起身,按下了驾驶座与车厢之间的隔音窗,发出了命令。
“让飞机准备好……我们回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