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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过年 ...
在“水逸松竹”的住着的日子里,我最常见的倒是十阿哥和十四,十四在这里是来去自如是我到之前的事了,十三由德妃负责抚养,跟十四又只差两岁,还是一个师傅,交情自然要比别人来得深厚。
十四的课业差不多已接近尾生,还没有开始办差,现在的处境就跟不需要找工作的大四生一样闲到一个不行。
十三常说,这宅子不知是为十四建的,还是为自己建的。我到了之后,十四来得更勤了些而已。
十阿哥初来时,总见文忠一脸不悦。
十阿哥是个没心没肺的,文忠有时给他脸子看,我都瞧出来了,他居然毫无察觉,一来二往的,文忠一来觉得没意思,二来十阿哥只是来寻我,也不探十三的事情,文忠也就由他去了,只是严格不让他单独见他送来的人。
还有就是十二阿哥来过几次,说话却总不离“我姑姑”,想是苏嘛喇姑的意思。关于这位传说中的女子的故事我也没怎么探听,因为我知道此时她已经快90的人了。
如果说,顺治和董小宛差15岁编故事已经难了点,那差了近半个世纪的一对男女就更编不出什么花来了。
如果说康熙身边真有个像书里写的苏嘛喇姑那样的人物,大约也是我现在的“额娘”秀卿了。
其他的,三阿哥时常差人送点试题来考我,这中间四书五经方面都叫十四代我做了,现在学校哪教这个啊?我还算是好学生,十四做完了,我还会草草看上一遍,记得多少算多少,也不强求。
这事叫四阿哥知道了,说我和十四尽胡闹,倒是十三常说这也是淘渊明的风骨――不求甚解。
后来十三告诉我,十四为了这个没少挨训,十四自己倒是没在我面前说过一句。既然苦主自己不诉苦,我也自然继续靠着他。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半个月,突然谁都不来了,问了才知道,快过年了,阿哥们都叫困在宫里头。
李嬷嬷说,十三庶福晋的胎不太稳,年前都不会出宫来了。
一下子安静的生活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幸好,我算是兴趣广泛的,虽然没有电视电脑,但今天跟小戏子们学戏,明天跟琴师学音乐,再过几天拖着瑶儿教我做女红,有时还得练字,得把我识得又不会写的繁体字给练起来,日子一下又充实起来了。
小年夜这天中午,我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头绣手帕。
门忽地被打开,十阿哥见我坐着绣花粗声粗气地说,“你今天倒斯文了。”
“十爷不来扰我,我斯文的时候多着呢!”这个二愣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别过身,不理他,“十爷还是出去吧!瑶儿不在这儿,你待着不好。”
十阿哥四周一看,果然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忙退到了门口,站在外头说:“你快出来,我给你带了好东西了。”
我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懂事地往外退,若换了十四怕早就自己找块地方坐下了。忙收了东西跟他出去。
我原以为,他是把宫里用的烟花什么的拿来给我玩的,没想到却是一堆出行用的东西。
“这是做什么呢?”我看着这一堆一堆的物件。
“皇阿玛过了年就要南巡,姑姑说必会带你一起。”老十邀功似的道,“宫里头又要忙过年,又要忙出巡,还要忙着世祖皇帝的忌辰,老十三呢!被他那个庶福晋给拌住了,这会子怕也想不到你。。。。。。”
我笑着刚要说什么,这位大爷忙截住。
“这回可不是八哥的意思,全是我自己准备的。”
我实在止不住笑得弯了腰,“我知道,我知道。”
一则,知道这消息的人不止他一个,若真需要额外准备东西,我这里早就七七八八的成堆了,二则,若是八阿哥准备的,断不会乱成这一团的。
早先,我这里短什么,我自己没想到的,十阿哥总能送过来。我用脚趾头猜都知道幕后的人是谁。
“八阿哥只是对你好,你又何苦呢!”十阿哥还待说什么,见我脸色不好,也不再说下去了。
我轻叹一声,道:“十阿哥,你知不知道商鞅说过:凡人臣之事君也,多以主所好事君。”
十阿哥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别学着他们嚼文,你只说事,八哥待你好怎么就是为了‘主所好’了?难道他就不能和我一样,只是想待你好?”
我正色道:“十阿哥,你不防回去问问八阿哥,若我不是毓敏格格的女儿,若毓敏格格不是跟皇上那么好,今儿我还得了八阿哥的好吗?”
十阿哥毕竟不是真的二愣子,他到底是个阿哥,是皇帝的儿子,我说的这些,他明白。他不明白的,只是为什么我承个情也要分得这么清。
于我,既然是已知结局,就没必要为了个“乐子”误入八爷党,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原也想淡着十阿哥,可是,这位皇天贵胄不知是皮粗肉厚,还是从未被人拒绝我,我淡着他,他只当我使性子,一来二去,他跑得越发勤了,我小性儿的名声也透了出去。
“行了,行了,这些你留着吧!我只承你的情。”我见他窘在那儿,只招手要守在园子里的小丫头把这些找地方收拾了,走到近旁才见他脸上似乎有些青,“你这脸怎么了?”
十阿哥一呆,忙回过头,“没。。。。。。没有。。。。。。”
“好啊!我说十嫂怎么满宫里找不见人,果然在这里吧!”十四不知什么时候来的。
“你怎么也来了?”我还是第一次看他穿阿哥的朝服,笑道:“该不是来传旨的吧!”
十四一愣,看了看自己的衣裳,一拍脑袋笑道:“明天要拜年,先穿着试试。急着来,就忘换了。”
十四一招手,进来几个小太监,一捆捆的烟花放进了我院子。
“刚才见他们搬这个,我瞧着好,就说给你送来,我一会儿还得回去呢!免得额娘找。十哥,十嫂找得你急着呢!”
“放这里是什么意思?”我忙叫道,消防意识我还是有的,“去让文叔找个地方放着,明儿再找个空旷的地方放吧,免得在这里把你十三哥这几颗树给烧了。”
“烧了正好!”十阿哥说道,“三哥一直惦记着苏州李煦家种的梅花呢!”
“那是你三哥惦记!”我一撇嘴,对那个年轻学者颇为不满。
“你替老十三心疼什么呀!”十阿哥不解。
“我为我自己心疼!”看不惯十四为这句话的眼神,我辩道,“这院子我住着,我瞧这几株梅花挺好的。”
十四干巴巴地道:“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十哥,枉费你为人家打了这一架。”
“打架?”我这才想起来十阿哥脸上的伤,“什么架?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为能我打?”
“也算不上为你。”十阿哥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道。
“不为她,难道还为十三哥不成?”十四翻翻眼睛,对我说,“安亲王府的贝勒问十三哥,说什么听说他又养了个小戏子。。。。。。就这些混话,十三哥只笑着什么都不说,叫他听到了,上去就是一拳头。”
十四略掉的那些,想不会是什么好话。
“为这个就值得打架?”我讨厌打架的男生,尤其是为无谓的理由打架的。
“什么叫为这个,你不知道他说的是。。。。。。”
“说得再难听,有江南婊子的话难听吗?”我瞪十阿哥,“人家说得再难听,说得不过是这院子里多出来的那个人,那个人是兆佳•笑语吗?兆佳•笑语该是在马尔汉府上等着进宫选秀的吧?十阿哥当初可是指着笑语说的那些,这会子有什么立场打人?”
十阿哥涨红了脸。十四哈哈大笑,“看看,皇阿玛说你都不服,现在该服了吧!”
“小姐!”瑶儿推了院门进来,恭恭敬敬地站在门边说,“四阿哥府上的管家来问,十四阿哥是不是在这儿。”
十四听了这话,讪讪地。
“你还是回去吧!”我把十四往外推,对着一边的十阿哥说,“你也是,你家福晋不还等着你?我可不想十福晋到这里来寻人呢!”
“那你。。。。。。”十阿哥憋了老半天才说,“一个人过年?”
一个人过年?如果眼下被一堆人逼着我坐在大厅里守岁也叫一个人过年的话。
呜,我好想睡觉。我扒在桌上打着呵欠,这个时代又没咖啡,我从小到大对茶叶没反应,喝大浓茶该睡一样睡,现在这样,硬逼着我看戏放烟花就为了守岁,我真的受不了阿!
“怎么就困成这样了?”我顺着声音抬头,十三正站在门口,自己解了披风扔给下头的小厮。
重新爬回桌上,我打着呵欠说:“昨天一晚上都担心十四阿哥带来的烟花把你的库房给炸了,没睡好。”
这是现代资讯发达和古代缺乏娱乐的综合症――胡思乱想,我一晚上老是梦到以前电视上看的烟火厂爆炸的画面。
“难为你为我这点家产着想。”十三塞了颗糖进我嘴里,我半闭着眼睛抿了一下,味道不错,“你还真敢吃,我喂你吃毒药怎么办?”
“你又不找死,干嘛喂我吃毒药。”我艰难地张开眼,哀求道,“你让他们散了吧!我好想睡。”
“还不到半个时辰了,再撑一会子。”十三不理我,对着瑶儿说,“把你们小姐的披风、手炉都拿过来。”
“啊!”我呻吟,我受不了了,他这是干什么啊?能不能让我一个人过年啊?
十三不理我的抗议,把我拉起来,让瑶儿替我把披风穿上,把手炉往我手里一塞,拉着我的手臂走出大厅。
厅外冷风一吹,一机灵,略清醒了些,看着空旷的场地上几处烟花烧灭的痕迹,“烟花都放完了,你拉我出来做什。。。。。。”
我话未说完,只见一串烟花“嗖嗖”地升上半花炸开,几个光影制成了绚丽华贵的牡丹,牡丹尚未消息,又是一朵,变为摇曳生姿的莲花。我失神地看着天空中华丽的百花齐放,倦意渐行渐远。
在想着今天会不会回家的情绪下,我张开眼睛,依旧是浅兰色的床帐子,我还在清朝,还在我的房间。房间?
“小姐,你醒了?”瑶儿巧笑倩兮地挑起了床帐子。
“我。。。。。。昨天不是守岁的吗?”脑子闪过十三的身影,我本能地看了眼我的衣裳,中衣,“昨天。。。。。。”
“您还说呢!昨天烟花才放完,您就合眼了。也不瞧瞧地方,幸而十三爷在,否则您就躺雪地里了。”
“我早说我困了嘛!你们都不让我睡。”我抱怨,懒懒地坐了起来,揉着有些迷蒙的眼,“咦!这是什么?”
我拉着枕头下露出的一条红绳子,拉出个小荷包来,沉甸甸的,打开荷包一倒,一枚金锞子掉了出来。
瑶儿看了眼,笑道:“那是十三爷给您的压岁钱。”
压岁钱,从我过十八之后,就开始急剧下降的东西。掂了掂重量,按现在清朝的物价,大概比得上我三四年的进项了。
回到十二岁真好!
“那别的阿哥呢?”我问,以往过年,压岁前总是到二十八就开始收了,前天十阿哥和十四来,也没见要给我。
瑶儿听我这话,止不住笑了出来,“真正十三爷说您财迷呢!他就说,打量着你收到这个就惦记着别人的荷包了,十三爷让人打了个新的钱匣子放在您这儿,说是给您装银子呢!”
十三说我财迷,是因为那天收了各位阿哥的礼。他总缠着我要三阿哥的那几本书。我们讨论了一天,最后决定用现代的古董价格加上他另送等值物件才换给了他。
“装金子才是。”我厚着脸皮道,“十三爷送金子,难道其他做哥哥们的还有脸送银子不成?”
“是!是!是!”瑶儿从善如流,“太子,大阿哥,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的荷包过了子时已经到了,瑶儿替您收起来了。”
那八、九的怕是让十阿哥一并送来,十四阿哥的自然也是当面给我的,只是这。。。。。我冷得一机灵。大冬天的我可不想见那块寒冰。
“小姐?”瑶儿见我哆索只当我冷,忙又开衣柜取更暖的衣服来。
“别去!”我忙拦着她,“我想事情呢!没的再捂出一身的汗来。”
“小姐现在就起吗?”瑶儿见我还窝在床上不动。
“不想起来!”我懒懒的,赖床是人生一大乐事啊!忽地,我脑子里一闪,终于知道为什么从昨晚就觉得不对劲,“对了,十三爷昨天怎么来了?昨天不是乾清宫家宴吗?”
“我还当您不会问呢!我听文总管说,昨儿个庶福晋身上不大好,耐不住乏,就向德妃娘娘和皇上告了假,先回去了。”
“他庶福晋身上不好,就来扰我?”什么人啊?
瑶儿听我说这个话,一愣,然后意味不明的笑了。
我见她笑得暧昧,心里忽地一动,随后又把那个念头压了下去。
“十三爷人呢?”我问。
“送您回来之后就回府了,今儿是初一,各处都要拜年呢!”
那就是说,各位爷忙得很,我可以好好清静一天了?正这么想着,就听到门外头一个声音。
“瑶儿姑娘,你家小姐起了没?”那略带着傲气的声音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我自从进了这“水逸松竹”谁不把我捧在手掌心里护着,满宅子里敢这么跟我说话的女人只有一个,还不是主子。
她当那个宛玉是董小宛还是陈圆圆?
“月姑娘啊!”我让瑶儿噤声,自己对着门口说,“我醒了,你有什么事吗?”
“我们姑娘请笑语姑娘赏雪。”
“哦!我一会儿就过去。”我应了声,听到外面没声音,掀了被子起来,瑶儿早预备好衣服帮我换上了。
“这满府里,只她姑娘姑娘的,她还真当小姐和她姑娘一样吗?”瑶儿一边替我扣扣子,一边不满地道。
对她的话只是笑笑,十三把我安排在这里,连文忠那里也只说当他妹妹待,“妹妹”这两个字自古至今就意味不明,到现在情色书里 “哥哥妹妹”那一套□□法还盛行着呢!
姑娘=小姐,这个等式,从哪个意义上来讲都是一样的。这时的姑娘跟现代的小姐是同一个意思,所以,瑶儿称我为小姐,称宛玉为姑娘,而那上月儿则称两方都是姑娘。
我比较在意的是,瑶儿原是曹寅家的丫头,他们家是以“小姐”为贵,“姑娘”为轻的话,那曹雪芹那部书里怎么几乎用的都是“姑娘”。
难道说,几十年后,曹家的规矩会变?
接了手炉,守外间的小丫头见我要出去,忙开了门,只见门外白雪皑皑,几支梅花檀危危地迎立风中。
而那位要与我赏雪的宛玉姑娘正在站院中,看着一株梅花出神。
我不自觉地失笑,是啊!踏雪寻梅,哪里比得上这个“落梅馆”呢!想是人家要赏雪,又不好跟我这主人家交代才提出邀约的吧!
“宛玉姑娘!”瑶儿替我开口叫人,示意我已经出来了。
宛玉一顿 ,回过身来,对我们微微欠身,“打扰了。”
“没事!”我一笑,踏入雪地中,说着客套话,“宛玉姑娘是稀客,往日请都请不来呢!”
她吩咐月儿几句话,只见月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月儿才走,她只定定地回过身看我。
我疑惑地看着她,脑中闪过初见时的她的音容,不自觉地惊叫一声,“啊!”
“小姐!”瑶儿一脸惊疑地看我。
“我。。。。。。”我看着瑶儿紧张的表情,一字一顿地说:“我、饿、了!”
瑶儿立时松了口气,“我这就去给您准备。”
瑶儿匆匆走出了院子,经过宛玉的时候还不忘恶狠狠地瞪她一眼,看积怨久矣啊!
“宛玉姑娘有什么话就说吧!”我迎向她,用十步之内可以听清的声音说道。
我看她也憋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我身边一直有人,才直拖到今天。
“你真的什么都忘了?”宛玉细细地看着我,柔声问我。
“我该记得什么吗?”我反问。
从第一次见她,我就知道她必然是认识“我”的。
只是,来清朝的第一天就知道“我”在这个世界的老爸是个阴谋策划谋杀康熙的超级大反贼。所以,有些话,我驼鸟地不想听,不想知道。
宛玉上前几步握住了我的手,“你都忘了吗?明玉。”
明玉,真是个适合反贼之女的名字啊!“你不会叫红玉吧?”那好像比宛玉更适合。
宛玉脸一亮,“你记得?”
我摇头苦笑,不知道到底是古人没创意呢?还是现代的那些导演编剧真的很认真地研究过清代人的起名文化。
我反问她,“你希望我记得,还是忘了?”
“我。。。。。。”宛玉答不上来了。
她对于白家的事情知道多少,我不清楚,想必不多,应该不会比“明玉”多多少。
秀卿说过,他相信白仲豪和媛媛不会那么残忍,如果他们真的不残忍,那么,这个宛玉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是从父母口中知道的,那样就不具体。
“我不介意听一个故事,如果你觉得。。。。。。”我指了指只几个小丫头没精打彩地守着的院落,“可以说,直管找我,以后我不住这里,你跟十三阿哥说,也会找到我的。只要那时你认为我应该记得了。”
“你。。。。。。”宛玉的脸上现出了恐惧的诧异,说了这一个字,过了好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说什么了,她忽然道,“你究竟是谁?”
她的问话让我一惊。但立刻恢复正常,平静地回答她,“我是笑语,兆佳•笑语。”
宛玉失控地向后退了几步,一个急速的转身,直直地向门外走去,跟门外的一个什么人撞了个满怀,一阵杯盘落地碎了的声音,随后,就听到嘤嘤的哭声渐行渐远。
“她怎么了?”瑶儿望着落了一地的点心家什问我。
我盯着地上的雪看了半天,才说:“梦,碎了!”
昨天晚上硬挺着写出来的,改了三遍,这遍比较好。。。。
到早上发的时候,发现清空在更新,小标题居然一样,汗~~~~
前面YOYO说古文,那是高中的选读《病梅馆记》里的引用文字,被逼背过一段,突然想起来就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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