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御神风X靖沧浪]定风波》花边粽

7、【非故意报涩】暗恋

　　看了@syun_朱大鱼说的风浪图脑补出来的糟糕梗……
　　总写神风主动偶尔脑补一回沧浪倒追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速成文，流水账……
　　以及我觉得这文最亮的是靖检俩字肿么办噗……
　　沧浪倒追梗慎入，有虐慎入

　　【御神风X靖沧浪】暗恋

　　靖沧浪爱上了一个人。
　　他本是中文系的学生，却每周一、三、五都准时去听经管学院的课。
　　原因是他爱上了一个经管系的学生。
　　那个叫御神风的学长，总在上课前的最后一分钟跑进来，丢给老师一个灿烂的痞笑：“抱歉，我今天也……”
　　老师无奈地：“又去见义勇为了？你真该得一个好市民奖。”
　　御神风撩骚地甩甩头做大义凛然状，引得全班哄笑，然后就风一般地跑到座位上，开始上课。
　　靖沧浪是个好学生，所以上课不会全用来看着御神风的背影发呆，他只在做笔记的间隙那样做。

　　靖沧浪最大的优点就是有韧性，最大的缺点也是。
　　因为有韧性，他可以每周的一三五都去听经管院的课，每周每周，风雨无阻。但也因为太有韧性，他去听了整整一个学年的课，却没跟御神风说过一句话。
　　他坐在最后一排，像偷窥者一样小心翼翼地看着御神风的背影，但始终鼓不起勇气上去，跟他哪怕打一个招呼。
　　更别说问问手机或者□□号。
　　所以当第二个学年，御神风突然不来上课的时候，靖沧浪竟然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他。
　　靖沧浪魂不守舍地过了好几天，同寝室的忧患深实在看不下去，利用周末请经管院的慕容情吃了顿饭，通过慕容情问到香独秀，又通过香独秀问到御风楼。
　　然后他回寝室对靖沧浪说：“御神风是警校的，只是来选修我们学校的课而已。”
　　“警校的？他将来做警察？”
　　“嗯。”
　　靖沧浪没说什么，也没像忧患深猜测的，将听课地点转战到警校。于是这个学期平安无恙地过去，在忧患深几乎以为靖沧浪忘记了这段感情时，他在期末，向院里提出了转专业申请。
　　他要转法学专业。
　　忧患深听说这事，差点抛弃形象揪住他领子：“我看你应该转心理学！先给自己治治！”
　　靖沧浪扒拉掉他的爪子，默默收拾自己的东西。忧患深这才发现他床底下堆的全都是刑法学的书。
　　忧患深于是瘫倒在铺上，用扇子遮住了脸。

　　我们说过靖沧浪是个好学生。
　　所以他毫无悬念，以全优的成绩通过了转专业考试，去了法学院。又在毕业的当年，毫无悬念地通过了司法考试。
　　御神风比他提前一年毕业，去了公安。于是靖沧浪在毕业当年的报考单位上，无一例外地全部勾选了检察院。
　　他被御神风同一个辖区的检察院录用了。

　　靖沧浪成了公诉人，负责将公安抓来的犯罪嫌疑人起诉到法庭，交与法官定罪。
　　他经常在公安移送来的案卷上看见御神风的字迹，大气磅礴，潇洒不羁。他也在公安的庆功会、表彰会上见过御神风。御神风依然嘻嘻哈哈的，甚至有人笑话他“穿了警服还是个痞子”。
　　御神风正路过靖沧浪身边，顺手指着靖沧浪笑道：“有检察官们去严肃就够了，我们不用上法庭，不影响形象啦。”
　　靖沧浪目光追逐着他走过，手在膝盖上捏成了拳。

　　公诉人上法庭，不可避免地会碰见律师。
　　辖区有个著名的刑事律师叫海蟾尊，出庭风格以犀利著称。靖沧浪生性不爱与人争辩，虽然很努力地提升自己的辩论水平，但还是经常遇见说不过海蟾尊的情况。
　　好在御神风提供的案卷总是证据详实，海蟾尊舌灿莲花，也抵不过物证俱在。法庭审判的结果，靖沧浪胜数居多。
　　偶尔没能将案子胜诉，靖沧浪会默默难过一阵子，再发了狠地看业务书。
　　将复杂的案子胜诉了，靖沧浪亦会对着判决书发一会呆，手拿起听筒想打个电话告诉御神风这喜讯，却迟迟按不下号码去。
　　御神风的电话号就在单位派发的通讯录里，可是他却一次也没打过。

　　靖沧浪有时也觉得自己应该去心理系。
　　他像是存心跟自己作对，一边知道自己爱到凄惨，一边又警告这是不伦之恋，不容于世人，不能宣诸于口。他觉得御神风理应找一个女人恋爱，结婚，生子。
　　可是等他真的看见御神风身边有一个叫玉横雪的美丽女人的时候，理智那根结实的弦，一下子就绷断了。

　　靖沧浪第一次打通了御神风的电话，略带紧张地说：“下午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靖检啊，有事？”
　　“有……案子的事。”
　　“好。”电话那边很随意地答应了。

　　御神风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
　　其实他们不陌生。他们已经在案卷间，在文书往来间，在同事的对话间，甚至在新闻媒体的报道之间，互相了解了很久。
　　可是第一次这样面对面的坐着，靖沧浪还是觉得很紧张。
　　御神风倒显得很随意。
　　先说了案子的事，又说了些闲话。靖沧浪打定主意，慢慢地拖着时间，很快五点了，同事们都下班了。
　　御神风看了一眼表，却没说走。
　　靖沧浪于是又沉住气跟他聊，聊来聊去说到大学时候转了专业，御神风问：“靖检当年不是中文系的高材生吗？为什么要转专业？这个工作又累，而且，你也不像是爱辩论的人。”
　　“你知道我是中文系的？”
　　“哈，当然，你不知道自己很有名？儒门大学的女生都说……”御神风不怀好意地笑了，“‘嫁人当嫁靖沧浪’啊。”
　　靖沧浪双手不知不觉地扣住，想到那一个学年瞧望着背影，后来疯狂地看着刑法学的书。他只想与这人并肩作战，无论在什么位置上。
　　他用尽全力不让声音吞咽在喉咙里，道：“我为什么转专业，你真的想知道？”
　　儒雅有气质又有震慑力的声音，他身为公诉人最有吸引力的特质。
　　御神风沉默下来，凝望着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靖沧浪站起身，想给他杯子里续些水，动作到了一半忽然改了主意，水壶放在桌上，手拢上御神风的肩。
　　极快极轻的，他在御神风唇边落下亲吻。
　　如果说有什么感觉，靖沧浪的感觉是什么都没有，从做出这个动作到退回原位坐下，他脑海里一片空白。
　　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觉得这么做，比用言语来表达，容易太多了。
　　过了很久，靖沧浪回了点神，想从御神风脸上得到回应。茫然？震惊？或者是……他几乎不敢奢望的喜悦？
　　然而御神风只是凝固了表情，片刻后伸手拨弄了一下额前的碎发。
　　他动了动嘴唇，说道：“靖检，你……”
　　靖沧浪目光垂落在地，在一瞬觉得办公室里冰冷冰冷的。他已经招供了，所以现在是怎样的刑罚？有期还是无期？
　　“原来我才是罪魁祸首。”御神风忽然无奈地笑了笑，随即敛容起身，道：“承蒙错爱，但……靖沧浪，你还是忘了这一切吧。”

　　靖沧浪这个人很能忍，太过能忍。
　　所以他在得到明确的答复之后，第二天依然来单位上班，甚至没在办公中出一点错，甚至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都没出过什么错。
　　他只是变的愈发沉默，沉默到屋里的气温即使开着空调也无法阻止一路下滑，书记员雀华一品都不敢跟他呆在一个屋子里，同事悬壶子一天三趟在门口探头探脑，不敢进来。
　　然后靖沧浪不再见到送来的案卷上挂御神风的名字了，偶然听人说，御神风调去别的岗位了。靖沧浪没有表示。也不想猜御神风是否因为他才会调离。无论理由如何，
　　他已不能再追去。

　　这样的情况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半年？一年？三年五年？老实说，靖沧浪都没太大印象，时间对他没有意义。
　　总之，是很久以后。靖沧浪再次接了一个涉黑（黑涩会）的案子，他例行翻开卷宗，却为一行字呆住。
　　被害人的姓名里，赫然有御神风三个字。

　　靖沧浪去了看守所，提讯犯/罪嫌疑人鬼如来。
　　鬼如来身穿囚衣，来铁窗之后坐着。
　　靖沧浪突兀地道：“是你杀了御神风？”
　　他双手紧紧地攥住了讯问笔录，发觉自己竟然再也说不下去。
　　“按照法律，我可以申请你回避（注）。”鬼如来说道，“你就是靖沧浪吧？你忘了例行的讯问程序了。”
　　靖沧浪眼前已经模糊一片，机械地道：“我是检察院的工作人员，现在办理你的案件，你有权利聘请律师，你可以申请回避，是否申请……”
　　“御神风是跟帝如来，也就是我在做警察时的名字，一起去组织里做卧底的。不同的是他是警察的人，但我本就是组织里的人……也就是双面卧底。”鬼如来缓缓道。
　　“御神风跟我提起过你。”
　　“我俩闲聊的时候，说做卧底生死难测，又说如果死了，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什么。他说了你的名字。”
　　“他说早就注意到了你，但没想到你也有意。”
　　“他说如果没有这个任务，一切都会不同。”
　　“他说靖沧浪这个人太实在太傻，所以宁可骗你，也不能给你承诺害了你。”
　　“就这样。这就是你想知道的。”

　　靖沧浪手里的笔录纸已经湿透了。
　　他用力地将笔录纸攥成一团，眼泪一滴一滴，落在纸上和手背上。

　　靖沧浪用从海蟾尊那里学来的最恶毒的言辞，把御神风狠狠骂了一顿。
　　然后他找了个有风的日子，将这起案子的判决点着了，随风化去。

　　——END——

　　注：法律规定如果办案人员与本案有利害关系，犯/罪嫌疑人可以申请他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