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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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钟和贞模模糊糊的就被林嬷嬷叫醒抱坐了起来，先喂了点蜜水清了口苦，再着衣裳梳头，弄清爽之后，林嬷嬷留了八宝看门，牵着尚朦朦胧胧的钟和贞去给谢氏请安。到了瑞安堂，林嬷嬷看到屋子外的院子里已经站了一地的人，就知道各屋的小姐哥儿大部分都已经到了。进了正屋，果然，连钟和廉都被奶娘抱着来请安了。林嬷嬷领着钟和贞给谢氏见了礼，刚准备将钟和贞领到旁边，就见到钟和谨板着脸站在旁边，忙松了手将钟和贞往旁边推了推，钟和谨牵着钟和贞的手将她领到自己位置的旁边，整个过程中钟和贞一直呆呆的，周围的人，除了钟和妙和钟和廉的奶娘等人，全都见怪不怪了。谢氏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的一双小儿女互动，问了几句钟和谨和钟和孝早课的事情，就命准备朝食。
吃早饭的过程中，钟和贞一直安静的喝粥，林嬷嬷在旁边布菜，偶尔旁坐的钟和谨会板着脸夹点小食放在钟和贞的碟子里，钟和贞都乖乖的全部吃掉。
朝食毕，一众人又回到正堂喝茶消食，钟和贞似是慢慢清醒过来，眨了眨眼睛，开始打量周围。钟和谨看了一眼钟和贞打量的眼神，知道她清醒了，递了个表情过去，钟和贞赶紧回了个灿烂的微笑，钟和谨看到一张跟自己有九成相似的脸上摆出如此夸张的表情 ，不禁将脸板得更紧了几分，钟和贞一见自家弟弟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表情又惹到了端方的老夫子，故意笑得见牙不见眼，决心要将自己的好心情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钟和谨毕竟年纪小，这下子有点端不住，哼了一声，走到钟和孝的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说：“三哥，我们回松青院吧，晚了谢先生该罚了。”钟和孝看了一眼钟和贞，微不可见的弯了下唇角，给谢氏告了缘由，带着钟和谨回了青松院读书。钟和贞笑嘻嘻的看着钟和端板着脸出门，浑不在意的转头跟钟和容聊起来，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双探究的眼睛。
谢氏看到钟和贞和钟和容正说的热闹，知道女儿已经完全清醒了，放下心来，转头对田嬷嬷说：“前个儿给你说的挑人的事情怎么样了？”
田嬷嬷赶紧回到：“回夫人，之前牙婆子带人来，我和外院的张总管已经粗粗挑过一次，也大概的调教了两天了，这挑出来放在各院的人，夫人看什么时候有空再看下？”
谢氏微微出了下神，点头道：“就现在吧，你将挑出来的小丫头子带过来给我看看，小厮，你各挑两个机灵的再好好调教调教，给两个孝哥和谨哥使唤。剩下的你循着侯府的旧例分配吧。”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田嬷嬷和王二媳妇就带着十几个小丫头子上来，规规矩矩的垂头在谢氏面前站好。谢氏缓缓扫了眼面前的丫头，转头对着刚停止说话，也正打量着面前的人的钟和容和钟和贞说：“容儿，贞儿，你们看看你们房里还缺什么人，就从这里挑挑，如果没有满意的，让田嬷嬷再打发人来挑。”钟和容站了起来，恭敬的回了谢氏一声，转头顺着谢氏的话细细的看起人来。钟和贞也站了起来，但是并没有答话，只是看着眼前的人微微有点发呆。谢氏没有理会钟和贞的发呆，对两人身边的奶嬷嬷说：“两个姑娘院子里的事情你们两个妈妈最清楚，你们也帮着仔细挑挑。”林嬷嬷和宋嬷嬷答应着，也跟着看人不提。
谢氏垂着眼睛愣了会儿神，转头道：“田嬷嬷，曲姨娘今儿学规矩没有来，不知她院里和四姑娘身边丫头可够？”
田嬷嬷想都没想，张口说到：“曲姨娘身边有大丫头翠儿，小丫头红叶，碧草，四姑娘身边有大丫头柳儿，小丫头大丫和莺儿，五少爷身边无丫头。”
谢氏点点头，道：“等会你挑几个丫头到曲姨娘和四姑娘院子做粗使丫头，再将她们身边的小丫头照着例升为二等，如有变就照她们的意思，造册登记就成。”
“妙儿谢母亲赏赐的丫头.”稚嫩的童声响起，让本来正准备继续吩咐事情的谢氏微微顿了顿，循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之前一直悄无声息的钟和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正低头行礼。谢氏忙端起身边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放下茶盏已经又是温温和和的表情。钟和妙行完礼抬起头来也是一副天真无邪，乖乖巧巧的样子。
谢氏冲着钟和妙轻轻招了招手，笑道：“妙儿来母亲这里。”钟和妙毫不迟疑的走到谢氏跟前，笑容甜甜的又略带了点怯怯的喊了声母亲。谢氏温婉的笑着，拉过钟和妙的手，另一只手在钟和妙的头上摸了摸，说：“以后快别这么多礼了，别学你那二姐姐，天天谢来谢去的。”
钟和妙侧着身子看了钟和容和钟和贞一眼，对谢氏说：“母亲疼妙儿，妙儿谢母亲。”
谢氏回过头对田嬷嬷说：“你看这孩子，嘴真甜，招人疼。”
“我看呐，这四姑娘就跟三姑娘小时候一样，嘴甜，招人疼。”田嬷嬷跟着凑趣道。
谢氏没有接话，用眼神示意身边的茶香，将钟和妙抱上榻挨着自己坐下。钟和贞正在吃小食，听了这话，笑嘻嘻的对田嬷嬷说：“田妈妈，我现在很大吗？”
田嬷嬷一听，赶紧接口：“哎哟，三姑娘，是老奴说错话了，三姑娘现在更招人疼，这满侯府谁不知道三姑娘你是老侯爷的开心果啊！”说完嘿嘿笑了两声。
谢氏笑骂道：“你这丫头，别人不就夸你妹妹一句，你就接嘴来争宠。”
“娘，别人夸妹妹好，就是夸我好，夫子说这叫与有荣焉。”钟和贞童声童气的装成大人的声音解释道。
谢氏笑弯了眼：“你看看，现在还用夫子的话来贫嘴了，”说着指着钟和贞对田嬷嬷说：“你看看这丫头，上了一年学，连声音都学上谢先生的了，就是不知道学问长进点没有。”
田嬷嬷笑道：“前段时间，还在侯府的时候，老奴去姑娘房里传夫人您的话，结果看到三姑娘正在习字，啧啧啧，那字啊，真是比老奴看到的春联上的字好多了。老奴当时就想啊，姑娘这么小就能写这么好的字，长大了这学问还得了！”
谢氏一听，心中欢喜，面上却不显，只说：“她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才习一年的字，能写多好，恐怕字都认不完。”
“母亲，三妹妹的字我看过，真不错，她的那画，更好看，上次央她给我画了一幅，我喜欢得不行，还描了样子绣在荷包上。”钟和容应和到，说着还解下荷包，亲自送到谢氏身边：“母亲你看看。”
谢氏就着钟和容的手一看，荷包上绣着一只圆脑袋，大耳朵，半圆眼睛，灰白色怪模怪样的猫，跟以前看过的所有猫的画全部都不同，不过确实看了让人心里舒坦，喜欢。谢氏忍不住笑出来，指着这猫问钟和贞：“这是你画的？”
钟和贞知道钟和容将自己的画的卡通绣到荷包上的事情，当初配色的时候还找过自己，只是没想到今天被谢氏知道了，忙挣扎着小短腿下了地，走过去靠着谢氏撒娇道：“娘，这可不就是女儿画的嘛，不过二姐姐绣得真好，将画的神韵全部都绣出来了。”
谢氏打量了钟和容一眼，没想到两个女儿竟然还各专长，一个绣工不错，一个画不错，虽然这画的东西和笔法不着调，不过没有请先生教就能自己画出来，也算是有天赋了。谢氏夸了几句钟和容的绣工，随即命宋嬷嬷和林嬷嬷将看中的人挑出来。
因为汪姨娘和钟和容都住在翠微院，宋嬷嬷连着汪姨娘的例一共挑了五个丫头，想着调教一翻之后再升两个做汪姨娘和钟和容的二等丫头，剩下三个为三等丫鬟，专管洒扫的事情。林嬷嬷给钟和贞的小院子挑了三个丫头，也是准备过一段时间之后再给其中一个升等。谢氏点头，命令各房将自己院子里的人好生调教，要遵循侯府的旧例行事。又命田嬷嬷挑几个人送到曲姨娘和钟和妙的院子里，再将杂使人员分配到各院。
一翻忙乱的分配人和专管各项事宜管事嬷嬷请示回话等，一直到晚膳十分谢氏才得闲下来。中途钟和贞姐妹在人员挑选完之后也回到各自院子，一直到晚膳的时候才又去请安。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