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无痕》文歌

4、同居

　　接到晓刚已经回到H城的电话，梦茹兴奋的完全不在工作状态上，她想立刻见到晓刚，看看时间，离下班还有二个多小时，她的心着急地等待着。
　　“周—梦—茹！”领班看着梦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觉得好笑，“这丫头，跟自己当初来的时候挺像的呢！”
　　拍拍梦茹的肩。
　　“是不是想你的小男朋友啦？”
　　“哪有的事？”梦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着像自己大姐姐一样的领班，开玩笑地问道：“经理，你当初恋爱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感觉？”领班回想道，“挺甜蜜的，总是忍不住地想他，那怕和他说说话，心里也很快乐！”
　　“那你说男孩是不是总是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为什么这样问？是不是男朋友一个月没在身边关心你，慌了？”领班打趣道，“男孩子嘛，总是马马虎虎的，我的老公就是个典型的马大哈！不过也有心细的，这不是绝对的！”
　　“哎呀！你又在套我话了！”领班突然醒悟似的，立刻假装绷着脸严肃起来。
　　“上班严肃点！”不过那样子怎么看怎么让梦茹有种想笑的冲动。

　　“那个，经理，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梦茹道，看着经理要走，想起晓刚来工作的事来！
　　“噢，你是说你男朋友兼职的事吗？人早就满了！”领班说道，随后又说道，“我有个朋友在一家物业公司当主管，前段时间听她说他们公司旗下的一个新开张小区物业保安人员紧缺，正在招临时保安，你回去告诉你男朋友一下，想不想去，如果要去我帮你介绍。”
　　“谢谢你，经理！”
　　“没关系，好好工作！”领班看着梦茹笑笑。

　　回到家，梦茹看见晓刚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睡着了，或许因为长途太累的缘故，睡得很沉，梦茹进门的时候，晓刚竟然一点没动静。
　　梦茹轻轻地来到晓刚身边，看着晓刚的额头和鼻梁渗出细细的汗珠，于是把落地扇向上抬了抬，以便能更好地吹到晓刚的头部。
　　这样近距离地端详着晓刚，和一个月相比，唯一的似乎消瘦了些。不变的，脸上的皮肤仍然是那样白净细腻，像精心珍藏的白瓷；厚重的浓眉，像是用毛笔沾上浓墨重重地浸染上去；红润嘴唇，像熟透的红柿子，轻轻一挤压，诱人的红色果汁从里面流淌出来。
　　梦茹的目光最终停留在晓刚的嘴唇上，再也移动不开来，心跳莫名地开始加速，似无数的小鼓不停地拍打着。
　　“吻上去，晓刚应该不会醒吧！”梦茹的心里矛盾着，“万一晓刚醒来怎么办？”
　　“就一下！就一下！应该不会有问题！”
　　梦茹按捺不住心中强烈的跳动，朝晓刚的嘴唇飞快地点去，又急速地缩回，慌张看着晓刚。
　　“还好！还好！晓刚没有醒！”梦茹脸发烧似的红了。站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开了。

　　吃晚饭的时候，梦茹把晓刚叫醒了。
　　“这些都是你做的？”晓刚看着桌上的丰盛的饭菜，感到很惊讶。
　　“是啊，很惊讶吧！”梦茹笑道，“尝尝，看看我做的菜味道什么样？”
　　晓刚拿起筷子。
　　“嗯••••••味道真不错！”
　　“你怎么从没告诉我你会做饭？”晓刚问。
　　“你有没问我！”
　　“这么好的厨艺跟谁学的？”
　　“是跟我妈学的！”
　　“真想不到，你的厨艺学的这么好，看来我以后有好口福了！”
　　“我又没答应做你女朋友。”
　　“我这么好的男朋友你去哪找？”
　　“就你臭美!”梦茹笑道。
　　“对了，说说你家里怎么了？”
　　“妹妹被车撞了，所幸没什么危险了！”晓刚道，想起那位周阿姨，一串串问号般组成一个昏沉的黑洞。
　　“真是万幸！”梦茹感慨道，看到晓刚沉默着，以为晓刚又想到了妹妹。
　　“这菜味道不错！”梦茹用筷子夹了菜放进晓刚的碗里。
　　“对了，你怎么从没跟我提起过你爸爸？”晓刚随口问到，咀嚼到嘴里的菜一股酸甜让味蕾一阵舒爽。
　　“爸爸？”梦茹的眉毛突然间紧蹙起来。
　　“他早死了！”梦茹冷冷地说道，长久的，爸爸在她心里一直是个模糊的印象。有时候，梦里明明地看清楚了他的脸，醒来了，却什么都记不起来，梦茹以前曾经问过妈妈，可妈妈一提到父亲只顾着流泪，伤心欲绝。从那以后梦茹再也不提父亲半个字，潜意识里，梦茹认为父亲已经死了。直到有一次，母亲不小心说漏了嘴，梦茹才知道父亲还活着，而且是父亲抛弃了妈妈！她恨父亲，为什么自私抛弃母亲，为什么从来不回来看她，为什么？为什么？梦茹的恨身体里生根发芽，长出无数尖锐的刺，刺穿整个身体……
　　无论谁在她面前提起她父亲，她就会变得暴躁，充满仇敌的恨意。
　　“对不起，让你想到伤心的地方了！”看到梦茹紧绷着阴沉的脸，晓刚知道梦茹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歉意地说道。
　　“没关系，事情早已经过去了。”梦茹道，转移了话题，“对了，兼职的保安你想不想做做试试看？”
　　“当然做啊！暑假兼职工现在又不太好找，况且就一个月！”晓刚说，想着只要能和梦茹住在一起，什么工作都无所谓！
　　“有点辛苦的是上班制度是黑夜和半天两班倒！”
　　“辛苦到没什么，况且又是短期的！”
　　“那好我明天去问问，快的话后天也许就上班！”
　　“那好！”
　　接下来谈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谈着谈着梦茹的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瞟上晓刚的嘴唇，那美丽性感的嘴唇像水蛭一样深深地把她吸住的。
　　梦茹的心又变得慌乱紧张起来，低下头闷声地吃着饭！

　　晓刚没想到，原本以为枯燥无味的工作，竟充斥着许多乐趣。晓刚所在的班组一共有十个人，十人中有五个像晓刚一样是临时兼职的学生。很快晓刚就和他们混熟了，一群人站在那里，做着上班前的集训准备。
　　“安静！安静！主管来了！”队长轻声说道，整个队伍立马安静起来。
　　“你说，主管是个什么样的人？”和晓刚同一天来的小胖子低声问着晓刚。
　　“不知道啊！”晓刚说，“嘘，主管来了！”
　　主管是位个子不是很高的中年人，皮肤黝黑，像是刚从煤炭里钻出来的摸样。剃着平头，额前的短发用啫喱水根根竖起。像一根根倒刺，他的眼睛很小，看人的时候就像猫咪晒太阳时眯着的双眼。他的嘴唇总是微微上扬，好像对人总是微笑的样子。穿上那套崩的紧紧的保安服，活脱脱的一副人干的模样。晓刚和胖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笑吗？”主管看着晓刚和胖子。那眼神看在晓刚的眼里却是一点没有生气的味道！
　　胖子立刻认真起来，站在队伍中一动不动。
　　“我不管你们平时怎么样，只要你们做好本职工作，想怎么笑都行！”
　　“都听到了吗！”主管看着小胖子。
　　“听到了！”小胖子大声说道，使劲地点头。
　　“老员工带好新员工，如果我知道那个老员工在胡差事，他这个月奖金就没了！都知道了吗？”
　　“知道了！”全体队员大声说道。
　　“下面开始跑步！一，二，一！一，二，一……”一群人开始沿着小区范围内开始跑步。结束后，便分配工作，晓刚和小胖子还有一位老员工分配在一起，那老员工姓王，晓刚和胖子都叫他王师傅，从明天他们就要开始上夜班，十天倒班一次。
　　“这是你的被子！”王师傅吧被子递给晓刚。
　　“发被子？”
　　“四天一轮休，没被子你怎么睡？”
　　“工作四天休息一天，怎么没人说？”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呢！”小胖子说道，我早就打听好了，“而且因为小区新张的缘故，工作期间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不准请假！”
　　“你不会是不打算干了吧!”看着晓刚有些沉闷的样子，小胖子问道。
　　“怎么会呢！”晓刚说道，“对了，待会去哪？今天不上班。”
　　“去家拿换洗衣服。你呢？”
　　“我也有这个打算。”

　　第一天的夜班，胖子和晓刚被分配到一起巡逻东面小区和地下停车场。
　　“来，你们的对讲机。”王师傅递给晓刚和胖子一人一个对讲机，“我去南面的小区巡逻，有什么事对讲机叫我 ，这里就交给你们俩了！”
　　“放心吧。”
　　看着王师傅走远，胖子立马变的兴奋起来。
　　“自由啦！哈哈！”
　　“自由？”晓刚狐疑地看着胖子。
　　“不是，我是说，现在就我两个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不打算巡逻了？”
　　“我们可以轮流来！上半夜你睡，下半夜我睡！”
　　“万一被发现咋办？”
　　“所以我才希望那老保安走啊！”胖子狡黠地笑笑，“我私底下打听那些保安夜班都是这样干的，只是王师傅例外，所以，我希望他走！”
　　“王师傅为什么例外？”
　　“你还看不出来吗？王师傅工作太古板了，不会变通。”
　　“那叫工作认真吧！”
　　“不管怎么样也好，我们就这样轮流来怎么样？”
　　“那行！”晓刚想想，又有点补放心，“这样真没事？”
　　“出了问题我顶着！”小胖子信誓旦旦地说。
　　“那好吧！”
　　“抽不抽烟？”小胖子递过来一根烟。
　　“谢了！我不抽烟！”晓刚道，看着胖子抽烟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心道，抽烟真的这么享受吗？”
　　一根烟抽完，胖子找个地方先去睡了，晓刚手里拿着灯，绕着小区巡逻一遍，又从地下停车场走出来，然后坐在人工砌成的大理石台阶上看着静谧的夜空，繁星点点，却没有月亮，淡淡的微朦的星光笼罩着天与地之间，夜，静沉的有些孤寂。
　　“梦茹应该早睡了吧！”晓刚想道，想象着梦茹睡觉的样子••••••

　　今天，是四天一次的轮休，一下班，晓刚就回到合租的房子，吃了点早饭，然后躺在床上呼呼地睡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了。
　　“梦茹还没回来吗？”晓刚想，一阵窸窸窣窣的水声从隔壁传来。
　　“梦茹吗？”晓刚从床上坐了起来，黑漆的房间里，从那薄薄的墙壁的缝隙透射出来光线，像一道道明亮的光剑，刺穿了整个黑色空间，像是光明从无尽温暖的极点延伸过来。寂静的房间，落水的声音似风铃般清脆悦耳，像是走在森林深处，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瀑布的轰鸣。让这静谧的黑色空间，回荡着无穷的诱惑般的魅力，深深地吸引住了晓刚心，晓刚轻轻地一步一步朝那些光柱的源头走去，透过墙壁狭长的缝隙，晓刚感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停止了：白炽灯下，梦茹背对着晓刚，赤裸着身体，沐浴在水龙头下，水从乌黑的发迹间滚落，沿着光洁白皙的脖颈流下，从如玉般的后背，滑到腰部，流入丰满的臀部和□□的缝隙，然后顺着修长的双腿缓缓而下，滴在浴盆的地上，撞击出轻盈的声音。水汽升起一团团白雾，和着灯光，迷糊又不真切，灯光下梦茹的肌肤闪着柔和的圣洁的光芒，朦胧的像西方油画中赤裸着身体的圣母。让人生不出一点点猥琐的念头，却抵挡不住想要站在她面前静静凝视，双手合什，虔诚祈祷。

　　“谁？”
　　黑暗的房间里，晓刚不小心踢翻了摆放在地上的小木凳，木凳翻到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异常响亮。
　　“晓刚，是你吗？”
　　“嗯……是我！”晓刚全身紧张起来，慌忙拉开灯，他的心开始慌张起来，“梦茹该不会，不会发现了吧？”看看那个缝隙，在这满屋的白光下，没有一丝破绽，它的存在就像晓刚藏在自己平静表面下那颗燥热不安的心。
　　晓刚从房间出来的一会儿工夫，梦茹跟着也出来了，她的头发湿漉漉的，间或能看到水珠从乌黑的发迹间落下，裹着白色的浴巾，把梦茹高挺的胸部和曼妙的曲线衬托的出来，晓刚的心紧跟着一热，眼睛慌张地撇向别处，脑海里却不住地想着灯光下梦茹如玉般□□的圣洁的身体。
　　“你怎么了？热吗？”梦茹奇怪地看着晓刚，晓刚的脸像喝了酒一般泛着红色。
　　“噢……天太热了！”晓刚尴尬地笑笑。
　　“现在也没那么热啊！”梦茹感到奇怪。
　　“我只是感觉比较闷而已！”晓刚解释，生怕梦茹问着问着自己就说漏了嘴，幸好梦茹没在问。
　　“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没上班，所有很早就回来了！”
　　“请假了吗？”
　　“今天休息！”
　　“这样啊，还没吃晚饭，饿了吧？”
　　“早就饿了，几天没吃你做的饭，怪想念的！”晓刚微笑道。
　　“我这就给你做饭去！一会就好！你等一下！”梦茹没换衣服，裹着浴巾就兴冲冲跑去给晓刚做饭，看着梦茹的身影，晓刚的心又变得恍惚不安地燥热起来。

　　短短的一天休假很快就过去了，再次上夜班，晓刚感觉有点不适应，一个人巡逻的时候，总是忘却不了灯下梦茹的身体的影子，就像平静湖水中不知某处被丢弃的一颗石子，一圈一圈的涟漪荡漾着整个湖面，久久不曾散去。漆黑的夜空月亮依旧如昨日般宁静美丽，然而晓刚的心却无法平静！
　　“我希望我能够一生一世陪伴在梦茹身边！”晓刚看着月亮，心里默默地发下誓言。在这寂静的夜里，晓刚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总是觉得会失去梦茹，那感觉莫名的恐惧，就像真真切切地看到梦茹离开自己，留给自己的只有一个孤单落寞的背影，如此地真实。他的脑海里怪异的梦不知从何处的角落闪现出来：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弹着吉他，他的面前坐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双手托腮，认真地聆听……
　　“怎么又在胡思乱想了！”晓刚抛开脑海中的梦境，站了起来，朝地下车库走去。
　　漆黑的地下车库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女人微弱的声音，像是极度的痛苦，又像是极度的兴奋……在这静谧的地下空间，远远的就像夜空中的灯塔闪闪发光。
　　“会是谁呢？”晓刚沿着声音的方向寻去。
　　摆满一箱箱报废的材料的拐角处，一个几尺见方的空隙，刚好能够够一个人躺着睡下去，胖子就背靠在废纸箱上，坐在那里，头顶悬挂着手电筒，投下一个一米左右见方的光圈，胖子的双手里捧着MP4播放器，女人的声音正从里面传来。
　　“胖子，干啥呢？”
　　晓刚的喊声让胖子吓了一跳。
　　“你吓死我啦！”胖子瞪着晓刚说，“这么快就到我守夜时间了？”
　　“快了！我还以为你跑到楼顶睡觉去了，想不到你在这。你在看着什么呢？”
　　“好东西啊！”胖子笑道，“想不想看？”
　　“什么东西啊？”
　　“毛片！你看看！”胖子把MP4递给晓刚。
　　“没意思！”晓刚把MP4还给胖子。
　　“你在网络上看过不少吧？”胖子笑嘻嘻地说。
　　“我很少上网！”
　　“那就是看过了!”
　　“你不会还是处男吧？”胖子用怪怪地的看着晓刚。
　　“真实稀有动物！”看着晓刚没答话，胖子咂咂嘴。
　　晓刚想不到这年头连处男都被人用怪异的眼光看着，郁闷地想：“难道真是我落伍了？还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
　　“难道你不是？”晓刚反问道，看着胖子的年龄，跟自己一般大小，也就二十一二岁的样子。
　　“早就不是，第一次是十几岁吧？找了一个小姐，正式告别处男的生涯。”
　　“小姐？”晓刚讶然，完全无法想象把自己第一次托负在一个陌生的女人身上是什么样的感觉，纯粹就像是一个小学生为了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而乱写一通。况且，第一次，放在一个陌生的女人身上，值得吗？晓刚的脑脑海浮现出梦茹的身影，“第一次，应该放在爱的人身上吧！”
　　“愚昧！现在都二十一世纪啦！还有你这种思想，真是少见！”胖子摇摇头说道，“坐下来，坐下来，看看片子，提提神！”
　　“胖子，谈过恋爱没？”晓刚突然问道。看着胖子仍然紧紧地盯着手里画面清晰度不高的影片：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摆着各种□□姿势，肢体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女人的极力地呻吟与男人的卖力的气喘混杂在一起……
　　“胖子！”
　　“嗯 ？”胖子关掉声音，“啥？”
　　“聊聊天吧！一直看这个没意思！”晓刚按捺住心中的燥热，完全无法想象心中圣洁的爱在赤裸裸的原始□□下会是这般样子，想着从古至今一直被无数人重复着也是最简单的动作，心里就一阵发毛。内心的□□瞬时熄灭了。“也许自己还没有经过那种痛彻的爱吧，性毕竟是爱欲的一部分。”晓刚想。
　　“聊什么？这不挺有意思的吗？”胖子说。
　　“不厌烦吗？”
　　“别告诉我你看过很多！”
　　“差不多吧！”晓刚有些胡皱道，现在网络查的紧，这样的色情网站开的多关的也越多！
　　“谈过恋爱没？”晓刚继续问。
　　“恋爱？曾经有过一次，后来那女孩喜欢上一个有钱的男人，我们就分手了，那以后也就没再谈恋爱！”胖子怨愤地说道,“什么爱情，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全它妈的屁话，有钱什么都有，没钱屁都不是！”
　　“你相信真爱吗？”胖子突然变得颓丧的双眼看着晓刚。
　　“真爱？”晓刚想到自己和梦茹。
　　“反正我我不信。其实我早就想好了，要找就找有钱的富婆！”胖子道。
　　“你不会也想被包养吧？”
　　“可惜啊到目前为止没一个富婆都看上我，想我这么英俊潇洒，咋就没富婆看上呢！”胖子叹口气。晓刚差点笑出来。
　　“你这还叫英俊潇洒？全身都是脂肪！”
　　“别打击我了，我已经够伤心的了。”
　　“你会伤心才怪！”晓刚笑道，凭胖子阿Q般的精神还会伤心。
　　“好了，该你巡逻了，我去楼顶睡会儿，有事对讲机喊我！”
　　“好！”
　　胖子关掉播放器和晓刚一起走了出来。
　　“怎么又起云了？刚刚还是好好的月亮！”晓刚看着从乌云里透过的昏沉淡淡的月光说道。
　　“去睡吧！反正今晚不会下雨！”胖子道。

　　20层楼顶的风很大，灰尘也大，唯一的好处就是特别凉爽，甚至半夜有点冷。
　　“队长他们应该在对面的那栋楼睡觉吧！”晓刚看着对面的楼顶，模糊的一片，看的不是很真切。铺好被子，晓刚闷头就睡。

　　模模糊糊地，晓刚来到一片树林，没有一丝阳光，阴暗潮湿，眼前只有一条小路，却看不到一个人影。晓刚沿着小路毫无目标地向前走，周围环境压抑而沉闷，心脏似乎要跳出来，走着走着，耳边忽然听到水声，晓刚兴奋地向前跑去，眼前出现一条小河，而梦茹就站在河对岸。“梦茹！梦茹！”晓刚兴奋地向梦茹招手，不响猛然掉进湖里。
　　“梦茹！救命！梦茹！救命！”晓刚大声向梦茹呼喊，看着晓刚掉进河里，梦茹仍就面无表情，转身就向对岸就走！

　　“晓刚！晓刚！起来！起来！下雨了，下雨了。”胖子掀开晓刚的被子。
　　“下雨了！”晓刚摸摸满脸的雨水。“真是下大了！”
　　二人慌忙抱起被子往屋里跑。
　　“真大！”胖子站在楼顶的屋檐下用电筒照着外面的雨。只听“咚！”的一声，一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晓刚和胖子吓了一跳！ 接着便听队长在楼顶大叫，“妈的！怎么下雨了!”胖子用电筒朝大物一照，队长的被子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溚溚地堆在那里！
　　“哈……哈……哈……”胖子和晓刚轰然大笑。

　　丰富的夜班生活很快就结束了，晓刚转到正常的白班，只是每天下班回家，他都不敢长久地凝视着梦茹，他的脑海里总是想到梦茹灯光下的身体，像挥之不去的深藏在脑海里那个奇怪的梦境。

　　今夜异常燥热，看着梦茹穿着睡裙在屋里来回走动，晓刚的心变得更加烦躁起来，脱掉衬衫，晓刚拿起吉他朝天台走去。
　　“你去哪？”梦茹问。
　　“去楼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