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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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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和他坐在沙发上按电视,八点档,狗血剧情,我不想和他坐在一起他一直开启着他的低气压模式。我打了哈欠对闷油瓶说:“小哥,我先睡了。”他看了看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点点头。
我坐在自己床上,合上门,点了一根烟,塞上耳机,又接着昨天那首歌,
别说怀疑我曾经真诚的邀请
在你能随时拥有的地方等你
时间总是能抹去年少时的伤
承认轻狂却否定遗憾
其实心底
还是在意
You will be married
You will be married
关于你和我的回忆就像手指上的倒刺,我想拔掉它,却发现已经和我融为一体,你就是我生活,我剔除不了。
于是老子又开始拿着锅盖灭火山。
老子正在和火山过程中,突然我的耳机被人一把扯掉了。
我抬头一看,是闷油瓶,右手提着拿一大束花站在我面前。
“小,小哥。”我看着他,心跳的很快,我现在很害怕,他的表情很让我害怕,我最后还是咽了咽口水,还是说了。
“小哥,你不要打我,我知道你肯定叫了我好几声,我这不是在听歌嘛,再说,这花也打不痛的,打了我还要收拾一地的花瓣,太麻烦了,有事我们好好说。”闷油瓶那个神情就好像要吃我一样,至于嘛,你心里堵,老子心里更堵,结果我话一说,他脸又黑了三分。
“吴邪。”
老子一听他这种带着三分隐忍的声音,就知道他心里忍着什么,靠小嫂子不来又不是我的原意,对我发什么火啊!但是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忙一抱头紧闭双眼,说;“打人不打脸!”
突然感觉花的气温离我越来越近,眼前被闷油瓶挡住的光又撒下来了,我急忙睁眼一看。
我是坐在床边的,闷油瓶对着我缓缓地单膝跪下,(艾玛XDA好羞射!不知道怎么写了!)把花往我面前一举,我也慌了顺手一接,手里还夹着烟,急急忙忙灭了往旁边一丢,老子心都要跳出来了,难道这闷油瓶在和我搞演习,预演下明天怎么和小嫂子求婚,我苦笑一下,抱着手里的花,问闷油瓶:“小哥,你这是个什么意思,你快起来,地下凉。”
说着我伸手就要去拉他,他推开我的手,取下帽子,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我们这样看着对方已经有二十多年了,突然很伤感,想着花开着开着,花就谢了,我和他拉着手走着走着,人就散了。他再不是我一个人的小哥了,从此会有一个女人替代我的地位,心里万般不舍和难过,可是现实就是现实,残酷又悲惨,没有奇迹,没有魔法。在这个万千世界上,我们可以相遇不容易一起成长更不容易,做不成你的爱人我仍感激你陪我成长,也许我对你的不可告人的感情就像被播种在水泥中的花,不管来年,还是三五年,还是一辈子,都只会睡在冰冷里的水泥里。自己的那份心情,不可能传递过去。
青梅竹马,几多情深,如今都已成空。 (其实你们是竹马和竹马,抠鼻)
可是那又怎么样,没了他我还是吴邪,没了我他还是张起灵,不可能为了对方停留下来。.终有弱水替沧海,可是你不光是我的沧海,你还是我的弱水,无人可替!无可替代!
老子心里不断为自己的泪腺加油!泪腺你要挺住啊亲!我相信你啊泪腺亲!一个老大老爷,为一个男人哭,像什么!
“吴邪。”闷油瓶又开始叫魂了。
“什么?”我硬着声音问他。
“我等了你二十三年。”闷油瓶突然柔声对我道。 (包括你还是胚胎的时候= =好黄暴)
我现在脑子中隐隐约约冒出一个等式:吴邪=小嫂子。
“你,你不是回来订婚的吗?”我结结巴巴问道,就像在游乐园中,最喜欢的海盗船的票已经售罄,游乐场也要关门了,不再欢乐,只有一篇冷清,却有人告诉我这个海盗船就是我一个人的,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而且那人还说不止这个海盗船是我的,连整个游乐场都是我的,如果我愿意,连他都是我的。
“和你。”单膝跪在我面前的闷油瓶说完对我眨了下眼睛。
海盗船是我!游乐场也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无法言表的高兴,用预演来形容太苍白,我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心电图拉出了一根长长的直线。
闷油瓶突然拿出一个眼熟的蓝色小盒子递给我,我接了够来,我已经大概这是什么了,但是我还是手有些颤抖的打开,就是我选的那个戒指,完美的弧形,我拿起来看看,戒指上还有我的名字的缩写:WX。
Three words, eight letters, say it, and i’m yours.
“这不是选给小嫂子的,靠,还是个男式的。”我把盖子合上。假装要还给闷油瓶。
“你自己选的。”闷油瓶淡淡道。
靠,老子突然想起来了,他说的不是“她自己选。”而是“他自己选。”挨千刀的闷油瓶原来一早就设好圈套,让我往下跳,我也跳的很欢乐。
“说,你还有什么骗我,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不准回家过年。”我假装正色闷油瓶。
“我指使阿宁的。”他偏着脑袋想了一会说。
“什么?”老子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了。
“裙子和女生的领唱。”他说完又冲我眨眨眼睛。
“靠!难怪你那天不等我就自己跑了!”我突然想起来为什么他不等我,为什么他不帮我出头。
“说!你是不是对阿宁出卖色相!”我又接着问。
“只卖你,你买吗?”他说完又对着我淡淡地小了笑。
我把戒指戴在手上,然后对他伸出中指做了一个流氓手势,说:“你头发真丑!”
他也伸出自己的戴着和我一样的直接的右手握住我的手,左手勾过我的头往他那里拉过去。
我和他,头挨头,鼻尖对着鼻尖。笑了起来。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了三个字,我的世界顿时便春暖花开,春天常驻。
一如我一岁的时候,四岁的他把他的小脑袋对着我的小小脑袋说:“吴邪,顶牛牛。”
我有两次生命:一次是出生,一次是遇见你。
从此我的生命生在他的生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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