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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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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金玖娘坐下之后,李孟就单刀直入的进入了主题,连句客气话都没有。金玖娘开始还有些抵触,但很快就放弃了抵抗,全盘答应了李孟的要求。没办法,谁让李孟的背后站着项家呢,如果真把李孟给惹急了,他们这帮人就都完了。
在两人谈判时,熊飞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的听。他倒是想从李孟那学点什么,奈何李孟说的太直接,根本没什么技巧可言,唯一让熊飞学到的,无非就是仗势欺人而已。熊飞也早就看出来了,李孟无非也就是仗着项家的势力,而把金玖娘吃的死死的,如果没有项家,他们两个别说跟人家谈判,能不能活下来还两说呢。
不过,让熊飞惊讶的是,李孟竟然早对金玖娘了如指掌了,不但知道她原本是莱阳山寨的人,还知道她是山寨大当家的女儿,甚至连山寨里有多少人都知道。而这家酒肆,无非是莱阳山寨设在这里的据点,按金玖娘的话说,他们是用这酒肆打探朝廷消息用的,这点熊飞和李孟都感觉合理,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也没深究。
李孟的要求其实也不过分,只是想让莱阳山的一千多匪众归到项家门下,金玖娘原本还有些犹豫,但架不住李孟的一再威胁,最终金玖娘无奈,只是说回山上去跟大寨主商量。李孟也不客气,先跟金玖娘要回了两人的钱财,然后告诉金玖娘,如果愿意归顺项家,明日就派人去莫枯山谈,如果不愿意归顺,就等着项家的怒火云云,吓的金玖娘连连称是。
一切谈完,李孟带熊飞回房休息。进了房熊飞这才有机会问出心中的疑问:“咱为什么不现在就走?你就不怕晚上他们把咱们……”熊飞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孟黑黑一笑:“怕了?”
李孟的话让熊飞很是不满:“怕什么,反正老子已经死过一次了。”说着,就赌气的倒在了榻上,背对着李孟不说话了。
熊飞怕金玖娘又玩阴的,所以,一夜都没睡好。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眼圈都黑了。不过,让熊飞欣慰的是,金玖娘这一夜没来打扰他们。
两人洗漱完了之后,熊飞就催着李孟上路,但李孟非要吃了早饭再走,熊飞无奈,只得随他。
但是李孟也是气人,平时这家伙吃饭总是狼吞虎咽的,但今天却慢条斯理,慢的像个娘们儿,气的熊飞真想把桌子给掀了。这也不能怪熊飞心急,只因在这酒肆吃过一回亏,让熊飞心里边有些膈应,所以,一秒都不愿意在这呆了。
好不容易盼着李孟吃完,熊飞连忙把马备好,催促着李孟打马出了沛县。
走了不多时,熊飞突然听到身后有马蹄声,把熊飞吓了一跳,他还以为是那个什么莱阳山的人追来了。但是看到李孟依然不紧不慢的走着,熊飞也就定下了心来。
不一会,后边追上来三名骑士。李孟勒住坐骑转过身来对那三名骑士一抱拳,笑道:“哈哈,四当家的辛苦。”
一名身材魁梧的骑士提马上前,朝李孟一抱拳笑着回礼。
一阵简短的寒暄之后,李孟为大家做了介绍,原来,这位就是莫枯山的四当家,姓邹,在家排行老三,由于家里穷,一直没取名,所以大家都叫他邹老三。跟着他的两位是他的手下,一位叫王二狗,一位叫赵十三,都是穷苦人家出身,所以都没大名。
介绍完了之后,邹老三亲自在前边带路,王二狗和赵十三断后,把熊飞和李孟保护在中间,一行五骑,向莫枯山方向奔了过去。
熊飞见这架势,心中有些发虚,总感觉有点别扭,他不由转头轻声对李孟道:“这是什么意思?”
李孟笑着撇了熊飞一眼:“我看你是吓破胆了,这都是自己人,他们是在保护你,你怕啥。”
熊飞讪讪的一笑:“杯弓蛇影啊,怎能不怕。”
大概行了小半天,几人来了一处山下,不用问,这就是莫枯山了。上了山路,马是不能骑了,只得下马牵着走。走了不到一小时,前方出现一处用实木做的寨墙。这寨墙不是很高,大概两米的样子,上面还有不少兵丁在巡逻,看着很是专业。寨门很厚重,上面还钉着不少的铜钉,看来这寨子挺富裕。
邹老三上前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寨门大开,两名汉子带着一队人迎了出来,见到熊飞和李孟自然又是少不了见礼寒暄。还好都是武人,不像文人那么重规矩,这让熊飞轻松不少。
由于李孟也是头一次上山来,所以这次是邹老三做的介绍。原来出来迎接的这两位,一位是寨中的老二,孙正。另一位显得有些瘦弱的是老三,姓于,名迹,字远之。是这山中最有文化的一个,也是这山中的智囊。
介绍完之后,熊飞和李孟被迎进了寨门。熊飞一边随着众人向前走,一边四处打量。这里面积很大,除了一个很大的校场,还有许多用木头搭建的房屋,布局很是凌乱,而且房屋有新有旧,一看就没有好好规划,而且这房屋不是一个时期搭建的。
这也难怪,一群主要由罪犯和失地的农民组成的土匪,哪里会规划布局,而且看样子,这山寨是逐渐壮大的,因为这些房子新旧不一,什么风格的都有,甚至还有四处透风的棚子,只是在四边挂了些茅草来防风。
熊飞正好奇的四处打量,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哈哈……这不是李孟吗?真是难得啊!咱兄弟竟在此处相会了。”
熊飞连忙转头去看,却惊喜的发现,说话的人正是项家的家丁副头领王大虎。这下,熊飞彻底放下心来了,不由激动的迎了上去:“大虎,竟然是你!”此时看到王大虎,熊飞真如同见到了亲人一般。
王大虎见了熊飞,不由一咧嘴:“你这厮,好好的项家不呆,非要出来找罪受,这回好了吧?”
熊飞被王大虎数落的有些脸红:“我这不是想出来历经一番吗。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咱这不是遵循古训吗。”
王大虎嘿嘿一笑:“咱可只知道你熊飞已脱离咱项家,怎么?想回来了?”
王大虎的话,让熊飞感觉更窘,他知道像他这样的,在项家最不受待见了。这也难怪,像他这样的,相当于就是项家的叛徒。
李孟只是在一边看着,并没给熊飞解围的意思,这让熊飞更加郁闷。
正当熊飞不知说什么好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苍老的笑声:“大虎,莫要难为于他了,让熊飞和李孟进来吧。”
王大虎哼了一声,冷冰冰的道了句:“请!”
熊飞叹了口气,在山寨一众当家的引领下,进了聚义厅。
厅内坐着两人,上首位是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正面带微笑的看着熊飞他们。而在老者右侧首位,则坐着一名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
山寨的几位当家客气的给这两位行了礼,这才依次坐于那位络腮胡子的下首位上。等他们都坐好,李孟给熊飞使了个眼色,示意熊飞随他一起给老者见礼。但当熊飞二人刚一抱拳时,却被老者抬手止住了:“李孟先坐吧。”
李孟嘿嘿一笑,朝老者抱了抱拳,又对几位当家的点了点头,坐在了老者左侧第二个空位上。这下,厅里只有熊飞尴尬的站在大厅的中央,这让熊飞有些不知所措。
老者对熊飞和蔼的一笑:“熊飞,你可识得老夫?”
熊飞这个郁闷,你不就是这山寨的老大吗,以为我不知道呢。但嘴上却不能这么说:“熊飞不知。”
老者微点了下头,笑道:“也难怪,这些年老夫一直在外奔波,而你又只来我项家不到一月,不识得也是常理。不过,你熊飞的大名于老夫来说,可是如雷贯耳呐。”
熊飞一下就惊了:什么?这老头是项家人?那怎么坐在人家老大的位置上?
但这话熊飞还不敢问,只得道:“老先生说笑了,熊飞可不敢当。”熊飞再笨也能听出来这老头在调侃他。
老者哈哈一笑:“行了,老夫不与你玩笑了。老夫姓范名增字予初,乃项家舍人。”舍人,就是战国时期,大族门阀养的门客。他们大多本领卓绝,但也有滥竽充数的,所以,门客也分三六九等,像范增这样的,连项家的家主项梁都要敬重三分,因为人家有真材实学。
对于范增这个人,熊飞可是知道的,这可是项羽最重要的谋士,甚至项羽还认他为亚父,相当于后世的干爹。可见范增在项家的地位之高。
熊飞连忙抱拳,激动的道:“原来是范老先生,熊飞虽然没见过您,但在项家时,您的大名可是把咱这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呵呵……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您,真是熊飞的荣幸。”
范增哈哈一笑:“好了,你我都是项家人,就不要客气了。来来来,老夫给你介绍,这位是这莫枯寨的寨主,大当家的,姓周,名殷。”
熊飞连忙抱拳行礼:“熊飞见过大当家。”
周殷的反应出乎熊飞的意料,他见范增介绍他时,竟然先是起身垂首对着范增,然后又向熊飞回了一个重礼,一躬到地的那种:“周殷不敢当。”
熊飞纳闷,这是怎么回事?这么个汉子,竟然会不顾身份行这种礼,要知道,在这年代,只有签了死契的奴仆对主人行礼时才这样的,就是熊飞在项家时,都没见多少人行过这种礼。
范增微微一笑:“周当家不必如此,如今你我都是一家人。”
周殷苦笑了一下:“先生,殷不敢,自从见识了先生的手段,殷已决定今生自愿为奴,侍奉您老身边。”
熊飞的下巴差点掉地上,还有这样的?自愿为奴,这也太过了吧。
范增微一摇头道:“周当家,老夫要的,是以一当十的将领,而不是一个奴仆。你虽败予我项家,但其勇可佳,假以时日,周当家必为一员良将。周当家莫要因此措了锐气,莫要让老夫失望啊。”
熊飞这才明白,这寨子能投靠项家,原来是打下来的。看样子,这周当家的还败的挺惨。
周殷叹了口气:“我寨中三千之众,还有寨墙为依托,而先生只带了数百人,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攻了进来。这让周殷还有何脸面带兵?”
熊飞惊的差点坐地上,三千对数百,而且人多的还有寨墙,还是非常轻易的败了。熊飞看了看首坐上的范增,越看越像个妖孽。因为熊飞敢肯定,这场战斗,肯定是这老家伙指挥的,不然,怎么这几位寨主对他那么尊敬呢。
范增看样子也挺郁闷,看来他不止一次劝过这周当家的了。范增咳嗽了一声:“其实,此计并非老夫所出,而是这位熊飞。”
熊飞一听就毛了,啥?我出的计,老子以前可不认识你这老妖精,我上哪给你出计去!
周殷等人也被范增的话给雷到了,他们万没有想到,这计策会是熊飞出的。就连坐在一边的李孟也是惊的张大了嘴巴。
范增顿了一下,也没卖关子,就直接道:“上月廿七,老夫收到了公子项羽的信件,其中,公子写了一桩趣事,其中就提到了熊飞。”说着,范增对熊飞笑道:“你可曾跟公子说过‘斩首行动’这个词?”
熊飞一皱眉,他实在记不起来了,他跟项羽说的话多了去了,而且项羽身为武将,自然喜欢聊些军事上的事。有时候熊飞一高兴,就有可能信口开河的说出一些现代词来,这自然是难免的。可是,他俩私底下聊的东西,为什么项羽会写信来告诉范增?这真是奇怪,难道项羽对范增这么依赖?
熊飞道:“小子不记得了。”
范增大笑:“以小股精锐,在敌不备之时,从敌防御之薄弱点发起攻击,如同一把尖刀,直取敌之魁首,此为斩首行动!熊飞,此为尔之原话,不记得了?”
熊飞知道,这肯定是自己说的,但是他没想到,却被范增给用上了:“熊飞只是胡侃而已,范先生莫要当真。”
范增扫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四大当家,微微一笑:“熊飞,此语伤人啊!你只是胡侃,但其效果却不凡啊!你将置这四位于何地?”
熊飞这个郁闷:那您说我怎么办?直接承认,这主意我出的,我是当代的孙子……呸,谁爱当孙子谁当……
“这件事,跟熊飞没半点的关系,您也知道,即使有再好的计策,没有好的决策者,也是不行的。所以说,如果没有范老先生指挥得力,再好的计策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熊飞诚惶诚恐的道。
笑话,如果认了,这不等于得罪这帮土匪了吗?这些是什么人?将来项家的军队啊,到时候至少都是将军,要想给熊飞个小鞋穿那还不简单?他熊飞有几斤几两他自己最清楚,特别是经过沛县酒肆那件事之后,熊飞更加清醒了。就他目前的阅历和能力,根本担不起什么担子,就是项家起兵时,熊飞最多能混个校尉就不错了,所以,他巴结这些未来的将军还来不急呢,哪敢得罪。
范增颚首一笑:“好了,老夫也不逼你了,适才只是跟尔等开个玩笑而已。既然都已相识了,我看,就此散了吧。午时就麻烦周当家准备一桌酒宴,权当给熊飞和李孟接风了。熊飞呢,到时你也露一手,公子可是告诉老夫,熊飞的厨艺很是精湛呢,呵呵……”
大家连忙起身给范增行礼,当大家要出门时,范增却叫住了熊飞:“熊飞留下,陪老夫在这山寨中转转。”
熊飞无奈,只得留了下来。
范增和熊飞这一老一少信步在山寨中,范增不时抬手指点,熊飞的则时而点头,时而认真聆听,态度非常恭敬。熊飞可不敢得罪这位重量级的人物。
这时,校场上,一队队衣着各异的青壮,正在几名项家的家丁的指挥下训练,这些家丁大多熊飞都认得,只是有些叫不上名字,这也不怪熊飞,因为这时代,穷人家的孩子大多不起名,只叫排行,例如赵三,李四之类,碰上同名的,就连籍贯一起叫出来,比如吴中李四。虽然这样叫也有很多同名的人,但至少在一个场景中把概略降到了最低。所以,熊飞对这时的名字总感觉晕,他很难记住是李三还是李四。
溜达了一圈,范增带熊飞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好似闲聊的道:“熊飞,你造的纸和肥皂,老夫见了,非常不错,这不止有功于项家,更是有功于万民。特别这造纸,试想,如果此物得到推广,将可让多少人能够读得起书,将培养出多少人材出来。了不得啊!”
熊飞谦逊的道:“范先生谬赞了,不过只是一个物件而已。”
范增摇了摇头:“公子虽然随东翁有过经商的经历,但他醉心于习武和兵书,无法理解这两样物事的重要,所以委屈了熊飞,老夫希望熊飞莫要怪责公子。”
熊飞连忙抱拳道:“熊飞不敢。”
范增叹了口气:“你当老夫看不出来?你离开项家,就存了永不回来的心思,如果不是在沛遇到了挫折,你会如此听话的回来?”
熊飞一愣,他不知怎么跟范增解释,他总不能说,将来项羽注定是要败的,他出来是打算积蓄实力,在关键时刻再帮助项羽吧,那这范增还不把他当成精神病才怪。
再说,不是熊飞不想在项家呆着,那里多舒服啊,可是不行啊,他了解项羽,甚至比项羽自己都了解。说好听点,项羽是一个杀伐果决的人,说难听点,他就是一个独断专行的人。即使熊飞给他创造再多的物质做为基础,项羽这种脾性,也注定以失败告终。那句话怎么说的?性格决定命运,这是很有道理的。
所以,熊飞在项羽的身边,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还不如在项羽遭受挫折的时候,再给予他应有的帮助呢,这样一来,遭受过挫折之后,项羽肯定会有所改变,那个时候再谈天下,项羽的机会才会更大些。就像熊飞自己一样,他出来的目的,自然有发展自己实力的心思,但也有寻找机会历经的打算。像他这样,生于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人,就像是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哪里经受得起将来战争的风云变幻,弄不好,还不等楚汉分出胜负,他就已经挂了,那还谈何帮助项羽?
但是这些熊飞不敢跟范增说,所以熊飞只得道:“先生,熊飞绝非忘恩负义之人,此次出来,熊飞的意思是想历练一下自己。熊飞出来这些天,您应该也都看到了,由于没有社会经验,差点把小命都给搭进去,像熊飞现在这个状态,怎么给项家效力?不给项家拖后腿,熊飞就已经很知足了。”
范增微微的颚首:“老夫相信熊飞是重情生义之人,现在也知熊飞的心思。不过,你这样做,未免太过冒险了。如果不是公子让李孟跟了来,恐怕熊飞你早已……”
熊飞点头:“熊飞低估了这时的风险,这是熊飞的错,希望公子能原谅熊飞这次的过失。”
范增笑道:“如果公子真要怪你,就不会让李孟跟来了。公子还是很器重熊飞的,所以,熊飞不必如此自责。也罢,既然熊飞想历经,不如就留在老夫的身边,老夫虽然不才,但人情世故还是知道些的,跟着老夫,总比你胡乱闯荡要安稳的多。不知熊飞意下如何?”
熊飞笑道:“只要公子不怪熊飞就好,熊飞已拜了李孟为师,就不劳先生费心了。”
范增听说熊飞拜了李孟为师,不由一愣:“嗯?李孟有哪点可教你的?”
熊飞道:“李孟虽平时不显眼,但他社会经验还是挺多的,就说这次,他处理的也不错。熊飞能学到一二,也不枉了。”
熊飞可不愿意跟着范增,一来跟范增说话感觉有些费劲,再有,毕竟年龄上有些悬殊,有些事肯定会意见相左。再说,跟着范增肯定没有自由,那还不把熊飞给活活憋死啊。李孟就不同了,虽然李孟有时候经常鄙视熊飞,但他跟熊飞的年龄相仿,都是年青人,多少有些共同语言,玩也能玩到一块去。
范增一笑:“你当这些都是李孟的功劳?哈哈……从你熊飞一出吴中,李孟就没断了跟老夫的联系……”
熊飞一听就明白了,敢情他跟李孟出来以后,就从来没逃出过这位范增的视线。说的也是,李孟虽然是这个时代的人,但他比熊飞也大不了两岁,就算是生活经验再丰富,也不可能这样处变不惊,要不然,项羽早就提拔他了,哪还轮的上大牛和王大虎当家丁的头。
“原来,一切都是先生安排的!”
范增一笑:“这李孟,竟敢匡你,看一会老夫怎么收拾他,哈哈……不过,熊飞,今后不要乱认师傅,如果你想习文,就来找老夫,如果你想习武,就去找公子。其他人,没有资格做你的师父,包括小公子。”
熊飞连忙向范增施了一礼:“师父在上,请受熊飞一拜。”熊飞是想明白了,他不可能成为武将,一是太危险,再一个,他半路出家来习武,肯定比不了那些从小武枪弄棒的人。所以,习文最好。
熊飞这一拜,范增非常高兴,他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不过啊,乖徒儿,你怎么说也得给为师的一个拜师礼吧?”
熊飞这个郁闷:“师父,熊飞现在身上就带着二十来两的上币,其他的,熊飞什么都没有。给您钱,熊飞感觉是在辱没您,所以……”
范增微微一笑:“为师的不要钱财,而是想让熊飞造出一件新物件来,像你造的纸和肥皂那样,如何?”
熊飞有些为难,不是他造不出,只是现在在这山寨里,什么都没有,拿什么造啊:“师父,您得给徒儿一点时间。”
范增笑道:“不妨的,时间咱们有的是,你慢慢想,为师等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