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禟心入梦》淡然之幽

68、第 68 章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胤禟和老十回来了，两人满面春光的就进屋了，我心想这肯定是收着银子了，瞧他俩这得瑟样，我也没急，两人见我没问，一脸显摆地道：“九嫂（媳妇儿）你怎么不问问收账的情况呢？”

　　我回道：“今天来了几个我不认识的郡王福晋，见面就开始哭穷诉苦，你俩这是可着宗室王爷先下手了？不过我把她们得罪了，为了给皇阿玛交差，咱们的牺牲太大了，名声尽毁，到处树敌，无妄之灾啊～”

　　胤禟紧忙问：“她们没为难你吧？孩子怎么样？你累不累？”

　　老十放下手中的茶杯，蔑视的瞅着胤禟，道：“九哥，你没听嫂子说她把她们都得罪了么？就嫂子那张嘴，她们能占着便宜？不气死就不错了。”我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对老十说：“我的嘴怎么了？你重说一遍。”

　　“嘿嘿，嫂子说话最中听了，她们没理怎么会说得过您呢，您说是不是九哥？”说完，一个劲地给胤禟使眼色，胤禟根本不撇他，问道：“得罪就得罪了，爷还怕他们不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有钱养外室，没钱还债了？活该，琢死他们。”

　　“你们快说说今天收账的场面，让我也乐呵乐呵。”我笑道。

　　老十抢先道：“九嫂我跟你说，九哥心眼忒多忒损了，他把八大胡同的头牌茵翠还有几个出名的窖姐专门弄了一辆马车，跟我俩去要账。我本想着先去收拾那些个一品大员的，可是九哥说了，要收拾也要可着皇亲国戚先来，不然有他们攀比着，将来在传出什么有损皇室的话，皇阿玛那不好交待，我们哥俩估计就是板子上身了。”

　　“然后你们就可着宗室亲贵下手了？他们还没还啊？”我急问。

　　胤禟笑道：“当然不想还了，不是没在府里，就是卧病在床，在不就全家坐地上嚎丧，哦，还有上吊的呢，总而言之就是五花八门，各种耍赖的招数，我和老十都自叹不如，今后谁在说我俩是混世魔王，我就跟谁急。”

　　我嗔笑道：“让你说过程，你这都扯哪去了？”

　　“呵呵，承郡王装病，我把太医院的院判给找去了，他看装病不成，就开始老泪纵横，你说他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了，哪来的那么些精力呢？这老家伙竟然养了四个外室，我把他养了几个外室，逛了几回窖子，睡了那个窖姐儿的证据往他眼前一晃，这老家伙立马不哭了，求我在宽限些日子，我一想也行，就去了下一家。”

　　老十接道：“结果下一家还是这套路数，九哥急了，立马让那些窖姐儿站在郡王府门口，九嫂我跟你说，那阵仗～万人空巷啊～”

　　“还钱了没？”

　　胤禟笑道：“还了，没等我去下一家，承郡王那老狐狸就把银票给我送来了，今个收了四家，加上利息一共是十五万八千两，今天的任务圆满完成，明天接着收。”

　　“你俩连利息也收了？真黑啊～”我感叹道。

　　“九嫂～九哥说了，借钱都要算利息，不然国库岂不是亏了？在说他们一个个地富的流油，不榨白不榨，竹杠不敲白不敲。”

　　我伸出大拇指道：“皇阿玛果然慧眼识珠，用人如神呐，找了你们这两个守财奴收账，佩服佩服～宗亲的今天收完了吗？明天要收谁的？”

　　胤禟摇头道：“没有，还早着呢，明天上午在家休息，老十，明个下午过来找我。”

　　“九哥，收的这么顺利，怎么不收了呢？早点清完，咱也好给皇阿玛交差啊。”老十和我同时不解地看着他，胤禟高深莫测的一笑，道：“明天上午咱就坐在家里等着他们送银子来。”

　　说完对着门口道：“王忠，去安排那些窖姐的住处，告诉她们，表现好了，爷大大地赏，叫陈海过来。”

　　我听到他把窖姐留在了府里，不淡定了，声调高了八度，道：“你让窖姐住咱家？多少个窖姐？你这是怕名声不够臭是不是？”

　　胤禟马上嘻笑着坐到我身边，说：“不多不多，也就十来个人，我这名声依旧这样了，还怕更臭么？是不是啊媳妇儿～”我拿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老十见事不好，赔笑道：“那个九哥九嫂啊，弟弟我还要回家陪媳妇儿，就不多留了，告辞～”

　　老十刚走，陈海就在外回道：“主子，奴才陈海求见～”

　　“进来回话”

　　陈海进来后，躬身行礼，胤禟吩咐道：“让人盯住那些个欠银子的家伙，不用管他们去哪，知晓行踪便是，跟丢一个板子侍侯，下去吧～”

　　“是，奴才这就去办，奴才告退。”

　　待人都走了之后，他一脸严肃的走到我跟前，歪在炕上，道：“这银子不好要啊，往后我可有得忙了。”

　　“今天不是挺顺利的么，怎么又犯愁了呢？”

　　他起身摸着我的肚子，“今天收的只是闲散宗室的银子，这些只是小角色，我之所以弄这么大动静，就是想让那些欠帐的人有点心理准备，过几天可就是他们了，以后只要我不在府里，咱家就大门关严，闭门谢客。”

　　“你是在犯愁太子他们吧，其实也没什么可愁的，按揭付款，利息照算，每月一还，利息给他多算点，都是皇子不可能连千八百两的都拿不出来吧？然后让他们签字画押，白纸黑字想赖也赖不掉，国库被不住还能多收点呢。”

　　他一个机灵猛的起身道：“我怎么把这碴给忘了，利息一年多收它个万八千两的，我看他们还欠不欠？”

　　“爷，五爷、七爷来了，正在前厅喝茶。”王忠道。

　　“知道了，回五爷和七爷一声，爷马上就到，让他们先喝杯茶。”王忠应声去了前厅，胤禟皱眉道：“五哥和七哥可能是来还银子的，他们欠的不多，我本想替他们还的。”

　　“他们没欠多少，一会儿你不要就得了，只怕五哥是听说了今天的事，少不得是来训你的，快去吧。”

　　一个多小时后，他回屋来道：“真让你说准了，五哥把我训了，还不要我替他们还钱，不过他们欠的也不多。”

　　第二天上午，我家简直成了菜市场，哭闹的，苦穷的，憋气来还银子的，不过这些只是一些小角色，依着胤禟的说法，先把这些小角色处理完，再去啃那些个硬骨头，而且他把按揭贷款的章程也拟了出来，利息多的惊人，不过只有三年期和五年期两个档。

　　在欠银的官员里，也确实有穷的，康熙朝的官俸实在太少，有些没靠山又不中饱私囊的官员，靠着那点工资确实养不了一大家子人，而对于这样的人，胤禟的分期付款则是丁点利息没有，并且选择忽略了。熙熙攘攘了一上午，众人退去后，家里清静了，而胤禟则在炕上闭目养神，琢磨着下午要帐的路线与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