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二十一（大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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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快？”师夜光听报说司马一行已经在攻重玄门时不由讶然，连手中的棋子都忘了落到盘上。
李隆基将手中的黑子放回盒中，“随朕去瞧上一瞧？”
“好呀~感觉好威风呀~”师夜光像是拿到糖果的孩子一般兴奋不已。
“流矢无眼，还请圣上三思！”一旁的高力士劝道。
“诶呀诶呀~高公公好生无趣，有我师夜光在侧，还能让那些东西近了圣上龙体不成？若是不放心下官，”师夜光满不在乎地转过背，指着自己的后颈“喏，这里，下官必死无疑。”
李隆基瞧着不由皱眉“胡言乱语！”
师夜光吐吐舌头“圣上息怒，微臣知错了嘛~”
听他这样说李隆基脸色稍霁“朕应过你让你下令，又怎会食言。”
待登上玄武门，冲鼻而来的血腥味让师夜光捂住口鼻来抑制自己作呕的欲望。
重玄门已经破了。城门上站满了司马的弓箭手，一看到李隆基站上了玄武门，将领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取了昏君的狗命你我皆是万户侯！”
弓弦铮然声、箭矢破空声纷至沓来，师夜光极为不耐地挥了衣袖“杂碎”
箭矢无一例外地直直插入弓箭手的喉咙，再无生气。
银色流动的光晕环绕在他与明皇周身，炫耀一般昭告着它的无懈可击。
“圣上，微臣迫不及待了呢~”
“嗯，朕准了。”
得了令的师夜光扶着围栏的手都兴奋的在发抖.
我等这一天等多久了，司马你你一定不会懂得……
晴天白日里的宫闱之上炸开血色的烟花，随即大地猛然震动起来，混战中的人群都下意识地扭头去看。
几个亲信的将军都掩不住焦急的神色“司马大人！”
天下第一坊笼在一层乌灰的光壁中，正以令人乍舌的速度化为齑粉。
呜咽和嚎喊像是要挠破耳膜，凄厉的不真实。
“司马多年根基都在第一坊，见得人譬如珠玉宝器，见不得人的……譬如我。”
似乎是说给李隆基听，又似乎是说给自己听。
李隆基安抚地将他往自己的怀里揽了揽，师夜光顺势倚过去。
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中，看起来格外的刺眼。
司马举起手中的剑“区区一座第一坊换来江山社稷，儿郎们有何不可！”
“真是愚蠢~”师夜光的声音在将士们呼天震地的回应中散落成支离破碎的字句，他知道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只要李隆基有所指示，一整队的人马就会瞅准每一个时机取掉司马的命。“让所有人都为之劳心碌力，还真是他的作风~”
李隆基一派淡然地看着远处曾经辉煌的第一坊，师夜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琼楼玉宇化作光壁中翻滚着的污浊尘埃，裹杂着无法逃离的生灵，颜色愈发的暗沉，直至变成一团不可分辨的浓黑。
时候正好~
师夜光笑弯了眼，用法术将自己的声音高高地扬出去“弓箭手听令，射杀逆贼司马承祯！”
师夜光听着流矢破空之音，转身依恋地抱住李隆基，男人配合地俯下身拥住他
“陛下不会离开微臣的，对不对？”
“朕怎么舍得。”
箭是师夜光亲自监制，重金打造的紫晶箭能承载巨大的法术之力
“噗嗤”本该刺破司马承祯铠甲的箭在靠近他的一瞬间消失不见，继而没入了师夜光的背脊，密集迅速且箭无虚发。
司马还喜欢我给你的订婚礼物么~？我可喜欢了……
第一坊的浓黑像受到了命令，在子母玉的牵引下直打水精阁，在浸血的古镜面上一个滑身，直奔大明宫而来，悉钻进了师夜光背上的紫晶。
师夜光开心的笑起来: “那么，作为回报，让你感受一下被龙气侵蚀的妖灵有多大的威力吧……赌上我一切，带你下地狱哟圣上～”
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黑雾从银发司天监的身体中炸裂开来，粘着九五之尊的尸块，极致的凄艳，极致的丑陋。
血和着肉沫溅到脸颊上冰的厉害，像呵着白雾的深冬早晨那小子赖到自己身上的温度。
那小子……
司马承祯怔愣地吻了吻溅落指尖的腥甜
阿光……
阿光你疼不疼……疼不疼……
【多疼都好，我不怕，我想要……想要成为爹爹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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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二十一（大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