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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标  题:[铁三]《没有明天》(1end)
      作  者:阿塔[danheta]
      发表时间:2003-05-27 20:00:18

      [FREE SEA踩点赠文][铁三]《没有明天》

      中船敏信

      已经累得没有力气了,休息一下吧,他对自己说.交界处的森林茂密而且极少人烟,那些人不会这么快就找到他的.
      除非有北塞的游民做向导.

      这么一想他似乎连最后一丝前进的欲望都丧失了,于是他终于倒了下来然后重重的靠在河边的黄金树上,粗糙的树皮一块块的顶着背,他皱着眉然后蹭了蹭,果然舒服许多.
      早春的四月,南塞那里已经鸟语花香美不胜收了,可惜北塞这边还是一片荒芜寒冷,只有孤寂了的黄金树用浓重的墨绿色染透了拉芙尔山的每一个角落.
      挺拔的沉静,坚强的生命.

      溪水边上有一层固执着不肯碎去的薄冰,被轻盈流动着的春水小心浸蚀着,边界变得奇形怪状的.他捞起一片来,原以为可以吃下去的,没想到竟然还是坚硬非常,他笑了笑就扔回去了.
      北边的东西,怎么都跟北边的人一样呢?他忽然有些感慨.
      因为他想起了那个家伙.
      纯黑色的袍子,污脏的,边角处总是有暗红色的血迹,他说这么脏的时候那个家伙就会斜着眼睛瞄他两下然后拖长了声音对他说:\\\"你想给我洗?\\\"
      结果他就立刻脸红想要发作又觉得有些小题大作,最后只好猛的站了起来然后扭头就走,在走出帐篷的时候他听到身后那个男人放肆的笑声.
      一直被那个家伙取笑着,不仅如此,就连打架自己也从来没有赢过,他摸摸脸然后懊恼地想着,什么时候能让那家伙认输呢?
      不过,……那得再见到他才行啊!
      他抓抓头,然后笑着叹了一口气。
      那个叫做铁男的北塞游民,明明是个被通缉捉拿的家伙,却自由自在的四处逛荡着.

      因为是清晨所以山里还是很冷.他把脖子缩起来然后把披风的带子解开,手腕上有伤,把披风拉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挂到伤口,他呲起牙,然后轻轻的笑了笑.
      果然是受过正规训练的贵族,和之前那些软脚虾不一样.
      连送人的伤口都有点分量.

      逃得已经要发疯了,体力和精力似乎都要透支了.
      毕竟已经逃了一年多,还没被抓到就已经应该庆幸了.
      从南塞一直逃到北塞,和游民完全相反的路线,能够见到那个人才叫奇怪.

      他把手浸在冰冷的溪水里用力的扰动着平稳的水流,那彻骨的凉意让他头皮发麻,相伴而来的是一种浸透到骨髓里的舒适,干脆的快意.
      自己从一开始就把事情想得太单纯了.他摇摇头,然后用双手捧起一捧清澈的水来有些粗鲁的清洗着自己肮脏的脸.
      动作幅度太大结果又扯到他胸前的旧伤,胸口的痛一下下的清晰起来了,于是手心里的水好象一只游动着的白鱼,匆忙的跃回冰冷的溪水中.
      他有些无奈所以嘿嘿地笑了起来,一年多伤口都没有好完全,那个家伙下手的确够狠.

      他把最贴身的袍子下摆扯了一条然后用冷水浸透了,有些心神不定的猜测着那个家伙现在在哪里呢?
      一定还在到处逛荡,一个人吧.上次看到他就是一个人,之前跟着他的龙啊德男啊都不知道在哪里了.问他的时候他回答的很不耐烦,\\\"关你屁事!\\\"
      自己先是楞了楞然后很客气的说:你伤得这么重没人照顾很……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铁男给踹倒了,因为开始根本没有防备所以倒下去的时候极其的狼狈,恨恨的爬起来的时候听到铁男冷冷的声音:我哪里有伤?
      那次见面的结果就是他的小腿疼了半个多月。

      分明是个死要面子的家伙。
      想到这里他微笑了一下然后用力的缠紧了受伤的手腕。
      那家伙随身只带一根短棍,但下手极狠,曾经有好几个防守军的贵族被他打断腿骨。
      那是游民的所犯下的最高罪行了,所以才会被通缉捉拿。

      之前长老会并没有出动缉拿队,所以铁男笑得很收敛然后对他们说:咱们被小瞧了。
      那时他们还在一起,虽然跟着马提那的乐以撒人到处迁徙,可惜他们既不算是游民也不是贵族巡逻队.
      游民们倒是很照顾他们,衣食住行都没有问题,因为他们乐以撒人的神教他们要爱他们的同行者,照顾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博爱的教义.
      铁男说就是这样乐以撒人才会一代代的被那些城区里的贵族压榨着.
      人不应该时时退让,一无所有之后就是出卖自己.
      那是彩子也曾经说过的话,他就是在那个时候朦朦胧胧的回忆起那群西来亚的乐以撒人,赤木还有宫城,那些年轻的游民有着和老一辈不同的想法.
      所以各个地方的游民中有人脱离出来,渐渐的聚集在一起.
      他们叫自己是强盗.
      黑色的袍子绣着亮红色的边,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种冷漠的桀骜不逊.

      \\\"我们是脱离了游民的强盗.\\\"穿靴子的时候铁男这么对他说:\\\"我们的乐趣就是跟贵族对着干.要加入的话先去拿点东西回来做见面礼.\\\"
      听了那话走出帐篷之后他情绪出奇的平静.
      离开城区已经一个多月了,因为被揭发他的血统不纯所以被驱逐出城.
      母亲被绞死在南十字星会馆外的平场上,围观的城区住民一脸的冷漠和茫然.

      去做点什么?能做什么?
      黄昏的时候他潜进城区向那个刽子手的家走去,身上有淡淡花香的小女孩站在道边努力的拣着落了一地的银铮叶,抱了一满怀还是在继续,结果有叶子碎掉然后落下来,在夕阳的映照下划出柔和的痕迹来.
      他站住了然后看着那个男人走过来一把抱起那孩子,有些好笑的口气:\\\"你这么拣得太多了.\\\"
      \\\"可是很漂亮啊!\\\"小孩子仰起头来认真的说着.\\\"每一片都很漂亮哪一片我都舍不得放弃啊.\\\"
      他的胸口震了一下然后扭过头往回走,那么的匆忙好象有卫兵在追.

      出城区的时候守卫起了疑心,被查出是已经驱除的贵族后根本不留情面,在行刑室被鞭打然后再度驱逐.
      支撑着走回乐以撒人的营地后他就那样倒在了那里,好心的小孩子把水囊递到他手里,然后慌张的去找大人好把他弄进帐篷里.
      看到在哨楼后面抱着水囊蜷缩成一团的三井时,铁男那沾满泥巴的靴子用力的踏在他的肩上,那样不屑的笑容然后转过头去对龙说道:果然是没用的贵族哪!
      于是周围的那几个家伙就全部放肆的笑了起来.

      水囊被龙飞起一脚给踢翻了,清亮的水汩汩的涌了出来缓缓的渗入那原本就潮湿不堪的泥土中,他忽然觉得眼睛疼得厉害。
      手指用力的插进松软的泥土,他挣扎着要站起来,铁男轻而易举的将他踹翻然后用力的踩在他的背,冷冰冰没有温度的声音:\\\"喂,贵族。小孩子的游戏到此为止,你还是乖乖的跟着他们去下一个迁徙地吧.\\\"
      铁男的那种叫法触怒了他,可惜他无力反抗,疼痛麻痹了他的神经,他的一切都变的迟缓,无论怎样挣扎还是颓然的瘫倒在地,根本爬不起来.

      真的爬不起来了.他开始觉得绝望,大地似乎在吸取着他的力量,连最后一丝都不放过,而他却无能为力.被人用那种侮辱的口吻谈论着嘲讽着,肮脏的靴子像磨石一样从他的背上碾过,狠狠的压着鞭痕,不知道是哪个更疼一些.

      已经感觉不到痛了,那么就这样一直下去吧,就算死在这里.曾经荒凉的空旷地上现在开满了耀眼的金雀翅,疯狂的弥漫着,无处不在.
      脸紧紧的贴着潮湿的泥土,那样温柔的怀抱,好象母亲一样.
      意识渐渐的模糊起来,整个世界都缓缓的消失在那片璀璨的金黄色之后.
      周围是那么安静,仿佛丧失了生命的迹象.

      第二天早晨清醒过来的时候帐篷里温暖的不象话,他看到那个叫做铁男的男人皱着眉睡在他的身边,想要起来背上的伤却不合时机的疼了起来,他咬牙切齿的看着身旁的那个男人直到对方发觉然后转过身来与他对视.
      \\\"为什么?\\\"他几乎是愤怒的问着可是清晨的嗓子却不适合这样的口气,出口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你要是死了的话,那些家伙又要唠叨起来啦。”那个叫做铁男的男人不耐烦的把长长的头发向后捋去,还是那样轻蔑的口气:“没用的人,只会添麻烦.”
      他楞了一下然后忽然跳起来,想要揪住眼前那个狂妄的男人狠狠的揍一顿可惜却腿脚发软的瘫倒在地.他愤怒的捶着地然后恨恨的挣扎着要起来的时候那个男人抓着他的胳膊然后拖他起来,那家伙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只不过稍微的用了一点力而已,他却觉得好象是山一样那么强烈的压迫感。
      “喂,你这家伙……到底要怎样?身为贵族的你,跟我们这些游民混在一起?”那个人捏着他的下颌强迫他仰起脸来,他厌恶的想要挣脱,最后却还是不得不屈从在那种强大的力量下从正面愤怒的瞪着那个男人.
      铁男一动不动的盯着看了他一阵,开始还是很冷漠的表情但最后终于笑了出来,松手之后说了一句话:“可怜的贵族,我送你一句话,什么都不想失去的话就什么都留不住。”
      他的背重重的撞到了地面上,虽然是铺上了薄毯子可那痛楚还是让他用力的抠住了地面.
      那个男人的话似乎是蛮横的,可是他想他听懂了.他心底的那个地方好象忽然被填满了,莫名其妙的,之前一直犹豫着的东西终于找到了方向.
      想要做什么怎么去做虽然没有很明白可是之前的迷雾似乎一下子散开了,胸口热的发闷,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过往的回忆如水一般漫过他的身心.
      执着于贵族身份的自己自以为是的徘徊在游民营地的入口,昨天的一切今天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幼稚和可怜.

      铁男撩开帘子的时候刺眼的阳光落在了他的面前,低下头的时候眼泪不由自主的流满了脸庞。
      那个明媚的清晨,他在铁男的帐篷里抱头痛哭,一生中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时刻。

      [铁三]《没有明天》

      中船敏信

      下

      阳光渐渐的铺满了冰冷的山谷,黄金树浓密的树影安静的投在他的膝盖上,一点点轻微的晃动着.空气中有种冷冷的清香,缓缓的浸透了他的肺腑.
      远处天空中亮白色的太阳是那么的耀眼,可惜在早春的深山里无论如何都感觉不到温暖.
      他侧了侧头看了看远处的山峰,染满墨绿色轮廓线起伏是那么的明显,当地的人们叫那里是那提拉之山.
      翻越那提拉之山应该就会看到乐以撒人,跟着他们总能看到同伴的.

      不想被缉拿队抓住然后割下脑袋带回城区去.
      他摸摸自己的脖子,还舍不得哪.

      他终于叹着气站了起来,不能永远这么安静的坐下然后看那溪水静静流动,然后一脸悠闲的当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还想要跟那家伙再打一架,还要找到赤木宫城他们向他们道谢,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
      所以还不想死.

      正午的时候太阳可能已经爬到了头顶,可惜茂密的黄金树伸长了手臂遮蔽了明亮的晴空,静谧的空气里偶尔有细微的响动跳动着掠过他的耳膜,他把一只手悄悄的伸进了袍子里面.
      那提拉的土地是坚实的,踩上去的时候不会有微微下陷的感觉,一步步向前走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大地被自己抛在身后的轻微震动,他眼神专注的看着四周,仿佛一头续势待发的兽.
      粗糙的树皮已经快要爆开,老皮后面那泛着淡淡银白色的树干光洁而且平整.
      站在树后的长谷川袍子是素净的灰色,干净的几乎没有一丝长途跋涉的痕迹。
      长谷川握紧手中的长弓,用力的举起然后拉开,仿佛流水一般自然而且顺畅的动作。
      布满了茧子的手指下压着的那一排羽箭,在三井低下身向一旁滚去的时候已经如闪电一般擦过了他的身体,似乎是密不透风的一阵急雨,不留一点余地。

      三井用力的咬住了牙,狼狈的滚到一棵年轻的黄金树后然后匆忙的站直了身体。
      右臂上的箭尾在微微的颤抖着,他皱着眉然后使劲儿的拔了下来。看到箭头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竟然是没有淬毒的。
      走运吗?他苦笑着对自己说。

      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最初的平静,偶尔有微风抚过高处的树端,然后有细小的沙沙声小心的传过来。
      他轻轻的呼吸着却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跳。
      对他来说,在那棵粗壮的黄金树后看到长谷川一志的脸并不是一件应当吃惊的事情,但巡逻队一般都是三人一组,为什么长谷川会一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难道他们还遇到了其他的游民?

      谁?是谁?
      会是谁?

      在这片茂密的森林里根本不适合用弓箭做武器,无论对于长谷川还是自己,都是最不利的场合。
      警惕地躲在树后缓缓的移动着身体的同时却根本听不到对方的脚步声,三井发狠一般的攥紧了怀中的匕首,长谷川到底躲在了哪里?

      \\\"三井寿.\\\"
      那个低沉而且极有压迫感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他的身体忽然一凛,怎么可能?额头上的冷汗不由自主的沁了出来,于是他一动不动的僵硬着然后转过身去.

      他扭过头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咬紧了牙关用力的握着弓的长谷川,瞪大了的双眼格外的赫人,然后扑通一声沉沉的向前倒了下去.
      然后三井楞住了.
      站在长谷川后面那个披着黑色袍子没有什么表情的男人,身体靠在黄金树上,熟悉的眼神和表情,眼前的一切几乎像是在做梦.
      他一直在发愣,有些茫然的,还搞不清楚状况似的.

      \\\"喂!\\\"那个男人不满的踏过长谷川的身体,走到他面前然后一脸的居高临下,有些微妙的口气:\\\"你这是什么表情!三井.\\\"
      \\\"铁男……\\\"他喃喃地喊着对方的名字,然后想要笑可惜笑不出来.

      他低下头去,小心的把那人的身体翻过来,抽出匕首的时候胸口好象刀绞一样的疼,然后他的胃里剧烈的翻腾着,身体用力的弯曲着想要呕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他朦胧的记起那个熟悉的城区里那些穿着明黄色袍子的孩子,那个叫做长谷川的孩子总是在一旁刻苦练习的身影,那短短的袍子几乎都要被汗水浸透一样.

      总是在长老会的测试中输给他的长谷川,站在靶子前面的那个懊恼而且不甘心的长谷川,低着头咬住嘴唇微微发抖的伙伴,一同在那个长满银铮树的城市里度过了冷漠的童年.
      握着那匕首他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你干的?\\\"
      眼睛直直的看着那个倨傲的男人,手微微的在发抖.明明就很清楚的答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再问一遍.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铁男杀人.
      虽然很明白就算铁男不动手自己也会那么做,可是脑袋里好象被人用钢带打了个结,无论如何也解不开了.

      在一旁冷漠的看着他,铁男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嘴唇里轻松的吐出两个字来:\\\"对啊.\\\"
      平淡的口气,他虽然早已经习惯了可还是忍不住抬头去看那个男人,恶狠狠的一直瞪着对方看.
      \\\"他不杀你就会被杀.\\\"铁男看着他,没有丝毫表情的脸好象花岗石:\\\"这是游戏的规则.\\\"
      三井忽然无比的愤怒,那些话好象火焰一样灼伤了他最柔嫩的地方,他被深深的刺痛了.他揪住铁男的袍子然后发疯一样的冲着他吼这是什么他妈的狗屁规则!
      那个男人斜着眼睛看他然后一下下的掰开他的手,平静的回答道:\\\"这是我们要去修正的游戏规则.\\\"

      他惨白着脸然后无力的松开了手,一声不响的转过身去用沾满血迹的匕首开始掘土.
      开始的时候一刀一刀的扎下去,几乎要弄伤自己一样的胡乱挥舞着手中的匕首,泥土渐渐的堆了起来,下面的土壤竟然是出乎意料的柔软.
      于是他扔掉了那东西,用双手扒着那坚实的土地,狠狠的咬着牙,几乎能听到血在指间流动的声音.

      身后的男人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身体一抖,然后停了下来,努力的镇定着,好象在解释什么一样的口吻:\\\"我们以前认识,南区的贵族.\\\"
      \\\"唔.\\\"铁男看着他然后抬抬下巴,把手里的铁棍扔到他面前,\\\"我去把那两个也弄过来一起埋了吧.自己小心.\\\"
      他把双手都插在那温润的泥土之中,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巡逻队用来对付流民的箭应该都是淬毒的,在那里一直等待着他经过的长谷川不会没有时间做这样的事情.
      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呢?对他这个已经被驱逐的贵族,手下留情吗?
      真是混蛋啊!
      ……

      他在那片土地上沉默的走来走去,用力的踩下去,似乎是看不出什么异样了之后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向铁男走去.
      \\\"谢谢.\\\"走过那男人身旁的时候他低低的说了这么一句.
      \\\"走吧.\\\"
      铁男无所谓的耸耸肩膀,随意的吹着口哨.

      头顶有铁黑色的鸟刷的一下扫过,他抬起头的时候还是看不到明朗的天空,周围的光已经暗淡的不能再暗了,他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的时候用力的拽住了身旁的那个男人.
      \\\"喂,会怎样呢?以后?\\\"
      即将新生的世界,不再有什么贵族和贱民的区分,这个充满阳光的地方不再会有那样不平等的游戏规则.
      真的能够实现吗?看起来似乎是那么遥远那么模糊的一个梦.

      铁男侧过脸来看他.
      他看着那双锐利的好象鹰一样的眼睛,心里隐约浮起的不安竟然渐渐的消失不见.

      \\\"管以后干什么?我们能把握的只有现在,只有今天.\\\"那个倨傲的男人昂着头这样回答他道:\\\"游民的强盗们没有明天.\\\"
      那样熟悉的口气,狂傲而且嚣张.三井呵呵的笑着,低头的时候露出雪白的牙齿.
      那个人瞥了他一眼之后忽然伸出长长的胳膊来,一把圈住他的脖子,用力的把他拉到自己身旁.
      \\\"所以呢,跟着我向前走就可以了,没人要的贵族呐!\\\"

      暗淡的光渐渐的退却到单薄的黑色背后,他在黑暗中的表情看不太清楚,三井有些懊恼地想着,真可惜.

      那么就这样吧.他微微的眯起了双眼,前方渐渐浓重的暗色中是一棵接着一棵笔直的黄金树,目光中的那个倔强的男人一直向前走着,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滞.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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