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是否注定》冰存

3、艰难抉择

　　瑶的到来改变了那似乎注定的美丽结局，莲的不自信，我的犹豫。
　　元止和瑶在三班，小学的班级里不多不少正好十五个男生十五个女生。瑶的美丽是公认的，或许瑶也只知道这一点，她不会知道有多少人暗暗的喜欢着她，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暗恋的对象，无论怎样的辩解终究骗不过自己的内心。我不知道我的多情是不是男人注定的花心，还是内心的不安渴望一段美好的传说，把每个好女孩认定成自己的将来。
　　家里条件并不是很好，虽然不愁吃穿但父母的负担还是很重，一共三个孩子。记忆里在没有盖新房子以前，老房子一共有五间，农村的房子大多都是坐北朝南。最东边的屋子房顶凹下去一块下雨就会存水，每次雨过我们都会去房顶上扫水，那时还以为每家都是这样。老房子是土坯加砖的墙木头的梁，到最后两年每间屋子一共五根梁至少要加两根顶柱顶上怕梁会断下来。大门是爸爸用土和沙子和泥垒的门口，找人把木头解板自己钉出来的门扇，没有锁里面用的是门栓。儿时不懂事发现居然可以用手指从外面把门栓插上和弄开，可想板和板之间缝有多大。那时村里很多家都用的是这种门，听爸爸说再早之前家家都没有门的。
　　新房子以前，无论家里养什么，猫或者狗都养不活，慢慢的都会病死。养猪都将将可以收回本，鸭子和鹅很少养，只记得很小时有过两只鸭子也卖了。只有养鸡和养花会有个好结果，因为鸡和花是妈妈照料的。我家是最早在院子里种菜的，妈妈的建议下总是种些蔬菜供夏天食用。为菜的事头两年都会吵架，爷爷不愿意让种，理由是别人家都没种。家里的鸡蛋总是吃不完，但在有爷爷的日子里从来没有吃过鸡肉。
　　简单的生活，普通的日子那样的难舍，打打闹闹挺热闹，勾心斗角彰显出每天都有新的不同。那时我明白什么是死亡，但我不明白死亡的后果。奶奶在我一年级时走了，爷爷在五年级下学期刚开学的两天闭上了眼睛，不管是爷爷还是奶奶第一天的守灵我都不在，不懂事的跟着同学跑出去玩。深受妈妈那些话语的影响，觉得他们的离去会带走很多的烦恼和麻烦。事实证明确实带走了那些钩心的吵闹也带来了新的生活，盖了新房子每天平静的日子越来越好的生活。而心中的悲凉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难受，面对往事的怀念压抑在心头。
　　有老人的日子，一切都很朴实无华，什么都没有但是很开心。他们的容貌渐渐在脑海远去，模糊的声音也已临近遗忘，但有他们的日子在别人的故事中被勾起，刀缴般泪流。每当同学朋友说到老人，影视作品里的亲情，那些自己的故事浮现。
　　一个黑白电视是小时候的最爱，相比其他同龄人，看过很多的港台电影电视剧。明明九零后却拥有很多八零的记忆和忧伤，对于歌曲艺术方面爸爸影响很大，看着电视总会说这个好呀那个不好什么的。十分叛逆的我每次都排斥着大人们的命令，但在心里记住认同着他们的观点。渴望有一天可以像电视中的大侠一样行走江湖，面对儿女情长遗忘脑后。总按着自己的理解分析着那些本不该懂的剧情，在心里为那些主角配角担忧和加油。唯一不能理解的就是那些主角的感情问题，总觉得他们太过不果断，在一幕幕的故事中幼小的舞羡告诉我要做一个和他们一样的君子侠士，但不能有他们的无奈和儿女情长。
　　可是本就多情的我怎能拒绝内心的感觉，幼儿园时候霞的存在懵懂了内心多情的种子。一年级霞走了，跟着妈妈去了远方，从那时起仿佛就不可收拾般的回避着一切有关爱情的话题，努力做最好心中的大侠总觉得有一天霞会回来。面对华的示好使我不能拒绝，但在同学们的流言中结束了。慢慢的在意别人的看法说法，叛逆着所有轻蔑我的目光，却学不会拒绝。灵活的脑子时时刻刻分析着周围人的一举一动，分析着他们的意图，做着所有和他们相悖的事情。养成事事求公平，向着心中的侠努力。任性的性格总是把想做的事情做的彻彻底底，如果有人劝阻就会不惜用一切为之努力，表现出自己是对的。自尊心强烈到胜过生命。
　　班级里，很多人都在关注着瑶，总是有意无意的和她搭话。不能没有追求的我对瑶已有好感的看着她，始终自视清高，因他人的关系和叛逆的性格就是不主动理她。总是觉得自己配不上瑶，越是逃避那感觉就越强烈，不知道瑶是什么情况，是否会被我的冷漠所吸引。爱上玩，爱上电视，逃避着感情的事实，班里到了五六年级关于喜欢的问题达到了顶点。我不能逃避内心的感觉，但是我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压抑着自己的想法冷漠面对所有人的骚动，用事实终结她们的猜测。身体发育良好，年龄又在班里最大的几个里面，属鸡属狗的虽然心中好奇也不敢接近严肃时候的我。
　　在天津有个姐对我说，“将来你的孩子一定怕你”。我问他为什么，她说“你是肃脸，脸太严肃。”
　　每逢放假礼拜和赵义都会跑去网吧，开始是单机小游戏慢慢接触了CS、红警。之后连上了网线看着别人玩着网游，自己好奇终于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大话一直玩到现在。仿佛游戏完美诠释了我的梦一般，现实中的烦恼统统在游戏中荡然无存。
　　五年级时同桌慧走了，一直着忽视她的存在，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和她同桌，天天受着她的欺负。不愿意和她争抢什么，时而她会给我些东西时而又会为了微不足道的东西大闹起来，从来没有多想过什么，单纯的同学同桌。眼中只有瑶的存在，脑子被游戏充斥。当慧说要走时我还以为是开玩笑，然而老师上课时宣布了这一事实。似乎明白了什么，霞不会再回来了，已经没有人记得曾经她的存在，我也忘记了她的名字只记得曾经有过一个特别喜欢看的女孩，后来她没有了，再也没见过没有人提起。慧也要走了，就像霞一样，不会再出现，不会再见到她。慢慢的也将被人遗忘，五年的同学却没有什么共同的记忆。慧好像没什么似的，只是话有些多我没有理她，心中烦恼不已对她发了很大的脾气，第二天的离别没能说出一句不舍的话语。似乎很早慧就暗示过她会离开，每天她都会重复好几遍“祝你一路顺风，半路失踪”一句玩笑最终是我对她讲的最后一句话。离别的痛苦年少的心中无法体会，虽有难过始终流不出一滴不舍。
　　记忆尘封，时间飞转。在那些打工的岁月和同龄人谈起上学的时光总是不能忘记曾经种种，面对未来路究竟该怎么走才能没有遗憾。是否完美的结局就可以不再有回忆的折磨，难道多情注定多烦恼，记忆太好是悲还是喜，不敢面对没有昨天的今天未来。放不下曾经，忽视着眼前，等待着未来。如何抉择活在记忆的美好折磨，还是继续着未知发生的悲哀。忘不了，还是要继续。人生如梦般前行。

作者有话说

　　艰难选择的不是选择谁，而是记忆历历在目，活在过去还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