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静 有谁共鸣(张国荣同人）》西环盈月

54、54赤子之心

　　《英雄本色》开映后，马上成为了票房冠军。更重要的是，《英雄本色》成为了香港电影的代表之作和经典之作，引起了好莱坞的注意。
　　那晚，《英雄本色》上映午夜场，Leslie带我去看。
　　那时的戏院很大，我们自己人多半坐在楼上，买票的观众全坐在楼下。午夜场是测试观众反应的最好方法。
　　Tommy Tam演Leslie的兄长，虽然本身是□□大哥，但很欣慰弟弟做了警察帮办，兄弟两一反一正。主角Chow Yun fat则是Tommy Tam旗下的人。
　　Leslie就坐在我旁边，他说：“要死了，观众那么喜欢发仔，而我却是个要抓发仔和我Leslie的警察，一定不讨好。”
　　但每见到自己出场他便开心地拍手。
　　我问他：“怎么你一看见自己便拍手？”
　　他天真地说：“我不先拍谁拍？我得带动观众拍手的。”
　　果然，观众听见楼上有掌声便掌声雷动。
　　黑暗中我问他：“最近怎么不见Daffy？”
　　“以为是你啊，自己做老板。他明天还要上班呢。”那语气充满了关怀。
　　“我这个老板赚的钱也没他多。”我叹了一口气。
　　他不悦地瞪我一眼：“你就知足吧，坐着就有钱收了还想怎么样？像我每天累得要死，还要看人家脸色拿薪水。”
　　“你现在是大明星了，难得还记得我们这些小喽罗。前些日子打你的电话，老是没人接，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提起这件事我还有些生气，我一连打了十几通电话给他，都是六姐接的。
　　“小姐，我要工作赚钱的啦。前些天录季度劲歌金曲，然后与Sally Yeh前往新加坡参加国泰机构五十周年表演，紧接着到澳门捧场Roman Tam的演唱会，然后就是出席白金巨星耀保良演出……上厕所都没时间。”他颇委屈地说。
　　“那今天怎么有空约我出来看电影？”真有他说得那么辛苦，我就考虑原谅他吧。
　　“就算再忙，我也不敢怠慢你啊。如果不是你一直在身边支持鼓励我，我也没有今天。”
　　“又哄我开心了，果然是天生演戏的好料子。”
　　他不理我的调侃，认真地说：“我过了生日后，就会飞澳洲，和Anita Mui、David Lui在澳举行澳洲雪梨演唱会。”
　　“对哦，你生日快到了，有什么生日愿望？”
　　Leslie想也没想就说：“没什么特别的愿望啊，身体健康，事业更尽一步，希望家人身体健康。”
　　我嘟起嘴不满地说：“怎么没我的份？”
　　“因为我已经把你当家人了。”荧光闪动，我看见他在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很奇怪，他一直抽烟，为什么牙齿还这么白？
　　那一句话，说得我心里甜甜的。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了，我对他的迷恋，只是仅仅是歌迷与偶像吗？
　　我很喜欢Leslie的笑容，因为他笑起来好纯真。认识Leslie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很真的人，心中这样想便这样说，不喜欢他的人会觉得他“串”，喜欢他的人反而更喜欢他。
　　Leslie说﹕“这些年来，无论成功或失败，我都是说老实话的，这种性格让我尝过不少苦头。”
　　但他却一直坚持着。
　　他心地好，为了帮助人，甘愿说善意的谎言。八四年，他已是一线歌手，那年的新秀参赛者中，有一个叫Dicky Cheung的小伙子，据说是他的表弟。直至Dicky Cheung拿了金奖， Leslie才否认跟他有亲戚关系。
　　“我与Dicky Cheung是一年前认识的，他不知怎样拿到我的电话，约我见面，娄叶他唱餐厅，整头家要靠他，有一段时间他沒场子，而我有客串唱餐厅，便帮他介紹，起初我说他是朋友，但找不到场，我说不如认作表兄弟吧，那样便替他找到好几份工作。他参加新秀赛时，问过我意见；他入选后，传出我们是表兄弟关系，当他得了奖，《K100》即场访问，我不能在当时说出真相，我不想伤害他的感觉。后来我说出真话，是因为我姐姐张绿萍认为有澄清的必要。”
　　Leslie也曾说﹕“我不是八面玲珑的人，也很怕那种人，不晓得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仍有赤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