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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接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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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
纵使千般不愿,锦貂公子还是得接下这个担子,一方面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生意倒下,另一方面,女人嘛,他自认“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逢场作戏罢了,他绝对有这个自信让她爱上自己,这么强势的女人恐怕没尝过多少甜言蜜语,自己肯定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摆平。
从此,他会经常“路过”右相府,频繁出现在她常在的书肆,茶楼,古董坊 ,渐渐对她的行踪越来越了解,
她爱读书,更注重文章写的好的人才,每月不论多忙必去四五次书院,一身男装和所有年轻士子争得面红耳赤;
她爱品茶,常一身宽袍,如男子束腰带冠,在名不见经传的茶楼接见天下官员下属;
她喜古董,且偏爱清白相间的青瓷,她所购下的单品并不十分奢侈,却都温润精美。。。。。。。
他如不经意的冬日的蛇,一步步接近这个不像女人的女人,看她整日风尘仆仆,忙忙碌碌,似乎从未打扮过自己,连胭脂水粉都没见她买过一次,几个月不是宽大的官袍就是便装,连有些鲜亮的衣服都没穿过,让他这个留恋花丛,整日步摇玉簪脂香粉腻盈目的人颇不适应,更加坚信她只是个无趣又没有女人味的女人,这样的女人,适合做朋友,适合做上司,却不适合做妻子。
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她有一个终于像点女人的爱好:首饰。他本是京城最有名的首饰绸缎庄的常客,哄身边那些莺莺燕燕嘛,不得时时准备着因此上好的翠玉,透亮的玛瑙,别致的金簪。。。。各种款式他了若指掌,只奇怪的是她只摸只看,却从来不买,发间除了一只常带的简单玉簪,什么花样都没有,让他天天无聊至极,偏偏他爹坚信女人喜欢深情的男人,警告他如果这段时日敢喝花酒就断了他所有的钱路,令他咬牙切齿:我堂堂三公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没有美女环绕的日子?!于是打起精神,继续深入。
她只有一名侍女,叫舒未,一手好菜,兼通医理,却不常呆在府衙,却常到四周,为周围百姓看病;
她手下有一名军师,数名谋士,捕快若干,人不多,却一直追随她至少七八年,有文有武,即使做官,对她也有求必应,恭敬无比;
她家人仍在乡下,而她每月必回去一次,有时住一夜,有时当天便回,却从不失约;
为官为女,为姊为主,她无可挑剔,但肯上门求亲的官宦世家也只替那几不成材的子弟,而她似乎从未加考虑便断然拒绝,
“调香师大赛”是当朝皇上亲姐姐文华公主亲自筹办,众王公大臣均在一周前就收到了邀约,而右相今年本欲推辞,却被圣上放假并亲自劝慰,“右相,给朕个面子,朕的大皇姐听说你又要推辞,来我这兴师问罪好几回了,朕不能亲去,你就辛苦一趟吧,”
“皇上出言相劝,本不该再推辞,但今年的波斯商人入我大唐太多,鱼龙混杂,我必须理清楚再去赴宴”她言语恭敬,话中却不掩饰自己的真实信息:不想去。
头痛地揉揉脑袋,龙座上的君王瞪着不顾自己面子的右相大人,笔直站立,一动不动,对他的皱眉熟视无睹,不知怎么心里就是踏实,就是高兴,就是欢喜,
“唉”,他暗叹自己没出息,但也多亏了她,自己可以睡个安稳觉,何况人家天天忙着国事,到现在还未曾嫁人,不能不说自己心里是愧疚的,所以这次皇姐告诉自己有位年轻公子预定了大赛最好的调香送给右相的时候,心里终于找到了点安慰,答应地无比痛快,笑话,右相要是老嫁不出去万一心生怨念以后谁还为他如此卖命?!
“确定?”大公主对以往几次“右相临时有事,皇姐应以国事为重”等等显而易见的编谎耿耿于怀,
“一言九鼎”他剑眉一挑,当场拍板,“皇姐亲自置一份嫁妆,要厚要重,不用替国库省钱”
“喔”她看了一眼目光闪亮的弟弟,随即明白,“你确定能成?”
“他爹已经托了左督卫请旨赐婚了,看来还是挺重视的”
“你知道那人是谁了?”华丽的步摇如主人一般耀眼,步步紧逼
“天机不可泄漏”,他御扇一摇,大爷般靠在龙椅上,随即瞥到了阿姐脸色,忙忙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请罪:“皇姐别生气,朕,不,弟弟刚才一时糊涂,是。。。”他靠近,悄悄耳语了几句,而后者,也和他对视,几不可见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