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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他是国教团骑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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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哗哗的雨声中,只有四匹拉着马车的骏马的脖铃声还在嗡嗡地响。
马车在一个山门前停了下来。走下来两个带着斗笠,裹着风衣的人,看不出性别来。
先下车的回头对车夫扯着喉咙喊:“大叔,谢了!”这是个男人的声音。另一个人也道了谢,同样是个男人。
“小子,当心点,我卸了货回头来接你们!”话毕,车夫扬起马鞭给前面四个屁股狠狠来了四下,消失在了暴雨之中。天色晚了,两个旅人必须马上赶到山上的镇子里,否则他们要淹死在雨水中了。
“头儿,这次的目标是什么?”“睡觉,吃肉,逛窑乄子...”“得了吧,你早萎了。”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淡往山门走去。
“头儿,梅林镇?怎么这单子上写的是美林镇?”矮一些的旅人瞅了一眼手里的卷轴。
“没事,反正干完活就能拿钱了。”被称之为头儿的男人倒是满不在乎。
“哎!!!”一个声音突然传来。被称为头儿的男人回过头去,马上以最快的速度拔出腰间的佩剑劈开了一把飞斧。“来者何人!”另一个旅人大喝道,双腿微蹲显出了迎战的姿态。
短暂的沉默,只有暴雨声还提醒两个旅人,时间还在继续。
树丛中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男人摆摆地摇了出来。“你蒙都...逮...就给我!”
恩?两个旅人有些疑惑。什么?
“就...酒!有木有...”后来者严重口齿不清,但是还是可以隐约听出他说的是酒。
“在下其曜,这是我的兄弟,特仑苏。敢问先生尊姓大名!”为首的旅人朗声喊道。
“要?对!要酒!有酒么?”那人依靠在一棵树荫之下,看不出模样,只是大约能看出40岁光景。头发很长,看不清颜色,也看不清脸。“先生为什么袭击我兄弟二人!”叫特仑苏的男人一脸愠怒。那男人见索酒不成,一阵恼火。突然行动迅速了起来,一跃而出,这是才看清他提着一把中长刃的骑士佩剑。只一瞬冲到其曜面前,大喝:“今天不杀人,留下好酒,滚下山去!”其曜不怒反喜,从容地牵住男人的胳膊想用父亲教他的借力打力的技巧摔他一跤。可是那人却硬是生生和其曜较上了劲!特仑苏第一次看到还有人能在自己头儿的“推窗望月”这一招下还能站着的。
那个男人也面露惊讶。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还有人能在他的一次冲锋中顺顺当当地接住他。马上扭开其曜的手,往后一跃。把骑士剑提到眉边,直指着其曜,“我要冲锋了,接得住就配知道我的名字!”又是一瞬间,已然冲到了其曜面前,犀利地冲锋,即使是其曜也觉得有些紧张。勉强闪开之后,甚至还来不及准备招架,那个男人又贴了上来,长剑直指其曜要害。其曜因为逼迫,杀心骤起,抽出第二把剑反手而握,右手先隔住男人的攻击,左手的剑顺势向上削去...就在这旁人而言的一瞬,那个男人已经放弃攻击,退回到了他原先冲锋的位置。“好快!”其曜失声惊呼。
“阿尔卡特,阿尔卡特·索达恩。我的名字,你的对手。原皇家国教骑士团白银骑士。”
皇家国教骑士团的名字让其曜和特仑苏有很诧异。这个骑士团的历史是他们两个人年龄总和的40倍,以精锐优秀出名。说实话,这个男人除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武艺值得称道以外就相貌而言,什么都不能让人相信。要知道,国教骑士团的骑士个个都是帅的掉渣的金发帅哥啊。特仑苏突然说了一句:“The year's at the spring And day's at the morn; Morning's at seven; The hillside's dew-pearled;The lark's on the wing; The snail's on the thorn...”
“God's in his heaven --- All's right with the world.”那个男人很流利地用教廷语言念出了后面的赞美诗。还无疑问,无论这个男人是否说谎,能知道这句赞美诗的人,身份已经不一般了。
“阿尔卡特。在下和我的兄弟,完全无意冒犯你,为什么攻击我们?”其曜知道已经没有必要争斗下去,收起来了武器,示意停战。阿尔卡特露出了扫兴的表情,但也收起了自己的佩,“你们不是‘黑九月’的特务么?”
“看来完全是误会了,在下就是为了‘黑九月’而来。我们刚才公会接下悬赏了。这是证明。”特仑苏拿出刚刚仔细查看过的卷轴表明了身份。阿尔卡特露出了被狠狠抽过一巴掌的表情。“好吧,看来是个误会。不过,我刚刚说的话需要改动一下。今天我不杀人,把酒留下,你们才可以上山!”阿尔卡特突然面露凶相,扬了扬刚刚因为争斗已然摔破的酒葫芦。
“真是感谢你们啊...那我就不送了...”老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无妨无妨。老伯再会...”其曜扬了扬手,转出了屋子。特仑苏正在庭院里等着,“头儿,完事了?”其曜只是点了点头,然后饶有兴致地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阿尔卡特。长发已经被地上的污水和污秽沾染的看不出原本什么颜色。衣服破损的厉害。
“哈哈哈哈哈,你知道么,特仑苏是我的医师,你指望在天下最好的医师面前发挥得正常?疯了吧?就他的暗器功夫和点穴功夫,连我都中过招,把你弄倒还不是小意思!”
回到之前...
暴雨还在下。阿尔卡特睨着其曜和特仑苏。他知道和其曜拼命难分输赢,倒是特仑苏白白净净的看上去比较好收拾。准备好后,迅速冲锋,提剑,劈砍!就在命中的一瞬间,阿尔卡特觉得自己完全没有了平衡。冲锋的要义在于速度,为了弥补没有坐骑的缺陷,步骑兵就要练习高速冲刺的能力。特仑苏只不过在他加速的一瞬间给他的膝下半寸的穴位使了点力,就让阿尔卡特的速度成为他自己的累赘了。阿尔卡特摔倒好还算冷静,认为只是暴雨和酒醉让他有些许松弛。一个反弹就站了起来,可是迎接他的却是眼前一黑----特仑苏微笑着把他膝盖上的一根针取了出来,说
“谢谢你为我的新毒做试验。看来果然血液运动越快,效果越明显...哎?这么快就晕了?”
“使用暗器违背了骑士精神!你们这是亵渎!”
“我也不记得皇家国家骑士团的骑士还会使用飞斧的...得了,这个药物的效果也就10个小时,你忍忍吧,我们走了。”
“畜牲,给我解毒!我会...@#¥%”
“他怎么不说了?”其曜为阿尔卡特突然的口齿不清感到奇怪。
“没什么...”特仑苏微笑着掰开阿尔卡特的嘴,“奇怪,舌头怎么没有肿起来,看来毒性还不够啊...”
“你这个死变态!不要微笑了!”其曜看着特仑苏的微笑,只觉得后背一阵阵的发凉。
下午有不知怎么的,又下起了暴雨。虽然说调查工作结束了,其曜和特仑苏还是被迫留在了梅林镇。这个镇子以为是此处东西地界的交汇处,所以还是很有人气的。休整了一天,其曜决定还是要上街走走。正遇到阿尔卡特在街上和别人对峙,粗口谩骂从阿尔卡特口中出来得异常频繁。
“这个混蛋真的是国教团的骑士?”其曜忍不住好奇,坐在店门口看了起来。
10对1,阿尔卡特以微弱的劣势,还是输了。
阿尔卡特显然不觉得疼,大概还没有酒醒吧。这样子的醉汉在黑街的时候,其曜看到过很多。果然是高估他了,还以为真是什么骑士团的骑士,我大概是疯了。其曜这么想着。
阿尔卡特缓缓地站了起来,路人都怕他似的躲开了。他也没有什么脾气,默默地走向一条小巷。恰好一个老妇人,拄着拐杖,摸索着出来了,阿尔卡特把剑鞘翻了过去,行了个标准的抬手礼默默地注视老妇人走开。再默默地摸着墙,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有点意思...”
“头儿,上头有事,挺麻烦的...”