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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灾难进行中(小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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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上天看穆学知真的可怜,在他纠结着尊严与友情哪一个更重要的时候,集团大BOSS突然下来慰问员工,公司领导发话:全员不准休假,整理打扫办公室各个角落,随时保持临战状态。
“妈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要……的时候来。”
廖云飞拿着拖布低咒,可只要是明眼人,都能从他眼底看到“得救”了的轻松。
“日子还长,今天不行还有明天嘛。”赶鸭子上架被火烤着实太过残忍,穆学知只求死前能再多看这世间一眼。
“可我……”
“一天是过,二天也是过,你都跟他过大半月了,多一天也没啥。”你说你想死也不用非得拉着我垫背吧,哭!
“那……”
“相信我,过了今天你要去寻仇我绝不拦你。”穆学知真的很想用板砖给他来那么一下,那样世界就清静多了。
传说中的大老板是下午三点半的时候到的,科室能上得了台面的都到大门口迎接了。
穆学知站在窗帘背后偷偷的看了一眼,两辆辉腾,一辆四圈A8,一辆马沙拉蒂。
真X的有气势!
不知咋的,自从那银灰色的贵族马进入视线,他心脏就砰砰砰直跳,似乎某种期待已久的东西就要出现。穆学知按了按心脏的位置,眉头不自觉的皱拢。
“人模狗样。”
从四楼看下面一群群的人头,不仔细看还真分不出谁是谁,也不知廖云飞是不是有透视眼,一眼就看到了他的亲密“仇人”。
看着对方一身深蓝色的衬衫,腰杆笔挺的站在几位老总的身侧,他恨不得从窗子上跳出去大喊:这人是QJ犯,是变态狂!
穆学知靠在他背上安慰道:“忍忍吧,回头揍得他妈都不敢认他。”
轰隆——
大晴天的一声惊雷,震地所有人呼吸一紧。
楼下的某BOSS下意识的抬头一望,正对上穆学知有些茫然的眼。
视线对上的刹那,世间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凝固了。墙啊窗什么的,都化成了原子离子飞散开来。一粒粒,一颗颗,放射着比星星更梦幻的荧光,吸引着彼端的灵魂不断靠拢。
“好香,你擦香水了?”
什么?肩猛地被拍了一下,醒神的穆学知恍恍然有些晕。
廖云飞伸长鼻子在他头上嗅嗅,说:“你身上有股子玫瑰花的味道。”
玫瑰花?
不期然,在廖云飞家所见到的香欲情景又跳了出来,那时满鼻的——也是浓郁的玫瑰花香。
“你属狗的?还花香呢,明明就是被你传染上的。”
“……”好像早前穆学知的确跟他说过,他身上有股子花香味。廖云飞抓抓头,狐疑的开始在自己身上闻来嗅去。
“我上个厕所。”
心悸难平的穆学知快步走开,若不是刚才廖云飞那一拍,说不定他的灵魂此刻已然出窍,跟随着那不知明的某人离去,再也寻不到根。
自己果然被廖云飞那混蛋给影响了吧?
惊雷来的突然,门口的众人都被吓了一跳。即使是心理素质极强的付长博,那一瞬也微微失神。
“付总您没事吧?”
带着关心的询问在耳边响起,他侧头朝陪同的孙经理点点头,微笑着示意继续。
适才抬头的时候,好像看到什么人,不过玻璃上的阳光折射的太厉害,他只看见对方洁白的衬衣。
或许是哪个好奇心重的职员吧。他想着。
付长博参观下属公司的兴致并不高,今天的行程在原本的计划表里是没有的。
悄悄地来看看老友,再悄悄地离开,度过人生中难得的清闲时光才是他的本意。
没想到老友的儿子跟S省分公司孙总的女儿会是男女朋友关系,更没想到辞行时会在老友的家中会‘意外’遇见孙总。突击检查付长博经常搞,有计划有目的。孙总对他说:既然来了,要不要到当地公司看看。其中的意味他不想过于追究,却还是来了。
鬼使神差的将回程的机票都给退了。
付长博每天都要见很多人,每个有见到他时,无非是阿谀奉承的那套路子,千篇一律。
每一人都有其缺点与优点,付长博相信只要摆对了地方,是颗珠子都能发光。所以,他从不轻易看轻别人,也从不轻易否定别人。
但是……
面前的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面红耳赤的跟喝了酒似的。本想跟他握个手离开,那手一握上他竟然就愿不放了。
你说他见到大人物过于紧张吧,他说话有条有理的。
你说他想引起注意就此上位吧,他那狼看见羊似的可怕眼神怎么看都不像是伪装的。
对方赤裸裸的欲望映在眼底,那随时都可能冲上来的架式,让付长博没来由的恶寒了一把。纵横商场这些年,豺狼虎豹什么样的人物没遇过,还没有谁敢用如此直白的侵略眼神看他。
好小子,叫穆学知是吧?
很好,很好。
由于被穆学知影响了心情,付长博草草的结束了行程。晚餐不用说,孙总早已安排就绪。他要做的,不过是席间偶尔的一个名字、一句话。
胆敢用那种眼神看他的青年,是该得到些教训,才能让他明白谁才是狩猎者。
饭后,拒绝了孙总的某些安排,付长博独自回到酒店。刚洗完澡,就收到了老友的短信。
老友知道他的个性,晚上没有出席。对于他们来说,两个人坐下来,两杯茶、几句闲聊,胜过千言万语。
都有儿媳妇了呀。
想想年少轻狂时的豪情壮志,谁又能预料日后一个天一个地,一个呼风唤雨一个安于平凡。
当年要是能强硬些……要是能不那么追求完美……是不是他现在也能儿女成双?
当年……
哈,付长博因自己幼稚的想法而失笑出声。
摇摇头,收起那不该有的想当年,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的车水马龙,点起一支烟。
下午没来的由激动,给几位老总留下极不好的印象,罗科长怒气冲天的一阵狂吼后,就让穆学知回家待岗去。
夜晚,原本该失魂落魄的穆学知无心睡眠,心跳加速不说,连血液都呈诡异的躁动状态。
好想去,好想去……
他坐立难安,全身的细胞都在沸腾着,渴望着,催促着他去进行。
进行什么?他不知道。
接连不断从骨头里发出的酥麻感,让他的头脑处于晕眩状态。如同毒瘾犯了,极度渴望毒品瘾君子,哪怕是喝冰水,冲冷水澡,都无法消掉那种自心窜出的燥热。
扒发抓头大半小时后,他终于忍受不住想要那啥的渴望,打开门冲了出去。
大街上散步的人三三两两,偶而一两个与他擦肩而过,时淡时浓的荷尔蒙味道更是刺激着他的神经。
不是他……不是他……
说不清自己的追寻什么,空气中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线,牵引着他朝某个地方不断前进。他无法自控,只能循着本能朝某个方向走……
两个时后,穆学知的灵魂终于与身体同步,不再浑浑噩噩。但是……他宁愿他一直浑噩下去,也比面对现实来得好。
泪水不断的顺着下颚滴落,他迷蒙着双眼望着极尽奢华的房顶,悔恨、悔恨、满腔的悔恨——
如果时光能够倒回,即使廖云飞死在他面前,他也绝不踏进对方家的卧室一步。
如果时光能够倒回,哪怕是被人笑做是种马,他也要坚持男女关系,杜绝男男关系。
如果时光能够倒回,穆学知发誓宁可冒着被开除的危险,也绝不会在那人来的时候上班。
如果,还能有如果……
“你他妈给我下来!”
男人咆哮着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然而越是挣扎,那看似柔弱的丝线越是紧收。
他已经二十年没骂过脏话,像问候别人母亲的事,记忆中就初中那会儿有过。早年风头浪尖的打拼,让他的个性内敛稳重,很少有事情能让他理智全无。
“我……我下不来……”
身上只剩一件快要滑落的衬衣,哆嗦着的青年无助的望着男人愤怒的眼,恨不得就此消失。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滚开!!”眼瞧着那色胆包天的东西,竟然顺势又扯去他睡衣的带子,付长博快气疯了。
探友变成视察,一肚子的郁闷无处发泄,好不容易收拾心情睡个觉,竟然转眼就变成Q奸?
“我没办法,我控制不了自己。”一脸悲切的青年流着泪一把扯开付长博身上仅剩的黑色平脚裤头,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因为刺激而半勃的火腿肠顿时跳脱出来。
“你!”
眼看着对方嘴里嚷着不是我故意,手里却一再侵略属于他的领地,付长博气的青筋凸起,却没有任何办法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