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暗云奔霄，记忆之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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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作者有话要说请重新阅读，很重要！！！！】
四人越过吊桥，追了上去，没有走多远，就听到了远处的尖叫。
“是……是陵端的声音？”芙蕖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众人干了过去，却看到陵端被一条美人蛇绑在树上。
“哦呵呵呵呵呵，看起来可真是白白嫩嫩~”
陵端吓得大声尖叫，“不不不，既不白也不嫩！你、你找别人去！少碰小爷我！”
“啊！大师兄救命！快来救我！”陵端看到来人，大声呼救。
“放了他！”陵越拔剑直指美女蛇。
美女蛇一甩尾巴，“哟~来了四个好看的小娃娃，不过呢，我最入眼的还是这个~”说着用长长的指甲划过陵端的脸，“你呀，就乖乖的跟我回去吧~”
“妈呀！不要啊啊啊啊啊！！”
随着陵端的一声尖叫，一团光影出现，众人急忙遮住眼睛，再睁开之时，陵端和美女蛇都消失了。
“这……这可怎么办？那条蛇会不会很厉害？”芙蕖问道。
“抱歉……”一旁的楚婵突然说道，“陵端被抓走是我的错。”
“何出此言？”陵越问道。
“前些时日翻阅医书之时，无意间翻到了一本门下弟子偷塞在书库中的志怪之术，书中写道野外有怪物人面蛇身，多为女子……吸人精气……”楚婵一边说着，一边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
众人都是颇显无奈，倒是一旁的百里屠苏转头看了他一眼，墨色的眼睛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算了，这也不能怪你。”陵越汗颜，环视四周，看到了一个发光的阵法，“那里……想必是怪物留下的线索，亦是试炼的一部分，我们进入其中，定能寻到陵端下落。”
“看样子只能这么办了，师姐，我们走吧。”芙蕖拉过了仍旧在暗自懊恼的楚婵，先行走进了阵法，陵越看了一眼百里屠苏跟了上去，就在陵越即将进入阵法的一刹那。
一道杀气直逼而来，陵越心下大惊，转头看去，却见百里屠苏横剑挡住了一支长枪。“师弟！”他抬头，却看到一个马身红翼的妖怪。
百里屠苏被衣袖遮住的面容有些扭曲，“还不快去追陵端！”
“你一个人对不不了它！”陵越狠下心想要留下，陵端那头只期望两位师妹能够见机行事了。可惜他想留下，有些时候却不得不走。
百里屠苏挡住那妖物一击，妖物后退，下一刻百里屠苏身上爆发出灵力和煞气一把将他身后的陵越推进了阵法。陵越一消失，阵法居然也随即消失。
百里屠苏暗自苦笑，挥剑看向眼前的妖物。
暗云奔霄。
一但有些只存在记忆之中的东西出现在眼前，回忆就会像是潮水般汹涌而来。
百里屠苏不由得苦笑，他们四人都从未见过此物，只有他一人知道，眼前之物是如何的玩弄人心之物。
以如今的实力绝非此物对手，百里屠苏狠下心催动了背上的焚寂。
焚寂之力一涌出就形成煞气围绕了周身，与前世不同的是，这一世，焚寂剑灵没有成为他百里屠苏的魂魄，手中的焚寂之剑，乃是完整的。
暗云奔霄已然准备好了第二击，奔龙枪朝百里屠苏袭来。
尖锐的嘶鸣声从两相交汇的兵刃中间传出，百里屠苏衣袖无风自动，戮魂诀一催动就牵引周身的煞气向暗云奔霄攻去。
暗云奔霄受伤嘶鸣一声，倏地消失在空气中，而空中也出现了一个传送阵法。百里屠苏知晓它还未死亡，想必如今此次试炼的最终目标怕也是从美女蛇变成了这个东西，然后横下心，踏入了阵法。
光芒散去，百里屠苏看着眼前景色，却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那个人悄然转过身，“怎么，百里少侠见到在下，就没有什么话要说么？”那一袭杏黄色长袍在行走间并未拖到地上，像是浮在空中，百里屠苏不知道为何此时他还有心思去想这些，只见那人慢慢的走了过来。
“多年不见，百里少侠为何变得更加沉默了？”他轻笑，“莫非是因为韩休宁的死？还是仙芝漱魂丹？”
百里屠苏面色煞白。
“哦~”他语气一转，“原来是因为小云溪和乌蒙灵谷的事。”
“欧阳——少恭！！”百里屠苏欲要拔剑，却被欧阳少恭的手将剑按回了鞘内。
“你知道在下不是真的，何必如此动怒？”欧阳少恭松开了手，退后了几步，“话说回来，少侠看到此地蓬莱旧景，可是有几分感触？”他环顾四周，像是在感慨。
“可惜当日你我一战，蓬莱旧地被毁，你我也相继散魂而去倒是可惜了，可惜……”他突然轻笑，“想不到少侠倒是颇有奇遇，重生回到千年多前，”他快步走到百里屠苏面前，食指轻巧地点在百里屠苏的心脏处，“连魂魄都开始融合了。”
百里屠苏甩开欧阳少恭的手，大喝，“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欧阳少恭笑，“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才对吧。”
他倾身向前，双手禁锢住百里屠苏的肩膀，将嘴凑到了百里屠苏的耳边，柔声低语“为何你一进入这个所谓的妄境试炼，脑海中想的……都是在下。”
百里屠苏脸色突变，煞气爆发狠狠的将欧阳少恭推了开去。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真是有趣！”欧阳少恭大笑，“见得如今百里少侠难得一见的面色大变倒是在下的荣幸了。”
百里屠苏右手握着焚寂剑柄，强忍着内心的怒意，不让自己一剑挥去。
“哦，对了，在下倒是忘了说了。”欧阳少恭轻笑，“在下来到此处之时倒是先在红叶湖逛了一圈，你猜在下见到了谁？”
百里屠苏浑身一震，无法动弹，“想不到么？明明很好猜的，云溪，还不来见过你的半身？”
八岁的韩云溪，依旧是那副模样，一点点的出现在空中，然后睁开了眼睛。
“是你……百里屠苏……”
“韩……韩云溪？”
一旁的欧阳少恭见到两人相对无语，笑出了声，“怎么了，见到了却不说话，百里少侠不是有许多话要说么？”
“你……我……”百里屠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是苦笑，“是我对不起你……”
韩云溪少年的脸上浮现的却是一脸憎恶，“你已经取代了我，我的灵魂早已不再，你如今说对不起又有何用？”
“我不知道……我只是……”百里屠苏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苦楚。
“够了，”韩云溪打断了百里屠苏，转过头看向欧阳少恭，“大哥哥，我们离开这里吧。”
百里屠苏面色一冷，“韩云溪，你怎么。”话还未说完，欧阳少恭一挥袖，韩云溪就消失在了空中，“你想与他说什么？说我是他的杀母仇人？”
“……！”
“不要忘了，百里少侠，当初是你灵魂融合之时引发的焚寂之力杀了韩休宁！”
“住口！！你给我住口！”
“为何不说，前世是我和雷严杀了你娘，你可以恨我，而这一世，是你自己杀了韩休宁，甚至前往冰炎洞之时，乌蒙灵谷的人，死在你手上的也不在少数！”
百里屠苏脸色煞白，“欧阳少恭！你如何知道？！”
“如何知道？呵呵，”欧阳少恭轻笑，“此处是妄境试炼不是么？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所想象出来的。”他轻声细语，“你的心境越乱，在下知道的也就更多。”
“百里少侠，如此一来，你还有何立场来恨我？”他哈哈大笑，“未来还未发生之事？呵呵，当真~可笑~”
“你给我闭嘴！！”一道血色剑气扫向欧阳少恭，只见他挥袖，剑气化作了灵子散在了空中，“如此不自量力，可笑。”
百里屠苏倒退一步，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欧阳少恭见他一幅勉励支撑的样子，走上前，“怎么，百里少侠这是病发了？”
百里屠苏挥剑想要赶走欧阳少恭，却被他一把夺过了焚寂扔到了一边，将百里屠苏搂入怀中坐了下来，“放松，百里少侠这是要自杀么？”
百里屠苏紧紧地攥紧了衣领处，瞪大了双目，重重的喘着粗气，“你……你走……走！”
欧阳少恭并不理睬，从百里屠苏的衣袖中掏出了一个瓷瓶，“药倒是带了，想来少侠还是不想死的。”
“你！——呼呼——”百里屠苏眼眶欲裂，心口处的悸痛加上喘不上气的痛苦，让他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欧阳少恭倒了一粒药丸在手中，然后送进了百里屠苏的口中，一点点的推动它的喉咙让他咽了下去。
百里屠苏喘着气，一点点的缓了下来，“你自己也懂医术，应当知道不可大喜大悲，大起大落，怎么还是如此鲁莽。”
百里屠苏闭着双目，平复着气息。
“百里屠苏，我问你一个问题，”欧阳少恭收敛笑意，问道，“当初我与你说要与你赏遍天下山川之时，你，究竟可有答应？”
回答欧阳少恭的是一柄蓝色的剑，穿过杏黄色的衣角，却没有一丝鲜血。
欧阳少恭放开了百里屠苏，站起身，胸口上刺着的是一把霄河，“呵呵，回答是如此么。他轻笑，一旁的百里屠苏用焚寂支撑着慢慢站起。
欧阳少恭的身形开始慢慢消散，从衣角开始化为飞烟，他默默注视着百里屠苏，“百里屠苏，只希望你最后见到在下时，也是如此答案。”否则，他将再不放手。
百里屠苏见欧阳少恭最后一抹发丝消散在空中，任由自己滑落在了地上，周围空间景色瞬息转变，却是天墉城祭坛。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暗云奔霄，记忆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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