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章 ...
-
今天的天空很阴沉。
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斑有些抑郁：这不是个好兆头。
再次用吊坠和柱间以及部下确认了一下计划，斑拉开和室的门。
一切，才刚刚开始。
一步，两步，三步。
还只是个瘦弱少年的斑身着藏蓝正装，雍容华贵之外居然隐隐有股肃杀之气，而他的步伐似乎步步踏在人们的心头，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使得在两旁观礼的族人冷汗直冒。
“噗嗵”终于有人受不了跪倒在地，连锁反应一般的，除了宇智波左凌和泉奈，所有人都低下宇智波高傲的头颅，表示臣服——就算是长老们也不例外。
这一幕，让所有外族观礼者侧目。
“他会改变这个世界也说不定。”用只有自己和儿子才能听到的音量，千手久井当然知道那些长老有多么难缠，就算是一时的屈服，也太厉害了。
“那些长老，怕是会容不下他。”奈良鹿云眼尖地看到那些长老的羞愤和不甘，“真是麻烦，希望我们不会受到波及。”
“……”日向天忍早早地开了白眼，现在已经被宇智波斑以及身边千手柱间的查克拉量惊悚到了说不出话来了。
“总而言之，只要不惹到我们身上就可以了。”有着不输于宇智波的俊美脸庞，旗木沢宇慵懒地微笑着。
『斑，要小心啊。』有白眼在，柱间这句话只能心里想想，不敢用挂坠告诉对方。
这种威势一直持续到继位仪式结束，斑送了半口气，对外的震慑已经够了，接下来就是内部夺权。
一开始是很顺利的。
不论是千手柱间的牵制，抑或自己部下进行的暗杀和控制，都如同自己的想象那般展开。但斑总觉得不对劲，是什么地方呢？
一招放到某个长老，斑沉思着，而长老团不敢擅动。
一时两相无语。
直到……
“斑，现在，主动权在我们这里。”看着被手下带来的女人，大长老恢复了得意，“你还不快叫你的手下住手。”
“妈妈……”斑终于知道自己的不安在哪里了，是长老团的影卫，就连族长都不知道影卫的成员，刚才的战斗中有影卫出现，于是自己大意了——影卫真正的精锐不在这里！
“斑，要做个乖孩子。”有持无恐的语气让斑恨不得撕了他。
“你们……”
“斑，不要答应！”宇智波舞子打断了斑的话，“不可以答应！！”
“放开她！”看到舞子在挣扎时身上渗出血水，斑的写轮眼开始转动，怒火冲天的他脸色是平生仅见的狰狞，“放开她！不然就是死！”
“你别乱来！”看到斑走向他们，长老们都被吓得往后退去，只有大长老一手扯过舞子，苦无在纤细的脖子上拉出血痕，“否则她就算活下来也未必能好过！”
斑努力控制自己，才勉强吐出一个词：“条件。”
“不再过问族里的内政和对外决策，还有，把你的部下交给我们。”也就是完全架空斑的权利。
“……”斑咬牙，“如果我做到，你们不许软禁或伤害父母和泉奈。不然，我说什么都会杀了你们。”
“斑……”舞子不禁落泪，然后露出一个决绝的笑容，“谢谢，我爱你。”便撞向了苦无。
佳人陨落。
众人皆愣了。
就连远处偷窥着的人们也为那个女子的决绝而感叹。
“妈妈！”斑从来不曾如此清醒与麻木，清醒地抢回倒在地上的女子，身体却完全没有感觉似的麻木，“为什么？”
“斑……”舞子抚上斑已然落泪的面颊，“做父母的……都希望……孩子能够……幸福……你一定……会创造……一个时代……我不能……让你……被我……束缚住……”
“可是……”这样的束缚，我心甘情愿。
“你一直……太善良……太重感情……斑……”看出孩子的想法，舞子笑了，他还是那个会为了自己的喜悦与哀怨的表情别扭地做讨厌的事情的斑，“所以……以后……要对……自己……好一些……”
“泉奈……过来……”把小儿子搂在怀里，“对不起……不能再……给你讲……故事……要看好……你的爸爸……还有斑……这两个人……一工作……就会忘记……吃饭……还有……出任务时……一定要……小心点……”
“呜呜呜……妈妈……不要死……”
“凌哥哥……”童年的记忆回放，舞子露出孩子般的笑容，“其实……我一直……把你当作……哥哥……你也……一样吧……”
“舞……”左凌知道，自己和舞子之间，从来没有爱情，但时间中洗炼出的亲情却有不输爱情的重量，那个原本以为会携手一生的人，就要这么去了么？
“我想……我没办法……继续……陪你了……”
“别说了……”
“我知道……你爱着……那个人……请……一定要……幸福……”黑眸中的光彩越来越淡，“你们……三个……都要……”声音越来越轻，舞子却坚持说着，直到她再也不能动。
“唔！”斑突然觉得眼睛剧痛，疼痛过后，似乎查克拉能看得更加清楚了……更加清楚了？斑摸上眼帘：莫非自己开了万花筒写轮眼？！
看到左凌和泉奈也一付痛苦地捂住眼睛的模样，斑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不过，这些事可以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
斑看向长老们，他们的恐惧和震惊让他觉得畅快淋漓：“怎么？现在嚣张不起来了？”
“你的眼睛……”恶意的冰冷的笑容，让二长老战栗，“那是怎么回事？！”
“这个？”斑施了个水镜术，见到如同漫画里一般的斑的万花筒，邪气而妖娆，“这可是拜你们所赐的力量呢～”
“什么？！”众长老立刻向逃开，但斑更快一步，“月读！”
在月读里的24小时，斑用自己听过的各种酷刑将长老们反复反复地折磨着，当月读结束的时候，他们不是倒地不起，就是精神失常了。
斑第一次觉得，折磨别人居然也能如此痛快。
他忍不住笑了，但在柱间听来，苍白无力，恍若低泣。
扮成扉间的久井已经来到左凌身边：“凌，没事吧？”
“你是？”左凌终于从疼痛中缓过来了，“你是……久井？”居然扮成自己儿子……
“恩。”看看还趴在地上的泉奈，“你儿子好像不太好。”
“带上泉奈，跟我走。”抱起还温热着的妻子，左凌还算镇定地走向主屋，“斑，接下来交给你了。”
“知道了，父亲。”斑感应了一下各处的战况（在和长老对持时，他没法集中精力这么做），“暮春！清和！”
“在！”两个带着面具的人突然出现，“有何吩咐？”
“三月收尾，让战斗都结束。”斑按摩着有些酸涩的眼，“四月去看看一般族人的情况，做好安抚工作。”
“是。”两人立即执行命令去了。
“诸位，”斑再次带起冰冷的面具，自己没办法像昨天那样笑着了呢，“还不现身么？”
“斑，你没事吧？”把攻击他的人绑了个结实，千手柱间非常担心这个其实很心软的人。
“千手柱间，你别捣乱。”不要把我好不容易积攒起来气势毁了！
“那，我去扉间那里看看。”读懂他的眼刀后，柱间只能先压下自己的担忧，左凌叔叔和泉奈的情况也很不好，为什么都会捂着眼睛？
“幸月，给他带路。”斑便不再看他，而是面向其他族长，“惊扰到各位，非常抱歉。不过请放心，已经没事了。”
即使突逢丧母之痛，这个少年依旧如斯优雅，不让人看见任何悲痛，艳色的瞳眸流转间有种说不出的美丽和哀愁。
“请节哀。”水无月莲有个和泉奈差不多大的孩子，对于斑和泉奈不禁有些关心，“做母亲的总是希望孩子能幸福。”
“谢谢。”表示了感谢，等他们回到客房，斑才有些痛苦地捂住眼，血和泪一同流下，却没有一声哀泣。
斑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被一个温暖宽广的怀抱搂住，他才忍不住呜咽起来。
“我在这里，我会一直陪着你。”柱间温柔地拥着怀里纤瘦的少年，只想抚平他所有的创伤，看他再次露出或狡黠或慵懒的笑颜。
沦陷，是否从这一刻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