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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挖矿去 ...

  •   由于种种原因,HEY!SAY!JUMP的亚巡被延迟了半个月,所以导致了南宫宁宁此时无所事事地待在‘伊人咖啡屋’看清水凉爱调制奶茶……
      一个多星期后,中国香港九龙城区
      矿井深处
      二十多个矿工们正埋头苦干着手里的活,他们年龄不等,从十四五六岁的娃到四五六十岁的大爷都有,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现在都处于同一个艰苦的工作环境中,做着相同的重苦力活。
      这是在矿井下570米,没有吹风机,没有粉尘测试,甚至没有人戴口罩,他们的脸和牙齿都是黑的,而这仅仅才是工作了2个多小时的结果。
      “嘿!于叔,你们平时就是这种闷热的工作环境的吗?”
      沉默间,一声清亮的嗓音划破沉寂的矿底。发问的是个小伙子,看上去刚十六出头。刚来这矿场一个多星期,前几天都被安排在矿场上干体力活,后来知道干矿下的活可以拿到两倍工资,立刻二话不说主动请缨跳下矿井来干活。 ——可以猜到,肯定又是一个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为了一点血汗钱什么都能做。
      那位被称作“于叔”的人是个约莫四十出头的人,看上去却已经有六十多了。在这矿场工作了将近二十年,一副骨瘦如柴的样子,时常咳嗽一阵,让身边那位十六出头的小伙子总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怎么了,娃?就这么两个小时就忍不住了?跟你说,我们就这个环境。这还算是好的了,还算有点风,送了空气。”
      小伙子忍不住反驳:“可是煤炭局要求开展测风这项工作啊,井下通风不好。粉尘浓度肯定偏高,最终的结果就是大量的粉尘被矿工吸入到肺部,我看咱这里一定是不合格!”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你?”于叔一把捂住他的嘴,略略怪异地看着他:“你读过书?怎么知道的这么多?测风……那个,是个啥玩意儿?”
      小伙子眼珠子转了转,忽然笑开来了,露出一口小白牙:“怎么可能!俺家是能吃饱就很不错了。”
      “那,你……”于叔看着他。总觉得这小子和其他人不一样。
      ……
      他和所有人都极易混熟,他身上有种平易近人的感觉,于叔一开始还没觉得这是一种怎样大不了的感觉,可是和他接触深了之后,他就发现了:这小伙子,的确是不一样。
      他总是适时地发问,他有永远问不完的问题,每个问题都是那么微妙,一环套这一环,就像九连环一样,虽然一开始每个人都不愿意多说太多,但他总有办法绕着问,绕到最后把每个人都绕得晕头转身,答案就不知不觉地被他给套出来了。
      于叔略略地想起想起村里人从城市里打工回来谈起城里人的样子,都会不约而同地高频度提及一个词:气质。
      于叔一辈子在乡下,在矿下,从没有机会去体会气质是个啥子玩意儿,但现在,他看着身边的这个小伙子,却有种感觉:仿佛气质这个东西,就是他这个样子。
      明明他和所有矿工一样,被熏得黑黝黝的脸,身上的衣服也是残旧不堪,吃饭的时候大家一起围着大锅灶抢野菜吃,在矿下被烟熏的眼睛里流出眼泪时会用脏脏的手去擦。唯一不同的是,大概就是眼睛。
      他的眼睛很明亮,仿佛永远不会暗。看到里面,甚至会有种纯净感,旺盛的穿透力,可以灼伤一切黑暗,亮出光明。
      ……
      于叔忍不住再问:“娃儿,你真没读过书?”
      “没有啊。”他笑着回答,说话的时候,擦了擦额头上留下的汗,整张脸黑一块灰一块的,像只流浪的小野猫,“俺娘怕俺出来干矿工遇到危险嘛,所以就问了从城里回来的人,教了俺一点事。”
      “哦,这样。”于叔点点头,心想这么好的娃子,在这里挖煤干苦力真的可惜了。
      正想着,于叔又忍不住重重地咳嗽了起来。周围熟悉的矿友连忙帮他拿出药,混着不多的水给他喂下去。
      小伙子拍着他的背:“于叔,你要小心哦,老咳嗽不好的,去医院看看吧。”
      “老毛病了,没啥,去煤矿医务室看过好几次,医生都说没啥。”
      小伙子想了想,问道:“那,对肺部照了X光了吗?”
      “有,好像是照过一次……”
      小伙子不说话,沉默了一阵,忍不住道:“于叔,有空了我再陪你去检查一下吧,可能是矽肺病,一期的话还好,如果是三期的话,那就麻烦了。”
      于叔愣了,道:“矽……矽什么?”
      “矽肺病。这种病是矿工的职业病,主要是因为吸入了大量的粉尘造成肺部病变。”小伙子说着,顿了顿,舔了下干涩的嘴唇,接着道下去,“分为三个等级::一期矽肺病只要治疗及时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到了三期生活不能自理,如同废人一样,而且容易并发其他肺部疾病,最终因为呼吸衰竭而导致死亡。”
      于叔目瞪口呆:“你…你…你怎么知道?娃儿,你……”
      小伙子像是意识到什么,忽然醒悟,干笑着摆了摆手,“咳,这些也是俺娘告诉俺的啦……”
      “……”
      于叔想,这娃儿的娘懂得真多,一定是个传说中的知识分子哦。

      终于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日本东京秋叶原的一处银座中心
      ‘伊人’屋内依然如往常一样死气沉沉。“欸,你们说,招财猫这趟新闻怎么跑得这么久,都一个多星期过去了,还没见她回来。”寺玥薰希在‘伊人’屋靠吧台的一个大沙发上抱着ipad捣鼓着,一边快速用手指“啪、啪、…”地打字,一边向宁宁她们问道,“而且,以往通常都不超过五天的,这次可倒好,为了劳什子黑地下矿场的事,竟然跑到中国那边了……真是搞不懂,这邹胖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招财猫可还是一个高中生欸,这么危险的新闻都敢放她去,“环球新闻”社会部没人了吗?还是说,一个个顶着资深编辑的称号,却让招财猫这个初级编辑去跑……”
      “呐,熏希酱,你怎么知道斯斯这次跑的是黑矿场新闻?她跟你提过?”听完寺玥薰希的忿忿不平,在一旁整理胶卷的来栖翊奈不解地问道,“再说了,斯斯她连我们都没有告诉,只单单告诉你一个人,这也太诡异了吧……”
      “奈奈酱,你说什么呢!”寺玥薰希听出来栖翊奈在故意开她的玩笑,拿起桌上的一颗葡萄,朝她所在的位置扔了过去,“什么叫做单单告诉我一个人,就是诡异的事了,啊?!……”
      来栖翊奈轻松闪过,继续整理胶卷,对寺玥薰希咧了个笑,便继续摆弄……
      此时的南宫宁宁听着寺玥和来栖两人的笑语,突然感到,有种强烈不好的预感……
      自小,她和斯斯两人,虽不是亲姐妹,但表亲的这层关系却让她和斯斯两人的感情胜似亲姐妹,打小起,斯斯一向是小祸不断,她就帮着她解决,可是直到有次,在去崛越上学的路上,遇到一次混混帮派聚头,而斯斯正好巧不巧地碰上了,小命差点就被乱棍打死,那天,她的心头一直在跳个不停,可是一直在说服自己没事的,但后来回家时,看到斯斯昏迷沉睡的模样,她彻底被吓傻了,自己一向重视的亲妹妹,突然间鼻青脸肿的,那时候,南宫宁宁就相信,心灵感应这个东西,在她和斯斯身上就有的,所谓血缘关系,既是如此。
      于此同时的中国香港九龙城区地下矿场
      为了工作效率,工头把饭直接从升降梯上送下来,吃完了大家继续接着干活。
      小伙子忍不住嘀咕:“一天干活十五小时,严重违反《劳动法》……”
      工头狠狠地抽了抽手里的皮鞭,矿下的尘土顿时四处乱飞,清脆的皮鞭声让每个人都瞬间提心吊胆。
      “你、就是你!刚才你说什么?! !”
      于叔倒抽了一口气,忍不住替他辩解:“盛哥,这娃是新来的……不懂规矩……盛哥别跟他一般见识……”
      那位叫盛哥的工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小伙子,恶狠狠地骂道:“让他自己过来说!”
      于叔担心地看着小伙子,暗中捏了捏他的手,意思是:此人不好惹,别让自己吃亏。
      小伙子果然很懂得做人,立刻笑开了,“盛哥……对不起哈,是俺不懂事……俺其实就想问问,俺的工钱……”
      又是钱的事!盛哥瞪了他一眼:“你!今天不用给我吃饭了!敢吃饭,老子不废了你!”
      说完,又甩了一鞭,扬长而去。
      盛哥刚走,小伙子就忍不桩呸’了一声,立刻被一群人捂住了嘴。
      “55555555……555”他忍不住挥舞着双手,“你们……你们、你们要憋死俺了……555”
      于叔和众人放开了他,叹了口气。这娃,差点就闯了祸都不知道。
      小伙子走过去,刚拿起饭碗想吃饭,立刻被人抢走了碗。
      “还想吃?”于叔口是心非地骂道:“他们会打死你!”这娃,怎么那么让人不省心呢……
      小伙子眼巴巴地望着他,委屈的声音响起来:“可是,俺好饿……”
      干了七八个小时的重体力活,还不给口饭吃,当年的皇军和杨白劳都弱了好不好!
      “真的不能吃。”于叔叹了口气,“盛哥是得罪不起的。”
      “为啥呀?”
      于叔神秘兮兮地凑近他的耳朵,“以前有人得罪了他。想要举报他,去告他,结果被他……反正再也没有回来了,连带着来调查的记者,听说也再也不见了……”
      小伙子一听到这,脸色一变,眼里闪过不知名的眼神,有点冷,有点寒。
      于叔忽然不说话了,神色古怪。
      小伙子忽然不说话了,歪着脑袋忍不住问:“于叔,咋了?”
      “你……”老人看着他,表情很奇异:“你一个男娃子,怎么会打耳洞……?”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挖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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