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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

  •   金丝雀是一种很妩媚的鸟,传说它总是飞在人前,为人识辨空气密度,遇到危险时,它先死。以弱小的身躯为主人开辟道路。
    阿照,我没想到你是由金丝雀化成的,木头放出你来时,你还在远远的北方,不在开言身边。
    开言幼时活得很苦,曾经想死,谢飞叔叔想了个办法,为她找来一个丫鬟兼伴读,于是,阿照,你飞来了。
    开言不懂得穿衣,你懂,你手把手地为她穿上每一件衣衫,实际上,你和开言是一样的年纪。
    开言不懂得梳头,你懂,你每天站在窗前,为她梳理好每一根发丝,将她打点得如同俏丽的春花,你就站在走廊那里,悄悄看着她远去,甚至离开你。
    开言不喜欢碰触,你懂,你总是洗净了手,为她熏香研墨,为她偷背诗书,等谢飞叔叔惩罚她的时候,你也跪在一边,替她难过。
    开言的童年有了你,变得生动。你就像一只骄傲而美丽的金丝雀,叽叽喳喳为她辨别道路,追在她的白马后,小心看护着她。在你眼里,开言不是什么族长,不是什么小姐,只是你需要用一生守候的人,所以她要你走,先离开谢族时,你那么义无反顾。因为只要是开言说出来的,你一定遵从。
    没人问你从哪里来的,你总是笑着对开言说,你是金丝雀。
    “阿照,阿照,你在哪里?”开言被谢飞叔叔责罚了,跪在祠堂里,没有饭吃。
    “我在这里,谢一。”天窗上,那么高,你栓了根绳子,一点点放下你瘦小的身子,就是为了陪她跪在一起,即使摔得鼻肿脸青。等你飞到她身边,还能从胸口拿出热乎乎的糯米团子。
    开言说你太瘦弱了,于是你去学弓箭。
    开言说你太慢了,于是你去学骑马轻功。
    开言说你太秀气了,于是你去晒黑了自己的皮肤。
    开言说你太笨了,于是你去练习刺绣,一定要让自己的手指干净和稳定。
    你的一生没有目标,只有一个中心,那就是为了谢开言活着。
    很多年后,她忘记了所有人,却能记住你,你说,是不是因为她感念你至深?但是阿照啊,你为什么变得不开心了呢?
    十年之后,开言回来了,你一样替她梳妆,一样替她张罗女衣,看着她和以前那样,安静地坐在走廊下,听着外面的春雨,你为什么不动了呢?
    是的吧,你察觉到了,你一生想要守护的人,已经不一样了。
    “银戟雪衣向日裁,粉面谢郎战乌台。箜篌沽酒催秋老,蓬蒿满地见春来。”这是木头为你量身定做的诗,阿照,说的就是你吧?
    当年由金丝雀化成的阿照啊,流年老去,十载春秋,当你看淡了生死,守得住残秋时,可恨的木头后妈,把开言送回来了。
    但是谁能料到,为了坚守承诺,你过得也是蹉跎?
    当年那个唇红齿白的小美人,已经长大了吧?
    金丝雀到粉面谢郎,分明是一种岁月的嬗变。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你的忠心从来不变,死性子也不变。
    其实我想说的是,给叶沉渊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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