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做你永远的大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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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葱有什么可以帮得上你的忙的，而且，你都有了一个万能管家威廉，用得着大葱么？”
“我听阿菜说，大葱可以听懂海豚的话，所以我就想了，如果让他帮忙照看我的宠物是不是会好一些，后来经过试用，果然成果斐然，我就把他签下来了。”
“你的宠物？”扭头瞪了一眼正在忘我吃饭的阿菜，我有些好奇地看着秦汉唐，“什么啊？也是海豚么？”
“当然不是了，”秦汉唐看我的眼神让我想到了逗老鼠的猫，“你猜猜看啊？”
“麦子，别猜了，咱们吃饭吧，真的太好吃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一边是秦汉唐挑衅的微笑，一边是饭菜的诱惑，我真是纠结到极点了。
“哪里那么难猜了，也就是后花园池塘里面的满池锦鲤了。”果然还是大葱好，见我被秦汉唐为难，果然冲了过来替我解围。
“哎哎，你这可不对啊，”秦汉唐不乐意了，“作为我雇佣的员工，在我没发声的情况下，你就揭我的老底，这样是很不人道的。”
“威廉好不容易做好的饭，再耽搁的话，就不好吃了，赶紧享用才是正道理。”大葱微笑着娓娓道来，还真有那么点儿儒雅的意思。
“我真是恨死威廉了。”秦汉唐没头脑地嘟囔了这么一句，然后愤愤地加入晚餐消灭大军。
吃完晚饭，阿菜那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又叫了阿来去看电影，留下了我和大葱和那一对让人费解的主仆周旋，完全忘了到底是谁下班之后非要来吃免费晚餐。本来呢，我也想放下筷子之后脚底抹油和大葱溜之大吉，怎奈那俩好像会读心术一样，跟大葱说好像有条鱼生病了，搞得大葱还没吃完就跑去了后花园，你说，我除了乖乖留下还能怎么办？
坐在客厅吃着威廉做的甜点，我如坐针毡地等着大葱归来。话说威廉的手艺自然不必说，那必须是极好的，让我如坐针毡的是秦汉唐，确切的说，是秦汉唐的眼神。以我的大脑回路来说，我的确可以说那是友好亲善的目光，然后安心吃我的甜点把这个主人彻底忽略，但是那个眼神就像高度激光一样无时不刻不在扫描我，好像我才是点心一样，是可忍孰不可忍啊，朋友们。
“你，你要不要吃点儿，威廉做的点心真的很好吃。”在被激光烤熟之前，我决定还是说几句比较好，哪怕当成遗言也行。
“你吃就好，”唐唐同学忍着笑把整整一盘的点心都推到我跟前，好像我刚才那句说的是笑话一样，“我都吃了这么久，早腻了。”
“那我也不能吃了，太胖了可不行。”
“嗯，”秦汉唐点头，对我的说法表示肯定，然后问道，“不过麦子，实话实说，你真的觉得自己现在瘦么？”
下一秒我站起来准备找大葱给我报仇。
“好吧好吧，我错了，”秦汉唐赶紧认错，“现在的大葱我真的不是对手啊。”
“你说什么？”乖乖，怎么可能，秦汉唐这个超级完人竟然不是大葱的对手？这是什么情况？
“别告诉我你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感觉到什么？”
迎面迎来秦汉唐鄙视的眼神。
“好吧好吧，上次来这里做客之后，大葱的确有些不对劲，不过是越来越聪明，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嗯，的确也是这么一个理儿。不过我听大葱说过，他是你捡来的哦？”
“是啊，怎么了。”表面上装得是波澜不惊，不过我还是有点儿愤愤，大葱肯定是不会跟他讲这些，绝对是他套出来的，嗯，下次一定要好好教育大葱，对外人的话，基本的保密意识还是要有的。
“怪不得那么不关心他，”不待我回嘴，秦汉唐继续说道，“你难道没发现他失忆加大脑皮层部分受损么？”
“什么，大脑皮层部分受损？”我皱眉，“几个意思？他会怎么样？”
“傻傻笨笨的咯，”秦汉唐无奈摊手，“不然哪个正常人会让你冠上‘大葱’的名号？”
“那是因为我们家大葱善良，懂得包容而已。”
“如果他智商没有问题的话，死也不会同意的，完全是被你和阿菜哄住了。你说说你们，那么一个花样的美男让你们冠以大葱的名号，也是够了。不过万幸，威廉的那杯改良版的星河千帆正好对他的损伤有些效用，受损的皮层竟然好了大半，所以他才不像之前那样，那么轻易就你们给带偏了。”
“那他，会不会想起之前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得知大葱的状况得到改善后，我第一个有点儿担心他的记忆恢复之后的问题。我担心如果他想起来之前的事情，会不会又卷进什么纷争，会不会进入另一个生活环境，会不会，忘了我？
“这个，我也不好说，”秦汉唐脸上的笑容分外欠揍，“你知道的，我是医生，不是神仙。我可以让威廉定时做星河千帆给他，帮他修复脑伤，至于他什么时候恢复记忆，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你们既然连大葱的脑损伤都可以治好，为什么不能帮他找到记忆呢？”
“再说一遍，我又不是神仙，他记忆恢复的事情，我真的是爱莫能助。不过我也相信，在适当的时候，他自然就会记起来。不过，”秦汉唐笑得很是促狭，“你确定你是真心地希望他能记起来之前的事情？”
“我……”
我愣住了，我是真心希望他恢复记忆么？之前如果说是助人为快乐之本，那现在呢？
“麦子，我回来了，”正当我怔忪间，大葱和威廉回来了，见我神色有异，便赶紧坐过来问道：“怎么了？不舒服么？”
“没，没什么，”我笑了下回答，“我就是觉得我们大葱太了不起了，这么快都已经开始挣钱了呢。我在想，像你这么能干，说不定再过几天就可以不用再受我和阿菜的气，自己独立门户了。”
“这怎么会，”大葱一笑整个房间都暖暖的，“只要麦子还需要我，我就不会离开。即便是那天你不需要我的陪伴了，我也会在你附近，也好在你需要帮忙的时候，第一个出现在你身边。”
“威廉，把我的棉衣拿过来，顺便再来一壶热奶茶，突然好冷。”
我停下来要拥抱大葱的动作，默默丢给某人一个白眼：秦汉唐，你个煞风景的。
不过某人的自觉性好像天生就不存在一样，只见他自动屏蔽了我的白眼然后眯着眼睛凑近大葱问道，“你都不知道你自己是谁，万一你早就娶妻生子了呢？你还要赖在麦子家么？”
“秦汉唐，你可是越说越离谱了昂，大葱他，他怎么会……”
“那可不一定，”秦汉唐看我一眼，我发誓，要是再让我看到他像看白痴一样的看我，我一定打到他满地找牙，“目前的大葱虽然是优点多多，不过这个可是一种病态的表现，谁知道他要是康复了会变成个什么样子。”
“秦先生，你不需要那样吓唬麦子，”大葱看我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赶紧笑着说道，“我也很好奇之前的我是什么样子，不过只要刻意去想就会头疼不止。虽然没有之前的记忆，我还是按照目前的情况推断了一下，我认为，之前的我应该不会是你刚才所说的样子，确定点儿说，应该和我现在的样子相仿。”
“是吗大葱？”没等我反应过来，秦汉唐则侧阴阴笑着，“你是怎么推断的，说来听听。”
“从我身体的各项健康指标来看，我应该是23到28岁之间，身上没有疤痕、手指干净，没有老茧则证明我没有暴力倾向且不会抽烟。再看知识储备的话，我应该是从小受到系统教育，所以家境良好，并且我也应该是一心向学，感情生活应该也是单身的。所以呢，不会出现你刚才所说的情况。”
听大葱这分析也蛮有道理，我的心里着实踏实不少，然后扬起下巴朝着秦汉唐示威。
“这么厉害呢，”秦汉唐看着眼神坚定的大葱笑得意味不明，“那你有没有推理出来自己是谁，为什么有了现在的状况？”
“这个么，”大葱薄薄的嘴唇抿了起来，“我的确没法推断出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之前我一定遭到了什么变故。我也曾查询公安的网络各处失踪人口信息，不过没有一个和我的情况相仿。贸贸然去找警察寻求帮助的话，反而可能坏事，所以我就是大葱。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做大葱一辈子。”
“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么？”心里揪揪的难受，我小心翼翼地开口，生怕被人听到而打破某一种平衡。
“威廉，”秦汉唐朝着通向二楼卧室的楼梯大喊，“往我房间的壁炉里多加些炭火，我要冻死了。”
我暗笑，不过一不留神还真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这次改秦汉唐笑我了，直言我是看上了他的温暖卧室，大葱则上前给我披上他的外套，“真的挺冷的，我们也该回家了。”
我急忙动手脱下来，不过大葱按住道，“我还好，等会儿也就到家了，没关系的。”
“嗯嗯，”秦汉唐难得没有拆大葱的台，附和道，“你现在可是你们家精神支柱，如果感冒了，谁来领导这么一大家子。”说完扬声吩咐道，“威廉，别收拾客房了，快送送他们俩吧。”
我刚抬手说不用这么麻烦，然后就瞠目结舌地看到威廉稳稳地站在秦汉唐的身后，仿佛他从来没有离开一样。而另外三个，包括威廉本人，都没有觉得这种速度有什么问题。尤其是威廉，站定之后就朝我们示意，“请跟我来。”
一路被威廉领到大门外，告别时威廉递给大葱一个袋子。
“这原本是秦先生给自己准备的衣服，现在夜晚风寒，还请先将就披上，以免着凉。”
“我真的没事的，谢谢你威廉，也谢谢秦先生。”
“大葱先生，”威廉也有模有样地学着大葱那种礼貌而疏离的调调不露痕迹地坚持道，“我这也是按吩咐办事，希望你不要让我难做；而且，秦先生的宠物还有很多，你可是不能随便请病假的，做好保养也是必要的。”威廉说着便把外套自然而然地披在大葱身上，“这也是作为员工起码的操守。”
“好的，那谢谢了，我会及时还回来的。”
“不必了，先生说，这个就当是今天加班的小礼物，送你了。”然后好像是担心大葱再出什么难题一样威廉向我们点头示意道了声晚安就关了大门回去了。
目送威廉走远后，我摸了摸大葱身上的外套，嗯，触感一流，厚度适中，果然是秦汉唐这个暴发户的作风。这么说，是不是如果以后大葱加班的话，秦汉唐就会送一些这种价值不菲的“小礼物”呢？这样一来，我们4个人的晚餐费，我和大葱的服装费不就都有着落了么。
越想越是开心，这样一来，大葱也是有工作的人，家里终于可以实现收支平衡了。更更让人欣喜的是，以后晚饭有三个帅到惨绝人寰的家伙陪着吃，鼻血不要流太多好不啦！吼吼……
“麦……麦子，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胡乱地抹了把鼻子下面并不存在的鼻血，“我在想一些别的事情，没关系的。”
“麦子，”大葱现在全然没有面对秦汉唐主仆二人时候云淡风轻的神情，现在他好像刚遇到我那时的样子，完全是手足无措，“你真的没事儿吧？”
看来的确像阿菜说的，这个世界上理解我大脑回路的人根本不存在。其实这话要是别人说我大可以一笑置之，奈何阿菜这家伙跟我可是从小玩儿到大，除了牙刷和男人都可以分享的死党，在共处的相当长的时间里，她见证了我很多难忘的时刻，比如第一次摔个狗吃屎，第一次尿裤子等等，所以她这样感慨的时候，我几乎是毫无保留地全盘接受了。本来我以为，大葱会是一个例外，谁知道……
“大葱啊，以后你是不是要天天加班啊？”一边走一边故意往大葱那边凑，时不时摸摸那衣服，内心里赞叹了这衣服八百遍。
“协议上说的是，那边有事情需要我才去，算是兼职，但是是全职的薪水，每个月不管有没有去帮忙都是有工资可领的。这样说的话，我明天应该是不用再去的了。”
“那多不好意思，即便是他的宠物没有问题了，他家还有那么大的一个花园，光是花花草草的也是需要摆弄的啊，不然威廉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那些是可以找园林公司的，威廉也不用动手的。”
“那还有他们家的居住环境，那么大的别墅，威廉一个人怎么能搞定。”
“那些事保洁会做的，他们和保洁公司签约，每天都会有工作人员定时过来打扫的。”
……
争论了一路，终于到家，我到底还是败给了大葱，看来明天的晚餐还是要在家做了。躺上床的那一刻我突然在心底乐开了花，心里充满了感恩，原来大葱会一直在我身边，不管他恢复后会怎样，他现在说会一直在我身边。感谢满天神佛让我遇到他，把他带回来。以前虽然说是保护他将他与世隔绝开来，但是感觉到底怪怪的，好像是偷了他来一样；而现在，是借，是他要留下来。现在的我终于可以说是心安理得了，不管是阿Q的精神胜利还是孔乙己的说辞，我就这么用了，而且用得得心应手，毫无自觉。
嗯，那就做大葱吧，开心就好。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做你永远的大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