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随遇而安》寂沙

6、第五章

　　斑很喜欢夜晚，安宁静谧，能够将自己完全隐藏起来。

　　现在，他也藏身于黑暗，一边在身上绘制着魔法阵，一边用风术了解进度：“时间，就要到了呢……”

　　同一时间，柱间仰望着月亮：“这一次，我不会再输了。”

　　“好有趣啊！”正处于最美丽年岁的少女一身华服，长袖轻掩脸庞，“人家也好想去玩～”

　　“公主殿下，至少今晚请忍耐。”作为护卫的柱间对于这个虽然性格不坏，但天真过头的公主很头疼，“为了您的安全，今天请不要下车。”

　　“可是……”

　　“祭典还有好几天，如果能抓到幕后主使人，您就可以尽情地玩乐。”但柱间心里清楚，保护公主尚且可能做到，但想抓到斑就难如登天了。

　　“好吧。”幸好她也不是刁蛮的女子，“那么，一切就拜托了。”

　　“樱之国的公主啊……”说到樱和公主这两个字，斑的第一反应就是翼中那个善良坚强的公主殿下，这位么，虽然还不错，但和小樱比差了不少啊～

　　懒洋洋地蹲在屋顶上，斑研究着在哪里下手比较好，而且自己的任务内容实在是麻烦啊……

　　抱怨完毕，斑用编弦之曲换了个相貌，就悠悠然开始逛起来，还没有到呢，委托人约定的时间。

　　千手柱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一路上，监视的人不少，但都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难道斑的任务目标不是公主么？而且，这个杀手的数量也未免太多了吧？

　　但是，有一个任务的对手，他是完全没发现，那就是斜戴着白猫面具拿着一个烤鱿鱼吃得正香的斑——他现在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孩子打扮，脸和头发也很不惹眼，加上他完全处于放松状态，柱间就把他忽略了。没办法，祭典上人多啊。

　　而斑笑眯眯地看着，时机就要来了呢。

　　对于四面八方突然冒出来的众多杀手，柱间用一个微型树界降临保护住牛车，然后就是一面倒的战斗，在公主面前还是不要用屠杀的好。

　　Chance～斑将树界降临位于柱间死角的一块区域的水彻底剥离，那些树木瞬间变得脆弱无比，斑变回原样，对公主微笑：“我们走吧，委托人。”没错，斑的委托人就是公主殿下本人，任务是保护她回到母亲的家族。

　　背起公主，斑以高速前进着，不过，这速度也只能甩掉其他人，柱间是一定会追上来的。

　　反其道而行，似乎是斑的兴趣？

　　在自己一路追来，看到刚吃完烤鱼的两人时，柱间有些头疼：“你居然还有时间吃东西啊？”一般来说，不是会拼命地逃么？

　　“难道要我和你拼体力么？”斑无畏地耸耸肩，脸上却带着一点兴奋，“还不如在这里把你打倒来的干脆。”

　　柱间挑挑眉：“你确定，要正面打倒我？”斑的善于谋略和特别技巧都更适合剑走偏锋，出奇制胜，就像第一次那样。

　　“没错。”再次拿出双剑，三玉钩缓缓流转，斑给柱间的感觉却不一样了。是气势，还是什么，柱间只知道现在的他大概和斑的感觉相差无几。打从心底升起的战栗感和快意，那种棋逢对手的兴奋和喜悦。

　　其他人都不行，只有斑，才是自己一直渴求的对手。

　　刀剑的第一次碰撞，就让两人若有所悟地对视了一眼。

　　上一次，斑欠缺的是对战斗的经验和直觉，而柱间则欠缺招式的变化。

　　这一次，两个人都把缺陷弥补了。但是体型和力量上的差距还是让斑的形式渐渐落入下风，这时，柱间凭着对于危险的本能后退了一步，却见刚才站立的地方有三根千本插着，顿时冒冷汗，这要是被伤到，对之后的战斗影响可不小。而斑则表示可惜，怎么就被他躲过了呢？

　　既然如此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干脆收回刀并退后一段距离，用千本打起了远距离战。

　　而柱间，在被斑扎了几针后，开始用木遁缠住他，不让他能自由移动——倒不是千本的杀伤力有多大，而是斑扎的穴位都会使神经麻痹或肌肉抽搐，虽然不是每一根都扎得那么准，但就那么几根也够麻烦了。

　　这下，就轮到斑受挫了，虽然他凭借速度和写轮眼的洞察躲了过去，但依然多了几道不浅的伤口。在原本就有伤的情况下，斑能感觉到一些晕眩，而柱间的攻击以已经到了，叹了口气，三根白色的琴弦划过，“铛”的一声挡住了那极为沉重的一刀。柱间立即察觉到不妙，马上撤回刀，却还是被反射回来的力量震得右手发麻。

　　（某寂的知识讲座：斑用的招数是风鸟院流弦术·守之卷·鼎弦之盾，只在漫画版出现过，分为守·攻两个阶段，能把力量返还，适合对付力气大的招式。）

　　一时静默，然后收手，默契地各退几步。

　　“你进步了。”

　　“那是我的台词。”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柱间先出手了。

　　“木遁·树界降临”

　　面对不断长出的树木，斑这次只拿出一把刀，然后双手持刀一挥：“无量新月。”

　　肉眼能见的刀气顺着刀尖的轨迹画出一道美丽的新月痕迹，然后斩断了周围十多米范围内的粗壮树干。对此，斑可不太满意：“柱间，你家的木头也太硬了点吧。”按道理来说，自己的无量新月可是能斩出四五十米的距离，现在居然连一半都不到。

　　“不然我不就惨了。”柱间继续催生树木，只是把高度降低了，“我很好奇啊，你还有多少招术没有拿出来。”

　　“呵呵，”斑的信条之一就是：永远要留有底牌，“相信我，你迟早都会知道的。”伸出左手手指一画，树界降临就被橙色的火焰所笼罩，但那些火焰却没有烧到斑一根头发。

　　“怎么做到的？”居然只燃烧了木遁，周围的事物却完全没事……柱间有些骇然。

　　“比不上你啊。”斑有些遗憾地说，“比起你能创造出生命的木遁，这只是雕虫小技。”之所以自己占优，只是因为破坏永远比创造简单罢了。

　　“这次又是我输了……你和你们族里的人真的很不一样。”虽然不是第一次这么想了……“你似乎并不为自己的力量而自傲。”

　　“……”那是因为我的力量来自其他人的给予……这是万万不能说的，“只有弱者，才会因为得到力量而满足，因为他们不懂得也不知道真正的强悍。”

　　“真正的强悍？”十六岁的柱间还不是那个未来满载盛誉的初代火影，理所当然的，他还没有想过，“什么才是真正的强悍？”

　　“心灵的强大。”看看那些动漫的主角们，哪个不是坚强善良的好孩子们啊～包括自己很喜欢的鸣人。

　　“心灵啊……”柱间若有所思，“你这话真不像小孩子说得出来的。”

　　『那是因为我的心理年龄有三十了。』横了他一眼，斑很漠然地继续：“这么说吧，这只是一个任务，这个公主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才能干脆地衡量双方实力后放弃。但是……”斑有些恶意地笑起来，“如果我想杀扉间呢？你是不是会说什么都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是。”柱间还是有些不解，“可我不认为，这样就能赢你。”

　　“……那可未必。”所谓奇迹，从来都是在绝境中才会产生的呢……“嘛，有些东西还是自己思考出来的体会比较深刻。”就到这里吧，我是来执行任务而不是教孩子的。

　　“……”在某些方面对斑有着深刻了解的柱间明白，这家伙绝对是觉得麻烦之类的才会这么说的。（某寂：不得不说，柱间少年你真相了～）

　　“呃，你们不打了吗？”公主很好奇地看着两人，据说宇智波和千手是有名的死敌——不然她也不会知道，怎么这两人看着关系还挺不错的。

　　“我赢了。所以，我们走吧。”再次背起公主，斑朝目的地疾驰。倒不是他觉得赢了一局柱间就不会再追上来，而是在想出对付那种火焰的对策前，他不会贸然行动。

　　那是只有身上背负同样的重量之人才能了解的谨慎：自己的死或许会带来无法想象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