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月3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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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30日
“副长，攘夷来袭，要不要迎战？”一名队士跑进土方房间，土方这时正在保养自己的爱刀。
“当然，不迎战还以为我们真选组怕了他们区区攘夷志士！”土方收起刀，放进刀鞘，并抽出蛋黄酱式打火机，点了根烟。“传令下去，一番队、三番队、五番队出动随我迎战，二番队、四番队留守！”
“是！”队士深深鞠了一躬，很快地跑出房间。
大队伍紧急集合，总悟看着来来往往、忙碌不堪的队士们，随便抓了一名队士问了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敌军来袭？”
“是的，冲田队长，攘夷来袭，副长正召集一番队、三番队、五番队准备迎战。”
“是吗，那我也……”总悟正准备站起来。
“不行，你必须在这休息！”总悟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才发现土方已全副武装地站在门外。“你还在这做什么，没看过冲田队长吗？快去集合！”
“是，副长！”队士带着刀，往集合地跑去。
“你在这好好呆着，哪里也不许去，等着我回来！”说完，土方急急忙忙跑出了房间，向着集合地的方向奔去，没有回过一次头，就像那一年他们前往江户一样，没有朝三叶回过一次头。
『哈哈，土方先生，你终于也像抛弃姐姐那样抛弃我了吗？为什么，我会有种感觉，这是我们最后的一次见面呢？老天爷啊，果然……我还是听不到他的回答了吗，我甚至连问都不敢问，只因为心中的懦弱，害怕会听到最糟糕的答案，所以与其痛苦，还不如自欺欺人的相信、隐瞒，至少会好受一点……哈哈，我还真是一个逃避现实的人』总悟心中自嘲，突觉胸口出有股燥热闷着，忍不住又连咳了几声，手掌中皆是妖媚、刺眼的鲜红，然后止不住地咳嗽，医生听见声音，胡乱拾着医疗用具，急忙奔了过去，他拉开门，迅速地帮总悟检查了一下，突然露出十分悲伤的神色“冲田队长，我对不起你！我切腹。”说着，医生一把拿过横放在桌上的武士刀，抽出白晃晃的刀身，准备刺向自己的腹中，可过了几秒钟，却并没有感觉到腹中异物穿插而过的疼痛，反而不痛不痒，他缓缓睁开眼，发现冲田队长空手挡住了雪刃，本就苍白的双手上，因刀的锋利硬生生地划开了了几条大口子，从其中涌出了汩汩鲜血，顺着白皙的手臂，滴落在榻榻米上，如一朵朵怒放的两生花。
“等一下。医生，有什么事情先给我说清楚再去死，好不好。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我……快不行了？”总悟勉勉强强说出这句话，又咳出了血。
“……是的，冲田队长，我对不起您，我已经有违武士道，也违反了做医生的道德，至少请您让我与您一起……”医生手上的刀掉落，他跪在地上，捂着脸，声音颤抖着。
“你可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我的房间里，处理尸体对于我这种病人来说不是很麻烦吗？你难道想给我添麻烦吗？”总悟的眼微眯，虽已病重，但抖S气场依旧盘旋在他身边散不去。
“不是的，冲田队长，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医生极力为自己解释，但因为本身不善言辞，所以不停地打手势。
“况且如果你死了，会很麻烦的，真选组的那群混蛋又不是会好好爱惜身体的人，就像你所说的，我是个3个月前就应该死去的死人，与你也没太大的直接关系，只是……咳咳……”总悟又止不住咳嗽了起来，他捂住嘴，好看的眉毛纠结在了一起，手中咳出的鲜血与刀伤所流的血融合在了一起。
“冲田队长！不要勉强自己了！请快点休息。也许，您还能撑到副长他们回来。”医生急忙从医疗箱中拿出能够暂时维持总悟生命的药物，准备喂他喝药，手却被总悟一把拉住。
“不用费心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我恐怕是撑不到他们回来了，咳咳……请你帮我……给土方先生转达一句话，叫他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因为我的死而悲伤，请……叫他不要内疚，我相信姐姐在天上是不会怪他的，我的书桌抽屉留着一封给他的信，请他一定……要看，咳咳……这是我，最后的话，请务必……转达……”总悟的身体重重地落在了地上，榻榻米似乎震了几下；他缓缓闭上眼睛，眼角划过一行清泪，坠落，嘴角浅浅地勾起了一个弧度『到最后，他还是没在我身边，我们啊，果然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交织，何况是重合；真可笑，我到最后也还抱着幻想：如果当初问他的话，他的回答是不是和想象中不一样；最后才明白，我们，无法逃脱命运，即使他的回答是我希望的，我们，也永远不可能相爱、相守……我这个人啊，可真是差劲！真希望下世轮回，不会再遇见他』总悟的脉搏停止了跳动，呼吸也静止了。
“冲田队长！！！！！！！”
土方打完胜仗，凯旋而归。他立即跑进了总悟的房间，脸上写满喜悦：“总悟！我们赢了呢……”推开门后，他却看见了总悟死去的场景：医生趴在旁，低声哭泣；总悟安详地躺在榻上，眼睛微闭，嘴角有着一点弧度——这不经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打击，就如天堂地狱的瞬间转换。
“喂，医生，给我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总悟他，这是不是又在整我？故意装作这个样子，好看我伤心的样子，快给我回答是不是！”土方冲上前去，抓起医生的衣襟，对着医生怒吼。
“我也希望是这样，希望冲田队长只是像平常一样在整我们，可是，冲田队长他……真的已经没有了脉搏。”
“是骗人的吧，对吧？是骗人的吧？总悟不会死的，他，绝不会死的，超S的寿命不是很长吗？你们两个在联合骗我对吧？”土方跪在总悟榻前，摇着总悟已逐渐冰冷的身体，反复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他的眼里不禁泛起一层雾水，他咬着牙，努力不想让泪水流出来，“总悟，你给我醒醒啊，这可不是睡觉的时期！别开这种玩笑了，一点也不好玩！总悟，你快醒醒啊！我承认我输了，你要什么我的给你，副长之位还是项上人头，只要你想的我都给你，我只求求你，你快点给我醒来，好不好，总悟！”
“……为什么连你都离我而去了呢，为什么？我连你活着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三叶也是这样匆匆忙忙走的，你也一样，为什么你们都是如此匆忙，可恶！”土方用拳头不停地打着地面，手中渐渐沾了血红，他紧闭着眼睛，眼泪大滴大滴地往外流。『我明明叫你等我回来的，你为什么又不听话？我明明答应三叶要好好照顾你，明明暗自决定要守护你的，你却像三叶一样走了，把我抛弃了，为什么？这是你对我开的又一个玩笑吗，你这个超S还真的很令人火大，一次又一次地整我，我却完全不会对你感到仇恨，反而喜欢上你，这次又让我感到如此痛苦，你是看准了这点才这样整我的吗？好吧，我承认，我真的是彻彻底底地输给你了，输得一败涂地、成了一无所有之人，我连一个MADAO都不如！』
“副长，冲田队长临走前托我给您说一句话……”
土方在总悟房间里找到一封信，上面写着：
土方你这个混蛋
你去死吧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想必我已经在姐姐身边了，我希望你不要再因任何人的死亡而悲伤包括我和姐姐还有近藤先生，请守护好我们的真选组，照顾好自己，我讨厌你不是死在我的手上。姐姐他们也会开心的，我虽然很希望你死，但是不要太早的出现在三途川附近，我一点也不希望看到你，免得姐姐再伤心。
PS：我似乎，有点喜欢你。
PS：果然你还是去死吧。
冲田总悟
绝笔
信里还附带着一页诗句：动かねば暗にへだつや花と水（译：那些隔过黑暗的花与水）
土方的手攥紧了那封信，紧咬着嘴唇，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泪水滴在信纸上，映出一道道水花，老天爷似乎感觉到了土方的心情 ，下起了倾盆大雨，不时地打着闷雷，激起闪电。『可恶，如果能早知道总悟对我的心意就好了，至少能在他死之前说一句喜欢他，总悟啊，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没有对你说那句话，你还听得到吗？在那个世界。我真是个笨蛋，一个彻彻底底的大笨蛋，连自己的心情也弄不明白，非要在你死后才能明白你的心情，一开始我还以为只是对你的责任感、对三叶的愧疚而已，到你死后，我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真切切的爱恋！总悟啊，我喜欢你，你还听得见吗？是听不见了吧，毕竟你已经去了我所到不了的世界，我们无法再相见了，也许下一世轮回我们也不可能见面，即使见到了，也只会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不再留恋。总悟啊，你说，我这样的傻瓜在下一世还会与你相见吗？』
土方慢慢走出总悟的房间，站在雨里，淋着雨，仰望着灰沉沉的天空，天空中似乎浮现出了总悟的笑颜，土方拼命呼唤着，总悟只是笑着却并不给予回应，土方终于低下头，雨水顺着他的刘海，往下低落，『因为太想念总悟，连幻觉都出现了吗？就像三叶死时那样。』土方自嘲似的勾起了嘴角。天空中依旧电闪雷鸣，狂风夹杂着雨水，像刀割般划过土方，那寒雨割到人身上都会让人瑟瑟发抖。土方却似乎一点也不在乎。
“副长！您可不能站在雨下啊，会得病的！”一名队士急忙拿着雨伞奔向土方所在的位置。
“别管我！让我站在雨里冷静一下……至少让我单独地待会。”土方前一句说得很大声，后一句却异常轻柔。
“副长，站在雨里会感冒的，近藤局长、冲田队长都走了，我们只剩下您了！”
“你，知道了？总悟去世的事情。”
“是。”队士的脸上面露悲伤。
“……叫队士们，明天给冲田队长送葬。”土方低下头，刘海遮住了他的神情，语气似乎在隐忍着痛苦。
“是！那么，副长，请您回去吧，在这种时期，我们不能没有您啊。”
“我一会儿就会回去，让我冷静一下，你先去休息吧，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们还有几场仗要打。”
“……是，那么副长，您早点休息，不要感冒了。”队士有许多劝解，此时也只能吞进肚子里。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5月30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